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隔音棉板在高科技園區的廠房開始動土改造。</p>
這個自有工程部去盯著，王振濟隻管核對時不時送過來的費用清單，有時候也會讓林小涵先審核一次，自己再複核，也算是在培養林小涵的一線經驗。</p>
當然，自己也要培養經驗。</p>
嘿嘿，悄悄地培養。</p>
……</p>
半個月後。</p>
王振濟收到朱弄理發來的微信，是一連串的大笑，顯然非常喜悅：“好消息，我們成功了！我們把穩定性提升了半成，成本還降低了半成！可以大批量生產了！”</p>
這速度夠快啊！</p>
王振濟馬上發去祝賀的微信：“恭喜恭喜！”</p>
後麵也是一連串的煙花和鞭炮。</p>
“同喜同喜！”朱弄理笑著回答：“對了，資料稍後我會發給你們工程部。接下來，我終於可以搞我的課題了！我要放幾天假，沒事別來找我！”</p>
王振濟莞爾：“行，你好好休息。”</p>
他向賀峰匯報了這個消息，再繼續專心地搞自己的工作。</p>
不過，這天注定是好日子，下午兩點多，秦向輝笑著打來電話：“小王董，最近忙不忙？”</p>
“挺忙的，怎麽，秦處長您應該也很忙吧？”王振濟笑著回答。</p>
秦向輝嘿嘿一笑：“是挺忙。這不，來通知你們，芯片股份置換的事，上麵希望你們能在後天下午或者大後天的上午，去臨溫市的擎天高科技園區，與擎網芯片製造有限公司一起簽訂相關股份的互換購置協議。具體的地址，擎網芯片的人會發正式通知到你們公司。”</p>
“哦，”王振濟心裏一鬆，笑著應下：“我肯定是沒問題，其他人我不就知道了。不過，既然你們會去通知，那我就不管了，隻需要準時到場就行，對吧？”</p>
秦向輝在手機裏讚許道：“沒錯。好了，我稍後也會發短信給你，千萬不要忘了。”</p>
王振濟很有信心地道：“不會忘的。”</p>
……</p>
一刻鍾內，王振濟先後收到了何天藍、餘中輝、趙德賢的微信發訊，均是提及置換的事。</p>
王振濟笑笑，先回了餘中輝這位嶽父，表示自己會準備好，再給何天藍和趙德賢群發回訊，表示時間上沒問題。</p>
等他做完這一切，就收到海臨聖的來電：“你收到芯片的通知了吧？”</p>
“收到了。”王振濟坦然道：“有點意外，居然沒設在京城，反而設在臨溫。”</p>
當然，之前有了梁風的分析，他心裏是不意外的，隻不過此刻沒有說真話。</p>
有時候，還是不要讓領導認為，下麵的人才猜中了領導的心思。</p>
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被下屬猜中了不該被猜的心思，而後被牽著鼻子走。</p>
“京城裏哪有這麽大的地皮！”海臨聖不以為然地在手機裏道：“技術可以在京城研究，但生產還是需要大一點的地方，也需要成本低一點的地方。臨溫那裏不錯，靠海，不管是內銷，還是出口，都方便。當然最重要的，是作為一線海港城市，他們那裏的地價相對低，礦產資源又還比較豐富。”</p>
王振濟笑了。</p>
海臨聖把東方紅能源公司打造成國內排名前十的太陽能民營企業，自然是有其卓越的能力。</p>
他便問：“您應該有時間吧？”</p>
“我推了個約會。”海臨聖毫不隱瞞地道：“這個是大事！”</p>
王振濟目光微轉，明白了他的打算：“你是想借著與擎網合作的機會，打入國有企業相關聯領域的市場？”</p>
“不可以嗎？”海臨聖在手機裏輕笑起來：“這家企業的保密度肯定高，所以，與它相關聯的企業，一定也是級別較高的。我們的太陽能電池若是能先一步地搶占高端市場，那就算京城光伏和秋教授那邊的技術在明年搞出來，也不會有壓倒性的銷路。”</p>
這倒是實話。</p>
擎網芯片製造肯定是需要大量的電能，與其被國家電網在某個不可控的時間段裏掐脖子，不如再自備一條發電線路。</p>
</p>
承光實驗室目前正在穩定的雜質帶太陽能電池技術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一旦成為了股東之一，還會有一定的便利。</p>
