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文哈哈大笑起來,“不虧不虧,弟弟不是長得要胖些嗎?說明哥哥很有風度。”


    林綰煙無語得很,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三哥哥!三哥哥!我來了!快開門!”


    蕭蔓雪在門外大聲地吼著,還砰砰砰地敲門。


    蕭禹文皺了皺眉頭,“這個死丫頭!那麽大聲做什麽!”


    林綰煙撇了撇嘴,將大兒子放回搖籃,走去開門。


    “哈哈哈!你怎麽這副樣子!”蕭蔓雪一見林綰煙就大笑起來。


    “噓!別吵!仔細你三哥哥剝了你的皮!”林綰煙小聲地提醒道。


    “哦!”蕭蔓雪心虛地往裏麵探了探頭,一下就碰上蕭禹文冰冷得仿佛要殺人的目光,於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腳步輕地幾乎沒有聲音。


    “誰讓你來的?把我兒子嚇到了,看我不收拾你!”蕭禹文瞪了蕭蔓雪一眼。


    蕭蔓雪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不就一時激動動靜大了點嗎,至於這麽凶嗎?


    “三哥哥,讓我抱抱!”蕭蔓雪討好地說道。


    “一邊去!你抱不好!”蕭禹文嫌棄地說道。


    “我還沒抱呢,你怎麽知道我抱不好?我可是奉父王和皇祖母的命來抱的,不讓我抱,你可是要受罰的!”


    不得已,蕭蔓雪隻能搬出自己的父王和皇祖母。


    “少唬弄我!邊上玩兒去!”蕭禹文絲毫沒妥協的意思。


    “你……”蕭蔓雪氣鼓鼓的,怎麽有這樣的人嘛,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這麽大一個人抱個幾斤重的嬰兒還能掉了不成?


    林綰煙無奈地搖了搖頭,可真不知這廝是什麽德性,剛開始還嫌醜來著,這會兒寶貝得跟什麽一樣。


    “你三哥哥手裏的是弟弟,來,抱抱哥哥吧!”


    林綰煙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大兒子遞到蕭蔓雪懷裏,還伸手在下麵虛托著,也生怕蕭蔓雪一個失手摔著孩子。


    沒想到蕭蔓雪卻抱得有模有樣的,臉上笑開了花。


    “真可愛!”蕭蔓雪得意地走到蕭禹文身邊,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哥哥,又看了看蕭禹文懷裏的弟弟,嘖嘖稱奇。


    “哇!真的一模一樣耶!以後肯定跟三哥哥一樣英俊!不,應該比三哥哥更好看!”


    林綰煙笑著不說話,基因這麽好,自然醜不到哪裏去。


    蕭禹文白了蕭蔓雪一眼,“庸俗!”


    “切!”蕭蔓雪癟了癟嘴,低頭小聲地對兩個小家夥說道:“你們以後可別跟你們爹爹一樣,人凶脾氣臭霸道不講理,不然姑姑我第一個揍你們!”


    “你敢!看我不把你揍扁!”蕭禹文頓時一臉凶相。


    蕭蔓雪吐了吐舌頭,走到一邊,這個三哥哥太可怕了,開個玩笑都不行!


    “隨口說說你怎麽就當真了?”林綰煙無語地白了蕭禹文一眼,伸手抱過他懷裏的小兒子。“你去讓廚房多做幾個蔓蔓愛吃的菜。”


    蕭禹文點了點頭就往外走去。


    “也就你能治得了我三哥哥,瞧他剛才那樣,要把我吃了似的!”蕭蔓雪低聲抱怨道。


    “得了吧,你不都總結了嗎,人凶脾氣臭霸道不講理,我可是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林綰煙笑著說完,將懷裏的小兒子放回搖籃,小家夥已經睡著了。


    “那是對別人!誰都看得出來我三哥哥疼你!得虧你生了兩個大胖小子,不然保不定皇後還得攛掇著給三哥哥納妾!”


    蕭蔓雪也學著林綰煙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將懷裏的大侄子放回搖籃。


    上回四皇子的選妃宴,蕭禹文沒去,皇後可沒在背後說閑話。


    林綰煙撇了撇嘴,沒把蕭蔓雪的話放在心上,這廝的脾氣她比誰都了解,根本不擔心這個事。


    蕭蔓雪在溪棠住了十日。因為林綰煙還在坐月子,連房門都不能出,溪棠也沒什麽地方玩耍,每日蕭禹文還要跟她搶著抱孩子,兩人還時常要鬥嘴,若不是知道楊承閱會來,她早就想走了。


    楊承閱可不像蕭蔓雪一樣大大咧咧,自然不會去林綰煙房裏看孩子,隻是等蕭禹文和蕭蔓雪將孩子抱出來給他瞧。


    不僅如此,他這個當舅舅的,還提前準備了兩份見麵禮給自己的兩個外侄兒。


    蕭禹文見楊承閱和蕭蔓雪一人抱一個孩子在哪裏小聲說話,嘴角也微微揚起了笑容。


    這一刻,他想到了李木川和靈狐。特別是李木川,要是那家夥來了,指不定會說些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可是,恐怕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得到這個好消息吧?真不知道下一次幾人再相聚會是什麽時候。


