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就在徐晨準備把兩頭小狼丟進狼窩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嘩啦一聲,回頭,就看到葉從山洞圍牆裏麵出來,不僅撞翻了一個衣架,自己也從台階上直接滾下來摔在了地上。


    徐晨趕緊上前把喝醉的小母野人扶起來。


    “晨嘎,告告……”


    葉醉眼朦朧,臉上帶著傻笑,渾身軟綿綿的趴在徐晨懷裏雙手就摸到了他屁股上,嘴裏還在輕聲的哼哼。


    告告就是睡覺的意思,不過一般不這樣說,成年人說睡覺一般就是說告嘎,隻有女人招呼一群孩子才說告告。


    這種雙字疊音其實後世的漢語也比較流行,表示一種親昵和輕鬆的情緒,比如吃飯說成吃飯飯,睡覺要說睡覺覺,大部分是兒童專用。


    葉雖然快成年了,但喝醉之後對他的情緒更加親昵起來,而且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竟然開始挑逗他。


    徐晨哭笑不得,隻能將她抱進洞去,然後就再也沒能出來。


    因為葉死活都不願意放手,雙手雙腿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他身上,哼哼唧唧要和他告告,於是徐晨隻能摟著她一起躺在窩裏麵。


    山洞裏麵此時鼾聲如雷,一群男女早就在一股醉意之下全部沉睡過去。


    徐晨雖然也是醉意不淺,但穿越這麽久第一次摟著女人睡覺,竟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雖然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光屁股玩到大的表妹太熟不好下手。


    但這氣氛曖昧的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雖然曾經發誓不和野人談戀愛,要當一個原始時代的單身狗。


    但自從小表妹穿上衣服之後他又開始有些動搖信念了。


    不過他還沒想好自己要不要當個禽獸表哥的時候,懷裏的葉已經開始發出輕微的鼾聲,雖然將他摟的更緊,但卻已經睡著了。


    好吧,看來禽獸當不成了。


    徐晨翻個身躺下,把表妹蓋在自己身上,然後隨手扯了兩塊獸皮蓋在表妹身上,隨即一陣酒意襲來,打個哈欠閉上眼睛,很快頭一歪就見周公去了。


    繼承了這個原始人的身體,也繼承了他的酒精抗性。


    這點兒酒量和蛐蛐也沒啥區別。


    幾口醪糟就醉了。


    ……


    徐晨醒來的時候,洞外天色已經大亮。


    大部分男人還在自己窩裏睡覺。


    冬天晝短夜長,太陽出的晚落的早,因此幹活兒的時間也比較短。


    加上早晚比較涼,原始人幹活兒的積極性更加不高了。


    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精神飽滿,徐晨伸著懶腰走到洞口,母巴和一群女人已經在開始做飯。


    葉似乎有些躲著他,看到他趕緊低著頭幹活兒,有些手忙腳亂。


    一群大姨小姨看他的眼神也都有些詭異。


    母巴坐在火塘邊生火,看到他過來,嘴巴張了幾下想說話,但最後又咽了回去,情緒看起來很糾結。


    徐晨感覺有些不對勁,摸著自己的臉皮看著母巴:“母巴嘎嘎,嘎哈?”


    母巴蒼老的臉皮微微一抖,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趕緊搖頭:“莫噶莫噶!”


    圍著火塘和灶台生火做飯的一群女人似乎也瞬間活了許多,全都收回詭異的眼神忙忙碌碌的繼續幹活兒去了。


    徐晨莫名其妙的提著褲子小樹林拉屎撒尿。


    樹林進去不遠就是一個很陡的土坡。


    以前大家就是胡亂找個地方拉屎撒尿,不過自從他在山上修牆修水池之後,為了搞好族人的生活衛生,就在土坡邊上用石頭砌了幾個蹲坑,再用樹枝茅草搭建了一個簡易廁所,並且還分了男女。


    “嗷嗚~嗷嗚~~”


    就在他蹲在坑位上吭哧吭哧的時候,突然聽見來小狼的叫聲,眼神四周一看,發現兩隻小狼竟然躲在固定廁所的幾塊石頭縫隙中,正衝他呲牙咧嘴的叫喚。


    徐晨這才想起來,昨晚喂兩頭小狼吃了幾口果酒醪糟,還沒來得及丟進狼窩裏麵,葉就醉倒了,然後自己就抱著她進去睡覺去了。


    而瞬間他也似乎明白過來,剛才為什麽看見葉、母巴和一群女人總覺的有些不對勁了。


    自己摟著葉睡了一夜,她們定然是都誤會自己把葉禍禍了。


    不過自己真的什麽都沒幹啊!


