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文幫林綰煙取了披肩,又脫了外褂。“乖,先睡,我去書房處理些事。”


    “我也睡不著,要麽去書房陪你?我順便也看看書。”林綰煙柔聲說道。


    “綰綰不累?不必刻意陪我,累了就先歇著,嗯?”蕭禹文摸了摸林綰煙的小臉蛋,騎馬趕了一天的路了,不累怎麽可能。


    “三爺是怕讓我看你身上的傷吧?脫了!”林綰煙雖然微笑著,但一臉不容拒絕。


    蕭禹文是不怎麽願意讓她看到自己的傷,但想去書房處理密函也是真的。此時無奈,隻能當著林綰煙的麵脫下自己的外褂和裏衣,袒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


    林綰煙是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地看蕭禹文的身體,兩人雖有肌膚之親,但每次她都害羞地將眼睛閉得緊緊的。她不過被折騰的聲音叫得有點大,可卻是任由擺布,兩人基本沒什麽互動。


    此時她圍著蕭禹文轉了一圈,仔細看了他的前胸和後背。雖然皮膚白皙,但上麵有很多長長短短形狀不一的疤痕,有些已經很淡了,有些還很清晰。


    還有幾道剛剛結痂的傷痕,估計就是前幾日受的,但看起來確實不像什麽嚴重的傷,就是被樹枝或者利器輕微刮破皮,傷口都不深。前胸上上一次那個掌印似乎淡得看不見了,可是卻又有一個拳頭般大的淤青。


    “誰幹的?”林綰煙伸手輕輕撫摸著那片淤青,像生怕蕭禹文會疼,她知道習武之人受內傷比受外傷更加嚴重。蕭禹文的身手,林綰煙領教過,一般人絕不可能將他傷成這樣。


    “掉下懸崖時摔的。”蕭禹文握住了胸前那隻手,他不想林綰煙擔心。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當她是傻子?“我可沒見三爺吃藥,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無妨,過幾日便好了。”他是吃了藥的,隻不過是偷偷吃。他自己就懂醫術,靈夜宮各種療傷的藥也是頂好的,所以這個傷也就是需要時日恢複。


    “我懶得同你說,穿上衣服滾吧!”林綰煙冷著臉說完就走向床邊,脫了鞋子,躺了上去。


    蕭禹文情商再低也知道此時要是聽話滾了,晚上怕是要睡書房了,果斷就脫鞋爬上床。


    “知道綰綰是擔心我,往後我當心些就是了。”蕭禹文抱住林綰煙,溫柔地說道。


    林綰煙根本不想理會他,閉上眼睛,任他說什麽都不吱聲。蕭禹文沒轍,便隻有不斷挑逗她的身體。


    “都傷成這樣,你還有這心思?”林綰煙沒好氣地想推開他,她的身體很敏感,而且這廝明顯更清楚自己的敏感點。


    “不礙事。”蕭禹文哪裏會依她,直接用行動去證明自己多日沒見她的渴望。


    事畢,林綰煙無力地盯著蕭禹文。光從這事上她的確感覺不出來蕭禹文受了傷,似乎比前幾次還能折磨人,若不是自己的身子足夠柔軟,怕配合不了他完成那些高難度動作。


    “沒滿足?”蕭禹文調笑道,前幾次一結束林綰煙都是話都不想說,直接閉眼睡覺,現在卻還睜著眼睛看自己,看來沒把她壓榨幹。


    林綰煙一口就往蕭禹文肩上咬去,可他就哼唧了一聲,動都不動一下。林綰煙看著他肩膀上還有不少自己剛剛咬的牙印,也不好意思再下口。若要說的話,她已經有男女之事的美妙感覺了,隻是沒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什麽時辰了?”林綰煙的頭重新靠在蕭禹文胸膛。


    “大概過了子夜了。”蕭禹文也是大概估計,兩人反正是折騰了挺久的。


    “嗯,有句話想對三爺說。”林綰煙柔聲道。


    “綰綰說。”蕭禹文的一隻手輕撫林綰煙平坦的小腹。


    “生辰快樂!”林綰煙說完在蕭禹文臉頰上親了一口。


    蕭禹文一愣,抱住林綰煙又是一通熱吻。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生辰這個事,一時心裏很感動,這個生辰竟然是和林綰煙一起迎來的,第一次感覺這一切都像做夢般。


    這一夜,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很久,才漸漸鬆開睡去。


    翌日一早,林綰煙一個翻身,身邊居然沒人,這廝又是去哪裏了?穿好衣服,梳了發髻,林綰煙就上了三樓,她記得昨夜蕭禹文說要去三樓處理事情,後來直接睡了肯定就沒處理成。


    果然,蕭禹文正在書桌前,手裏握著毛筆在紙箋上寫著什麽,書桌兩側則是碼得齊整的兩疊信。


    林綰煙才走到門口,蕭禹文就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如何不多睡會兒?”


    “本來想再睡的,發現三爺竟然如此勤奮,便發誓要向三爺學習!”林綰煙本來想說,你丫這裏連一個使喚丫鬟都沒有,我要洗漱不找你難道找那群男人?