而臨溫市雖然是臨海，水汽重，但同樣是東南地區的城市，太陽光照長。</p>
王振濟笑道：“這也是您那麽痛快地答應我置換股份的原因吧？”</p>
“路是越走越寬的，”海臨聖心情甚好地笑了起來：“我們有這麽一位合作的夥伴，以後上麵若是有其他的高精尖技術，隻要與我們兩家的經營範圍有關聯的，一般都會分一點過來，對吧？”</p>
“對！”王振濟很肯定地道：“所以，海董您很是睿智啊！”</p>
“哈哈……”海臨聖受用地在手機裏哈哈大笑：“小王董，別人說我睿智，我隻當是奉承和客氣，你這麽說我，我是會相信的哦！”</p>
“本來就是如此。”王振濟由衷地道：“您能相信我，就是您的睿智。咱們以後好好合作，我相信我們三方的企業都會越來越好！”</p>
“好！”海臨聖十分開懷：“那我就相信小王董您的吉言了！不多說，我有新的電話進來，大後天見麵再聊！”</p>
王振濟也確實是聽到手機裏響起了新的電話鈴聲，便也痛快地應下：“好！”</p>
……</p>
從匯金到臨溫，需要走5小時的高速路，或者是2個半小時的高鐵。稍後，王振濟就收到餘中輝的通知，可以一起從公司坐車去高鐵站，但屬於王振濟的高鐵票，得他自己到時候補到財務部。</p>
知道這是為了應對以後的上市審查，王振濟也沒反對，幾百元而已，該出的錢還是要出。</p>
於是，兩天後的下午，王振濟與餘中輝、秘書張典，法務陳陽陽、市場部總監羊合群一起，坐高鐵來到了臨溫市，住進臨溫市的五星級酒店君悅酒店。</p>
等他們順利入住，九點半左右，餘中輝的房門被敲響。</p>
正在陪著餘中輝與馮皎眉視頻的王振濟趕緊去開門，就見到海臨聖和秘書小張笑著站在門口。</p>
王振濟忙將兩人請進房間。</p>
“張院長與何教授還沒有到？”海臨聖打量了屋內一眼，在會客沙發上坐下，笑眯眯地問。</p>
“已下飛機，”餘中輝微笑著回答：“他們離得比較遠，海董您也多多包涵。”</p>
“能來就行了。”海臨聖哈哈一笑，再看向王振濟：“小王董，怎麽這回沒把馮經理帶來？”</p>
“她也很忙。”王振濟有些無奈地道：“本來我也很想帶她來的，但是，她要是來了，我們麥總監會跳腳的。’</p>
海臨聖笑笑：“沒事，想必我們明天上午簽了合約之後，就能馬上回去了。對了，小王董，我聽說，你們公司的隔音棉板還沒有生產出來，就已經有公司預訂了？”</p>
王振濟目光微轉：“海董您也想訂？”</p>
海臨聖揚揚眉：“以後肯定是要訂的，不過現在，我還想請小王董給個麵子，以後若是遇上與太陽能有關的新型技術，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可以再繼續付谘詢費。”</p>
王振濟恍然了，而後笑著應下：“這個自然沒有問題。”</p>
正說著，趙德賢與何天藍也帶著一名法務顧問來訪。</p>
海臨聖便示意小張打開隨身的公文包，拿出一疊協議來，遞給了大家：“你們看看，這是我讓我們集團的法務擬定的轉讓協議。”</p>
於是，王振濟馬上起身，去隔壁把法務陳陽陽和秘書張典都請過來。</p>
一刻鍾後，幾方的法務看完了條款，均表示沒有問題。</p>
“那，明天我們就以這份協議，和擎天的人來討論吧？”海臨聖詢問著餘中輝的意思。</p>
“我覺得可以。”餘中輝點點頭：“他們如果有誠意的話，應該會答應。”</p>
這時，趙德賢的手機響了幾聲。</p>
他拿出來一看，而後，老眼一下子瞪得鼓了。</p>
何天藍注意到了，心裏一跳，迅速瞥了眾人一眼，而後小聲地問他：“院長，怎麽了？”</p>
趙德賢看看大家，很快，臉色有些古怪，再默默地在手機上點了幾點：“秋教授那邊出了點事，你們都看看吧！”</p>
王振濟馬上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呃，無語了。</p>
秋教授在雜質帶太陽能方向，與鎂元素相融合的這一分支方向上的研究，剛才反應過大，把實驗室燒了一大半。</p>
鎂本來就是易燃物質，再結合太陽能……。</p>
