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敲了幾次門,又叫了好幾聲“命師”,裏麵都沒有傳出應答的聲音。那人心下奇怪,湊上前貼著木門傾聽裏麵的動靜。


    等著的就是這個機會,王質約莫估計了頭部的位置,助跑上去把門連同人一起踹飛兩丈,撞到庭院中的大石頭之上。


    陸府的守衛和仆人本就分散在各處搜查入侵者,聽到巨響立馬喊殺著從四麵八方衝過來。王質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往圍牆處衝,最先靠近的仆人直接被王質高速奔跑帶起的強氣流吹飛。


    王質輕易地搶到圍牆邊,可是當他跳上圍牆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冷戰,王質心底立即產生一個中招了的念頭。


    果不然,跳下圍牆後一個聲音從身體裏傳出來道:“你跑不掉了!我已附身在你身體裏,你跑到天腳底我就跟到天腳底!”


    王質暫時管不了那麽多,先遠離陸府再說。沒一會兒,王質跑進了一個偏僻的死胡同。


    王質道:“我不跑了!出來吧!”


    剛才那個聲音沒有回應,王質問:“你不出來怎麽抓我?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耗著嗎?”


    話音剛落,王質看見一道光芒從自己的身體裏飛出,落到地上之後幻化成一個男人。


    王質不由分說地向男人踢出一記腿刃,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驚險躲過,然後躺在地上雙掌互抵,默念咒語道:“血薔薇成長!”


    王質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躺在地上使用造極秘術的,覺得很滑稽,不過對方是敵非友,還是盡早解決為妙。王質舉步上前,左手卻猛地劇烈一痛,翻開手掌一看,一株植物從身體裏生長出來破開了手掌,植物末端是一個含苞的花蕾。


    王質忽然覺得頭暈目眩,四肢乏力,身體裏的能量在急劇地流失,而手上植物的花蕾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茁壯成長。


    對麵的人站起來,笑道:“你最好別動,‘血薔薇’已經成長,你身體裏的血液就是它的養分,你越運動,它成長得越快,開花的速度相應加快。”


    王質問:“開花會怎麽樣?”


    男人道:“等到‘血薔薇’開花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王質問:“開花需要多久?”


    男人道:“你不運動的話大概一盞茶!假如運動量特別大的話,隻需要幾個彈指就能開出燦爛的紅花!”


    王質問:“也就是說,我要想活命就必須在幾個彈指的時間內把你殺了,對不對?”


    男人道:“假若你能做得到的話,確實可以活命!但是你別忘了我的欲神秘術是‘附身’,我可以持續‘附身’到你死亡。你剛才跑得那麽快都能被我‘附身’到,此刻被‘血薔薇’在身體裏生長的你要如何躲避我的‘附身’?”


    王質問:“你的秘術好厲害,應該殺了不少人了吧?”


    男人道:“這是當然,我的擊殺率是百分百的,殺了你我就可以晉升為十二地支了,錢財寶物享之不盡!”


    王質冷然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如願!恩賜!”


    男人反應極快,右手對準王質道:“附身!”


    出乎意料的是“附身”失靈了,男人的肉體依然停留在外麵,上不了王質的身。男人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王質舉步到達男人的身邊,用匕首劃斷了他的頸部大動脈。


    王質望著地上的屍體道:“厲害的秘術並非你獨有!”


    王質看了看左手,血薔薇已經消失,隻留下掌心的傷口,可是血液被吸收了不少。王質感到有點頭重腳輕,連忙打開包袱取出培元金丹服下。


    王質在男人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把受傷的手掌包紮好,順手拿走了男人身上的養命金丹。重新背上包袱後,王質回到藏官服和盔甲的角落把東西穿戴整齊,再趕回家。


    家裏不但沒穿沒爛,反而熱鬧非凡,王質甚是驚喜。


    家人和同僚們紛紛迎上來,趙一鳴問:“你上哪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王質道:“一言難盡,到客廳裏說吧!娘子,你也過來,沒你不行!”


    眾人到了客廳,王質把包袱放在案幾上攤開,眾人上前湊熱鬧。


    葉子青問:“怎麽有這麽多養命金丹和培元金丹?”


    陽夏道:“哇!一千兩一張的銀票,發達了!大哥,可以給我兩張嗎?”


    王質道:“拿去!”


    銀嬰問:“王質,你去搶劫啦?”


    王質道:“我正準備把來龍去脈告訴你們呢!”


    於是,王質把命師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大家敘述。


    王質道:“娘子,命師讓你想辦法,他說你的辦法結局是最好的。”


    謝道韞道:“你的絕大多數同僚還被李柔的秘術控製著,我打算等吃午飯的時候再告知他們陸中元的事。他們都在這裏,宮中必定空虛,陸中元很可能已經觸摸了餘姚公主或者太後。假若陸中元派暗衛和影子暗衛來攻打我們家還不滿足,還要繼續對我不利的話,下一次很可能會利用皇權的力量。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先看他怎麽出招吧!”


