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沉吟了良久，突然道：“殿下隨後準備怎麽做？”</p>
李世民目光陰沉的瞥了秦瓊一眼，不緊不慢的道：“還能怎麽做，自然是想兄弟們回去好好睡一覺，睡醒以後再從長計議。”</p>
說到此處，李世民也不等秦瓊繼續開口，就灑脫的道：“兄弟們為我折騰了一夜，恐怕已經累壞了，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等休息到了，到天策府見我。”</p>
秦瓊聽到這話，認真的道：“兄弟們南征北戰多年，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少睡一覺對兄弟們不會有任何影響。</p>
殿下若是有什麽想法的話，兄弟們可以立馬聚集到天策府，聽從殿下吩咐。”</p>
李世民搖搖頭道：“還是去睡一覺吧，你們能熬得住，玄齡他們未必熬得住。”</p>
秦瓊毫不猶豫的正色道：“玄齡等人既然追隨了殿下，自當為殿下付出一切。”</p>
李世民突然笑了，笑吟吟地看著秦瓊道：“又不是有什麽大戰要準備，用不著這麽趕。”</p>
李世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瓊也沒有再多言，當即躬身一禮後，退出了承慶殿去傳話。</p>
李世民在秦瓊走後，臉上的笑意一斂，瞥了長孫一眼後，突然道：“昨晚折騰了一夜，承乾、青雀他們恐怕不安分了，你去看看他們吧。”</p>
長孫略微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丈夫這是有秘密的事情要吩咐，不希望她留下，她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招呼著殿內伺候著的人，一起離開了承慶殿的寢殿。</p>
等到寢殿裏剩下李世民一個人的時候，李世民盤膝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良久，然後敲了敲放在床邊不遠處的一個小銅鍾。</p>
沒過多久以後，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宦官，彎著腰，邁著小碎步，從寢殿的後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殿內。</p>
李世民沒有多看小宦官一眼，隻是澹澹的吩咐了一句，“回去告訴你義父，就說他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p>
小宦官深深一禮，退出了殿內，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說。</p>
李世民在小宦官離開以後，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出了一口氣，目光也逐漸的幽森了起來。</p>
“父親，你別怨我……”</p>
李世民幽幽的感歎，聲音在殿內還沒回蕩起來，就消散在了殿內深處。</p>
……</p>
曲池。</p>
蘇定方的聲音同樣消散在了名叫拂柳殿的大殿深處。</p>
躺在大殿深處的李元吉，在蘇定方的一聲聲呼喚中幽幽轉醒。</p>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蘇定方那張臉，臉色帶著好奇和遺憾的神色。</p>
“殿下，秦王殿下醒了，經過太醫院院正、孫先生、曹先生三人一起診治，已經確認沒有性命之憂了。”</p>
“嗯……”</p>
李元吉伸了個懶腰，澹澹的回應了一下，沒有太大反應。</p>
蘇定方忍不住蹲下身道：“您是怎麽猜到秦王殿下會醒，還沒有性命之憂的？”</p>
李元吉愣了一下，看著蘇定方懶洋洋的道：“闞棱告訴你了？”</p>
蘇定方毫不猶豫的點頭。</p>
就闞棱那點道行，在他麵前根本藏不住任何話。</p>
李元吉嫌棄的撇撇嘴，叮囑道：“以後多教教闞棱，讓他給嘴上按個門。”</p>
蘇定方好笑的道：“這也怨不得闞棱，是臣使用了一些小計策。”</p>
李元吉瞥了蘇定方一眼，沒好氣的道：“往後少在自己人身上使心眼，不然那天被他們合起夥來打了，我可不會幫你。”</p>
