馮皎眉眨眨眼，在他身邊坐下，輕柔地捏著他的雙肩，再溫和地勸著他：“事實證明，你的判斷是正確的，領導也認可了你的推理。”</p>
王振濟臉上泛起苦笑.</p>
若不是有係統，自己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層次的評估項目。</p>
若不是有係統，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從係統的提示裏推導出一些對現有研究有幫助的技術理論。</p>
而且，雖然是花了兩天一晚的時間來整理評估報告，但是，上麵的很多推導，因為自己的外行，終究是有些牽強，不能讓人完全信服。</p>
否則，那些太陽能專家們也不會因此而爭論不休。</p>
當然，也正是因為自己是外行，所以，這樣的一份評估報告才會顯得真實合理。</p>
如果自己隨便看點技術資料，就能推導出讓所有人信服的評估報告……那說不定神秘部門就會把自己悄悄帶走切片了。</p>
就在這時，王振濟忽然收到梁風打來的電話：“振濟，吃完飯了嗎？”</p>
“哦，吃了，我在家裏。您呢？”王振濟心裏一跳，下意識地回答。</p>
“我剛剛吃完飯。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這次去京城，認識了鄧教授，你願意跟他學材料化學嗎？”梁風在手機裏悠悠地問。</p>
呀，果然是這事！</p>
王振濟忙道：“老師，鄧教授之前也問過我，我跟他講過，”</p>
他把自己當時回鄧教授的態度和吳家師公的態度都講了，再道：“所以，這事，我聽您的。”</p>
“行，那你先考過注會，而後，跟著這位鄧教授，好好研究他推薦的專業，做他的在職高博士。”梁風斷然地在手機裏道：“你吳師公也跟我打過電話了，十分讚成你去深造一下。”</p>
王振濟微一遲疑，認真地問：“老師，您是礙於鄧教授的麵子，還是真的想要我去學？這是跨了學科了！”</p>
“你的數學和英語都很好，你的線性和幾何推理能力也都很強，確實是很適合讀這種尖端材料學。”梁風在手機裏鄭重地道：“我還聽說，領導同意你將一部分評估費轉為投資。既然如此，做為投資的個人，你最好能了解這項材料的基礎，並在日後的深度研發中，跟得上研發人員的思想，或許還能從中再提點意見。”</p>
王振濟沒從聲音裏聽出老師的情緒，心思一轉，直接問了：“老師，您真舍得我去讀啊？？”</p>
“你是我的高研士，但卻是讀的鄧教授的高博士，不衝突。”梁風在手機裏有些遺憾也有些豁達地笑道：“論財經，我自認不差，但你畢竟入的是工程建造這一行，以後若是要挑起知恒的大梁，最好還是要對材料學方麵有些研究。再說，以你的聰明，完全可以學了鄧教授的科，再繼續深造財務方麵的理論，不耽誤。”</p>
</p>
聽出老師的語氣，王振濟放心了：“嗯，既然老師也這麽認為，那行，等我考過了注會，我就去找鄧教授。”</p>
“鄧教授已經給你寄了些材料，你可以兩相一起看，準備參加他們工程學院明年的博士考。”梁風馬上又提醒：“這個不要忘了。”</p>
“好的！”王振濟心中慚愧，不過更多的是感激：“我記下了。”</p>
“好，既然你願意，那我今天就回複鄧教授。”梁風在手機裏的聲音變得十分溫和：“你自己要好好注意安排時間。注會和博士要考，但你們王家的傳承也不能斷。”</p>
這最後一句話，讓王振濟會意地笑了起來，瞅一眼旁邊的馮皎眉，痛快地應下：“老師您放心，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p>
梁風頓時在手機裏輕笑起來：“你心裏有數就好。對了，之前，我聽你們韓董說，你們公司今年不打算接新的工程了。”</p>
“是的！”王振濟很肯定地回答：“公司現在打算好好整合內部管理，再接新工程，怕忙不過來，反而影響我們的上市。”</p>
“想法是好。不過，明年，你們公司還是要繼續接工程的，對吧？”梁風繼續發問。</p>
王振濟心思疾轉，而後試探地問：“老師，您是不是知道了些內幕消息，讓我轉告市場部的人去搶？”</p>