“當初他選擇這個方向，我就提醒過，鎂元素不穩定，極容易燃燒……。”何葉藍低聲都囔：“與其是轉化為電能，不如改變一下思路，朝著燃燒的方向去搞。持續燃燒產生熱能發電，和火電類似，但應該比火電要環保。”</p>
海臨聖聽到了，馬上目光一凝，關切地問：“這確實是條思路。怎麽，他不接受？”</p>
何葉藍苦笑：“他去推導了相應的公式，說這樣會消耗較多的鎂，可能會產生較嚴重的汙染，而且不安全，不像太陽能電池板那樣做好了，放置在那裏就行，轉化率最高還隻有59%，太低了。”</p>
餘中輝若有所思地問：“這種汙梁比火電重嗎？”</p>
“那倒是沒有。”何葉藍搖頭：“但比較危險。”</p>
王振濟關心地看向趙德賢：“實驗室被燒了，您要不要趕回去？”</p>
“不用。”趙德賢搖頭：“我來之前就向院長匯報過了。他還是比較支持我們這次簽約，所以，他答應了，假如院裏有什麽事，他來處理。”</p>
那就好。</p>
而後，大家便開始就這次王振濟與擎網科技的股份置換交流起來，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才各自散去。</p>
王振濟是自費單獨一個套房。回房後，他給馮皎眉發了個微信，表示自己要洗漱了，而後便進浴室裏放熱水，再拿起手機，搜索著近期的煤礦市場價格。</p>
呀，雖然前幾年，煤礦行業不景氣，價格很低，但現在又漲起來了啊……。</p>
火電目前是以煤礦這種易燃的消耗品來支持發電的，煤這一漲價，火電的成本也直接上升啊…！</p>
想起先前所聽到的，秋教授的實驗室起了火，王振濟眯起雙眼，想了想，還是沒有聯係趙德賢。</p>
雖然這位院長不用回去，但是，現在應該是在和學院裏的其他領導在聯係和溝通火災後的善後事宜，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p>
泡澡、休息。</p>
次日一早七點半，他們一行人在酒店用完了自助早餐，便按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酒店的二樓某會議室，見到了等在這裏的擎網芯片製造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陸梅勤和陪同而來的秦向輝。</p>
一番介紹過後，見羊合群居然也在場，陸梅勤便朝著王振濟意味深長地笑笑。</p>
王振濟也回以一笑。相信這位看上去很精明的陸董會明白羊合群出現在這裏的原因。</p>
而後，秦向輝很直接地步入正題，示意大家可以準備簽約。</p>
雙方各自拿出合同協議模板，在對比過後，統一意見，而後再重新修正，打印，簽字。</p>
整個過程，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堪稱神速。</p>
而後，陸梅勤笑著向大家發出邀請，中午一起吃慶祝宴。</p>
他又看向趙德賢：“趙院長，我聽說，貴學院秋教授的實驗室，昨天晚上起了火？”</p>
趙德賢有些無奈地點頭：“是的，實驗室沒有控製好材料的份量，不慎起了火，好在發現及時，沒有造成較大的損傷。”</p>
陸梅勤點點頭：“趙院長可有注意，最近我們國家的煤礦價格一直在漲？”</p>
見眾人均是一愣，陸梅勤笑笑：“煤礦始終是一種消耗性，短期內不可再生的礦產資源啊！其實，趙院長可以再和秋教授好好聊一聊。就算是達不到理想的轉化率，但如果改變一下方式，以火轉電，也不是不能產生效益。”</p>
趙德賢明白了，微一思索，點頭：“謝謝陸董的提醒，我回去之後，會和秋教授再溝通溝通。”</p>
王振濟馬上看向餘中輝，就見這位嶽父也正在看自己。</p>
王振濟微微一笑。</p>
看來，昨晚的這場火，牽動了挺多人的心。</p>
不過，暫時不關自己的事，畢竟那轉化率隻有59%。</p>
這個自有工程部去盯著，王振濟隻管核對時不時送過來的費用清單，有時候也會讓林小涵先審核一次，自己再複核，也算是在培養林小涵的一線經驗。</p>
