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姐答應了，百分之30的頭款+百分之50的期款。</p>
百分之20的尾款，算售後押金。</p>
郭大姐起身，伸手微笑道：“合作愉快！”</p>
張起銘握住她的手，搖頭道：“還有件事得先解決才行，讓我看看你們的技術。”</p>
嗡嗡~</p>
噔噔噔…</p>
卡察，卡察！</p>
看到女工們動作嫻熟的操作者手中的三丈布料，在她們手中隨意變幻角度，縫合、剪裁。</p>
張起銘神色驚豔，歎為觀止：“你們廠，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p>
在他看來，這些女工的技術無可挑剔。</p>
做事認真，工作能量強，又有一把子好技術。</p>
怎麽可能會麵臨倒閉，連個訂單都沒有？</p>
郭大姐神色複雜，搖頭道：“這裏麵的事兒，太複雜了。”</p>
簡單總結一下，三個字：坐、等、靠。</p>
上級單位不給單子，沒單子就沒生產，沒生產就沒錢。</p>
簡單吧，就這麽簡單……</p>
“以前沒人找過你們？”張起銘心說這都改開六七年了。</p>
身在帝都，不至於反應這麽慢吧？</p>
“找過，然後……單子給了第一廠。”</p>
懂了，資源分配+自主權不在手，送上門的錢都未必是你的。</p>
“現在呢？”張起銘可不想，幹到一半給自己換個大爺來伺候。</p>
郭大姐指了指眼前的女工們，笑道：“人在快餓死的時候，可不會講道德、法律。”</p>
能幹要幹，不能幹也要幹。</p>
誰敢來搶這單生意，第六廠的女工就敢跟他們拚命。</p>
他們廠長為什麽不在，就是去上級單位蹲守去了。</p>
哪怕沒單子，也得給個說法。</p>
第一廠的工人是工人，第六廠是牛馬嗎？</p>
“你們廠長好樣的。”張起銘豎起拇指，給她一句忠告。</p>
“告訴你們廠長，該爭的時候千萬別心軟。”</p>
“現在不爭，這輩子都沒的爭！”</p>
羅馬正在建，是住在裏麵，還是被趕到外麵去。</p>
就看後麵這十來年了。</p>
敲定訂單，張起銘付了4.5萬的頭款。</p>
五個版，每種一萬件。</p>
其中連衣裙一套，套裝一套，上衣兩套，褲子一套。</p>
牛仔喇叭褲，改動的地方就一刀。</p>
褲頭兩邊開叉，剛好到腳踝上方，大腿表麵多了些毛邊裝飾。</p>
總之，要多花哨，就有多花哨！</p>
裙子就更簡單了，直接上斑點小碎花，V字領。</p>
下麵裙擺要大，要蓬鬆，既能遮住身材，又能帶給人無限聯想。</p>
邱淑芬在影片裏，一係紅裙是什麽感覺。</p>
感覺對了，就一切都對了。</p>
衣服，T恤衫。</p>
給T恤衫印上各式各樣的圖桉和文字，“要有特點，符合新時代氣息。”</p>
“比如？”郭大姐想要更詳細點的例子。</p>
張起銘想了下，說：“比如，氣功boy。”</p>
盡情跳舞、美出時尚……</p>
功夫大師！</p>
！</p>
張起銘要的很簡單，一線市場最潮的年輕人群。</p>
他要製定‘風潮，’告訴所有人。</p>
什麽是時尚，什麽是潮流。</p>
年輕人往往是盲目的，衝動且從眾的。</p>
如果身邊的人都在用BB機，他會希望自己也有一個。</p>
把BB機換成別的東西，道理也是一樣。</p>
並且，後續的推廣該怎麽做。</p>
他都已經想好了……</p>
和第六廠簽好合同，女工們加班加點的趕工。</p>
張起銘則帶人去了帝都美院、中影、帝都電影廠和文工團。</p>
“免費的，隻要穿一周就有錢拿。”把做好的樣板拿出來，給美院的學生們展示。</p>
張起銘告訴她們，隻需要將這些衣服在身上穿一周。</p>
她們每個人，都可以拿到500塊。</p>
並且，如果她們身邊有人願意做，推薦人可以另外拿到50塊的推薦費。</p>
先到先得，人夠就不要了。</p>
“怎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跑了，我們怎麽找你？”</p>
“怎麽可能。”張起銘抖了抖手裏的衣服，說：“我衣服在你們手裏，怕什麽？”</p>
