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娥與巴昂看著垂頭喪氣的白月溪,對看了一眼,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此次晟業來昆侖確是有大事件。


    不知何由,人界與冥界突然出現了裂隙,冤魂趁機逃去了人界,四處作亂,由於工作量過大,所以,昆侖作為六界第一仙派首當其衝要擔起這個責任。


    然而這些冤魂經曆豐富,著實聰明的很,越是道法高深之人越是無法引之出現,於是,高層們想了個辦法,便是從弟子中挑選出一人為餌,可是扈羅尊者在上麵喊了幾遍誰去,都沒人吭聲,卻是不知她搭錯了哪根筋,竟自告奮勇的站起來大喊一聲:“我去。”如此慷慨激昂,著實是嚇了他們一跳。


    “再說不是有泉瀛師尊和掌門嘛,他們怎麽著也不會眼瞧著讓你陷入險境的。。。吧。”巴昂越說越沒底氣,輕歎一聲,拍拍她的肩膀:“多說無用,自求多福吧。”


    綺羅峰,扈羅尊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虧了你還是人家的師父,都沒有你徒弟的覺悟性高,孩子嘛總在爹娘麵前是永遠也長不大的,你還能一直護著她不成。此事已定,就不要再推辭了。”


    泉瀛凝眉。


    “她有幾斤幾兩我這師父自然清楚,初生牛犢不怕虎,縱然有我們在身後保護,但萬一有個閃失,你又當如何與白辭帝君交代。”


    扈羅尊者想想也是,卻聽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掌門開口了。


    “自是有我交代。”


    泉瀛看著他,他卻冷然回視,心中不禁有些不解,這眼中的敵意到底是出自哪裏,他卻是不曾記得好像得罪過他。


    一旁承陌看的明白,抿唇輕笑,心道,這小妮子真是不管走到哪都是個禍主啊。


    驅除冤魂迫在眉睫,第二日,天蒙蒙亮,白月溪就隨著師父以及掌門大人,當然還有一個看熱鬧的承陌,一起離開了昆侖。


    師父禦劍很穩,白月溪欣喜這乘風的感覺,不覺就將那些糟心事拋到了腦後。


    他們的第一站是坤國的一個集市上,掌門大人感覺到此處有冤魂的氣息,而這冤魂除卻喜歡吸食小兒精髓,更是喜歡那些仙者的仙魂,於是身為仙身,卻仙法爛到家的白月溪顯然就是最好的獵物。


    街邊茶樓,二樓靠窗位置,三人瞧著街上的那個小小身影這走走那看看的,歡喜的神情毫無掩飾,哪還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卻見她前後張望了一下,小跑著進了茶樓,不一會,來到三人桌邊。


    “怎麽了?”泉瀛疑惑道。


    白月溪舔舔嘴唇,兩隻手向著師父伸出來。


    “幹嘛?”


    “給錢。”


    泉瀛瞄了一眼她腰間那個鼓鼓囊囊的小錢袋。


    “你不是有嗎?”


    白月溪趕緊將寶貝捂好。


    “為公出差,自是要公費吃喝了。”說完,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但顯然跟自己師父要是不對的,於是轉而麵向掌門大人,不過因為有之前的恩怨,所以麵色難免有些難看,聲音多少有些冷淡。


    “給錢。”她還是拎得清遠近的好吧。


    “。。。。。”


    得了銀子的白月溪,恨不得買下整條街,且不光給自己買了,雨娥的巴昂的,隻要是與她交好的她都給買了禮物,大包小包的,滿載而歸。


    正數著還有沒有漏買的,突然眼前壓下一道黑影,她慌忙閉上眼睛,隻覺有人將她攔腰轉了一個圈,這種熟悉的感覺,她猛地睜開眼睛,掌門大人一張俊臉盡在咫尺。但是他並沒有看她,而是凝眉看著她的身後,她恍悟必是那冤魂出現了,可是讓她奇怪的是,他們周遭的百姓卻好似並沒有看到他們一般,叫賣的、閑逛的,一切如初。


    原來這就是結界啊,是什麽時候布的呢?小心翼翼的向後看去,卻見掌門大人手掌正對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而那東西伸著尖爪呲著獠牙離她不過兩步的距離,她暗暗擦了把冷汗,不覺對掌門大人多了絲崇拜的意味。


    隻見掌門大人猛一用力,掌心光暈大作,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一聲嘶喊,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另一邊趕來的泉瀛看著放在她腰間的手,眉頭皺了皺,肖歌瞧著他的神情不禁挑了挑眉。


    “師父,你去哪了?”


    泉瀛抿唇不語,沒想到這些冤魂竟真的這般厲害,居然中了它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不過。。。


    “你不是也去追那個冤魂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在這?”


    肖歌鬆開白月溪,整了整衣襟,道:“因為我腦子反應快。”


    “。。。。。”


    回到茶樓,承陌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茶水。


    “這樣一隻一隻的捉可不是個法子。”承陌說道。


    掌門大人喝了一口茶,道:“所以,就要委屈一下小溪嘍。”


    泉瀛喝茶的動作一滯,小溪?他與她很熟嗎?


    白月溪倒是沒有聽出什麽不妥,隻是還惦記著自己方才買的東西,也不知落了沒有,聽他這樣說,倒是也沒多想,經過這第一次,她才發現作為一個餌好像也沒什麽了不得的,於是,連連點頭:“好說好說。”


    直到。。。。


    霧蒙蒙黑壓壓的荒地,一望無盡隆起的小小墳包,白月溪抱著自家師父就是不肯下地。


    泉瀛對肖歌說道:“女孩家家的,你把她扔在這,嚇壞了怎麽辦?”


    白月溪認同的點頭。


    肖歌瞥了眼他懷裏的白月溪,冷道:“如果你沒有能夠保護好她的自信,那你現在就可以將她帶回去,不過,我提醒你,扈羅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要是小心眼起來,那可真是。。。”他嘖嘖兩聲,沒有說下去。


    泉瀛思慮片刻,將白月溪放到地上,不顧她哀怨的眼神,一個轉身,消失了。。。。他們消失了。。。。。


    冷風一吹,她的汗毛立時豎了起來,望著那凸起的小墳包,她欲哭無淚。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害怕而導致幻聽了,就感覺有人嚶嚶的哭泣之聲。


    她尋聲而去,在一個小墳包後麵,她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


    “你是誰?”小女孩聲音輕靈,一雙大大的眼睛清澈無一絲雜質,隻是,那眼底的防備之色卻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揪著她的心。


    “你也是父神的女兒?”


    白月溪猛然回頭,月色少年立在她的身後,周身圍繞著淡淡的光暈,一張臉清秀俊逸,幽深的眼瞳透過她看著墳包前的女孩。


    女孩瞬然警惕,眸子漸冷。


    “你到底是誰?”


    少年嘴角輕揚,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身,輕輕的拍了拍她衣襟上的泥土。


    “我叫夙阡,你要記住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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