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不知曉她忽然喜歡掛了風鈴在廊簷上也不奇怪。


    許多事情她現在想起來也一點都不奇怪,可是當時她也覺得奇怪的很,一如楚越現在這樣不屑,心裏要加了許多鄙夷。


    席晚輕咳了一聲,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整日裏在公主府裏待著,不知道外麵的事情,西楚年前派了使者過來,我也沒趕上去打聽打聽,侯爺您征戰南北的,知道的肯定多一些吧?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惠陽小姨的近……”


    “本侯自五年前去過一次萬界山下,這些年陛下調兵譴將去駐守萬界山邊境,裏裏外外與本侯商量了不下十次,本侯再沒靠近過那地方,你向我打聽你惠陽小姨的近況,隻怕你找錯人了!”楚越的聲音又忽然冷了下來。


    這忽冷忽熱的,席晚她這顆病歪歪的小心髒都要受不了了。


    唉,算了,改天換個人打聽打聽。


    楚越聽著她的歎氣聲了,轉了身子看著席晚:“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問你了,幾日前你跟韻華公主打架,聽著你發狠的時候說什麽晨嵇山與臨清觀,你怎麽曉得那裏?”


    席晚心裏咯噔了一下子,她那天的話,竟被楚越聽到了。


    也不曉得他聽到了多少!


    席晚心裏轉了轉,幹笑了兩聲:“嗬嗬嗬,我……我小時候,我惠陽小姨不是最疼我嗎?我想著……那個前些年有人跟我說閑話,說韻華有年生辰,我小姨給了她一串日夜供在臨清觀的手串……”


    她頓了頓,又道:“你看吧,韻華那小丫頭欺負我,我就想著讓她把我小姨給送她手串吐出來……我小姨都沒送過我手串!恩,就……就是這樣了。”


    這通話說的,都他娘的除了一腦門子汗。


    楚越仔細想了想:“恩,挽挽是送過韻華公主手串。”


    “就是嘛!我小姨這就偏心了,還說最疼我,給了韻華那小丫頭那麽好的東西,到頭來她還欺負我,我替她糟踐的慌。”席晚見忽悠過去了,就鬆了一口氣。


    楚越沉了好一會兒心思:“你要是想要手串,我改天叫人給你去求一串。”


    席晚聽著這話好一通愣,半天:“嗬嗬,嗬嗬……”


    她幹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楚越倒眯了眯眼睛笑著:“你就別怪你小姨偏心了。”


    席晚扯了扯嘴角。


    楚越這廝不地道啊,當著親外甥女的麵兒調戲她小姨,這叫犯規好嗎!


    席晚想著都替他臊得慌,臊得這張臉都他娘的紅了。


    楚越眼瞧著眼前這小丫頭臉頰紅潤了起來,蹙了蹙眉:“臉上竟然有血氣了,看來季風那老東西給的藥失了藥性?”


    席晚伸手遮了遮臉頰,滾燙滾燙的,她趕緊轉了臉去,壓了壓心緒,清了清嗓子問:“什麽藥?什麽失了藥性?怎麽回事?”末了又想起來,方才楚越才剛過來的時候她究竟罵過他的事兒,趕緊改口:“你到底給我下的什麽藥啊?搞得我每天跟要死了一樣!”


    楚越輕笑一聲:“你不是原本就要尋死嗎?這要死了的感覺你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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