    “誇我?”蕭禹文邊說邊將書桌上的密函整理一番,處理的和沒處理的,都分別捆了起來。


    “可不是怎的!這個世界上,比你優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三爺這種就是典型不給人留活路的。”林綰煙一臉義憤填膺。


    蕭禹文笑得眼睛都快彎了,還沒見過這麽誇人的,可聽著怎麽就那麽舒服呢?“走吧,下去洗漱。”


    “嗯,三爺,洗漱完我得回府了。”重要的是要給你取生辰禮物,林綰煙在心裏說道。


    “不急,先用早膳。”蕭禹文將處理好的那捆密函拿在手裏,準備下樓。


    林綰煙一聽就著急了,這等用過早膳回到府中,自己再偷偷出來怕已經是要進宮的時辰了。


    “不必了,今日要進宮,我自當早些回去準備才是,不然哥哥又得數落我了。”話說她走了這麽幾天也沒給禎烈帶信,不知他們又編了什麽理由蒙混過關。


    “你不用回府,小六子說的是你這幾日在宮中同六公主玩耍,自然今日宴席完了才回去。”蕭禹文牽起林綰煙的手就往樓下走。


    林綰煙簡直無語了,這還有的玩兒嗎?“三爺你就不怕我丟人嗎?我就這個樣子進宮?”


    “自然不是。”蕭禹文神秘地說。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反正待會兒我要早些出去,三爺賞我些銀兩,再怎麽樣我得收拾一番才成。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蕭禹文好笑地賞了她一個吻,不說話。


    用過早膳,蕭禹文就領著林綰煙上了馬車。


    “我們去哪裏?你這一聲不吭地我總感覺要被你賣了!”林綰煙不知道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不是早賣給我了?”蕭禹文說完就在林綰煙額頭上親了一口,上次將玉佩給她的時候就賣了。


    林綰煙不說話了,反正隻要蕭禹文不準備說,那是無論怎麽問都問不出來的。


    “去了宴席找個推辭就出宮來,晚上帶你去個地方。”蕭禹文笑道。


    “三爺可別說笑,就算我能出來,你走得了嗎?今兒個你可是主角兒。”林綰煙還沒見過這麽不靠譜的壽星,父親給他設宴,他還攛掇別人早些走。


    “我高興便多呆一會兒,不高興見了父王我就離開。”蕭禹文淡淡道,隻有林綰煙會覺得奇怪吧,其他人大概都習以為常了。


    “嘖嘖嘖!”林綰煙真沒想到他這麽任性。“三爺威武!”


    蕭禹文聞言笑了起來,這是誇還是損呢?“你要喜歡那宴席,我便陪你多留一會兒,反正我不喜歡。”


    “我才不喜歡!一個個假惺惺的,害得我連肚子都填不飽!”林綰煙想起上次宮宴那些看著又不敢敞開肚皮吃的美食都覺得糟心。


    “你這不喜歡的理由我倒頭一回聽。”蕭禹文笑道。


    林綰煙癟了癟嘴沒說話,希望今天宴席上別再有人刁難自己,她可不能保證能裝得下去。


    馬車在四方街停了下來,蕭禹文給林綰煙和自己帶上白色帷帽才下馬,然後很自然地將林綰煙抱下來。


    四方街的人依舊很多,蕭禹文緊緊牽著林綰煙的手,身後隻跟了靈狐和靈沐。很快四個人走進了一個叫錦華坊的鋪子,雖然是上午,但鋪子裏已經有不少客人,有些是來取衣服的,有些是來定製正在量尺寸的。


    掌櫃似乎早就候在鋪子裏了,一見四人進來,立刻親自前來將他們領到鋪子後麵的院子裏。


    林綰煙發現,一進了後院,蕭禹文就像回到自己院子一般自然,取了帷帽隨便一放,便拉著她坐下,還倒了茶水。


    不一會兒掌櫃的就領了三名女子進來,每個人手裏都端著一個托盤,三個托盤裏是三套不同顏色的衣裙。


    “當家的請過目!”掌櫃的彎著腰說道。


    “放下去忙吧。”蕭禹文淡淡道。


    “是!”說完那幾人放下托盤都走了,靈狐和靈沐也退到院子門口候著。


    “都是綰綰的,挑一身今日穿。”蕭禹文微笑地看著林綰煙。


    林綰煙這才知道這廝是早就準備好了,難怪那麽淡定。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布料,做工也特別細致,不像是趕出來的,林綰煙看了一眼,便用手指了指那套白色的。


    蕭禹文笑著端起托盤,帶著她進了旁邊的房間。


    “三爺不出去準備伺候我更衣?”林綰煙瞪了一眼還站著不動的蕭禹文。


    “既然綰綰吩咐,我照做便是。”蕭禹文說著便準備幫林綰煙脫衣。


    “得,我吩咐你門口候著。”林綰煙邊說邊將他往外推。


    蕭禹文隻好一臉委屈地守在門口,等身著銀如意雲紋鍛裳開門出現在他麵前,那股端莊高貴的氣質一下震懾了他。


    “很美。”蕭禹文輕吻了林綰煙的唇,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則起身拿來了一雙白底鴛鴦履,蹲下身給林綰煙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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