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拚,不一定能拚得過黑老三,但是不斷的讓他流血,從而導致他的身體不斷的變老,各項機能會跟著下降,那便是我們最大的機會。


    黑老三查看傷口,看到那塊皮膚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淩厲起來。


    一個活了幾百年,特別惜命的人,是很難麵對自己會老去會死的事實的,我們讓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發狠是不可能的。


    “我們好像沒有第二次機會了。”黑老三站起來轉向我們的時候,柳川南把我往身後護,我小聲說道。


    柳川南冷笑一聲:“如果不能創造新的傷口,那我們就從老傷口上下功夫。”


    說完,他的蛇尾已經朝著黑老三受傷的小腿甩了過去。


    那隻黑蜘蛛蠱立刻朝著柳川南攻擊,我本來也想出手,但是隨即便想到了什麽,直接將嘟嘟給召喚出來說道:“嘟嘟,想開飯嗎?”


    吃貨如嘟嘟,打了這麽久,一聽到吃的,立刻興奮了起來,撲閃著小翅膀在我麵前飛來飛去,我伸手指向黑老三的腿:“看到那裏沒有,飛過去,用盡全力去吸,吸的越多越好,我們在一邊給你創造機會,這個老毒物的血,不比我的差,你吸的越多,我還會有獎勵。”


    嘟嘟在半空中兜了兩圈,一頭朝著黑老三的腿紮了過去。


    而我也在同一時間凝起內力朝著黑老三打過去,我和柳川南一左一右,跟黑老三和黑蜘蛛蠱糾纏起來,那黑蜘蛛蠱到底還是要靠黑老三操控的,而黑老三的右腿行動跟不上左腿,以致於他的精神被一分為三,根本沒有之前的集中,攻擊力度也小了很多。


    我們在前麵吸引黑老三的注意力,嘟嘟飛在後麵找機會下嘴,黑老三怎麽也沒想到嘟嘟會去吸他的血,當嘟嘟精準的咬住他的傷口,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黑老三整個身子一僵,左腿邁在前麵,右腿拖在後麵,像是被一下子定格住了一般。


    然後他慢慢的轉頭,兩眼冒火的看向嘟嘟,我和柳川南趁機再次出手,黑蜘蛛蠱拚了命的護住黑老三,但是它和黑老三是一體的,黑老三越來越弱,它也就跟著弱下來。


    五毒蠱跟金蠶蠱最大的區別就是,五毒蠱跟宿主之間,是一脈相承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金蠶蠱不一樣,她比較獨立,有自己的修煉法門,她強不強,跟她自身的進化程度有關,我對她的影響比較小。


    嘟嘟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黑老三的殺氣,我也不知道她是太貪吃了,還是膽兒太大了,根本沒挪位置,還在一個勁的吸。


    黑老三的右腿,從一小塊幹巴,慢慢的擴大,到整個小腿肚,再到半條腿,隨著嘟嘟的身體越來越飽滿,他的腿老化的速度越來越快,整體顏色慢慢從鮮嫩變得灰白,隱隱的似乎還有了老年斑。


    然後我就看到黑老三凝起一股強大的內力,朝著嘟嘟拍了下去。


    我當時還在躲黑蜘蛛蠱的蜘蛛絲,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下意識的便撲了過去,想要將嘟嘟護住,卻沒想到,嘟嘟翅膀一陣,無數的金蠶絲捆上了黑老三的手,內力震的金蠶絲有那麽一兩秒停滯不前,但隨即嘟嘟又吐出了一層金蠶絲,從下麵蜿蜒而上,黑老三另一隻手加上來,抵擋住第二波金蠶絲,嘟嘟的第三波金蠶絲又往上……


    我鬆了一口氣,嘟嘟是有兩下子的,黑老三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不,今天這一切都是我們意料之外的,如果不是墨白透露了黑老三的這個死穴,我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人,最怕的便是死穴,一旦被點到,不死也殘。


    墨白如果打死不說,我們會走很多彎路,而說出這一點,他心裏也不好受吧?


    草九姑是他親手了結的,如今又是黑老三,作為兒子,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最終選擇了向善,而與惡告別的代價似乎有點大。


    等到嘟嘟撤出來的時候,黑老三的整條右腿已經老邁的行動不便了,我心中高興,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活捉他都沒有任何問題,轉而看向四周,那些黑衣人越來越少,吳家的人越來越多,黑老三算是大勢已去了。


    隻是,很快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太樂觀了,黑老三瞬間收了勢,站在原地,張開嘴,雙手合十,劍指向自己的喉頭,緊接著,那隻黑蜘蛛蠱一下子朝著他的嘴裏麵鑽了進去。


    我正納悶著,他的全身開始鼓脹起來,整個過程前後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黑老三的兩條腿旁邊,又冒出了第三條腿。


    之後,四條、五條……


    一共八條!