“哈哈……”梁風再度笑了起來：“你既然都這麽猜了，怎麽不大膽一點猜詳細些？”</p>
大膽一點？</p>
王振濟的大腦高速運轉，十幾秒後，愕然道：“老師，您，不會是說，這個芯片製造的廠房項目吧？”</p>
“怎麽不會？”梁風在手機裏悠悠地道：“你現在很有可能成為了芯片廠商的股東，而這應該是屬於國有企業，通常來說，建築麵積會比較大，投資也會比較高，你身在知恒，為什麽不想著讓你們韓董去努力一吧？知恒的建造資質，應該是合格的！”</p>
“我估計，這家廠要動土，至少也是明年的事，因為廠房要等技術啃透了，才能好好設計。現在你可以先跟韓董通個氣，他自然就會想辦法去努力。明年若是能拿下這個大工程，你們知恒明年的財務報表也就很漂亮了！”</p>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p>
不過王振濟還有些遲疑：“老師，聽您的意思，這個廠房選址，很有可能不會在京城？”</p>
“就是在京城，你們也可以考慮派人過去啊！”梁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不過，據我的分析，大概率不會在。京城的地價，太貴了，不適合建這種廠。”</p>
“行，我明天就和我們韓董說。”王振濟馬上應下。</p>
梁風在手機裏滿意地笑了起來：“這事，早做準備比晚做要好。你要知道，這種工程，也是很多家建造企業盯著的。隻不過，你有著股東的天然優勢，你們公司又有著新型汙水處理池和隔音材料的優勢，接到的成功率比較大。不過，有優勢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世上，有很多事，不僅僅是靠產品優勢，也要靠人情。”</p>
王振濟頓時愉悅地笑了起來：“說得也是。”</p>
他再和梁風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p>
而後，王振濟就見馮皎眉有些好笑地看過來：“所以，你明年還要讀博士?”</p>
“在職的。”王振濟揚揚眉：“沒事，我記憶好，忙得過來。”</p>
自己又不笨。</p>
很顯然，自己這次交上去的推理報告，其中涉及到很多基礎的數學和物理、化學知識，展現了自己在這方麵的堅實基礎，以及靈活的變幻。</p>
搞研究要的是什麽？不就是堅實的基礎和大膽的假設？</p>
所以，鄧教授看中了自己的學習能力和分析能力。</p>
讓考博士，給出這八個月的時間，其實也是在等芯片研究的結果。</p>
如果能在八個月內，將新的芯片製造出來，或許自己都用不著博士考。</p>
不管了，能多學點，就多學點。</p>
自己從來不怕學習，反而樂在其中。</p>
不過今晚就不要學了。</p>
王振濟一把抱起馮皎眉：“我覺得，咱倆的身體素質好，一個月的禁食酒水，應該可以把那些影響物排出體外了。所以，今晚，痛快一點？”</p>
馮皎眉先是一怔，隨後，粉臉一紅，瞪他：“哦，難道你平時不痛快啊？”</p>
“快樂，但不是特別爽快。”王振濟故意一本正經地道：“最後的時候，總要顧忌一下。當然，以後，我覺得應該不必再顧忌了！”</p>
馮皎眉驚訝起來，但很快，她就紅著臉點頭：“行，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p>
這一夜，魚龍狂舞。</p>
……</p>
次日上班時，王振濟便在微信上給韓立新發了訊息，提起芯片製造廠房的事。</p>
一刻鍾後，韓立新回訊：“你現在有沒有空？來我辦公室細說。”</p>
等王振濟於幾分鍾後，來到樓上的CEO辦公室，就見到羊合群與農越都在會客沙發上坐著。</p>
王振濟向兩人打過招呼，在韓立新的示意下，於農越的對麵坐下，就見這位工程部總監端起桌上的紫砂壺來，給自己倒了杯大紅袍茶。</p>
“喲，農總這麽客氣啊！”王振濟笑著打趣：“我受寵若驚啊！”</p>