    武陵道:“陸中元太可惡了!無論王夫人想到什麽辦法,我一定出力!”


    趙一鳴道:“我也是!”


    謝道韞道:“武將軍、趙將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怎麽對付陸中元,而是讓暗衛和影子暗衛知道陸中元的真麵目,讓他們即使不幫助我們,也不為虎作倀。夫君剛進入禦林軍不久,和大家都不熟,兩位是資深暗衛,由你們出麵把情況闡明,效果會更好,更有說服力。李柔,午飯快做好了,麻煩你和兩位將軍一道出去為暗衛和影子暗衛解除秘術吧!”


    李柔起身道:“姐姐,不麻煩!”


    有美女同行,趙一鳴和武陵欣然答應。


    他們出去以後,王質道:“老賈、葉姑娘,命師說時煥年的秘術是控製時間的,不過他不知道具體的詳情。”


    葉子青道:“應該是可信的,所以和他交過手的師祖才會對他的秘術一無所知。”


    王質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想的!”


    賈半仙道:“如果你們想知道具體的詳情,老道士問問文曲星吧!”


    王質道:“你的秘術一個月隻能使用一次,時煥年不是當前的最大禍患,你的秘術暫時先留著吧!”


    謝道韞道:“夫君,你的手受傷了,我為你療傷!”


    王質道:“有勞娘子!”


    葉子青道:“我說這丹藥也太多了吧!”


    王質道:“這些丹藥和銀票隻是命師能接觸到的部分,由此及彼就能知道幽冥道有多麽窮奢極欲了。這些東西大家覺得有需要盡管拿去!”


    葉子青道:“反正是幽冥道的東西,不拿白不拿,銀票我先拿一張,丹藥先放著,我身上的用完了再向你要!”


    王質道:“好!”


    賈半仙道:“雖說老道士平時不花錢,不過既然是幽冥道的東西,老道士就拿一張銀票吧!”


    陽夏問:“師父,你是不是又想出去玩兩把了?”


    賈半仙道:“徒弟,這是幽冥道的東西,老道士才拿的!”


    王質問:“銀嬰,你不要嗎?”


    銀嬰搖頭道:“我不要!”


    陽夏笑道:“沒事,我的就是她的!”


    銀嬰仰頭道:“是你自己說的!”


    陽夏笑道:“是我說的!”


    正當此時,外麵傳來一把尖銳細長的聲音道:“聖旨到!王質,出來接旨!”


    王質驚道:“聖旨?!”


    謝道韞道:“正如命師所說,對付我的要來了。大家快去接旨吧!”


    眾人趕到外麵,所有暗衛和影子暗衛已經在恭敬地侍立候旨。剛才喊話的隻是先行來傳話的小太監,宣旨的太監還沒有到。王質一家在前麵整齊排列好之後,宣旨太監在一眾小太監簇擁之下大步走進來。


    宣旨太監高聲道:“王質接旨!”


    王質以及宅子裏的所有人應聲下跪聽旨。


    宣旨太監道:“奉太後口諭,明日巳時五刻,王質由咱家領著到壽康宮覲見太後,商議與餘姚公主的婚事!王質,咱家明日是來這裏接你還是到北衙門接你啊?”


    王質的腦袋如遭雷擊,抬頭問:“公公,太後老人家是不是搞錯了,微臣已經成親了,這位便是我的娘子,是陳郡謝氏的長女。”


    宣旨太監道:“王質,你放肆!你搞錯,太後也不會搞錯!她老人家的決定豈容你質疑!陳郡謝氏的長女又怎麽樣?有餘姚公主這般矜貴嗎?是否成親並不重要,將來一張休書就能了事!”


    王質氣得一聲不吭,抓緊衣襟。


    謝道韞問:“請問公公怎麽稱呼?”


    宣旨太監道:“咱家是宮中太監總管,別人都稱呼咱家為侯公公。”


    謝道韞問:“侯公公,請問這突如其來的賜婚,可是太後老人家的意思?”


    侯公公道:“非也!是王質上輩子造了天大的福分,得到了餘姚公主的垂青,餘姚公主說非王質不嫁,央求太後老人家賜婚。既然你是謝家的人,你就應該懂事一點,不要搞得太難堪了!”


    謝道韞道:“是,謝謝侯公公提點!侯公公明日在北衙門接我家夫君到壽康宮吧!”


    侯公公道:“好!果然懂事!王質,明日巳時三刻,咱家到北衙門找你!咱家先走了!”


    眾人齊聲道:“恭送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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