“這些衣服可不值500塊，誰知道你會不會跑啊？”</p>
先前提問的姑娘這麽一說，大夥兒紛紛附和：“就是，這些衣服加起來，也要不了500塊吧？”</p>
“萬一你跑了，我們不白忙活了。”</p>
看到群情激奮，張起銘抬手虛壓，笑著說：“好好好，那這樣…我先付200塊，結束再給剩下的。”</p>
“你們怕我跑了，我也怕你們跑了。畢竟，我付出的是真金白銀，又是衣服，又是錢。”</p>
“要是我跑了，你們最多白得幾件衣服。可你們要是跑了，我這衣服，200塊錢可就沒了。”</p>
張起銘說的在理，幾個女孩湊一塊交頭接耳的討論。</p>
最先提問的女孩，則舉著手爽快道：“我答應了。”</p>
有一個帶頭的，其她人心裏的顧慮立刻打消。</p>
爭先恐後的報名，生怕自己被排除在外。</p>
人家可說了，人滿就不要了。</p>
“我也報名，這，這……等會我回去再叫幾個同學來，行不行？”</p>
“行，隻要人跟你一樣，愛笑，愛逛就沒問題。”</p>
讓她拿出身份證，記下名字、班級、帶走的衣服款式和錢，最後在上麵按下手印。</p>
</p>
張起銘把幾件衣服裝進袋子，連同200塊錢一起給她。</p>
這麽簡單，就拿到衣服和錢。</p>
感覺跟白撿的一樣，姑娘扭頭就往學校裏跑。</p>
推薦一個人，可有50塊錢獎金呢！</p>
4個小時，100人的名額就滿了。</p>
張起銘帶來的衣服分完，現金也少了2萬塊。</p>
收拾留下的殘局，王召有些擔心的問：“銘哥，咱們給的價格會不會太高了？”</p>
“不高。”張起銘清楚自己在幹什麽。</p>
能上美院的是什麽人，家裏差你那500塊錢嗎？</p>
真不差！</p>
你給的條件不夠，根本吸引不來人。</p>
這些姑娘身邊的鄰居、親戚、朋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潛在的消費群體。</p>
一個品牌，從誕生就有‘皇室’代言。</p>
和爛大街穿在普通人身上，哪個更容易賣出高價？</p>
這麽簡單的道理，想想就明白了。</p>
雖說人人都在講無階級，可階級早已紮根在每個人的心裏。</p>
每一條街道、店鋪、商場、走廊，乃至空氣裏都彌漫著它的味道。</p>
隻不過，是從‘有形’轉變成‘無形’罷了。</p>
張起銘就是要由上而下，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的設計成為一種時尚風向。</p>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最先提出疑問的姑娘小跑過來：“我做的怎麽樣，老板。”</p>
張起銘向她比了個讚，開心道：“做得很好，這是你的。”</p>
500塊現金，輕鬆塞進姑娘的胸前口袋。</p>
觸碰到的柔軟，令人意亂神秘。</p>
“老板，還有工作嗎？”</p>
姑娘向他眨了眨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p>
港島來的大老板，出手闊綽。</p>
碰上這樣的闊老，哪個拜金的姑娘不迷湖呢？</p>
何況，他還有一張讓人中毒的臉。</p>
可惜，張起銘對她沒什麽興趣，女人在不忙的時候是調味劑。</p>
在他忙正事的時候，連調味劑都算不上。</p>
張起銘不介意在空閑的時候，跟她來一針。</p>
但現在不行，況且時機也不對。</p>
牙簽價格沒談攏，還有機會去踩縫紉機。</p>
這會價格談不攏，biubiu~</p>
連踩縫紉機都沒機會，人都沒了。</p>
中影也是一樣，這些未來的明星。</p>
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p>
穿上衣服，各個都是移動的衣服架子。</p>
照例每人500塊，衣服拿走自己穿。</p>
2萬塊，又沒了蹤影。</p>
這次，就連記賬的招娣都肉疼了。</p>
可她倒不是覺著，張起銘的辦法不行。</p>
就是單純心疼錢！</p>
一花就是萬把塊，一天就花了4萬塊。</p>
這誰頂得住啊？！</p>
“別心疼，有舍才有得，等賺了錢你就知道了。”</p>
