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廚房我隨便進，再有好吃的，我要第一個試吃！”</p>
“成交！”</p>
秦小滿認為自己但凡猶豫一瞬，都是對唐川貝這個吃貨的不尊重。</p>
這根本不是在談條件，這簡直是在給他送人手。</p>
“唐兄，從今往後我家廚房當成你家廚房，想吃啥讓廚娘給你做，對了，烤鴨不光肉好吃，剩下的鴨架燉湯也好喝，你告訴廚娘讓她給你燉上，下工後去喝湯。”</p>
秦小滿一改剛才的冷漠，變得熱情起來。</p>
再看唐川貝胖乎乎的肉臉，隻覺得更加喜氣。</p>
“就這麽說定了！”</p>
看似吃虧的唐川貝，卻比秦小滿還高興。</p>
盡管隻來到秦家一天的時間，但唐川貝已然明白，小師叔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向唐門索要人手。</p>
唐門由於滲入前朝丹丸秘事中，扣上誤國的罪名。</p>
隱入山野多年，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遇出世。</p>
而秦小滿，便是這個機遇。</p>
小師叔早已歸隱。</p>
在唐門中有影響力卻隻有情麵沒有權勢。</p>
他不同，他是他爹最受寵的小兒子，更是這一代最聰明的那一個。</p>
他的決定，他爹必當鼎力支持。</p>
唐川貝與小師叔對視，破天荒地看到小師叔對他欣慰一笑，心裏更穩了。</p>
“秦小滿，你還缺多少幫工？”</p>
“多多益善。”</p>
秦小滿毫不客氣地回答。</p>
不過，還是補充一條。</p>
“用人不疑，我要能用的。”</p>
言外之意，那些生有反骨不可靠的人，可別往他家帶。</p>
唐川貝拿油手拍了拍胸口，作出保證。</p>
抬起屁股，一個旱地拔蔥躍到牆頭，直奔廚房而去。</p>
擺明了要先吃後勞。</p>
秦小滿也不著急。</p>
反正董家能夠拿捏他的行當，也就這麽多。</p>
他搞小發明的腳步可以停一停，接下來就是拓展銷售渠道。</p>
“對了，忘記問唐川貝，我拿他的名字命名鹵肉行不行？”</p>
秦小滿特意嘀咕了一聲讓唐叔聽見，埋頭接著切膠泥。</p>
至於造出來的紙張和活字印刷術，他早有想法，並不打算以真人命名。</p>
李杜的筆名能用，蔡倫和畢昇的名諱同樣值得紀念。</p>
畢竟。</p>
紙張便宜了，書籍便宜了，能讓更多窮人家的孩子讀得起書，寫得了字。</p>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p>
功勞他厚著臉皮占了，名垂青史的事他不幹。</p>
“哐哐哐！”</p>
正想著，隔壁工房傳來砸門聲。</p>
秦小滿手裏的刻刀差點戳到手上。</p>
“大晚上的砸門，來者不善啊。”</p>
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p>
浪費了一塊膠泥，換了一塊接著刻。</p>
反正造紙房那邊有麥冬盯著，大半工人都是買來的，一呼百應，出不了大問題。</p>
……</p>
造紙房，門前。</p>
紙鋪掌櫃率先打頭陣，不停地拍擊著門環。</p>
由於喝了酒，手掌心都拍紅了，也沒有鬆手。</p>
“出來！”</p>
紙鋪掌櫃打了個酒嗝，扯著嗓子嘶吼。</p>
“姓秦的，我知道你躲在裏頭，你給老子出來！”</p>
“狗日的你還造紙，老子看你是想吃屎！你出來！”</p>
紙鋪掌櫃見裏麵沒人敢應聲，越罵越上頭。</p>
帶動著剩下的掌櫃們也全部跟著破口大罵起來。</p>
“秦小滿，日你仙人板板的，你種地就種地，做撒子生意哦，一塊肥皂一百文錢，搞得誰還來我家買新衣？”</p>
“秦小滿，你教唆那些鏢局告我家的鏢師，害得我關門歇業，老子今日連本帶利地討回來！”</p>
“開門！誰不開門誰是孫……”</p>
話還沒說完。</p>
大門從裏麵打開。</p>
紙鋪掌櫃一時間沒收住手，一個趔趄撲到開門者的身上。</p>
開門者閃身往後一躲，紙鋪掌櫃當即趴倒在門檻上，摔了一個狗啃屎。</p>
“秦小滿，你敢陰我！”</p>
紙鋪掌櫃好不容易爬起來，眯著眼看到來人是個小廝，登時怒發衝冠。</p>
“狗奴才！叫秦小滿出來！他造紙的方子是盜得我董家的，我要和他當麵對質！”</p>
說著，紙鋪掌櫃便要往裏衝。</p>
麥冬伸開左臂擋在紙鋪掌櫃的麵前，右手指著牆上貼的蓋有縣衙公章的“允許造紙”的公文。</p>
“造紙房是秦家私產不能擅闖，你說方子是盜的更是胡說八道，官府的公文許可在此，誰不服可以去向縣衙擊鼓告狀。”</p>
</p>
麥冬四兩撥千斤的，便攔下了紙鋪掌櫃的無理要求。</p>
公子那麽忙，豈是誰來見便能見到的？</p>
再說了，看這群人來勢洶洶，一個個還醉醺醺的，一定不是來理論的……</p>
