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鳴下了山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嶽山城,而是直接來到山腳下的一處偏僻驛站。


    這偏僻的驛站來來往往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有一些人隻是坐在凳子上,吊著二郎腿看著外麵的人到來,而有一些人則是麵露凶光看著四周的客人,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當令狐鳴進入到驛站內時,頓時就有一位赤膊大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對著令狐鳴問道。


    “客官,你是住店還是吃飯啊?”


    赤膊大漢釋放出煉體境修為的氣息,似乎是想要震懾一下令狐鳴。


    由於令狐鳴在進來的時候收斂了一下身上的氣息,使得驛站內的人都以為來的人隻是一位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給我安排一間上號的房間!”令狐鳴直言說道。


    “住店啊,沒有問題,但是客官可能要多付一點銀兩?”赤膊大漢吊兒郎當道。


    “多付一點銀兩,這是為何?”令狐鳴反問道。


    這時,驛站內有著五位大漢從原地上站了起來,麵色凶悍的樣子看著令狐鳴,這五位大漢雖然都是武者,但是並不算強,除了一位有凝脈境的修為外,其餘的四人都隻是煉體境的修為擺了。


    “還能是為什麽,你一個普通人,既然想要住店的話,那肯定要受到我們驛站高手的庇護,你當這庇護不要錢的啊!”赤膊大漢沉聲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隻是普通人,所以住店的話要受到你們的庇護,那我要是武者呢,你們還需要額外價錢嗎?”令狐鳴饒有趣味地看著麵前那位赤膊大漢。


    “嘿嘿嘿,你要是武者,自然不用受到本店的庇護,價格按照城裏麵的標價收錢!”赤膊大漢對著令狐鳴嘲諷道。


    赤膊大漢剛才可是認真的大量了一下麵前的年輕人,看他身上鼓囊囊的,身上定然有許多寶物,並且在他的身上還沒有任何的真氣氣息,赤膊大漢把令狐鳴當做是一頭大肥羊,準備好好地宰割一下。


    江湖上有許多半路休息的驛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黑店,專門宰割一下來來往往的普通人,而現在令狐鳴所處的驛站正是一門黑店。


    要是修為高深的武者來到這驛站休息,驛站的人定然會當做孫子一樣孝敬對方,但要是對方隻是普通人,那驛站的人就不會那麽的好心,輕則讓對方破財,重則直接殺人劫財。


    令狐鳴到不在乎一些銀兩,但是卻看不慣這些黑店的做法,因此特意的和對方聊上了幾句。


    以著令狐鳴如今的修為,對付這驛站內的武者簡直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令狐鳴對著赤膊大漢冷笑道。


    一道濃厚的真氣波動從令狐鳴的體內散發出來,以至於最後形成了一道金黃色的氣流出現在了令狐鳴的腳下,將桌子上的一些碗筷吹得移動起來。


    驛站內也有一位凝脈境的武者,可是當他發現麵前的人是凝脈境修為的武者時,發現令狐鳴身上的氣息與他截然不同,宛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大爺,你請!”赤膊大漢立馬轉變的態度,要有多尊敬就有多尊敬。


    赤膊大漢沒有想到,麵前的那位年輕人居然是在扮豬吃老虎,收斂自身的修為,讓在場的人以為他是普通人,可是誰知,他竟然是凝脈境的武者。


    他也是見過一些凝脈境武者,甚至是化元境的武者也是沒少見過,但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麵前的人相比遠遠不足。


    赤膊大漢知道,麵前的這位年輕人不好惹啊,最起碼他們這驛站是得罪不起的。


    就在此時,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帶著一個幼童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出去,卻被門口上的一位驛站武者攔住了。


    “走什麽走啊,要是拿不出十兩銀子,你們今天就休想要離開這裏!”一位煉體境的驛站打手氣勢洶洶道。


    “我隻是吃了你們幾個饅頭,並且饅頭的錢都已經放在桌子上了,你們卻是想要我的十兩銀子,你們這是黑店啊,我要上報官府!”老者不滿道。


    “哎,你這個老東西,沒有錢就不要吃!”一位驛站打手將老者一腳踹倒在了地上,惡狠狠罵道。


    “大爺們,我的身上哪裏有十兩銀子啊,全部的錢都已經放在桌子上了,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們,放我們離開吧?”老者苦苦訴求道。


    “放你們走,那我們吃什麽!”另外一位驛站打手走在了女童的麵前的,眼睛閃出了一道寒光,冷聲道,“你這個老東西可以走,但是這小女孩要留下來!”