張起銘的安慰，可沒讓招娣的心情變好。</p>
飯店裏的四個蛇皮袋，反倒安穩了她揪疼的小心髒。</p>
沒關係，還有錢，有很多錢……</p>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張起銘把地址換到電影廠。</p>
“對不起，我們單位有要求，這是不被允許的。”</p>
剛到門口，他就被門衛給驅逐了。</p>
沒錯，驅逐。</p>
得知他要來幹什麽，對方連門口都不讓他待。</p>
兩名保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他按到，帶回保衛處。</p>
電影廠意識到明星效應，還是說單純的處於規則要求？</p>
張起銘決定找人問一問，不能在門口，那他就在街對麵等著。</p>
看見有人出來，張起銘也不著急。</p>
跟著對方走了一段路，這才跑過去把人攔下。</p>
“你們是幹什麽的？”</p>
“朋友，別誤會，我們是港島來的商人，做服裝生意的……想不想賺點外快？”</p>
張起銘並不認識這位中年帥哥，但這並不妨礙自己跟他談生意。</p>
兩件T恤衫，不管去哪兒都要穿著他們。</p>
一周，500塊。</p>
“成交。”對方答應的特別爽快，爽快到張起銘都懷疑他才是個騙子。</p>
“怎麽，好奇我怎麽答應這麽爽快？”</p>
看出他的心思，對方直接告訴他電影廠的待遇。</p>
拍一部電視劇，每集的工資最高到手20塊。</p>
看似風光，實則就是混個溫飽。</p>
有錢，誰不想賺？！</p>
“誒，你還要人不，要人我去廠裏給你叫去，我敢保證每個都能同意你的要求。”</p>
聽見對方這麽問，張起銘反倒有些坐蠟。</p>
這電影廠，他是不是來錯了？</p>
百分之20的尾款，算售後押金。</p>
郭大姐起身，伸手微笑道：“合作愉快！”</p>
張起銘握住她的手，搖頭道：“還有件事得先解決才行，讓我看看你們的技術。”</p>
嗡嗡~</p>
噔噔噔…</p>
卡察，卡察！</p>
看到女工們動作嫻熟的操作者手中的三丈布料，在她們手中隨意變幻角度，縫合、剪裁。</p>
張起銘神色驚豔，歎為觀止：“你們廠，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p>
在他看來，這些女工的技術無可挑剔。</p>
做事認真，工作能量強，又有一把子好技術。</p>
怎麽可能會麵臨倒閉，連個訂單都沒有？</p>
郭大姐神色複雜，搖頭道：“這裏麵的事兒，太複雜了。”</p>
簡單總結一下，三個字：坐、等、靠。</p>
上級單位不給單子，沒單子就沒生產，沒生產就沒錢。</p>
簡單吧，就這麽簡單……</p>
“以前沒人找過你們？”張起銘心說這都改開六七年了。</p>
身在帝都，不至於反應這麽慢吧？</p>
“找過，然後……單子給了第一廠。”</p>
懂了，資源分配+自主權不在手，送上門的錢都未必是你的。</p>
“現在呢？”張起銘可不想，幹到一半給自己換個大爺來伺候。</p>
郭大姐指了指眼前的女工們，笑道：“人在快餓死的時候，可不會講道德、法律。”</p>
能幹要幹，不能幹也要幹。</p>
誰敢來搶這單生意，第六廠的女工就敢跟他們拚命。</p>
他們廠長為什麽不在，就是去上級單位蹲守去了。</p>
哪怕沒單子，也得給個說法。</p>
第一廠的工人是工人，第六廠是牛馬嗎？</p>
“你們廠長好樣的。”張起銘豎起拇指，給她一句忠告。</p>
“告訴你們廠長，該爭的時候千萬別心軟。”</p>
“現在不爭，這輩子都沒的爭！”</p>
羅馬正在建，是住在裏麵，還是被趕到外麵去。</p>
就看後麵這十來年了。</p>
敲定訂單，張起銘付了4.5萬的頭款。</p>
五個版，每種一萬件。</p>
其中連衣裙一套，套裝一套，上衣兩套，褲子一套。</p>
牛仔喇叭褲，改動的地方就一刀。</p>
褲頭兩邊開叉，剛好到腳踝上方，大腿表麵多了些毛邊裝飾。</p>
總之，要多花哨，就有多花哨！</p>
裙子就更簡單了，直接上斑點小碎花，V字領。</p>
下麵裙擺要大，要蓬鬆，既能遮住身材，又能帶給人無限聯想。</p>