砰！</p>
麥冬正想著，鼻子上來了一拳。</p>
頓時鼻腔裏一熱，血就湧了上來。</p>
他錯愕地望著突然動手的董家人，還沒反應過來，紙鋪掌櫃一把手扯下門口貼的公文，撕了個稀碎。</p>
“誰不知道張縣令和秦小滿是一路人，老子今日就不去縣衙，就找秦小滿！”</p>
說罷，紙鋪掌櫃又是兩拳，砸得麥冬眼冒金星，便強行要往裏闖。</p>
麥冬和一起來的兩個工人抵擋片刻。</p>
最終因人少敗下陣來。</p>
眼看著這群人要闖進門去，麥冬隻能大聲求助。</p>
“快給公子報信，董家人要闖進來……唔……”</p>
麥冬話還沒說完，又挨了幾記悶拳。</p>
還好，附近乘涼的甜水街居民，聽到動靜圍了上來。</p>
工人們也抄著家夥衝出來，將董家的這群掌櫃逼出造紙房。</p>
但他們仍在對著秦家小廝和工人們打罵不休，逼著秦小滿拿出新紙、說出造紙工藝與董家有何不同，要與秦小滿對質。</p>
……</p>
隔壁。</p>
秦小滿認真聽了片刻。</p>
好像沒有拍門聲了。</p>
想到如今不少人狀告董家欺行霸市，董家的掌櫃們應該像董平一樣，行事低調，沒那麽張揚。</p>
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p>
這時。</p>
麥冬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p>
“公子，董家的幾個掌櫃堵住了造紙房的大門，把縣衙發的允許造紙的文書給撕了！”</p>
“他們闖進來，親眼瞧瞧公子造的紙與董家有何不用，是否盜了他們造紙的方子。”</p>
麥冬捂著鼻子，悶聲悶氣地說著。</p>
秦小滿原本站起來要去看看，見到滴落在地的鼻血，又坐了回去。</p>
“公子不同他們交涉嗎？”</p>
唐叔不解地問。</p>
“交涉？既然他們敢找上門來動手打人，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p>
“不然真當我秦家人好欺負嗎？”</p>
秦小滿原本是想拿著新紙，讓董家紙鋪的掌櫃們開開眼界。</p>
不過。</p>
看到麥冬受傷，他改主意了。</p>
開個屁的眼界。</p>
讓他們屁股開花去！</p>
“成交！”</p>
秦小滿認為自己但凡猶豫一瞬，都是對唐川貝這個吃貨的不尊重。</p>
這根本不是在談條件，這簡直是在給他送人手。</p>
“唐兄，從今往後我家廚房當成你家廚房，想吃啥讓廚娘給你做，對了，烤鴨不光肉好吃，剩下的鴨架燉湯也好喝，你告訴廚娘讓她給你燉上，下工後去喝湯。”</p>
秦小滿一改剛才的冷漠，變得熱情起來。</p>
再看唐川貝胖乎乎的肉臉，隻覺得更加喜氣。</p>
“就這麽說定了！”</p>
看似吃虧的唐川貝，卻比秦小滿還高興。</p>
盡管隻來到秦家一天的時間，但唐川貝已然明白，小師叔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向唐門索要人手。</p>
唐門由於滲入前朝丹丸秘事中，扣上誤國的罪名。</p>
隱入山野多年，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遇出世。</p>
而秦小滿，便是這個機遇。</p>
小師叔早已歸隱。</p>
在唐門中有影響力卻隻有情麵沒有權勢。</p>
他不同，他是他爹最受寵的小兒子，更是這一代最聰明的那一個。</p>
他的決定，他爹必當鼎力支持。</p>
唐川貝與小師叔對視，破天荒地看到小師叔對他欣慰一笑，心裏更穩了。</p>
“秦小滿，你還缺多少幫工？”</p>
“多多益善。”</p>
秦小滿毫不客氣地回答。</p>
不過，還是補充一條。</p>
“用人不疑，我要能用的。”</p>
言外之意，那些生有反骨不可靠的人，可別往他家帶。</p>
唐川貝拿油手拍了拍胸口，作出保證。</p>
抬起屁股，一個旱地拔蔥躍到牆頭，直奔廚房而去。</p>
擺明了要先吃後勞。</p>
秦小滿也不著急。</p>
反正董家能夠拿捏他的行當，也就這麽多。</p>
他搞小發明的腳步可以停一停，接下來就是拓展銷售渠道。</p>
“對了，忘記問唐川貝，我拿他的名字命名鹵肉行不行？”</p>
秦小滿特意嘀咕了一聲讓唐叔聽見，埋頭接著切膠泥。</p>
至於造出來的紙張和活字印刷術，他早有想法，並不打算以真人命名。</p>
李杜的筆名能用，蔡倫和畢昇的名諱同樣值得紀念。</p>
畢竟。</p>
紙張便宜了，書籍便宜了，能讓更多窮人家的孩子讀得起書，寫得了字。</p>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p>
功勞他厚著臉皮占了，名垂青史的事他不幹。</p>
“哐哐哐！”</p>