    徐晨有些無語,在兩頭小狼的威脅下趕緊吭哧完,然後從木棍和茅草縫隙裏麵抽出來一疊碎布頭……


    一分鍾後,他呲牙咧嘴提著兩頭小狼從廁所出來。


    昨晚一時大意,忘記把兩頭小狼關起來,但沒想到它們並沒有逃跑,而是鑽進了廁所。


    這說明自己當初喂屎是對的,這兩頭小狼已經對屎似乎有了一些親近感。


    有沒有偷吃他不知道,但這個兆頭卻是很好。


    他知道狗是狼經過千萬年的逐步演變馴化而來,最初就是因為一些狼經常能夠跟在原始人的附近得到一些宰殺後丟棄的內髒等作為食物,時間長了,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之後,慢慢形成一種對人類的依賴,進而開始和人類一起生活,最後才接受人類馴化成為一種家畜。


    這個過程很漫長,也並不是所有的狼都願意依賴人類這樣生存,相反,隨著人類活動的加劇,狼的習性也在進一步的分裂,習慣跟隨人類生存的便成為了各種家犬,討厭人類的就逃離的越發遙遠。


    隨著時間推移,最後留下來的野狼都是最凶殘最無法親近的後代,因此也越來越難以馴化。


    幾萬年之後,野狼通過任何方法幾乎都已經無法馴化,因為那是生存下來最野蠻的族群。


    但眼下還不是,狼和人類生活的區域相互疊加在一起。


    特別是山穀裏麵生活的這群野狼,體型不大,與人類也沒有太大的衝突,當然也沒有太大的交集,因為食物充足的原因,還沒有演變到需要依賴人類生存的狀況。


    但至少可以分析出來,山穀的這群狼還是具有一定馴化的基礎。


    這兩頭小狼沒有趁夜逃跑,反而是藏在廁所裏麵,或許就是這段時間的喂養有關,它們雖然依舊保持著很重的野性,但也開始接受和人類一起生活。


    於是徐晨忽然就變得莫名開心起來。


    隻要能夠繼續這樣生活下去,不斷訓練,說不定培養幾代之後野性就會慢慢退化。


    能不能訓練成狗暫時無法確定,但堅持下去一定會有希望。


    不過在大致弄明白了母巴和一群女人莫名其妙的變化之後,徐晨也有些惴惴不安。


    他生怕母巴以他不遵守傳統的族群生活習慣為由,對他實行家法。


    不過他還是擔憂過度了,母巴自始至終什麽都沒說,一群女人雖然看他的眼神還是不太對勁,但似乎也沒想批評和懲罰他。


    至於葉,他更加無語。


    明明自己對她什麽都沒做,她卻一副自己什麽都做了的模樣,看見他就躲躲藏藏,好讓一群成年女人以為自己不守男道,壞了族群規矩。


    悶頭吃完早飯,徐晨跟著一群男人下山繼續造房子。


    胡族的人已經收拾好交換的物品,但卻並沒有急著出發,而是都聚集在工地,看見徐晨下山,趕緊都一起圍了上來。


    “晨嘎,換陶嘎嘎!”


    胡族一群人圍著徐晨連比帶畫的指著工地,情緒非常激動。


    一群烏族人和木牙族人也在旁邊跟著幫忙比劃解釋。


    最近天天和巴族人混在一起,烏族和木牙族留下來的兩群幫工也在慢慢學習和熟悉巴族人的說話方式,還學會了許多新的詞語,交流起來順暢多了。


    徐晨自然明白胡族人的意思,沒有絲毫的猶豫便一口答應下來。


    這麽大的工程,又沒有鋒利趁手的金屬工具,隻能靠人堆,眼下在能夠保證食物的前提下,自然人越多越好。


    一番簡單的比劃交流之後,胡族人也留下六個幫忙,剩下的人則打包好陶器跟著風等一群獵人出發。


    昨天一群獵人已經學會了捕魚,徐晨也就不打算跟著一起去了,看風等人扛著漁網高興離開的樣子,徐晨知道他們今天收獲肯定不會太小。


    不過那個水潭太小,裏麵雖然魚看起來不少,但估計也用不了幾天就會撈的差不多。


    因此這種靠野捕為主要食物來源的方法,以後會越來越困難。


    為了保證族群的糧食安全,開荒種地是必由之路。


    眼下已經冬天了,河灘上草木枯黃,正是燒荒的好時間,於是給一群胡族人布置完任務之後,徐晨帶著古和舉拿起弓箭鋤頭去河灘附近轉悠,尋找一些地勢平坦土質肥沃的地方放上幾把火,把荒草掃幹淨之後準備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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