“王董就別調侃了，”農越嘿嘿一笑：“韓董剛才說，明年會有個幾十億的大項目，要我們去早點爭取。”</p>
羊合群也馬上湊趣：“小王董，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這個工程大概是什麽時候開工?”</p>
王振濟馬上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上回去京城，為的就是這個項目的投資，但目前為止，上麵聯係我的人，隻是告訴我，領導采納了我的意見，並且準備投資，第一期大概總投資已經破百億了，但是，在廠房建造和地皮上的款項，我估計應該也就幾十億，剩下的是機器設備的錢。”</p>
“現在技術還沒有被完全攻克，隻是有了一條比較明確的思路。想建房，怎麽也要等有了產成品之後。所以，我才預測是今年內，成立公司，明年開始，建房。”</p>
他誠懇地看向羊合群：“既然咱們市場部目前不再接新的工程，那麽，您最好讓幾位得力屬下多跑跑京城，了解情況，多做些準備。等那家公司成立了，真有我的股份在內了，咱們的準備充足了，我才好在適當地幫你們說說話。”</p>
韓立新在一旁點頭：“騰龍52億的工程，我們都無法完全吃下，要和中建五局聯手，那這項芯片廠房工程，我們也未必能夠一口咬下，多半還是要找人合作。那麽，找誰去合作，也要想清楚。羊總，這就是你們市場部要考慮的事了。中建五局會不會去搶？是否還願意繼續與我們合作？或者，有沒有其他的建造商去參與，他們是否願意與我們合作，這都是要搞清楚的。”</p>
農越突然在一旁道：“其實，我之前算了算我們今年的工程進度。前年和去年的工程，是集中在八、九月份收尾的，現在已全部投入了騰龍的電力科技園項目。寶慶寺項目的室外建造部分已收尾，現在是室內裝潢在搞，如果我們集中力量把騰出來的人手放在今年其他新接項目上，我們的工程或許可以提前完工，那明年我們完全有能力，在保證騰龍項目的同時，接下至少80億的單。”</p>
“我們明年如果提出上市申請，應該是在下半年。上半年我們不如全力爭取這一單，其他的小工程暫時放棄，讓給別的工程公司，避免那些中型企業來給我們使絆子。反正，我們明年還有謝氏集團兩家酒店的保底工程單和裝潢單，還有東方紅能源公司的廠房改建單，應該不怕沒工程做。”</p>
王振濟頓時愕然：“海董把他們的廠房改建單也交給我們公司了？什麽時候的事？”</p>
羊合群頓時樂了：“昨天剛談定，因為主要是室內裝潢，歸屬於財務二部審核，不經過你手。不過皎眉是知道的。她沒跟你說嗎？”</p>
王振濟歎氣：“沒有。”</p>
韓立新笑著看他：“把你們分派在二個分部，就是要防止你們倆在財務帳務處理上互通有無，她不跟你講，也是正確的，這事本來就不關你的事。”</p>
好吧！</p>
王振濟心裏倒也沒生氣。又不是一部的任務，自己瞎操心幹嘛？</p>
“行了，那羊總監，這段時間您還是要多辛苦辛苦。當然，我如果有關於芯片公司的最新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王振濟喝完了一杯大紅袍茶，從沙發上起身：“如果有需要我做什麽，也請諸位盡管開口，隻要不影響我和皎眉生孩子，不影響我考注會，我一定幫。”</p>
韓立新、羊合群、農越三人同時一愣，隨後便會意地笑了起來，羊合群很快就笑著點頭：“行行行，你先去忙吧！”</p>
……</p>
王振濟相信，自己向韓立新和羊合群透露了芯片公司的消息之後，兩個老狐狸一定會想辦法讓知恒集團在來年時去分一杯羹。</p>
所以，王振濟不再操心這事。自己就是個財務！</p>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p>
總部的應酬開銷明顯降低，但進帳十分平穩，看來林負真這位副總是真的決定改變公關的策略，也暫時不再貪汙了。</p>
賀峰在子公司時不時有帳目傳來，王振濟配合著調整就行了。</p>
王振濟臉上泛起苦笑.</p>
若不是有係統，自己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層次的評估項目。</p>
