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兒和皓哥兒的醋你都吃?”蕭禹文笑著將林綰煙擁入懷裏。


    林綰煙撇了撇嘴,拉著蕭禹文往外走去,這廝一點都不忌諱旁人的眼光,總是當著這些丫鬟奶媽的麵對她又抱又親的。


    “你又瘦了些,可別再折騰自己了,我又不嫌棄你!”蕭禹文說著湊過去親了親林綰煙的小臉蛋。


    “你敢嫌棄,我就剁了你!也不想想誰辛辛苦苦給你生下兩個寶貝疙瘩!”


    林綰煙剜了蕭禹文一眼,要不是生孩子她現在要這樣塑身嗎?原來的身材可是前凸後翹性感不已。


    “我一直都說我不嫌棄啊!”蕭禹文那叫一個委屈。


    林綰煙輕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


    蕭禹文一個俯身就將林綰煙打橫抱起往兩人的房間走去。


    為了能讓林綰煙睡好覺,澤哥兒和皓哥兒早就住在另外一個房間,夜裏由兩個奶媽輪流照顧著。


    “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麽?”林綰煙輕輕捶打著蕭禹文的胸膛。


    這廝估計是這一年來憋壞了,每次回來興致都高得很。


    “你不是明知故問嘛!還能做什麽?再說這天也馬上黑了。”蕭禹文賊笑著。


    林綰煙的臉頰微微泛紅,嬌嗔道:“我一身都是汗,你也趕了一天路,晚膳馬上就好了,先用膳吧!”


    蕭禹文好似生氣了般,輕咬著林綰煙的嘴唇,片刻後才鬆開,皺了皺眉說道:“按你這麽說,咱們該先沐浴再用膳才對。”


    林綰煙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嗯,好吧,沐浴完了再用膳。”


    結果,這小兩口一沐浴就就沐浴了近一個時辰,猜也不用猜都做了些什麽。


    靈異衛自然不會去催促,那等於是找死,隻能熱著菜肴等著。


    用過晚膳,兩人手牽手在花園散步,悠閑又自在。


    “這次回來幾天?”林綰煙帶著怨氣問道。


    “還不確定。明日你同我一起進宮吧,把澤哥兒和皓哥兒帶上,給父王和皇祖母請安,我母妃還沒見過這兩個小家夥呢!”


    蕭禹文淡笑著說道。


    “嗯,我也好久沒去給他們請安了。”林綰煙點了點頭。


    “父王可能要讓我去辦點事,走的時間有點長。”蕭禹文略帶歉意地說道。


    林綰煙撇了撇嘴,以前她是一定會想跟著去的,因為放心不下。可如今有了兩個拖油瓶,還真走不開。


    “去哪裏?要做什麽?是不是很危險?”


    蕭禹文頓了頓說道:“西北邊境。那裏與玄慕國接壤,最近戰事不斷,恭親王年事已高,父王不放心。”


    “一聽就很危險?難道要你親自帶兵打仗?”林綰煙一聽就緊張無比。


    “也不算,掛帥出征的還是恭親王,我不用露麵。”蕭禹文淡笑著說道。


    他沒敢說,此去西北邊境,比帶兵打仗要危險得多。


    蕭煜懷疑恭親王有叛變之心,否則以西北軍營二十萬的兵馬,怎麽會連連吃敗仗呢?


    “你沒騙我?”林綰煙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蕭禹文。


    “我騙你做什麽,傻丫頭!”蕭禹文笑著親了親林綰煙的額頭。


    林綰煙半信半疑,大半天沒說話。蕭禹文笑了笑,也沒再說話。


    翌日,蕭禹文和林綰煙便帶著澤哥兒、皓哥兒一同進宮。因著有這兩個小家夥在,這入宮隊伍比以前壯大了很多。


    他們直接去了皇太後的寢宮請安,接著皇上、皇後、靜妃和其他嬪妃也紛紛趕來,蕭蔓雪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場熱鬧。


    於是,皇太後的寢宮前所未有的熱鬧。她和皇上一人抱澤哥兒,一人抱皓哥兒,歡喜得不得了。


    過了一會兒,奶媽便帶著兩個孩子到偏殿歇息了。蕭禹文跟著蕭煜去了禦書房,林綰煙則留在皇太後的寢宮裏和一眾嬪妃娘娘閑話。


    說是閑話,可林綰煙還是聽得多,說得少。倒是坐在她旁邊的蕭蔓雪時不時地要跟她說些悄悄話。


    林綰煙懷孕幾個月就去了溪棠,回到瑾王府的這幾個月又一直沒出門,和宮裏也沒怎麽聯係,對大神越最近發生的大小事都不了解。


    至於四皇子馬上就要成親,五公主即將出嫁也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兩個人她都不太關心,聽到皇上馬上要給楊承閱和蕭蔓雪賜婚了心裏卻激動了起來。


    可林綰煙瞧著蕭蔓雪好似一點都不高興,反倒有些憂心忡忡,很是不解。


    這丫頭不是早就屬意楊承閱了嗎?怎麽真正到要賜婚了,她反倒這個模樣?難道是兩人鬧了什麽別扭?


    在皇太後的寢宮用完午膳,蕭蔓雪陪著林綰煙去禦花園散步,平日裏很話癆的她,這會兒卻文靜了許多。


    “你怎麽了?父王不都要賜婚了嗎?還不高興嗎?”