當然，自己也要培養經驗。</p>
嘿嘿，悄悄地培養。</p>
……</p>
半個月後。</p>
王振濟收到朱弄理發來的微信，是一連串的大笑，顯然非常喜悅：“好消息，我們成功了！我們把穩定性提升了半成，成本還降低了半成！可以大批量生產了！”</p>
這速度夠快啊！</p>
王振濟馬上發去祝賀的微信：“恭喜恭喜！”</p>
後麵也是一連串的煙花和鞭炮。</p>
“同喜同喜！”朱弄理笑著回答：“對了，資料稍後我會發給你們工程部。接下來，我終於可以搞我的課題了！我要放幾天假，沒事別來找我！”</p>
王振濟莞爾：“行，你好好休息。”</p>
他向賀峰匯報了這個消息，再繼續專心地搞自己的工作。</p>
不過，這天注定是好日子，下午兩點多，秦向輝笑著打來電話：“小王董，最近忙不忙？”</p>
“挺忙的，怎麽，秦處長您應該也很忙吧？”王振濟笑著回答。</p>
秦向輝嘿嘿一笑：“是挺忙。這不，來通知你們，芯片股份置換的事，上麵希望你們能在後天下午或者大後天的上午，去臨溫市的擎天高科技園區，與擎網芯片製造有限公司一起簽訂相關股份的互換購置協議。具體的地址，擎網芯片的人會發正式通知到你們公司。”</p>
“哦，”王振濟心裏一鬆，笑著應下：“我肯定是沒問題，其他人我不就知道了。不過，既然你們會去通知，那我就不管了，隻需要準時到場就行，對吧？”</p>
秦向輝在手機裏讚許道：“沒錯。好了，我稍後也會發短信給你，千萬不要忘了。”</p>
王振濟很有信心地道：“不會忘的。”</p>
……</p>
一刻鍾內，王振濟先後收到了何天藍、餘中輝、趙德賢的微信發訊，均是提及置換的事。</p>
王振濟笑笑，先回了餘中輝這位嶽父，表示自己會準備好，再給何天藍和趙德賢群發回訊，表示時間上沒問題。</p>
等他做完這一切，就收到海臨聖的來電：“你收到芯片的通知了吧？”</p>
“收到了。”王振濟坦然道：“有點意外，居然沒設在京城，反而設在臨溫。”</p>
當然，之前有了梁風的分析，他心裏是不意外的，隻不過此刻沒有說真話。</p>
有時候，還是不要讓領導認為，下麵的人才猜中了領導的心思。</p>
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被下屬猜中了不該被猜的心思，而後被牽著鼻子走。</p>
“京城裏哪有這麽大的地皮！”海臨聖不以為然地在手機裏道：“技術可以在京城研究，但生產還是需要大一點的地方，也需要成本低一點的地方。臨溫那裏不錯，靠海，不管是內銷，還是出口，都方便。當然最重要的，是作為一線海港城市，他們那裏的地價相對低，礦產資源又還比較豐富。”</p>
王振濟笑了。</p>
海臨聖把東方紅能源公司打造成國內排名前十的太陽能民營企業，自然是有其卓越的能力。</p>
他便問：“您應該有時間吧？”</p>
“我推了個約會。”海臨聖毫不隱瞞地道：“這個是大事！”</p>
王振濟目光微轉，明白了他的打算：“你是想借著與擎網合作的機會，打入國有企業相關聯領域的市場？”</p>
“不可以嗎？”海臨聖在手機裏輕笑起來：“這家企業的保密度肯定高，所以，與它相關聯的企業，一定也是級別較高的。我們的太陽能電池若是能先一步地搶占高端市場，那就算京城光伏和秋教授那邊的技術在明年搞出來，也不會有壓倒性的銷路。”</p>
這倒是實話。</p>
擎網芯片製造肯定是需要大量的電能，與其被國家電網在某個不可控的時間段裏掐脖子，不如再自備一條發電線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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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實驗室目前正在穩定的雜質帶太陽能電池技術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一旦成為了股東之一，還會有一定的便利。</p>
