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尖聲尖氣的哭聲,就知道是個小丫頭片子!唉,可惜了,那麽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沒留後啊!”賴子停下腳步,側耳細聽了一下,然後顯得十分有把握地說道。


    小男人咬牙切齒地看了身下的女人半響,竟然做出了一個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從地上撿起一條用過的衛生紙,捂在女人的嘴上,使勁地擦了幾下,然後起身就朝山下跑去。


    小男人咬牙切齒地看了身下的女人半響,竟然做出了一個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從地上撿起一條用過的衛生紙,捂在女人的嘴上,使勁地擦了幾下,然後起身就朝山下跑去。


    “哎,我說你們倆慢走幾步行不?不就是遲到能扣幾個小錢嗎?哪算個屌事啊?還大老爺們呐?也不心痛你姐我的腳脖子!後來我還以為他要幹點什麽,沒想到這個熊貨,就那麽晾了一下,賊眉鼠眼,自己扭頭跑了!”馬大胖說到這裏又停下來,用試探的目光看著我,這才幽幽地接著說道:“不是你情我願,我才不稀罕看,也不稀罕摸。”


    “哈哈哈。天堂!”賴子大笑起來說。這笑聲也比以前爽朗,有底氣。我剛想開口,就聽身後一陣氣喘籲籲,還夾著一個女人粗聲粗氣的叫罵聲:“熊操樣兒!欠手爪子還敢打老娘!熊操樣兒!手爪子欠剁了是不?熊操樣兒??????”我和賴子剛扭回身朝後看去,從下麵你追我趕跑上來一男一女,男的在前麵跑,女的在後麵攆。


    他倆相隔能有一步距離,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很快從我們身邊擠過去。


    他倆個子都不高,男的光著膀子,隻穿了一個花褲衩。女的披頭散發,像個大馬猴,也隻穿著背心褲衩。


    背心的上半截已經被撕開了,露著半截胸脯。她手裏還拎著一把菜刀。


    “哎,你說天上那幫老家夥xx是啥滋味?都怎麽x?都用什麽姿勢?是不是跟人一樣呢?”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


    “性致勃勃”起來,隱晦又天真地連聲問道。我說出的話裏帶有赤裸又直白的詞語,就是關於男女辦事的通俗用語。


    除非是在怒火衝天,罵街的時候,要不一般人很少在一般的公共場合把這種用語說出來。


    我以前就算在私下裏,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竟然脫口而出,而且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反倒像過了什麽癮似的。


    也可能就在我感受胡同裏的難以分辨出香與臭的氣味的同時,許多帶著氣味的聯想畫麵唰唰地閃過,這是兩個層麵上的顯現:一種是我視線所及的胡同中的門裏,屋裏,都在層疊著發生著什麽事情,有


    “嘩啦嘩啦”的流水的聲音,而這些水都是從站著的,或者蹲著的兩腿中間流出來的??????;另一種是頭腦中的閃回,正好和門裏,屋裏的事情互補,有雪白的大腿,再朝上還能看到??????


    “你小子這麽快就學壞了?咱可是天天向上了,你可是天天向下了啊!”賴子一本正經地繃著臉說。


    看的出來他的一本正經絕對不是麵目上的,而是發至內心深處,從骨子裏已經改邪歸正的表現。


    “小孩哭都是一個動靜,你就肯定人家生的是個丫頭?你是孩子他大舅啊?”經賴子這麽一提醒,我也覺得這孩子的啼哭聲過於尖細,但男嬰和女嬰哭叫起來聲音都差不多,確實難以分辨,憑經驗是不容易判定的,所以我才不以為然地說。


    “老天爺和那個漂亮的仙女搞上了,搞得熱火朝天的!”我開玩笑地說。


    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賴子。這家夥渾身都散發一股不同以往的精氣神兒!


    以前無論啥時候,他臉上都存留著一些猥瑣,色迷迷的神情,現在也消失不見了。


    唇邊那兩撇小胡子也精心地修剪過,剪短了不少,不再撇得張揚。賴子好像吃了什麽神丹妙藥,過了一個星期天就脫胎換骨了!


    變成一個成熟,內斂,又明媚,自信的小老爺們兒。跟他一比,我反倒顯得有些猥瑣,晦暗起來。


    我和賴子也扭回身朝那裏湊過去。樓房的地基差不多上已經挖好了,隻有院牆豁口下麵還有一小段沒挖開。


    這裏堆著一些大石頭,得用風鎬鑽開,敲碎,才能搬開運走,所以施工的進度很慢。


    就在剛剛敲碎運走的一塊大石頭下麵,露出來一根斷了幾截的細長的骨頭,兩端都帶著關節。


    剛才在下麵幹活的幾個工人,搬開石塊,看到這根骨頭,下得驚叫起來,都從地基下麵爬了上來。


    他們一邊低頭朝下麵看,一邊傳遞著驚恐的眼神,好像已經預知到這是什麽骨頭!


    “老天爺也??????也幹美事?”賴子停頓了一下,才眨巴著眼睛,有意擺出天真的樣子問道。


    他顯然把自己就要脫口而出的習慣性用語咽了回去,找了一個聽著還算正經的詞語替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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