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事已至此,我現在好像已經完全不能如何了。我輕輕的笑著,嘴角已經揚起一抹非常好看的笑容。溫非鈺寵溺的一笑,將勺子已經送過來——“如何不張開嘴巴?”


    “呃,哈,我以前還沒有人這樣子伺候過呢,哈哈哈。”我立即逆來順受,我吃了一碗以後,溫非鈺又是將可口的精致小菜也是逐漸的送過來,我一邊吃,一邊笑,有一個男朋友就是好。


    這樣瞎了眼睛,就是一輩子我也是不用擔心自己私生活不能自理啊,我現在有一種錯覺,我就這樣智障的活著,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好啊。


    “吃好了?”溫非鈺一邊說,一邊已經握住了手中的紙巾,在我的唇畔擦拭一下,我立即點頭——“好了,好了。”


    “既然已經好了,那麽就早點兒休息。”


    “吃了就睡,這是什麽生活啊?”我想,這應該是豬的生活,倒是溫非鈺,已經不以為然地回頭看著我我,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自得,那怡然自得的嘴角,迅速的已經揚起一抹酣然的笑。


    “那是在我這裏的生活。”他說,一邊說,一邊將我已經抱起來,我說:“其實,溫非鈺睨視多此一舉了,我雖然已經瞎了,不過我還是會很快找到雲榻的,在離開你的那麽長時間中,我要剃淨——”


    “漓之夭,我不管你離開我是多麽的堅強,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將你的堅強都收起來,因為你畢竟有我。”老天啊,這甜言蜜語,我表示絲毫沒有免疫力,我受不了啊。


    關於溫非鈺那不著痕跡轉移話題的本事,我是比較難過的,溫非鈺大概怕我會妄自菲薄,他照顧我,已經照顧的很好,很好。


    算了,他要怎麽樣,我就怎麽樣,反正現在,我什麽都看不到。我吐吐粉舌,已經安靜的躺在了溫非鈺的懷抱中,幾步之遙罷了,他將我輕輕的放在了雲榻上,這才給了我一個銅鈴。


    看到我不方便拿著,一變,這銅鈴已經到了我的手腕上,“你要是需要我,搖晃就是,我這裏有一個可以感應的,一模一樣。”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我。


    “謝謝。”我笑著點頭,“真的謝謝。”


    “不用。”他說,一邊說,一邊將簾鉤已經落下來,然後就那樣輕輕的躺在了我的身旁,將臂彎已經送過來,我立即躺在了溫非鈺的懷抱中,已經很久很久了,我沒有專業按安心的休息過。


    現在,奔波與勞苦,終於可以得到慰藉,我是那樣的開心。我就是恨自己眼睛不能睜開,而他呢,已經清淺的呼吸起來,我將溫非鈺的衣袋解開了,溫非鈺還是沒有醒過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難道溫非鈺已經對我沒有感覺,這才不理會我,“溫非鈺,你今晚可以……”我低喃著,溫非鈺已經握住了我那顫抖的手,他知道我的意思。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我伸手摸到了溫非鈺的眉宇。


    “你不開心,對嗎?”我一愣。


    “不,今晚你太累了,你安靜休息就好。”他說,但是我明明已經聽到他不是很平穩的呼吸,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


    “但是——”我眉尖緊緊的擰起,現在我究竟應該做什麽啊,“但是我知道你想我啊,你很想我啊,其實我不怕的,我身體很好呢?”我一邊說,一邊“*”溫非鈺。


    隻可惜,溫非鈺並沒有那樣快就上當,而是在我臉上吹了一口氣兒,吐氣如蘭,該死的,我已經進入了黑甜鄉。我不知道當晚究竟還發生了什麽,看到我已經睡著了,這邊,溫非鈺披衣而起。


    “任何人不準靠近漓之夭,更不能傷害她,否則格殺勿論,株連九族。”這樣的懲罰未免重大了點兒,離開之前,溫非鈺那呆著騰騰殺機的眼睛在眾人頭頂梭巡過去。


    “是,是。”一眾丫頭噤若寒蟬,麵對那冷厲的眼神,人們簡直是不寒而栗一般。我今晚睡得很好,其餘發生的事情,是我後來在丫頭口中知道的。


    溫非鈺去了,這個食言而肥的家夥,剛剛還說今晚要和我在一起,但是今晚才剛剛開始,他就將我弄的昏迷不醒,一個人已經朝著公主溫音繞的大殿中去了,大概,是要過去叮嚀什麽。


    “哥,您來了?”她顯然是沒有先到的,溫非鈺還會理會自己,她也絕對沒有想到,溫非鈺會這樣出現,他畢竟還是有點兒無奈地看著旁邊的女子,“漓之夭已經到了,你不要為難她。”


    “不必說了——”溫音繞不理會哥哥,已經找一個位置負氣的坐了下來,聲音變得尖銳——“你除了會維護漓之夭,你還會做什麽呢,這個女人之前與崔白在一起,你知道他們兩個人發生過什麽?”