    林綰煙淡笑著看著蕭蔓雪。


    “哎,我又不傻,父王這邊賜婚,那邊又將他派去軍營,山高水遠的,見一麵都難!”蕭蔓雪唉聲歎氣道。


    林綰煙一愣,“軍營?哪個軍營?我六哥哥不是一直在那個禁軍大帳嗎?”


    “還能有哪個軍營?西北在打仗你不知道嗎?你說父王讓誰去不好,非得讓承閱哥哥去?我大皇叔那是什麽人?能給承閱哥哥好臉色看嗎?況且打仗是多危險的事,一不小心就要沒命的!”


    蕭蔓雪帶著哭腔說道。


    林綰煙知道蕭蔓雪口中的大皇叔,就是蕭禹文說的恭親王。這麽說來,這廝確實是沒跟自己說實話。


    “父王隻讓我六哥哥去嗎?其他人不去?”


    “就隻有承閱哥哥去,做大皇叔的副將。已經確定了,隻是日子還沒定下來。”


    蕭蔓雪嘟著嘴說道,仿佛明日就要分別了般,臉上寫滿了不舍和擔憂。


    林綰煙沒敢說蕭禹文也要去,既然大家都知道派的是楊承閱,那蕭禹文應該就是暗中行事,自然不能輕易暴露。


    “父王這麽安排肯定有他的考慮,你別擔心了,我六哥哥那麽厲害一個人,不會有事的!”


    林綰煙微笑著安慰道,心裏其實波濤洶湧,她猜想肯定不隻是去打仗那麽簡單。


    “肯定不能有事啊!我還等著承閱哥哥回來同我成親呢!”


    蕭蔓雪說著臉上浮起兩朵嬌羞的小紅花。


    “哈哈哈!你這話若被別人聽去了該笑話你了!”林綰煙笑著說道。


    “我就隻同你說而已!”蕭蔓雪害羞不已。


    林綰煙笑了笑沒再說話,心裏想著待會兒得好好盤問蕭禹文,這麽大的事,他竟然說得如此風輕雲淡,就欺負自己消息不靈通嗎?真是該死!


    回瑾王府的路上,蕭禹文緘口不言去西北邊境的事,不論林綰煙怎麽問,他都隻說蕭煜還沒最終決定讓他去。


    林綰煙怎麽會相信,這廝是什麽德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想瞞天過海罷了。


    “蕭禹文!你特麽是欠收拾是吧?好好問你你給我打哈哈!信不信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帶著澤哥兒和皓哥兒失蹤?”


    林綰煙問得不耐煩了,就大發脾氣。


    蕭禹文愣了愣,這丫頭是真敢做那麽出格的事的,他一點都不懷疑。


    林綰煙鬧離家出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前他追得回來,可去了西北邊境以後呢?


    而且,還帶著澤哥兒和皓哥兒,真要有個什麽事,後果不堪設想。


    “綰綰別生氣,我慢慢跟你說還不行嗎?”


    蕭禹文是怕了,語氣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快說!好好說!膽敢有半句假話,回去我立刻收拾你!”


    林綰煙感歎道,果然老虎不發威,這廝就當自己是病貓,很久不發脾氣了,他還真就以為自己沒脾氣了。


    蕭禹文委屈地看了看林綰煙,這丫頭說得好像打得贏自己一樣,就她那身手,在自己這裏,十招都過不到。


    “父王明著派小六子去當恭親王的副將,實際上也是為了調查和監視。之前去過兩名副將,才去沒多久就都死在戰場上,很是蹊蹺。所以才會讓我暗中跟去,既是保護小六子,也好協助調查。”


    蕭禹文老老實實地答道,其實已經隱瞞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你怎麽跟?就你一個人跟去,那跟送死有什麽區別?”林綰煙又氣又急。


    分明是那麽危險的一件事,偏偏這廝要說得很安全。


    “不是我一個人。我和小六子都會帶著自己的心腹一同前往,他是走馬上任的副將,我是隨行的軍醫,其他人裝扮成他的兵。”


    蕭禹文淡笑著答道。


    除了守護瑾王府的靈異衛,其他精銳人馬他都會帶走,連玥子衛中的頂尖高手也會征用一部分。


    而楊承閱自然會帶上十二司、七色花和從禁軍中挑選出來可信任的手下。


    “不行!我得跟著你!女扮男裝都成!”林綰煙堅決地說道。


    “綰綰,你別胡鬧!澤哥兒和皓哥兒還要你照顧,我保證,辦完事馬上就回來,而且一定會毫發無傷!”


    一聽林綰煙要去,蕭禹文就著急了。


    此行當然是十分危險的,他和楊承閱不過帶著五千人,西北軍營可足足有二十萬兵馬。真有個變故,饒是他們身手再好,也無法與之抗衡啊!


    “少誆我!澤哥兒和皓哥兒現在還這麽小,奶媽就能帶,我們最多也就去幾個月,難不成要去幾年不成?


    再說了,你走了萬一我有個什麽事,你能放心嗎?要是我真有個三長兩短的,等你回來恐怕屍骨都爛了!”


    雖然不知道西北邊境離南櫟城到底有多遠,但既然是邊境,肯定就不近,來回起碼得一個月吧,那可不是屍骨都要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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