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到折磨人的酷刑,鬼王冥刑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在尊者這裏,隻有想不到,卻沒有做不到的,鬼王冥刑瑟瑟發抖,冷意好像貶骨的西北風一樣,讓鬼王冥刑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開始了,呆愣愣的做什麽呢。”他提醒一般笑吟吟的看著鬼王冥刑,鬼王冥刑立即開始行動起來,他這才貌似滿意了,一枚一枚的冰葡萄都淘汰掉了,尊者卻好像還不很滿意一樣。


    或者說,是為了小懲大誡,他用自己的方式警告鬼王冥刑,不該做的事情最好莫要亂來,否則會畫虎類犬的,今時今日的懲罰,讓鬼王冥刑也明白了,以後一舉一動都需要三思後行。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尊者笑了,夜半三更,“今晚到此為止就是。”鬼王冥刑如蒙大赦,準備立即逃之夭夭,對於眼前的魔鬼,他多麽想要用自己方式保全自己,退避三舍啊。


    但是尊者呢,原本就是一個得魚忘筌之人,看到鬼王冥刑意欲離開的模樣,道:“著慌什麽,接著就該你了,來,過來,與我同銷萬古愁豈不是好的。”黑龍已經纏繞住了鬼王冥刑,鬼王冥刑感覺身體一僵,撲的倒地。


    他原是討厭卿卿我我的,尤其是和一個男人,但是現在呢,有什麽辦法呢?他被那樣一股力量已經統治住了,除了俯首帖耳的讚同,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他變成了一張豬肝臉。


    不情不願的倒在了地上,冷風悠悠然的滌蕩,將鬼王冥刑身上的衣裳逐漸的吹起來,他很快已經變得衣不蔽體起來,尊者唇畔的獰笑變得很是深刻,好像一個藝術家完成了自己最美麗的最偉大的雕塑一樣,就那樣悵惘的低眸,不停的睨視鬼王冥刑。


    “真好。”他讚美道。


    “放我起來,好嗎?”鬼王冥刑乞憐一般的看著尊者,他的哀哀欲絕,在他看來,簡直是一種男女之間欲拒還迎的手段了。


    “為什麽呢,孤不但不想要放你起來,還要與你在一起呢。”他一把就拿住了那秘密,微微冷笑,將口中的冷氣已經吹拂到了鬼王冥刑的麵頰上,鬼王冥刑一怔,感覺自己大半個身子跟著都已經凍僵了。


    完全不由自主的在顫栗,那種恐懼伴隨著他步步為營的靠近,讓鬼王冥刑無所適從,鬼王冥刑的眼睛僵硬的厲害,尊者呢,不知道從哪裏已經變出來細密的繩索,手中搖晃了一下,已經慢條斯理的將鬼王冥刑捆綁了起來。


    原來,剛剛是方興未艾的前奏,現在才是緊鑼密鼓的開始呢,鬼王冥刑一怔,“你……”


    “我什麽呢,我?”他道,蠻橫的已經笑了。“事已至此,你難道還想要奢望孤會放開你不成,孤和你才不是什麽難兄難弟呢。”他一邊說,一邊上下其手,鬼王冥刑任憑他對於自己的*。


    隻能瞪圓了悲憤的眼睛,那雙眼睛,簡直能噴出來三昧真火了,但是也隻能如此怒瞪罷了,他陰測測的一笑,已經握住了鬼王冥刑那犀利的下頜。“孤能看上你,是你的幸運,你莫要以為,孤什麽人都能看上的。”


    是,他是最喜歡挑肥揀瘦的,但是“看上”自己,這並不是什麽殊榮,而是一種難以啟齒的羞慚啊,要是現在有一把降魔杵,鬼王冥刑簡直渴望冒著生命危險,將那降魔杵拿出來,來一個玉石俱焚。


    或者將他給來一個碎屍萬段的,他現在每天都在後悔,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他麵對的就是羝羊觸藩,進退兩難的情況啊。有什麽辦法,能讓這個魔鬼離開這裏呢?


    他盡管想破了腦袋,但是都覺得是沒有可能的,剛剛冰葡萄的事情,讓鬼王冥刑已經覺得無比的惡心,現在,那種感覺還在蔓延。


    他的牙齒已經咬住了鬼王冥刑的咽喉,隻需要用力,鋒利的犬齒就能貫穿鬼王冥刑的肌膚,但是他偏偏就不,猥瑣的咬住了,鬼王冥刑渾身都在顫栗,一種冷不冷熱不熱的感覺,順著那晶瑩剔透的皮膚傳遞到了毛細血管中。


    “不……不要。”鬼王冥刑被那種非常奇異的感覺給籠罩住了,他還在進行自己總結起來的動作,對於鬼王冥刑,他已經知道,什麽樣的訊號是什麽,現下,他的臉上掛著一個朦朧的靡麗的微笑。


    “不要什麽呢?”他道,甜笑。


    “不要繼續了,我求你,我求你,好嗎。”鬼王冥刑無能為力,盡管不能動,但是滿心滿眼都在抗拒,都在強求,他呢,嘴角的笑容在逐漸的增加,過了許久許久,這才笑了。握住了鬼王冥刑的發絲。


    那一縷青絲,給緊緊的握住了,吹拂了一下,好像微風振簫的聲音,已經悠悠然蕩漾在了兩個人之間。“孤最不喜歡的就是男人求饒,你明明很喜歡孤的,孤對你也是有感覺。”


    讓他一說,倒是成了兩情相悅了,那麽,他的得魚忘筌呢,也是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與解釋,兩個人麵麵相覷了會兒,鬼王冥刑屈辱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不然,還有第二種更好的辦法嗎?