    除了本來的兩條腿之外,其餘六條,又細又長,黑漆漆的,毛茸茸的,支撐起他的整個身體。


    他的嘴慢慢的裂開,兩隻生白的尖牙慢慢的突出嘴外,眼睛也便的猩紅。


    “這是……變異了嗎?”不僅僅是我,就連墨白他們全都停了下來,圍攏過來。


    吳永康冷笑道:“真沒想到,這老家夥對自己這麽能下得去手,竟然將自己跟黑蜘蛛蠱一起煉了,已經到了人蠱合一的境界。”


    “人蠱合一?”我們都驚道。


    “咱們得小心了,黑老三和黑蜘蛛蠱融為一體,就是他們力量的疊加,咱們這些人在他的眼裏已經不單單是對手,還是食物,能退,盡量往山下退,不要硬扛。”柳川南提醒道。


    作為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作為食物就不一樣了,野獸在捕獵的時候,才是力量爆發最全麵的時候。


    我轉而看向墨白說道:“哥,你帶著貝貝姐先走,別墨跡了,快走。”


    墨白沒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願意也不行,一手握住姬貝貝的手,抬眼朝著變異的黑老三看去。


    而此時,黑老三猛地一個跳躍,黑腿上的肌肉一縮一放,我隻感覺頭頂一大片黑影籠罩了下來,他的目標是我!


    我還沒做出動作,柳川南已經一把抱起我,張開嘴一聲嘶吼,淡綠色的蛇液直接朝著黑老三的腹部射了出去。


    那蛇液帶有劇毒,黑老三顯然也是怕的,往一側躲了開去,但腹部卻已經射出了六根足有筷子粗細的蜘蛛絲,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朝著我追了過來。


    橫刺裏,一把五帝錢劍刺了過來,吳永康雙目堅定,掐訣念咒,天空中忽然驚雷陣陣,一道道閃電劃過天際,直衝五帝錢劍而來。


    我隻感覺到眼前亮光一閃,緊接著砰砰砰聲響起,等亮光消失,蜘蛛絲已經不見,而吳永康已經跌落地麵,連吐兩三口鮮血,手中的五帝錢劍依然斷裂成兩半。


    再看黑老三,八條腿已經斷掉了三條,整個身子已經不穩,但還是不死心,膨脹起身體,將腹部對準我們,瞬間噴出千萬條蜘蛛絲。


    這應該是他最後的垂死掙紮了,噴絲的時候,身體已經在晃,我隻能凝起內力想要助嘟嘟一臂之力,讓她頂住。


    可是嘟嘟沒動。


    我疑惑的朝著肩膀看去,卻發現她結繭了。


    晶瑩剔透的繭果子就在我的右邊肩頭,穩穩地紮根在我的衣服上,我滿頭黑線,這家夥還真會挑時候啊,竟然在這個時候結繭,準備進化了。


    這也不能怪她,應該是喝了太多的黑老三的血,促進了她的進化過程,這兩天她攝入的的確很多。


    嘟嘟暫時指望不上了,吳永康也受了很重的內傷,墨白護著姬貝貝,黑老三步步緊逼……


    千鈞一發之際,柳川南尾部狠狠一甩,我隻看到一大片白晃晃的蛇鱗像是一支支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黑老三的腹部飛了過去。


    那些蛇鱗全是柳川南尾部的鱗片,這些鱗片是用來保護他的身體的,就這樣消耗掉,對他的身體是巨大的傷害。


    蛇鱗漫天飛舞,切斷了一條條蜘蛛絲,也被一條條蜘蛛絲擋回了一部分。


    噗!


    我隻聽到一聲悶響,黑老三的身子猛然朝著地上砸落下去,腹部一股股黑色液體直往外冒,漸漸地,他的身體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然後以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在衰老。


    那種衰老快的有點可怕,從二十來歲大小夥子的模樣,迅速的變成中年、老年、老態龍鍾的樣子。


    我看到這一幕還好,但是站在不遠處的墨白,卻別過了眼去,他不忍心。


    姬貝貝卻推開墨白,咬牙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們不能讓他再有翻身的機會。”


    “對,必須立刻解決了這老家夥,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太多了,惡貫滿盈,也是該去十八層地獄贖罪了。”吳永康捂著心口忍著痛說道。