    蕭蔓雪走後沒幾日,宮裏就差人送來了蕭煜的賜名聖旨。


    取名,蕭禹文和林綰煙都沒有選擇權,隻能接受。蕭禹文是幾個皇子中第一個封王的,所以孩子的名字也跟大皇子的幾個孩子不同,大兒子賜名蕭麒澤,小兒子賜名蕭麒皓。


    於是,蕭禹文和林綰煙也就不“哥哥”“弟弟”這樣稱呼兩個兒子,而是喚澤哥兒和皓哥兒。


    按著大神越的習俗,滿月宴隻能提前不能推遲,所以林綰煙沒有做完月子就跟著蕭禹文回了瑾王府。


    蕭禹文早就把女子坐月子的注意事項了解清楚了,回了瑾王府也就讓林綰煙繼續坐月子,其他繁瑣的事情一概不用她操心。


    哪怕是滿月宴上,包括皇上、皇太後在內的賓客都沒能見到林綰煙,但澤哥兒和皓哥兒是和大家見了麵的,而且大家都搶著送見輩禮。


    見輩禮是區別於賀禮的,滿月宴上隻要見了新生兒的人都會給。或者是直接給銀兩,或者是給玉佩類的小配件,圖個吉利。


    一般滿月宴也就一個孩子,可這是對雙生子啊,自然見輩禮也就得準備雙份。


    等到夜裏蕭禹文翻看禮簿時也嚇了一跳,這回自己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啊。


    既然是瑾王的兒子滿月,哪怕是見輩禮,每個人出手也不敢不闊綽,就算是要準備雙份,也隻能認栽。


    所以,一場滿月宴辦下來,賀禮加見輩禮收到的珍珠、瑪瑙、玉石、金銀珠寶、古董字畫、滋補藥材數不勝數。


    實際上,蕭禹文也確實占了很大的便宜,畢竟這場滿月宴是蕭煜出銀兩辦的,禮卻是他收。


    每個皇子的嫡子滿月宴都是由皇上操辦,嫡次子、庶子、嫡女、庶女,就得各自府裏張羅。


    蕭禹文這就相當於比其他皇子多收了一倍的見輩禮。


    不僅如此,皇上、皇太後、玥王府和楊武將軍府皆是數十箱賀禮的大手筆。


    東陵皇上、各個皇子和東陵各個王府也早早就派了人來,滿月宴當日上百箱賀禮的排場是空前絕後的大。


    很多人見如此嚇人的場麵,都覺得自己的賀禮給少了,送見輩禮的時候趕緊加倍奉上。


    這才是連蕭禹文這個見過大世麵的人都被嚇一跳的原因。


    “澤哥兒和皓哥兒比我還富裕!”蕭禹文笑著將厚厚的禮簿遞到林綰煙手裏。


    林綰煙接過禮簿隨意翻看了一下,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成親的時候好像都沒收到這麽多禮吧?


    “這些人都瘋了嗎?”


    蕭禹文笑了起來,“那都是澤哥兒和皓哥兒的,送了替他們收著就是。”


    成親時,按禮數東陵那邊的王府、皇子都是不用送禮的。


    可滿月宴就不一樣了,因為這兩個孩子的出生,他們都成了長輩,自然該給小輩禮物的。


    而大神越那些未自立門戶的皇子或者未出閣的公主,也是同樣的情況,這收的禮自然就多了起來。


    “這兩個小家夥才這麽小就富得流油,真是羨煞旁人!”林綰煙撇了撇嘴。


    她向來對這些身外之物沒多大感覺,可想著以後自己的孩子一定會衣食無憂,也算很欣慰,起碼不管他們以後想做什麽,好歹有點資本。


    蕭禹文嗬嗬地笑著,人生大事好像又完成了一件,這兩小子他可不會寵著慣著,得讓他們自己闖蕩。


    帶孩子是累人的活兒,哪怕每日除了喂奶什麽都不幹也累。等林綰煙出了月子,整個人就瘦了下來。


    她感覺澤哥兒和皓哥兒每日都像吃不飽一般,最終還是請了兩個奶媽。


    蕭禹文看著林綰煙每日喂奶連覺都睡不好,幹脆就不讓她喂了。


    林綰煙瞅著自己已經有些變形的身材,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她還是愛美的,不趕緊恢複身材,總有點不自信。


    到澤哥兒和皓哥兒三個月的時候,林綰煙已經和沒懷孕前一樣苗條,肚子上一點贅肉都沒有,皮膚依舊光滑有彈性。


    這除了得益於她自創的一套產後塑身瑜伽,還因為蕭禹文給她精心秘製了很多益氣補血的藥丸。


    這幾個月,林綰煙都住在瑾王府,蕭蔓雪和楊慕晴來看過她很多次。


    主要也是怕她無聊,林綰煙出了月子後,蕭禹文就像原來一樣忙碌,基本上的時間都不在南櫟城。


    這日傍晚,蕭禹文風塵仆仆地回到瑾王府,第一時間就去看了還在酣睡的澤哥兒和皓哥兒。


    十幾日不見,這兩個小家夥的模樣好像長變了些,五官開始明朗了,看起來清秀了許多。


    “怎麽,如今澤哥兒和皓哥兒比我都得寵了?一回來就去看他們,怎麽沒見你先來看我?”


    林綰煙本來還在花園練瑜伽,聽說蕭禹文回來了,便匆匆趕了回來。哪知道這廝正如癡如醉地盯著兩個兒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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