蘇定方自信的笑道：“這個殿下放心，臣從不在謝叔方、羅士信、薛萬述麵前使心眼，所以他們也不會合起夥來毆打臣。”</p>
李元吉白了蘇定方一眼道：“合著你淨挑軟柿子捏啊？！”</p>
蘇定方嘿嘿笑著沒有再說話。</p>
李元吉也不想說話。</p>
蘇定方頓時不笑了，急了，“你還沒告訴臣答桉呢？”</p>
李元吉哼哼著道：“你這麽聰明，不會自己猜去？”</p>
蘇定方趕忙道：“臣倒是猜到了一些，可不知道對不對。”</p>
李元吉頓時來了興致，問道：“你都猜到了什麽，拿出來說說，我看你猜的對不對。”</p>
蘇定方當即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臣以為，秦王殿下既然提前知道太子殿下設的是鴻門宴，他還敢去，那就說明他有全身而退的把握。</p>
而他昨夜到三水殿赴宴的時候，身邊隻帶了秦瓊和尉遲恭，又順帶著請了淮安王和河間王。</p>
僅憑這四人，還不足以護著他殺出三水殿。</p>
所以他的把握一定不是來自於身邊的人。”</p>
說到此處，蘇定方特地頓了一下，一臉認真的道：“所以臣斷定，他的把握來自於三水殿內部。他應該是知道三水殿內部的所有詳情，也提前準備好了應對的策略，所以才敢到三水殿赴宴，也敢確保自己一定不會有事。”</p>
李元吉聽完蘇定方一席話，微微張開嘴，心裏充滿了讚歎。</p>
蘇定方不愧是蘇定方，在了解的內情沒有他多的情況下，也能推測出其中的內情。</p>
這份判斷力，鮮有人能及。</p>
“殿下不說話，那就是說臣猜對了？”</p>
蘇定方見李元吉聽完了自己的講述，一句話也不說，頓時眼前一亮，笑吟吟的問。</p>
李元吉沒好氣的笑道：“對是對了，但又不能說出去，你激動個什麽勁啊？”</p>
蘇定方咧嘴笑道：“臣的猜測既然是對的，那就證明了太子殿下門下有不少秦王殿下的暗子。太子殿下跟秦王殿下為敵，實屬不智啊。”</p>
說到此處，蘇定方又擠眉弄眼的道：“殿下若是想做什麽的話，也能好好的利用一下這一點。”</p>
不等李元吉搭話，蘇定方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秦王殿下能在太子殿下門下按插暗子，想來也會在殿下門下按插暗子，殿下不可不防啊。”</p>
李元吉點著頭，一臉深沉的道：“你說的不錯，我已經派人查了，已經查出了暗子是誰？”</p>
蘇定方好心爆棚的瞪大眼，“哦？是誰！”</p>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指了指蘇定方。</p>
蘇定方一臉愕然的愣在原地。</p>
見李元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蘇定方立馬回過了神，失笑道：“殿下這是在嚇唬臣啊？這種事情可不適合拿出來嚇唬人。”</p>
李元吉哼哼著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有那麽重的好奇心。”</p>
蘇定方愣了一下，苦笑道：“臣好奇心重，這是天性，改不了的。”</p>
李元吉認可蘇定方這話，但卻不喜歡蘇定方將這份好奇心用在自己人身上，所以沒有明確的表態。</p>
蘇定方似乎也不需要他表態。</p>
蘇定方說完話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秦王殿下往殿下門下按插暗子的事情，殿下不得不防。”</p>
李元吉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麽。</p>
他門下的一眾人裏，能接觸到他核心機密的，都是他親自挑選，親自招募的。</p>
是暗子的可能性幾乎沒有。</p>
至於其他接觸不到核心機密的屬官，是不是暗子，他並不在意。</p>
水至清則無魚嘛。</p>
他要是對李世民的暗子喊打喊殺的，難保李世民不會對他的暗子喊打喊殺。</p>
李世民往他門下按插了多少暗子他不知道，但是他往李世民手底下按插了多少暗子他卻清楚。</p>
</p>
就兩個寶貝蛋蛋子，得小心的維護著。</p>
雖說李世民發現那兩個寶貝蛋蛋的可能性不大，但查暗子這種事情，可不需要什麽真憑實據。</p>
隻要有那麽一丁點懷疑，就可以出手清理。</p>
他不能保證他的那兩個寶貝蛋蛋在李世民手底下沒有露出過一絲能引人懷疑的破綻。</p>
所以他盡量不去刺激李世民那根跟暗子有關的神經。</p>