若不是有係統，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從係統的提示裏推導出一些對現有研究有幫助的技術理論。</p>
而且，雖然是花了兩天一晚的時間來整理評估報告，但是，上麵的很多推導，因為自己的外行，終究是有些牽強，不能讓人完全信服。</p>
否則，那些太陽能專家們也不會因此而爭論不休。</p>
當然，也正是因為自己是外行，所以，這樣的一份評估報告才會顯得真實合理。</p>
如果自己隨便看點技術資料，就能推導出讓所有人信服的評估報告……那說不定神秘部門就會把自己悄悄帶走切片了。</p>
就在這時，王振濟忽然收到梁風打來的電話：“振濟，吃完飯了嗎？”</p>
“哦，吃了，我在家裏。您呢？”王振濟心裏一跳，下意識地回答。</p>
“我剛剛吃完飯。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這次去京城，認識了鄧教授，你願意跟他學材料化學嗎？”梁風在手機裏悠悠地問。</p>
呀，果然是這事！</p>
王振濟忙道：“老師，鄧教授之前也問過我，我跟他講過，”</p>
他把自己當時回鄧教授的態度和吳家師公的態度都講了，再道：“所以，這事，我聽您的。”</p>
“行，那你先考過注會，而後，跟著這位鄧教授，好好研究他推薦的專業，做他的在職高博士。”梁風斷然地在手機裏道：“你吳師公也跟我打過電話了，十分讚成你去深造一下。”</p>
王振濟微一遲疑，認真地問：“老師，您是礙於鄧教授的麵子，還是真的想要我去學？這是跨了學科了！”</p>
“你的數學和英語都很好，你的線性和幾何推理能力也都很強，確實是很適合讀這種尖端材料學。”梁風在手機裏鄭重地道：“我還聽說，領導同意你將一部分評估費轉為投資。既然如此，做為投資的個人，你最好能了解這項材料的基礎，並在日後的深度研發中，跟得上研發人員的思想，或許還能從中再提點意見。”</p>
王振濟沒從聲音裏聽出老師的情緒，心思一轉，直接問了：“老師，您真舍得我去讀啊？？”</p>
“你是我的高研士，但卻是讀的鄧教授的高博士，不衝突。”梁風在手機裏有些遺憾也有些豁達地笑道：“論財經，我自認不差，但你畢竟入的是工程建造這一行，以後若是要挑起知恒的大梁，最好還是要對材料學方麵有些研究。再說，以你的聰明，完全可以學了鄧教授的科，再繼續深造財務方麵的理論，不耽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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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老師的語氣，王振濟放心了：“嗯，既然老師也這麽認為，那行，等我考過了注會，我就去找鄧教授。”</p>
“鄧教授已經給你寄了些材料，你可以兩相一起看，準備參加他們工程學院明年的博士考。”梁風馬上又提醒：“這個不要忘了。”</p>
“好的！”王振濟心中慚愧，不過更多的是感激：“我記下了。”</p>
“好，既然你願意，那我今天就回複鄧教授。”梁風在手機裏的聲音變得十分溫和：“你自己要好好注意安排時間。注會和博士要考，但你們王家的傳承也不能斷。”</p>
這最後一句話，讓王振濟會意地笑了起來，瞅一眼旁邊的馮皎眉，痛快地應下：“老師您放心，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p>
梁風頓時在手機裏輕笑起來：“你心裏有數就好。對了，之前，我聽你們韓董說，你們公司今年不打算接新的工程了。”</p>
“是的！”王振濟很肯定地回答：“公司現在打算好好整合內部管理，再接新工程，怕忙不過來，反而影響我們的上市。”</p>
“想法是好。不過，明年，你們公司還是要繼續接工程的，對吧？”梁風繼續發問。</p>