    地上,黑老三蜷縮成一團,老邁的可憐,甚至都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


    人老了,無論當年多麽叱吒風雲,終究還是有力不從心的那一刻,而那一刻的到來,人,也到了最卑微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生死線上徘徊。


    有些人早已經看淡生死,能夠坦然麵對,而大多數人都是無法適應的,他們拖著老邁的身體,還想拚一拚,還想發揮一下餘熱,找回當年的英姿颯爽,卻殊不知,到了這個時候,越是這麽不服老,越是會到處碰的頭破血流。


    “要不,還是我來吧。”墨白頭也沒抬,卻堅定道。


    姬貝貝趕緊攔住了他:“不,這一次我來。”


    “你閃遠點,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們,這個老家夥為了維持自己年輕的體態,喝了多少童男童女的鮮血,你們想都不敢想,你們無論誰動手,都會有惻隱之心,隻有我不會,因為我知道的遠比你們多。”吳永康撐起身體,抽出一根匕首,一步一步的朝著黑老三走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黑老三被了結的那一刻的到來。


    “滾!”


    一聲爆喝,震得我們為之一抖,重創黑老三之後,一直站在黑老三右前方的柳川南忽然喝出這麽一聲,讓我們都很意外。


    “叫……叫誰滾?”吳永康有點懵逼了。


    柳川南慢慢的回過頭來,整個人周圍包裹著一股凜冽的寒氣,一雙重瞳裏布滿了渾濁的白,我大喊一聲:“回來,他被操控了。”


    吳永康還沒來得及回頭,柳川南已經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拎小雞一般的將他拎了起來。


    他本來已經受了重傷,哪還能抵擋得住柳川南如此的虐待,無力的劃拉著手腳,柳川南拎著他,手攥的很緊,眉頭一直都抖動,似乎也在不停的掙紮著。


    我衝上前去,抱住他的手臂,仰著臉叫他:“柳川南,你鬆手,我是小茶啊,你醒醒,醒醒啊。”


    “柳川南,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你不能這樣。”


    他歪過頭來看我,但一隻手還是拎著吳永康,我踮起腳來吻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


    他的唇冰冷一片,像根木頭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鍥而不舍的吻他,叫他,告訴他我是小茶,他最疼最愛的小茶。


    也不知道到底叫了多少聲,吻了多久,他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拎著吳永康的手鬆開,我抬眼去看他,他的雙目之中,半黑半白。


    我還想去吻他,想把他徹底的喚醒,他卻一把推開了我,靜靜的看了我幾秒,然後一轉身,一把將黑老三拎了起來,腳尖輕點,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怔愣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腦子裏麵嗡嗡嗡的直響。


    我們戰勝了黑老三,卻帶不回柳川南。


    直到這一刻我才徹底的明白,我是真的無法把他帶回來了。


    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清醒的時候回來找我,會來幫我,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擺渡人發現,召喚回去。


    我伸手捂住臉,無聲的掉了眼淚。


    心很痛,真的很痛。


    即便是贏了全天下又如何,我帶不回柳川南了。


    姬貝貝走上前來,抱住我,將我的頭抱進她的懷裏,安慰我:“沒事的,小茶,他對你有反應,他的良知尚在,我們再想想辦法。”


    我知道這是安慰我的話,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四周的打鬥早已經停下,黑老三一敗,群龍無首,那些黑衣人也沒了士氣,吳家人控製住了大局。


    吳永康躺在地上,眼都沒力氣睜開了,但還是提醒道:“黑老三被帶走,即便是還能活著,也成不了大氣候了,沒了他,我們要麵對的,直接就是擺渡人,接下來的日子會更難過,我勸各位立刻跟我一起回吳家,做下一步打算,吳家很歡迎大家。”


    我沒有異議,姬貝貝肯定也是,剩下的就隻有墨白了。


    “我就不去了,想回黑宅收拾收拾。”墨白說道。


    姬貝貝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說道:“墨白,我知道你從小生活的環境,你對他們都有很深的感情,你能走出這一步很不簡單,即便你什麽都不做,就隻站在這裏,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變了,你跟他們本質上是不一樣的,吳家肯定不會排斥你的,至於黑老三草九姑的那些殘餘勢力,就讓吳家調遣吧?”


    “四個月了墨白,我肯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但我身子越來越重,經不起折騰了,我需要一個穩定的養胎環境。”


    墨白的手在姬貝貝的肚子上摸了摸,歎了口氣,閉了閉眼,點頭:“好。”


    我特別能理解墨白的心情,他是黑老三、草九姑的兒子,他與我不同,我有外婆,外婆的名聲很好,我們雖然同父異母,生存的環境卻迥然不同,吳家因為外婆很容易就接受我,卻也會因為黑老三、草九姑而下意識的排斥墨白。


    我走上前去說道:“哥,別擔心,一切還有我。”


    吳永康在一邊也不耐煩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要畏首畏尾的,怕什麽,吳家還會吃人不成?”


