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以後，隊上就抓了兩隻小豬仔，周曉然就開始工作了。
見到楊昊的時候還吃了一驚，這孩子個還竄的挺快的，就是有點太瘦。
“你該多吃點了.....”想起來兜裏還揣著一把大白兔，掏出來遞給楊昊，“呐，吃吧。”
楊昊的視線沒有在誘人的奶糖上麵，他覺得那手白的有些晃眼。
慌亂的移開視線，心裏有點悶悶的堵。
“我已經大了，不吃糖了。”
......嘁，傲嬌的小屁孩，我自己吃！
楊昊看著周曉然一邊臉頰鼓鼓的，強忍住了想要伸手按一下的衝動，手指不由自主搓了搓，假裝不在意地調轉視線，卻看到來了一個人，一個男知青，叫周什麽來的....
“周禕？你來這幹嘛？”
周禕看了看楊昊，對周曉然說：“我有點事找你，你能跟我來一下嗎？”
周曉然跟楊昊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周禕走了出去，等到確定楊昊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地方停住了。
“那個...糧食你還能弄到嗎？”
周曉然驚訝，“你不是剛買了兩百斤？”
“是這樣，我家裏來信，最近我姐夫的父親病了，醫生說要盡量吃好一點，現在城裏的供應是越來越少，我們家的供應也僅夠自家吃的，就來信問我鄉下能不能換到精細糧，我覺得你給我的那個大米就很好，比我以前吃的都要好，我就想再問你還有沒有。”
周曉然故作沉思地想了想，“弄倒是還能弄到，就是時間上可能會久一些，你想要多少？”
周禕也想了想，幹脆一次性就多要一點，免得還得等來等去，反正周曉然糧票要的少，錢的事情倒還好想辦法。
“我想再要兩百斤，還是大米麵粉各一百，能不能快一些？病人也等不起。”
周曉然為難地沉思了一會，那就必須在春種之前，把這事辦妥，不然隊上就請不了假了。
“我盡量在一個月內辦妥，我今天回去就寫信，問問我同學的表哥有沒有囤貨。”
周禕敲定了這事，心情愉悅地離開了。
周曉然則是在想什麽時候去一趟縣城呢？
還有一件事她也一直沒想好怎麽辦，自從她下鄉以來，勞教場那邊就沒有寄過東西了，也不知道爺爺奶奶怎麽樣了，她現在也不太好過去看他們，要是能找個人從省城寄東西過去就好了，難不成....陳芸？不不不，那樣自己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嘛，到時候她問：你怎麽知道的呀？怎麽說？
她忽然想起來，她曾經在勞教場和譚世國見過一麵，他是去幹什麽？難不成也是去看望某個人？要不要寫信問問......不過那樣一來，自己身世的秘密就得告訴他了，是不是太早了......
勞教場的事情先擱到了一邊，周曉然先去了縣城。
把糧食放進櫃子裏後，周曉然決定再去縣城逛逛，家裏的油鹽醬醋都快用完了。
居然又趕上了賣豬肉！
上次就因為怕惹人眼沒買，她都悔死了，這次不管那麽多了，先買了再說，大不了藏在空間燒好了再端出去吃。
周曉然毫不猶豫地排在了隊伍後邊。
正在盤算手裏有多少肉票，要買幾斤豬肉時，就輪到自己了，不過沒什麽好肉了，還剩兩斤肚皮上的肉，旁邊還有幾根剔的幹幹淨淨的筒骨，一小塊豬肝.....
算了，總比沒有好，她還是去年年終分糧的時候在知青點吃過兩片豬肉，真的隻有兩片，她沒好意思多夾......