就當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人，就當大家還是好兄弟。</p>
“殿下若是不方便的話，臣可以代殿下去查。”</p>
蘇定方見李元吉不說話，忍不住主動請纓。</p>
李元吉用鼻子出了一股長氣，惡狠狠的瞪了蘇定方一眼，道：“你覺得現在適合做這種事情嗎？”</p>
蘇定方一愣，立馬明白了李元吉這話的意思。</p>
李建成和李世民如今開始死鬥了，李元吉自然是能低調就低調，不能沒事就出去找存在感，容易自找麻煩。</p>
畢竟，人家現在雖然沒空搭理你，可你主動湊上去的話，人家應該也不介意順手教育教育你。</p>
“是臣孟浪了。”</p>
蘇定方一臉汗顏的說。</p>
李元吉冷不丁的道：“我二哥沒死，你是不是挺失望的？”</p>
蘇定方神情一凜，毫不猶豫的道：“沒有，臣從沒有生出過這種想法。”</p>
李元吉撇撇嘴，心裏鄙夷。</p>
口是心非的家夥。</p>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明顯的看到了這家夥臉上帶著一絲遺憾的神色。</p>
明顯是覺得李世民沒死很可惜。</p>
至於這家夥為什麽會為李世民沒死而感到可惜，他大致也猜到了。</p>
這家夥就是覺得，李世民一死，他就能接過李世民的大旗，名正言順的去跟李建成爭一爭了。</p>
畢竟，李世民真要是死了，李世民手底下那些跟李建成掐了好幾年的從屬們，絕對不會放下這個恩怨，轉投到李建成門下。</p>
李建成也不是個胸襟有多麽寬廣的人，麵對著刁難了自己好些年的李世民的從屬們，大概也不會一笑泯恩仇。</p>
所以他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接過李世民的大旗，李世民的從屬們一定有很多會投入到他門下。</p>
再加上李建成毒殺李世民，失去了為人兄的仁，失去了一部分大義。</p>
對付起來遠比以前要好對付。</p>
所以李世民要是死了，他接過李世民的大旗跟李建成一爭，成功率極高。</p>
李世民目光陰沉的瞥了秦瓊一眼，不緊不慢的道：“還能怎麽做，自然是想兄弟們回去好好睡一覺，睡醒以後再從長計議。”</p>
說到此處，李世民也不等秦瓊繼續開口，就灑脫的道：“兄弟們為我折騰了一夜，恐怕已經累壞了，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等休息到了，到天策府見我。”</p>
秦瓊聽到這話，認真的道：“兄弟們南征北戰多年，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少睡一覺對兄弟們不會有任何影響。</p>
殿下若是有什麽想法的話，兄弟們可以立馬聚集到天策府，聽從殿下吩咐。”</p>
李世民搖搖頭道：“還是去睡一覺吧，你們能熬得住，玄齡他們未必熬得住。”</p>
秦瓊毫不猶豫的正色道：“玄齡等人既然追隨了殿下，自當為殿下付出一切。”</p>
李世民突然笑了，笑吟吟地看著秦瓊道：“又不是有什麽大戰要準備，用不著這麽趕。”</p>
李世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瓊也沒有再多言，當即躬身一禮後，退出了承慶殿去傳話。</p>
李世民在秦瓊走後，臉上的笑意一斂，瞥了長孫一眼後，突然道：“昨晚折騰了一夜，承乾、青雀他們恐怕不安分了，你去看看他們吧。”</p>
長孫略微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丈夫這是有秘密的事情要吩咐，不希望她留下，她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招呼著殿內伺候著的人，一起離開了承慶殿的寢殿。</p>
等到寢殿裏剩下李世民一個人的時候，李世民盤膝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良久，然後敲了敲放在床邊不遠處的一個小銅鍾。</p>
沒過多久以後，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宦官，彎著腰，邁著小碎步，從寢殿的後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殿內。</p>