    “不行,這絕對不行,我什麽都沒有了,就剩下我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孫女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帶走的!”老者連忙搖頭拒絕道。


    “我看你這個老東西就是想要找死,這樣的話,我就送你一程!”一位驛站打手拔出了刀,正要一刀落下去的時候,一道聲音連忙製止了他。


    “住手!”說話的人既是令狐鳴。


    剛才令狐鳴站在了驛站的樓梯上,正準備上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一樓發生的事情,看到路見不平的事情,令狐鳴便立馬拔刀相助。


    “客官,這是我們驛站的事情,還請你不要....!”那位赤膊大漢低下頭連忙勸道。


    “這件事情我管定了,你們這裏的饅頭什麽價格啊,幾個饅頭就要十兩銀子,你們知不知道,這十兩銀子可是普通人家十個月的收入,你們可真的是會做生意啊?”令狐鳴冷笑道。


    “客官,我們這驛站可是嶽山城餘家撐腰著,你最好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鬥得過餘家再說!”赤膊大漢看到令狐鳴存心想要搞事情,便拿出了自己的靠山當做擋箭牌。


    令狐鳴一聽是餘家,頓時就轉過身看向赤膊大漢,直言道,“是嶽山城的一線勢力餘家!”


    “正是,我勸客官還是不要少管閑事,安安心心住店就好,我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赤膊大漢以為令狐鳴是怕了,頓時底氣十足的對著令狐鳴道。


    令狐鳴一聽是餘家,不禁笑出了聲來,也許這些人並不知道,當初令狐鳴可是做過一段時間的餘家客卿首領,權勢在餘家可是僅次於餘家老祖和餘家家主餘天德的。


    要是這赤膊大漢知道令狐鳴的身份後,不知道會是怎麽想?


    令狐鳴笑了笑,然後淡然說道,“餘家,很強嗎,就算是餘家家主親自出現在這裏,他也奈何不了我!”


    令狐鳴並沒有誇誇其談,餘天德的武道修為乃是半步先天境,雖然令狐鳴與他相差兩個境界,但是令狐鳴身上的手段可是不少啊。


    真的要是動起手來,恐怕就算來兩個餘天德都不是令狐鳴的對手。


    赤膊大漢皺緊了眉頭,他看得出來,麵前這位年輕人絕對是一位公子爺,便吞了口唾沫,對著令狐鳴問道。


    “客官,你究竟是誰!”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令狐鳴是也!”令狐鳴直言道。


    “你就是令狐鳴!”赤膊大漢瞪目結舌道。


    在場的一些驛站打手和客人聽到令狐鳴的身份後,不禁為之動容起來。


    令狐鳴在嶽山城的幾個月時間內可是沒少造作,先是醫治好了陳侗天之女的病情,然後又是公然對抗馮家的人,然後又是與流雲館的二位天才發生了矛盾。


    尤其是令狐鳴曾經是餘家的客卿首領。


    “算了,看在我在餘家還有一些朋友的緣故上,這十兩銀子就由我來替那位老人家付了!”令狐鳴往衣袖裏麵取出了十兩銀子。


    就在此時,赤膊大漢連忙跪在了令狐鳴的麵前,苦苦哀求道,“大人,我們豈敢讓你付這十兩銀子啊,這位老人家隻是吃了我們驛站幾個饅頭,花不了幾個錢,這次就當我們驛站免費請他吃的,還請大人你放過我們吧!”


    赤膊大漢是知道令狐鳴的一些事情,知道令狐鳴不僅與餘家的高層有聯係,還與城主府的陳侗天有關係,要是因為此事得罪令狐鳴,並且事情傳了出去,恐怕他們這些驛站的人別想要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不不不,吃飯的錢還是要給的,一碼事歸一碼,更何況,我看這老人家被你們傷得不輕,你們可要為此事負責到底啊!”令狐鳴淡然說道。


    赤膊大漢看了那位老人家一眼,然後連忙怕打著老人家身上衣物的灰塵,然後噓寒問暖的問候了幾句,隨後走在了一位驛站打手的麵前,當著令狐鳴和眾人的麵狠狠的揍了一頓。


    “大人,這是我們驛站做得不對,我決定了,為了彌補老人家的損失,我們驛站特意出十兩銀子補貼,算是那位老人家的醫藥費!”赤膊大漢對著諂媚道。


    “啊,說什麽,我沒有聽到!”令狐鳴伸出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耳朵上,假裝沒有聽到似的。


    “不是,我們驛站出五十兩!”赤膊大漢欲哭無淚道。


    “什麽啊,我怎麽還是沒有聽到!”令狐鳴再次假裝沒有聽到。


    “大人,我們驛站決定了,將給這位老人家一百兩的銀子當做是醫藥費,還請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赤膊大漢現在死的心思都有了,對著令狐鳴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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