而臨溫市雖然是臨海，水汽重，但同樣是東南地區的城市，太陽光照長。</p>
王振濟笑道：“這也是您那麽痛快地答應我置換股份的原因吧？”</p>
“路是越走越寬的，”海臨聖心情甚好地笑了起來：“我們有這麽一位合作的夥伴，以後上麵若是有其他的高精尖技術，隻要與我們兩家的經營範圍有關聯的，一般都會分一點過來，對吧？”</p>
“對！”王振濟很肯定地道：“所以，海董您很是睿智啊！”</p>
“哈哈……”海臨聖受用地在手機裏哈哈大笑：“小王董，別人說我睿智，我隻當是奉承和客氣，你這麽說我，我是會相信的哦！”</p>
“本來就是如此。”王振濟由衷地道：“您能相信我，就是您的睿智。咱們以後好好合作，我相信我們三方的企業都會越來越好！”</p>
“好！”海臨聖十分開懷：“那我就相信小王董您的吉言了！不多說，我有新的電話進來，大後天見麵再聊！”</p>
王振濟也確實是聽到手機裏響起了新的電話鈴聲，便也痛快地應下：“好！”</p>
……</p>
從匯金到臨溫，需要走5小時的高速路，或者是2個半小時的高鐵。稍後，王振濟就收到餘中輝的通知，可以一起從公司坐車去高鐵站，但屬於王振濟的高鐵票，得他自己到時候補到財務部。</p>
知道這是為了應對以後的上市審查，王振濟也沒反對，幾百元而已，該出的錢還是要出。</p>
於是，兩天後的下午，王振濟與餘中輝、秘書張典，法務陳陽陽、市場部總監羊合群一起，坐高鐵來到了臨溫市，住進臨溫市的五星級酒店君悅酒店。</p>
等他們順利入住，九點半左右，餘中輝的房門被敲響。</p>
正在陪著餘中輝與馮皎眉視頻的王振濟趕緊去開門，就見到海臨聖和秘書小張笑著站在門口。</p>
王振濟忙將兩人請進房間。</p>
“張院長與何教授還沒有到？”海臨聖打量了屋內一眼，在會客沙發上坐下，笑眯眯地問。</p>
“已下飛機，”餘中輝微笑著回答：“他們離得比較遠，海董您也多多包涵。”</p>
“能來就行了。”海臨聖哈哈一笑，再看向王振濟：“小王董，怎麽這回沒把馮經理帶來？”</p>
“她也很忙。”王振濟有些無奈地道：“本來我也很想帶她來的，但是，她要是來了，我們麥總監會跳腳的。’</p>
海臨聖笑笑：“沒事，想必我們明天上午簽了合約之後，就能馬上回去了。對了，小王董，我聽說，你們公司的隔音棉板還沒有生產出來，就已經有公司預訂了？”</p>
王振濟目光微轉：“海董您也想訂？”</p>
海臨聖揚揚眉：“以後肯定是要訂的，不過現在，我還想請小王董給個麵子，以後若是遇上與太陽能有關的新型技術，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可以再繼續付谘詢費。”</p>
王振濟恍然了，而後笑著應下：“這個自然沒有問題。”</p>
正說著，趙德賢與何天藍也帶著一名法務顧問來訪。</p>
海臨聖便示意小張打開隨身的公文包，拿出一疊協議來，遞給了大家：“你們看看，這是我讓我們集團的法務擬定的轉讓協議。”</p>
於是，王振濟馬上起身，去隔壁把法務陳陽陽和秘書張典都請過來。</p>
一刻鍾後，幾方的法務看完了條款，均表示沒有問題。</p>
“那，明天我們就以這份協議，和擎天的人來討論吧？”海臨聖詢問著餘中輝的意思。</p>
“我覺得可以。”餘中輝點點頭：“他們如果有誠意的話，應該會答應。”</p>
這時，趙德賢的手機響了幾聲。</p>
他拿出來一看，而後，老眼一下子瞪得鼓了。</p>
何天藍注意到了，心裏一跳，迅速瞥了眾人一眼，而後小聲地問他：“院長，怎麽了？”</p>
趙德賢看看大家，很快，臉色有些古怪，再默默地在手機上點了幾點：“秋教授那邊出了點事，你們都看看吧！”</p>
王振濟馬上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呃，無語了。</p>
秋教授在雜質帶太陽能方向，與鎂元素相融合的這一分支方向上的研究，剛才反應過大，把實驗室燒了一大半。</p>