“剩下的這些我都要了，給稱稱還有多少吧。”
話音剛落，排在她後邊的一個人就嚷起來：“欸欸欸，我說，怎麽回事？憑什麽你就都要了啊，那後麵的同誌還買什麽？”
本來也沒有多少了。
周曉然裝作沒聽見，給了錢和肉票，接過包好的肉和骨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被人一把攔住。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起來挺精神，料想吃的也不差。
周曉然斜眼看過去，淡定地開口：“怎麽？耍流氓啊？”
不料，青年轉而嬉皮笑臉地說道：“小同誌，跟你打個商量。”
不用猜也知道要說什麽，周曉然沒打算把肉分出去，好不容易趕上了，等下一次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你要是再不讓開，我就大聲喊了，到時候按流氓罪把你抓起來。”這可是大街上，已經有幾個路人看過來了。
秦三發現，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地厲害啊，不敢來硬的，隻好磨一磨了，他可是答應了人家的啊，買個肉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到，他還有什麽臉麵混。
“同誌，同誌，你先聽我說，我不是壞人，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買肉，要不這樣，你分我一半，我給你一塊錢，一斤肉票怎麽樣？”
秦三見周曉然無動於衷，深吸一口氣，“不瞞你說，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實在是迫不得已啊，家中的老人病重，大夫說了，說是營養不良，要吃肉才能好，我作為兒子，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受苦啊，同誌，你能理解我嗎？”
演技不過關，編瞎話不打草稿，什麽病吃肉就能好，怕是饞病吧，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塊肉，至於麽。
“你擋著我道了....讓開。”
秦三氣苦，嘿，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我說小丫頭，知道我是誰嗎？這一片打聽打聽，我秦三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得罪我可沒有好處啊。”
威逼利誘打親情牌都用上了，還真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啊，跟個蒼蠅似的嗡嗡嗡。
“那你到底是誰啊？說出來我聽聽。秦三是吧，我還真沒聽過，要不你給介紹介紹。”
秦三噎住，得，慢慢伸出兩根手指，“我出雙倍的價錢怎麽樣....？”
“你幹嘛非得吃這塊肉啊？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就為一塊肉啊。”
秦三歎了口氣，“哎，不是我自己想吃這塊肉，而是.....為了我心儀的女同誌，她跟我說，她下鄉以來的願望就是想好好地吃一頓肉，我就想，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心愛女人的這點小小願望都不能滿足的話，那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世上，小同誌，你是能理解我的對吧？”
看著秦三略顯濕潤的眼眶，周曉然摸著下巴點點頭，嗯，演技進步了，情緒再飽滿點，估計眼淚就出來了。
這人也太油滑了。
算了，就分給他點吧。
“可說好的啊，雙倍的價錢。”
秦三激動地連連點頭，終於被自己打動了！功夫不負有心人！
又回到供銷社，請人幫忙把肉分成兩半。
秦三一路喋喋不休地說著。
“現在這供應可越來越少了，想吃塊肉都不容易啊，隊裏也分不到多少豬肉，一年到頭分的那點兩頓就吃沒了，我有個朋友在肉聯廠上班，倒是能弄到肉，可惜這段時間他去省城了，不然，我也不會眼饞你這點肉了。”
周曉然心念一動，以前從來沒想過在空間養豬，自己不太吃豬肉，殺豬也很費勁，豬又吃得多，空間都是細糧，給豬吃也舍不得....要不，就分出一塊地來種些地瓜，專門喂豬，到了農村一年到頭也吃不到點肉後，發現，沒有豬肉吃了還是挺饞的....
可是小豬仔去哪弄呢？大隊裏倒是有豬場。照理說她現在也是農村戶口，也可以養些雞鴨豬羊的了。
秦三神秘地湊過來，“我今天去黑市，都買不著什麽好東西了，連特富粉都買不著了，更不用說富強粉了。”
還富強粉，對於一般農村家庭來講，能吃上三合麵就很不錯了，你還富強粉，口氣那麽大，真不像是種地的農民，穿的也不像....這小子不會是騙自己的吧.....哼，有必要這麽遮遮掩掩的嘛........