    “那是崔白的陰謀,至於發生或者沒有發生什麽,我已經不在乎。”他說,情緒並不是穩定的樣子。


    “不在乎,好哥哥,您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她還和玄彥與玄十天在一起,你果以為,漓之夭就是那樣一個小妹妹,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天真未鑿的人?”她說,一邊說,一邊笑了。


    “你話裏有話。”溫非鈺看著溫音繞,繞公主在每一次說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濃濃的恨意,完全是恨不得立即動手想要殺了我似的。


    “什麽叫做我話裏有話,你明明自己都已經意料到了,這種女人,在人間有成百上千呢,您也是過盡千帆之人,如何就變得這麽執迷不悟起來,您就是並不喜歡小妹,也總不能至死靡它,對嗎?”


    溫音繞好像自言自語一般。


    “我喜歡的人,我自己已經了解過,現在,抱歉了,我不希望看到你過去傷害他,在你與她之間,哥哥是一樣的重要,所以,你需要做什麽你自己應該明白,對嗎?”好,好,哥哥已經開始警告自己了。


    溫音繞聽到這裏,愕然一愣,隱約之間,已經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哥哥,我不會傷害漓之夭,但是漓之夭就要傷害你,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玄彥的陰謀,這個漓之夭來了,災禍跟著也是會來的,你難道還要看到妖族全族為了一個女子,無的放矢?”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將這純魄之心給拿出來,然後許願。”她說,一邊說,一邊靠近了他,“您想象,要是純魄之心的載體並不是漓之夭,而是其餘的阿貓阿狗,您會不會還是舍不得動手呢?”


    “那是第二種情況,暗示猜想,但是現在,更多的則是事實。”溫非鈺說,一邊說,一邊準備去了。


    “哥哥,你知道什麽叫做忠言逆耳利於病?你很快就會明白的,玄彥擁護玄十天,鬼王冥刑與鬼族都會找上門來的,你留著這樣一個禍患,就好像是一枚大毒草,一枚香屍魔芋,她不但是會毀滅自己,還會在毀滅自己的時候,吞噬你。”


    “他們找不到我妖族的入口。”他說,一邊說,一邊看著小妹溫音繞。


    溫音繞的臉上,很快已經輕揚一股淡冷的笑意,“但是,曠日持久,您以為他們找不到,為了一個純魄之心,人人已經心堅石穿,您好好想想吧。”


    “小妹——”


    “大哥要說我放肆了,還是想到那種情況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現在變得恐慌起來,其實您完全不需要恐慌的,因為這種恐慌畢竟還是在臆想中啊。”她一邊說,一邊看著大哥。


    “您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很多事情暫時您不要做決定,長久治安,日久見人心,您會逐漸明白過來的,現在,您當局者迷罷了。”說到這裏,他稍微愣了下,其實,小妹說的也不無道理。


    要是玄彥與鬼王冥刑追殺過來,會將一切的平衡給打破的,為了一個女人,將一切都敲碎了,這原本就不是溫非鈺想要看到的。小妹看到溫非鈺逐漸的車默默,她的眉宇之間已經莫名的多了一絲淡淡的邪氣。


    溫音繞極冷地看著大哥——“她這次回來,已經麵目全非,我已經問過了,醫者說,往後也隻能如此,您現在難道甘心情願麵對這樣一張恐懼的臉?”


    “你——”


    “說中了就好,現在就連你都惡心起來,更不要說其餘人的,你不要想著時間長久你就會接受的,你一開始都不能接受的東西,往後怎麽可能會接受呢?好了,我不說了,您可以回去了。”


    溫非鈺挑眉,頃刻之間,已經睨了小妹溫音繞一眼,“你想錯了,不要說現在她已經麵目全非,就是現在她變成了一個男人,我對於她的愛也是有增無已。”他一邊說一邊堅定的看著眼前的溫音繞。


    “大哥,您瘋了不成?”


    “我並沒有,無論發生什麽,隻要是有人與漓之夭對著幹,都是我的敵人,你也是概莫能外,為了你我的尊嚴,我已經忍讓小妹你何止三五分,但是那畢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底線,好了,今晚你我已經說的太多了,現在,我去了。”


    “你和她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麽?”她看到溫非鈺要去了,並沒有立即回頭,而不過是平靜的覷了眼前的人一眼,“她不過是一個人罷了,斷斷一百年的壽命,您不能為了一個人無限度的犧牲自己啊,哥哥。”


    溫非鈺抬頭看著眼前的文溫音繞——“我意已決。”聞言,溫音繞的眉宇之間已經出現一層菲薄的笑意——“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傷害漓之夭,這一百年內,我不會動漓之夭一根毫毛,我說道做到。”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他看著小妹,小妹的態度轉變之快,簡直讓人咋舌,小妹已經側著螓首,看向眼前的男子——“之前是之前,現在我終於已經想清楚了,不過是一百年而已。”


    她的杏眸認真的睨著溫非鈺,一個字一個字吐語如珠——“對於我們來說,短暫的轉瞬即逝的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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