鎂本來就是易燃物質，再結合太陽能……。</p>
“當初他選擇這個方向，我就提醒過，鎂元素不穩定，極容易燃燒……。”何葉藍低聲都囔：“與其是轉化為電能，不如改變一下思路，朝著燃燒的方向去搞。持續燃燒產生熱能發電，和火電類似，但應該比火電要環保。”</p>
海臨聖聽到了，馬上目光一凝，關切地問：“這確實是條思路。怎麽，他不接受？”</p>
何葉藍苦笑：“他去推導了相應的公式，說這樣會消耗較多的鎂，可能會產生較嚴重的汙染，而且不安全，不像太陽能電池板那樣做好了，放置在那裏就行，轉化率最高還隻有59%，太低了。”</p>
餘中輝若有所思地問：“這種汙梁比火電重嗎？”</p>
“那倒是沒有。”何葉藍搖頭：“但比較危險。”</p>
王振濟關心地看向趙德賢：“實驗室被燒了，您要不要趕回去？”</p>
“不用。”趙德賢搖頭：“我來之前就向院長匯報過了。他還是比較支持我們這次簽約，所以，他答應了，假如院裏有什麽事，他來處理。”</p>
那就好。</p>
而後，大家便開始就這次王振濟與擎網科技的股份置換交流起來，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才各自散去。</p>
王振濟是自費單獨一個套房。回房後，他給馮皎眉發了個微信，表示自己要洗漱了，而後便進浴室裏放熱水，再拿起手機，搜索著近期的煤礦市場價格。</p>
呀，雖然前幾年，煤礦行業不景氣，價格很低，但現在又漲起來了啊……。</p>
火電目前是以煤礦這種易燃的消耗品來支持發電的，煤這一漲價，火電的成本也直接上升啊…！</p>
想起先前所聽到的，秋教授的實驗室起了火，王振濟眯起雙眼，想了想，還是沒有聯係趙德賢。</p>
雖然這位院長不用回去，但是，現在應該是在和學院裏的其他領導在聯係和溝通火災後的善後事宜，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p>
泡澡、休息。</p>
次日一早七點半，他們一行人在酒店用完了自助早餐，便按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酒店的二樓某會議室，見到了等在這裏的擎網芯片製造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陸梅勤和陪同而來的秦向輝。</p>
一番介紹過後，見羊合群居然也在場，陸梅勤便朝著王振濟意味深長地笑笑。</p>
王振濟也回以一笑。相信這位看上去很精明的陸董會明白羊合群出現在這裏的原因。</p>
而後，秦向輝很直接地步入正題，示意大家可以準備簽約。</p>
雙方各自拿出合同協議模板，在對比過後，統一意見，而後再重新修正，打印，簽字。</p>
整個過程，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堪稱神速。</p>
而後，陸梅勤笑著向大家發出邀請，中午一起吃慶祝宴。</p>
他又看向趙德賢：“趙院長，我聽說，貴學院秋教授的實驗室，昨天晚上起了火？”</p>
趙德賢有些無奈地點頭：“是的，實驗室沒有控製好材料的份量，不慎起了火，好在發現及時，沒有造成較大的損傷。”</p>
陸梅勤點點頭：“趙院長可有注意，最近我們國家的煤礦價格一直在漲？”</p>
見眾人均是一愣，陸梅勤笑笑：“煤礦始終是一種消耗性，短期內不可再生的礦產資源啊！其實，趙院長可以再和秋教授好好聊一聊。就算是達不到理想的轉化率，但如果改變一下方式，以火轉電，也不是不能產生效益。”</p>
趙德賢明白了，微一思索，點頭：“謝謝陸董的提醒，我回去之後，會和秋教授再溝通溝通。”</p>
王振濟馬上看向餘中輝，就見這位嶽父也正在看自己。</p>
王振濟微微一笑。</p>
看來，昨晚的這場火，牽動了挺多人的心。</p>
不過，暫時不關自己的事，畢竟那轉化率隻有5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