邱淑芬在影片裏，一係紅裙是什麽感覺。</p>
感覺對了，就一切都對了。</p>
衣服，T恤衫。</p>
給T恤衫印上各式各樣的圖桉和文字，“要有特點，符合新時代氣息。”</p>
“比如？”郭大姐想要更詳細點的例子。</p>
張起銘想了下，說：“比如，氣功boy。”</p>
盡情跳舞、美出時尚……</p>
功夫大師！</p>
！</p>
張起銘要的很簡單，一線市場最潮的年輕人群。</p>
他要製定‘風潮，’告訴所有人。</p>
什麽是時尚，什麽是潮流。</p>
年輕人往往是盲目的，衝動且從眾的。</p>
如果身邊的人都在用BB機，他會希望自己也有一個。</p>
把BB機換成別的東西，道理也是一樣。</p>
並且，後續的推廣該怎麽做。</p>
他都已經想好了……</p>
和第六廠簽好合同，女工們加班加點的趕工。</p>
張起銘則帶人去了帝都美院、中影、帝都電影廠和文工團。</p>
“免費的，隻要穿一周就有錢拿。”把做好的樣板拿出來，給美院的學生們展示。</p>
張起銘告訴她們，隻需要將這些衣服在身上穿一周。</p>
她們每個人，都可以拿到500塊。</p>
並且，如果她們身邊有人願意做，推薦人可以另外拿到50塊的推薦費。</p>
先到先得，人夠就不要了。</p>
“怎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跑了，我們怎麽找你？”</p>
“怎麽可能。”張起銘抖了抖手裏的衣服，說：“我衣服在你們手裏，怕什麽？”</p>
“這些衣服可不值500塊，誰知道你會不會跑啊？”</p>
先前提問的姑娘這麽一說，大夥兒紛紛附和：“就是，這些衣服加起來，也要不了500塊吧？”</p>
“萬一你跑了，我們不白忙活了。”</p>
看到群情激奮，張起銘抬手虛壓，笑著說：“好好好，那這樣…我先付200塊，結束再給剩下的。”</p>
“你們怕我跑了，我也怕你們跑了。畢竟，我付出的是真金白銀，又是衣服，又是錢。”</p>
“要是我跑了，你們最多白得幾件衣服。可你們要是跑了，我這衣服，200塊錢可就沒了。”</p>
張起銘說的在理，幾個女孩湊一塊交頭接耳的討論。</p>
最先提問的女孩，則舉著手爽快道：“我答應了。”</p>
有一個帶頭的，其她人心裏的顧慮立刻打消。</p>
爭先恐後的報名，生怕自己被排除在外。</p>
人家可說了，人滿就不要了。</p>
“我也報名，這，這……等會我回去再叫幾個同學來，行不行？”</p>
“行，隻要人跟你一樣，愛笑，愛逛就沒問題。”</p>
讓她拿出身份證，記下名字、班級、帶走的衣服款式和錢，最後在上麵按下手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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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銘把幾件衣服裝進袋子，連同200塊錢一起給她。</p>
這麽簡單，就拿到衣服和錢。</p>
感覺跟白撿的一樣，姑娘扭頭就往學校裏跑。</p>
推薦一個人，可有50塊錢獎金呢！</p>
4個小時，100人的名額就滿了。</p>
張起銘帶來的衣服分完，現金也少了2萬塊。</p>
收拾留下的殘局，王召有些擔心的問：“銘哥，咱們給的價格會不會太高了？”</p>
“不高。”張起銘清楚自己在幹什麽。</p>
能上美院的是什麽人，家裏差你那500塊錢嗎？</p>
真不差！</p>
你給的條件不夠，根本吸引不來人。</p>
這些姑娘身邊的鄰居、親戚、朋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潛在的消費群體。</p>
一個品牌，從誕生就有‘皇室’代言。</p>
和爛大街穿在普通人身上，哪個更容易賣出高價？</p>
這麽簡單的道理，想想就明白了。</p>
雖說人人都在講無階級，可階級早已紮根在每個人的心裏。</p>
每一條街道、店鋪、商場、走廊，乃至空氣裏都彌漫著它的味道。</p>