    “睜開眼睛,本王要你看。”他說,命令式的口吻,這一句話說完,黑龍已經一口咬在了鬼王冥刑的肚子上,鬼王冥刑拘攣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鬼王冥刑不得不瞪圓了眼睛,他的麵頰蒼白。


    狠戾的眸光籠罩住了麵前那予取予求的癮君子,而尊者呢,已經笑了。“這樣才好,孤喜歡的就是這樣。”他一邊說,一邊笑了,鬼王冥刑卻連一絲一毫的笑紋都不見。


    “孤會要你快樂,給你快樂。”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完畢以後,他對他采取了各種望而生畏的行動,鬼王冥刑感覺,自己簡直還有最後一口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者僅僅是曇花一現,因為,在外麵想要忘記時間流逝的時候,時間總是和我們過不去。


    或者,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他終於從那種環境中解脫了出來,尊者伸手,將鬼王冥刑拉起來,鬼王冥刑已經渾身乏力,眼睛木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人,嘴唇蠕動了很久,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孤知道你要說什麽,孤要你好生休息就是,不過……”他的眼睛狡獪的打量一下鬼王冥刑,很好笑的模樣。“不過,你伺候的孤很是滿意,孤以後,更加是對你好。”


    “所以,你最好聽話點兒,莫要孤不快活。”他幾句話一氣嗬成已經說完了,鬼王冥刑才點了點頭,其實多麽不心甘情願啊,世界上完全沒有感同身受這件事,所以,此事除了鬼王冥刑,任何人都不能冷暖自知。


    鬼王冥刑想要離開,卻發現,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他現在,簡直連凡夫俗子都不如,扶著牆壁,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但是旁邊的尊者看到鬼王冥刑這模樣,已經冷嘲。


    “怎麽,連走路都不會了嗎?”他一邊說,一邊就要上前一步,協助鬼王冥刑,鬼王冥刑唯恐他會那樣做,立即邁著筆直的步子朝著旁邊去了,現下,他就那樣好笑的看著自己的戰利品。


    他曾經也是一個百戰百勝的勇者,是一個萬眾矚目的英雄啊,他妄圖將妖族與鬼族都收服,其實,他也是那樣做了,但是結果呢,鬼王冥刑從神壇上一個不小心,已經跌落到了萬劫不複。


    目下,鬼王冥刑已經是一個傀儡,一個他的玩具罷了,看到鬼王冥刑這樣,他心頭掠過一抹侵略的快感,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氣洋洋,“好了,等等吧。”他說,鬼王冥刑多麽想要離開。


    但是力不從心,無奈之下,隻能站在原地等著,究竟不知道他會做什麽,他是真沒有力量離開了,隻能倚靠在了牆壁上,看著旁邊的人。


    尊者已經詭秘的一笑,唇畔的笑弧在逐漸的增加,不很久,到了門口,門口有一個通傳事情的鬼族在站著,剛剛對屋子裏麵的一切,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不過已經能猜想一清二楚。


    他忍住了那種恐懼,看著那與生俱來就能讓人驚悚的人,那人呢,低眸,打量著自己,不鹹不淡的道;“今日裏,有什麽人要奏事?”一般情況,要是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此人是不會到外麵等著的。


    因為,尊者也是一個注重隱私權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這些小廝在門口,小廝一愣,立即恢複了如初的神色,恭敬的跪在了尊者的麵前,盡量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合格,不然……


    會遭遇什麽,他是明白的。好在,尊者已經得到了滿足,是從鬼王冥刑身上得到的,暫時,那種似有如無的虛無縹緲的感覺,能撐持鬼王冥刑走到最後一步。


    “是,有人奏事,奴才讓他們進來。”


    “宣。”他點頭,已經坐在了旁邊的一張金交椅上,目光看著窗外那闌珊的夜色,夜色已經起來了,沆瀣一氣,鬼族本身就冷的很,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習慣了。


    鬼王冥刑看著他那筆挺的背影,一種惡寒已經侵襲到了全身,現在,他想要反抗反抗都沒有可能,現在,他已經完全是他的禁臠了,聽起來這的確不可思議的很,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鬼王冥刑惡狠狠的看著麵前不遠處的尊者,外麵,一連串焦急的倉促的腳步聲,已經進入了鬼王冥刑的耳朵,鬼王冥刑張望了一下,看到走進來的是幾個奏事的人。


    要不是有什麽大事情,大概他們是不會這樣過來的,尊者原是一個吹毛求疵的人,這些人要跑得勤了,他會覺得他們無所事事,飽食終日。


    要時常不過來,她立即變了麵色,冷冷的嗬責他們,並且用盡一切邪惡的手段來懲罰他們,他們的命運,就好像操控傀儡的繩索一樣,始終攥緊在了尊者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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