王振濟心思疾轉，而後試探地問：“老師，您是不是知道了些內幕消息，讓我轉告市場部的人去搶？”</p>
“哈哈……”梁風再度笑了起來：“你既然都這麽猜了，怎麽不大膽一點猜詳細些？”</p>
大膽一點？</p>
王振濟的大腦高速運轉，十幾秒後，愕然道：“老師，您，不會是說，這個芯片製造的廠房項目吧？”</p>
“怎麽不會？”梁風在手機裏悠悠地道：“你現在很有可能成為了芯片廠商的股東，而這應該是屬於國有企業，通常來說，建築麵積會比較大，投資也會比較高，你身在知恒，為什麽不想著讓你們韓董去努力一吧？知恒的建造資質，應該是合格的！”</p>
“我估計，這家廠要動土，至少也是明年的事，因為廠房要等技術啃透了，才能好好設計。現在你可以先跟韓董通個氣，他自然就會想辦法去努力。明年若是能拿下這個大工程，你們知恒明年的財務報表也就很漂亮了！”</p>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p>
不過王振濟還有些遲疑：“老師，聽您的意思，這個廠房選址，很有可能不會在京城？”</p>
“就是在京城，你們也可以考慮派人過去啊！”梁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不過，據我的分析，大概率不會在。京城的地價，太貴了，不適合建這種廠。”</p>
“行，我明天就和我們韓董說。”王振濟馬上應下。</p>
梁風在手機裏滿意地笑了起來：“這事，早做準備比晚做要好。你要知道，這種工程，也是很多家建造企業盯著的。隻不過，你有著股東的天然優勢，你們公司又有著新型汙水處理池和隔音材料的優勢，接到的成功率比較大。不過，有優勢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世上，有很多事，不僅僅是靠產品優勢，也要靠人情。”</p>
王振濟頓時愉悅地笑了起來：“說得也是。”</p>
他再和梁風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p>
而後，王振濟就見馮皎眉有些好笑地看過來：“所以，你明年還要讀博士?”</p>
“在職的。”王振濟揚揚眉：“沒事，我記憶好，忙得過來。”</p>
自己又不笨。</p>
很顯然，自己這次交上去的推理報告，其中涉及到很多基礎的數學和物理、化學知識，展現了自己在這方麵的堅實基礎，以及靈活的變幻。</p>
搞研究要的是什麽？不就是堅實的基礎和大膽的假設？</p>
所以，鄧教授看中了自己的學習能力和分析能力。</p>
讓考博士，給出這八個月的時間，其實也是在等芯片研究的結果。</p>
如果能在八個月內，將新的芯片製造出來，或許自己都用不著博士考。</p>
不管了，能多學點，就多學點。</p>
自己從來不怕學習，反而樂在其中。</p>
不過今晚就不要學了。</p>
王振濟一把抱起馮皎眉：“我覺得，咱倆的身體素質好，一個月的禁食酒水，應該可以把那些影響物排出體外了。所以，今晚，痛快一點？”</p>
馮皎眉先是一怔，隨後，粉臉一紅，瞪他：“哦，難道你平時不痛快啊？”</p>
“快樂，但不是特別爽快。”王振濟故意一本正經地道：“最後的時候，總要顧忌一下。當然，以後，我覺得應該不必再顧忌了！”</p>
馮皎眉驚訝起來，但很快，她就紅著臉點頭：“行，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p>
這一夜，魚龍狂舞。</p>
……</p>
次日上班時，王振濟便在微信上給韓立新發了訊息，提起芯片製造廠房的事。</p>
一刻鍾後，韓立新回訊：“你現在有沒有空？來我辦公室細說。”</p>
等王振濟於幾分鍾後，來到樓上的CEO辦公室，就見到羊合群與農越都在會客沙發上坐著。</p>
王振濟向兩人打過招呼，在韓立新的示意下，於農越的對麵坐下，就見這位工程部總監端起桌上的紫砂壺來，給自己倒了杯大紅袍茶。</p>
“喲，農總這麽客氣啊！”王振濟笑著打趣：“我受寵若驚啊！”</p>