正想著，隔壁工房傳來砸門聲。</p>
秦小滿手裏的刻刀差點戳到手上。</p>
“大晚上的砸門，來者不善啊。”</p>
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p>
浪費了一塊膠泥，換了一塊接著刻。</p>
反正造紙房那邊有麥冬盯著，大半工人都是買來的，一呼百應，出不了大問題。</p>
……</p>
造紙房，門前。</p>
紙鋪掌櫃率先打頭陣，不停地拍擊著門環。</p>
由於喝了酒，手掌心都拍紅了，也沒有鬆手。</p>
“出來！”</p>
紙鋪掌櫃打了個酒嗝，扯著嗓子嘶吼。</p>
“姓秦的，我知道你躲在裏頭，你給老子出來！”</p>
“狗日的你還造紙，老子看你是想吃屎！你出來！”</p>
紙鋪掌櫃見裏麵沒人敢應聲，越罵越上頭。</p>
帶動著剩下的掌櫃們也全部跟著破口大罵起來。</p>
“秦小滿，日你仙人板板的，你種地就種地，做撒子生意哦，一塊肥皂一百文錢，搞得誰還來我家買新衣？”</p>
“秦小滿，你教唆那些鏢局告我家的鏢師，害得我關門歇業，老子今日連本帶利地討回來！”</p>
“開門！誰不開門誰是孫……”</p>
話還沒說完。</p>
大門從裏麵打開。</p>
紙鋪掌櫃一時間沒收住手，一個趔趄撲到開門者的身上。</p>
開門者閃身往後一躲，紙鋪掌櫃當即趴倒在門檻上，摔了一個狗啃屎。</p>
“秦小滿，你敢陰我！”</p>
紙鋪掌櫃好不容易爬起來，眯著眼看到來人是個小廝，登時怒發衝冠。</p>
“狗奴才！叫秦小滿出來！他造紙的方子是盜得我董家的，我要和他當麵對質！”</p>
說著，紙鋪掌櫃便要往裏衝。</p>
麥冬伸開左臂擋在紙鋪掌櫃的麵前，右手指著牆上貼的蓋有縣衙公章的“允許造紙”的公文。</p>
“造紙房是秦家私產不能擅闖，你說方子是盜的更是胡說八道，官府的公文許可在此，誰不服可以去向縣衙擊鼓告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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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四兩撥千斤的，便攔下了紙鋪掌櫃的無理要求。</p>
公子那麽忙，豈是誰來見便能見到的？</p>
再說了，看這群人來勢洶洶，一個個還醉醺醺的，一定不是來理論的……</p>
砰！</p>
麥冬正想著，鼻子上來了一拳。</p>
頓時鼻腔裏一熱，血就湧了上來。</p>
他錯愕地望著突然動手的董家人，還沒反應過來，紙鋪掌櫃一把手扯下門口貼的公文，撕了個稀碎。</p>
“誰不知道張縣令和秦小滿是一路人，老子今日就不去縣衙，就找秦小滿！”</p>
說罷，紙鋪掌櫃又是兩拳，砸得麥冬眼冒金星，便強行要往裏闖。</p>
麥冬和一起來的兩個工人抵擋片刻。</p>
最終因人少敗下陣來。</p>
眼看著這群人要闖進門去，麥冬隻能大聲求助。</p>
“快給公子報信，董家人要闖進來……唔……”</p>
麥冬話還沒說完，又挨了幾記悶拳。</p>
還好，附近乘涼的甜水街居民，聽到動靜圍了上來。</p>
工人們也抄著家夥衝出來，將董家的這群掌櫃逼出造紙房。</p>
但他們仍在對著秦家小廝和工人們打罵不休，逼著秦小滿拿出新紙、說出造紙工藝與董家有何不同，要與秦小滿對質。</p>
……</p>
隔壁。</p>
秦小滿認真聽了片刻。</p>
好像沒有拍門聲了。</p>
想到如今不少人狀告董家欺行霸市，董家的掌櫃們應該像董平一樣，行事低調，沒那麽張揚。</p>
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p>
這時。</p>
麥冬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p>
“公子，董家的幾個掌櫃堵住了造紙房的大門，把縣衙發的允許造紙的文書給撕了！”</p>
“他們闖進來，親眼瞧瞧公子造的紙與董家有何不用，是否盜了他們造紙的方子。”</p>
麥冬捂著鼻子，悶聲悶氣地說著。</p>
秦小滿原本站起來要去看看，見到滴落在地的鼻血，又坐了回去。</p>
“公子不同他們交涉嗎？”</p>
唐叔不解地問。</p>
“交涉？既然他們敢找上門來動手打人，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p>
“不然真當我秦家人好欺負嗎？”</p>
秦小滿原本是想拿著新紙，讓董家紙鋪的掌櫃們開開眼界。</p>
不過。</p>
看到麥冬受傷，他改主意了。</p>
開個屁的眼界。</p>
讓他們屁股開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