隻不過，是從‘有形’轉變成‘無形’罷了。</p>
張起銘就是要由上而下，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的設計成為一種時尚風向。</p>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最先提出疑問的姑娘小跑過來：“我做的怎麽樣，老板。”</p>
張起銘向她比了個讚，開心道：“做得很好，這是你的。”</p>
500塊現金，輕鬆塞進姑娘的胸前口袋。</p>
觸碰到的柔軟，令人意亂神秘。</p>
“老板，還有工作嗎？”</p>
姑娘向他眨了眨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p>
港島來的大老板，出手闊綽。</p>
碰上這樣的闊老，哪個拜金的姑娘不迷湖呢？</p>
何況，他還有一張讓人中毒的臉。</p>
可惜，張起銘對她沒什麽興趣，女人在不忙的時候是調味劑。</p>
在他忙正事的時候，連調味劑都算不上。</p>
張起銘不介意在空閑的時候，跟她來一針。</p>
但現在不行，況且時機也不對。</p>
牙簽價格沒談攏，還有機會去踩縫紉機。</p>
這會價格談不攏，biubi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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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影也是一樣，這些未來的明星。</p>
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p>
穿上衣服，各個都是移動的衣服架子。</p>
照例每人500塊，衣服拿走自己穿。</p>
2萬塊，又沒了蹤影。</p>
這次，就連記賬的招娣都肉疼了。</p>
可她倒不是覺著，張起銘的辦法不行。</p>
就是單純心疼錢！</p>
一花就是萬把塊，一天就花了4萬塊。</p>
這誰頂得住啊？！</p>
“別心疼，有舍才有得，等賺了錢你就知道了。”</p>
張起銘的安慰，可沒讓招娣的心情變好。</p>
飯店裏的四個蛇皮袋，反倒安穩了她揪疼的小心髒。</p>
沒關係，還有錢，有很多錢……</p>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張起銘把地址換到電影廠。</p>
“對不起，我們單位有要求，這是不被允許的。”</p>
剛到門口，他就被門衛給驅逐了。</p>
沒錯，驅逐。</p>
得知他要來幹什麽，對方連門口都不讓他待。</p>
兩名保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他按到，帶回保衛處。</p>
電影廠意識到明星效應，還是說單純的處於規則要求？</p>
張起銘決定找人問一問，不能在門口，那他就在街對麵等著。</p>
看見有人出來，張起銘也不著急。</p>
跟著對方走了一段路，這才跑過去把人攔下。</p>
“你們是幹什麽的？”</p>
“朋友，別誤會，我們是港島來的商人，做服裝生意的……想不想賺點外快？”</p>
張起銘並不認識這位中年帥哥，但這並不妨礙自己跟他談生意。</p>
兩件T恤衫，不管去哪兒都要穿著他們。</p>
一周，500塊。</p>
“成交。”對方答應的特別爽快，爽快到張起銘都懷疑他才是個騙子。</p>
“怎麽，好奇我怎麽答應這麽爽快？”</p>
看出他的心思，對方直接告訴他電影廠的待遇。</p>
拍一部電視劇，每集的工資最高到手20塊。</p>
看似風光，實則就是混個溫飽。</p>
有錢，誰不想賺？！</p>
“誒，你還要人不，要人我去廠裏給你叫去，我敢保證每個都能同意你的要求。”</p>
聽見對方這麽問，張起銘反倒有些坐蠟。</p>
這電影廠，他是不是來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