“王董就別調侃了，”農越嘿嘿一笑：“韓董剛才說，明年會有個幾十億的大項目，要我們去早點爭取。”</p>
羊合群也馬上湊趣：“小王董，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這個工程大概是什麽時候開工?”</p>
王振濟馬上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上回去京城，為的就是這個項目的投資，但目前為止，上麵聯係我的人，隻是告訴我，領導采納了我的意見，並且準備投資，第一期大概總投資已經破百億了，但是，在廠房建造和地皮上的款項，我估計應該也就幾十億，剩下的是機器設備的錢。”</p>
“現在技術還沒有被完全攻克，隻是有了一條比較明確的思路。想建房，怎麽也要等有了產成品之後。所以，我才預測是今年內，成立公司，明年開始，建房。”</p>
他誠懇地看向羊合群：“既然咱們市場部目前不再接新的工程，那麽，您最好讓幾位得力屬下多跑跑京城，了解情況，多做些準備。等那家公司成立了，真有我的股份在內了，咱們的準備充足了，我才好在適當地幫你們說說話。”</p>
韓立新在一旁點頭：“騰龍52億的工程，我們都無法完全吃下，要和中建五局聯手，那這項芯片廠房工程，我們也未必能夠一口咬下，多半還是要找人合作。那麽，找誰去合作，也要想清楚。羊總，這就是你們市場部要考慮的事了。中建五局會不會去搶？是否還願意繼續與我們合作？或者，有沒有其他的建造商去參與，他們是否願意與我們合作，這都是要搞清楚的。”</p>
農越突然在一旁道：“其實，我之前算了算我們今年的工程進度。前年和去年的工程，是集中在八、九月份收尾的，現在已全部投入了騰龍的電力科技園項目。寶慶寺項目的室外建造部分已收尾，現在是室內裝潢在搞，如果我們集中力量把騰出來的人手放在今年其他新接項目上，我們的工程或許可以提前完工，那明年我們完全有能力，在保證騰龍項目的同時，接下至少80億的單。”</p>
“我們明年如果提出上市申請，應該是在下半年。上半年我們不如全力爭取這一單，其他的小工程暫時放棄，讓給別的工程公司，避免那些中型企業來給我們使絆子。反正，我們明年還有謝氏集團兩家酒店的保底工程單和裝潢單，還有東方紅能源公司的廠房改建單，應該不怕沒工程做。”</p>
王振濟頓時愕然：“海董把他們的廠房改建單也交給我們公司了？什麽時候的事？”</p>
羊合群頓時樂了：“昨天剛談定，因為主要是室內裝潢，歸屬於財務二部審核，不經過你手。不過皎眉是知道的。她沒跟你說嗎？”</p>
王振濟歎氣：“沒有。”</p>
韓立新笑著看他：“把你們分派在二個分部，就是要防止你們倆在財務帳務處理上互通有無，她不跟你講，也是正確的，這事本來就不關你的事。”</p>
好吧！</p>
王振濟心裏倒也沒生氣。又不是一部的任務，自己瞎操心幹嘛？</p>
“行了，那羊總監，這段時間您還是要多辛苦辛苦。當然，我如果有關於芯片公司的最新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王振濟喝完了一杯大紅袍茶，從沙發上起身：“如果有需要我做什麽，也請諸位盡管開口，隻要不影響我和皎眉生孩子，不影響我考注會，我一定幫。”</p>
韓立新、羊合群、農越三人同時一愣，隨後便會意地笑了起來，羊合群很快就笑著點頭：“行行行，你先去忙吧！”</p>
……</p>
王振濟相信，自己向韓立新和羊合群透露了芯片公司的消息之後，兩個老狐狸一定會想辦法讓知恒集團在來年時去分一杯羹。</p>
所以，王振濟不再操心這事。自己就是個財務！</p>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p>
總部的應酬開銷明顯降低，但進帳十分平穩，看來林負真這位副總是真的決定改變公關的策略，也暫時不再貪汙了。</p>
賀峰在子公司時不時有帳目傳來，王振濟配合著調整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