    “我沒說不去,別廢話了,走吧。”墨白被刺激了這一下,堅定道。


    我們一群人迅速的撤下山去,吳家的車子早已經在山下等著了,吳永康幾乎就是被背下山去的,他的傷最重。


    車子連夜駛向湘西,看著不斷倒退的樹木、路燈,我臉靠在車窗上,心裏一陣一陣的發酸。


    我們暫時離開滇南,很快還會再回來的。


    再回來之時,再與柳川南重逢,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今夜他來救我們,肯定是背著擺渡人的,先是被電網激傷,又打鬥了那麽久,消耗了那麽多的蛇液,最後為了一舉拿下黑老三,連蛇尾上保護鱗都舍棄了,他該是有多疼啊?


    回去擺渡人那邊,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我真的不敢想,他為了我們到底要付出多重的代價。


    柳川南,我該怎麽辦,我們……還會有將來嗎?


    餘光不經意間滑過姬貝貝的肚子,她閉著眼睛,依偎在墨白的懷裏,墨白的一隻手從她的後腰環過去,貼在她的腹部,兩人的感情潛移默化中親密了很多。


    我的手也慢慢的撫上自己的小腹,想著那一夜,柳川南極其堅定的對我說‘給我留一窩孩子’,鼻子立刻泛酸,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孩子……我們曾經有過一窩孩子,它們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是很幹脆利落,就那麽與我斷了緣分,如今,隻是那匆忙的一夜,我還能再懷上柳川南的孩子嗎?


    腦子裏不斷的閃現柳川南滿眼泛白的情景,整個人就在崩潰的邊緣了,我怕想起那些白,他說過,等他的雙目,那雙重瞳完全變白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我該怎麽辦啊?


    ……


    好不容易熬到了吳家,天也蒙蒙亮了,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都沾著血跡、泥土等等,吳巧雲早已經安排好了臥房讓我們去自帶的衛生間洗漱,洗完之後,飯菜什麽的也都準備好了。


    大家都是在自己房間裏吃的,吳永康被拖去療傷去了,他傷得很重,墨白和姬貝貝一個房間,我回自己的房間。


    不想吃,躺在床上,腦子裏麵稀裏糊塗的,很茫然。


    黑老三敗了,草九姑死了,兩大巨頭這麽短的時間忽然隕滅,反倒讓我們一時間有些不能完全接受,不是舍不得這兩個惡魔,而是我們還沒有準備好這麽快去迎接擺渡人的攻擊。


    擺渡人還沒有動靜,他到底在隱忍著什麽?


    他在等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到底是什麽?


    ……


    第二天我們全都起晚了,可能一開始都睡不著,想事情,後來熬不住了,就一睡不起了。


    我醒來不久,吳巧雲便過來了,那時候我還沒下床,她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眼神溫和的看著我:“今兒個都別急著起來,好好休息,你們這些孩子真讓我刮目相看,養好了身體咱們再談別的事情。”


    “幹媽,今天幾號了?”我問。


    “臘月十七了,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年了。”吳巧雲說道。


    我點點頭,沒說話。


    “在擔心這個年過不好?”吳巧雲輕聲問道。


    我扯了扯嘴角:“是壓根就沒想著過這個年。”


    “今年肯定沒法過了,但來年肯定能過個好年的。”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她,有些不解。


    一般情況下要是安慰人,肯定會說,今年一定能過個好年的,但是她卻說‘明年’,這很不對勁。


    “幹媽,今年過年……會出事,是嗎?”我追問道。


    吳巧雲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道:“都說了,等養好了身體再聊這些事情。”


    我拉著她不依不撓:“幹媽,你就說吧,不說我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養身體。”


    她歎了口氣道:“新年是一個很特殊的節日,家家貼對聯,放鞭炮,為的是什麽?”


    “驅災迎福。”我答道。


    “對,是驅災迎福。”吳巧雲解釋道,“對聯、鞭炮、各種祭祀用品,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大年三十晚上,鬼門大開,百鬼回家,每家每戶希望迎回來的是自家的先祖,而不是什麽厲鬼惡鬼,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隻能用這些手段阻隔在外麵,所以我們猜測,擺渡人想要動手,肯定會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集結起那些髒東西,來一次絕地反擊。”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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