李世民沒有多看小宦官一眼，隻是澹澹的吩咐了一句，“回去告訴你義父，就說他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p>
小宦官深深一禮，退出了殿內，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說。</p>
李世民在小宦官離開以後，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出了一口氣，目光也逐漸的幽森了起來。</p>
“父親，你別怨我……”</p>
李世民幽幽的感歎，聲音在殿內還沒回蕩起來，就消散在了殿內深處。</p>
……</p>
曲池。</p>
蘇定方的聲音同樣消散在了名叫拂柳殿的大殿深處。</p>
躺在大殿深處的李元吉，在蘇定方的一聲聲呼喚中幽幽轉醒。</p>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蘇定方那張臉，臉色帶著好奇和遺憾的神色。</p>
“殿下，秦王殿下醒了，經過太醫院院正、孫先生、曹先生三人一起診治，已經確認沒有性命之憂了。”</p>
“嗯……”</p>
李元吉伸了個懶腰，澹澹的回應了一下，沒有太大反應。</p>
蘇定方忍不住蹲下身道：“您是怎麽猜到秦王殿下會醒，還沒有性命之憂的？”</p>
李元吉愣了一下，看著蘇定方懶洋洋的道：“闞棱告訴你了？”</p>
蘇定方毫不猶豫的點頭。</p>
就闞棱那點道行，在他麵前根本藏不住任何話。</p>
李元吉嫌棄的撇撇嘴，叮囑道：“以後多教教闞棱，讓他給嘴上按個門。”</p>
蘇定方好笑的道：“這也怨不得闞棱，是臣使用了一些小計策。”</p>
李元吉瞥了蘇定方一眼，沒好氣的道：“往後少在自己人身上使心眼，不然那天被他們合起夥來打了，我可不會幫你。”</p>
蘇定方自信的笑道：“這個殿下放心，臣從不在謝叔方、羅士信、薛萬述麵前使心眼，所以他們也不會合起夥來毆打臣。”</p>
李元吉白了蘇定方一眼道：“合著你淨挑軟柿子捏啊？！”</p>
蘇定方嘿嘿笑著沒有再說話。</p>
李元吉也不想說話。</p>
蘇定方頓時不笑了，急了，“你還沒告訴臣答桉呢？”</p>
李元吉哼哼著道：“你這麽聰明，不會自己猜去？”</p>
蘇定方趕忙道：“臣倒是猜到了一些，可不知道對不對。”</p>
李元吉頓時來了興致，問道：“你都猜到了什麽，拿出來說說，我看你猜的對不對。”</p>
蘇定方當即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臣以為，秦王殿下既然提前知道太子殿下設的是鴻門宴，他還敢去，那就說明他有全身而退的把握。</p>
而他昨夜到三水殿赴宴的時候，身邊隻帶了秦瓊和尉遲恭，又順帶著請了淮安王和河間王。</p>
僅憑這四人，還不足以護著他殺出三水殿。</p>
所以他的把握一定不是來自於身邊的人。”</p>
說到此處，蘇定方特地頓了一下，一臉認真的道：“所以臣斷定，他的把握來自於三水殿內部。他應該是知道三水殿內部的所有詳情，也提前準備好了應對的策略，所以才敢到三水殿赴宴，也敢確保自己一定不會有事。”</p>
李元吉聽完蘇定方一席話，微微張開嘴，心裏充滿了讚歎。</p>
蘇定方不愧是蘇定方，在了解的內情沒有他多的情況下，也能推測出其中的內情。</p>
這份判斷力，鮮有人能及。</p>
“殿下不說話，那就是說臣猜對了？”</p>
蘇定方見李元吉聽完了自己的講述，一句話也不說，頓時眼前一亮，笑吟吟的問。</p>
李元吉沒好氣的笑道：“對是對了，但又不能說出去，你激動個什麽勁啊？”</p>
蘇定方咧嘴笑道：“臣的猜測既然是對的，那就證明了太子殿下門下有不少秦王殿下的暗子。太子殿下跟秦王殿下為敵，實屬不智啊。”</p>
說到此處，蘇定方又擠眉弄眼的道：“殿下若是想做什麽的話，也能好好的利用一下這一點。”</p>
不等李元吉搭話，蘇定方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秦王殿下能在太子殿下門下按插暗子，想來也會在殿下門下按插暗子，殿下不可不防啊。”</p>
李元吉點著頭，一臉深沉的道：“你說的不錯，我已經派人查了，已經查出了暗子是誰？”</p>
蘇定方好心爆棚的瞪大眼，“哦？是誰！”</p>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指了指蘇定方。</p>
蘇定方一臉愕然的愣在原地。</p>
見李元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蘇定方立馬回過了神，失笑道：“殿下這是在嚇唬臣啊？這種事情可不適合拿出來嚇唬人。”</p>
李元吉哼哼著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有那麽重的好奇心。”</p>
蘇定方愣了一下，苦笑道：“臣好奇心重，這是天性，改不了的。”</p>
李元吉認可蘇定方這話，但卻不喜歡蘇定方將這份好奇心用在自己人身上，所以沒有明確的表態。</p>
蘇定方似乎也不需要他表態。</p>
蘇定方說完話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秦王殿下往殿下門下按插暗子的事情，殿下不得不防。”</p>
李元吉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麽。</p>
他門下的一眾人裏，能接觸到他核心機密的，都是他親自挑選，親自招募的。</p>
是暗子的可能性幾乎沒有。</p>
至於其他接觸不到核心機密的屬官，是不是暗子，他並不在意。</p>
水至清則無魚嘛。</p>
他要是對李世民的暗子喊打喊殺的，難保李世民不會對他的暗子喊打喊殺。</p>
李世民往他門下按插了多少暗子他不知道，但是他往李世民手底下按插了多少暗子他卻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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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兩個寶貝蛋蛋子，得小心的維護著。</p>
雖說李世民發現那兩個寶貝蛋蛋的可能性不大，但查暗子這種事情，可不需要什麽真憑實據。</p>
隻要有那麽一丁點懷疑，就可以出手清理。</p>
他不能保證他的那兩個寶貝蛋蛋在李世民手底下沒有露出過一絲能引人懷疑的破綻。</p>
所以他盡量不去刺激李世民那根跟暗子有關的神經。</p>
就當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人，就當大家還是好兄弟。</p>
“殿下若是不方便的話，臣可以代殿下去查。”</p>
蘇定方見李元吉不說話，忍不住主動請纓。</p>
李元吉用鼻子出了一股長氣，惡狠狠的瞪了蘇定方一眼，道：“你覺得現在適合做這種事情嗎？”</p>
蘇定方一愣，立馬明白了李元吉這話的意思。</p>
李建成和李世民如今開始死鬥了，李元吉自然是能低調就低調，不能沒事就出去找存在感，容易自找麻煩。</p>
畢竟，人家現在雖然沒空搭理你，可你主動湊上去的話，人家應該也不介意順手教育教育你。</p>
“是臣孟浪了。”</p>
蘇定方一臉汗顏的說。</p>
李元吉冷不丁的道：“我二哥沒死，你是不是挺失望的？”</p>
蘇定方神情一凜，毫不猶豫的道：“沒有，臣從沒有生出過這種想法。”</p>
李元吉撇撇嘴，心裏鄙夷。</p>
口是心非的家夥。</p>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明顯的看到了這家夥臉上帶著一絲遺憾的神色。</p>
明顯是覺得李世民沒死很可惜。</p>
至於這家夥為什麽會為李世民沒死而感到可惜，他大致也猜到了。</p>
這家夥就是覺得，李世民一死，他就能接過李世民的大旗，名正言順的去跟李建成爭一爭了。</p>
畢竟，李世民真要是死了，李世民手底下那些跟李建成掐了好幾年的從屬們，絕對不會放下這個恩怨，轉投到李建成門下。</p>
李建成也不是個胸襟有多麽寬廣的人，麵對著刁難了自己好些年的李世民的從屬們，大概也不會一笑泯恩仇。</p>
所以他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接過李世民的大旗，李世民的從屬們一定有很多會投入到他門下。</p>
再加上李建成毒殺李世民，失去了為人兄的仁，失去了一部分大義。</p>
對付起來遠比以前要好對付。</p>
所以李世民要是死了，他接過李世民的大旗跟李建成一爭，成功率極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