“大城市的供應多一些，去那些地方應該會比較好買。”
“可不，可說是這麽說，哪那麽容易啊。”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路子了.....”
秦三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這個女同誌好像不簡單哪。
湊過去嘿嘿笑了兩聲：“要是有路子，我還來這搶這兩片肉嘛....”
兩個哥哥給家裏弄來的東西是足夠他跟爹媽過的舒舒服服的了，可是，他還想掙點零花錢呢，再說，他也不想總是在哥哥們的手裏要飯吃，要讓他種地？種地一年，得個三瓜兩棗的還不夠塞牙縫，人還累的要死要活，幹嘛呀。
周曉然但笑不語。
“家裏的老人....”
剛起了個頭就被周曉然的咳嗽聲打斷，“沒完了你。你想要富強粉？”
秦三轉了轉眼珠子，“要是有別的.....也可以。”
周曉然在心裏琢磨了一下，“你今天帶夠錢票了嗎？”
秦三忙不迭地點頭，原本是打算從黑市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呢。
“你到xxxx路，那裏有一片廢棄的老房子，等著我。”
秦三暗自興奮，到了周曉然所說的地方等著，直到兩個小時候以後，周曉然才出現，這期間他好幾次都不耐煩地差點放棄了，還好還好。
打開周曉然背簍裏的麻袋，乖乖，這比富強粉還要精細一些啊，摸在手裏那叫個細膩，另外一袋子是大米，也是比市麵上見到的好許多。
“這都是從外省換來的，這兒一共是二十斤麵粉二十斤大米，我收你15塊錢，十斤糧票，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這在市麵上根本都買不到，一點都不貴，真的，不過怎麽才這麽點啊？”
周曉然眼一橫，“今天就這些了，你想要多少，我先準備著，再找機會給你。”
秦三暗自思忖，這麽好的大米和麵粉，不多要點都算虧了，得回去再問老娘要點本錢，多買點，到時候一轉手......
“你能弄來多少，我都要，成嗎？”
..........
是想當二道販子吧。
沒想到這人的膽子還挺大，算了一下，空間裏大概還有兩百斤大米，五百斤麵粉，地裏的也可以收獲了，可是周曉然還沒有做過這麽大量的交易，有點害怕。
周曉然心裏有個想法。
不過，還需要再考察這人一段時間。
“二十天以後，我們還在這見麵，我再給你五十斤麵粉，五十斤大米。”
秦三有點失望，這麽點........
不過總比沒有強。
“你叫啥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周。”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周曉然跟秦三約定好以後，讓秦三先走了，等到估摸著他走遠了，才動身往隊裏趕。
見到楊昊的時候還吃了一驚，這孩子個還竄的挺快的，就是有點太瘦。
“你該多吃點了.....”想起來兜裏還揣著一把大白兔，掏出來遞給楊昊，“呐，吃吧。”
楊昊的視線沒有在誘人的奶糖上麵，他覺得那手白的有些晃眼。
慌亂的移開視線，心裏有點悶悶的堵。
“我已經大了，不吃糖了。”
......嘁，傲嬌的小屁孩，我自己吃！
楊昊看著周曉然一邊臉頰鼓鼓的，強忍住了想要伸手按一下的衝動，手指不由自主搓了搓，假裝不在意地調轉視線，卻看到來了一個人，一個男知青，叫周什麽來的....
“周禕？你來這幹嘛？”
周禕看了看楊昊，對周曉然說：“我有點事找你，你能跟我來一下嗎？”
周曉然跟楊昊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周禕走了出去，等到確定楊昊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地方停住了。
“那個...糧食你還能弄到嗎？”
周曉然驚訝，“你不是剛買了兩百斤？”
“是這樣，我家裏來信，最近我姐夫的父親病了，醫生說要盡量吃好一點，現在城裏的供應是越來越少，我們家的供應也僅夠自家吃的，就來信問我鄉下能不能換到精細糧，我覺得你給我的那個大米就很好，比我以前吃的都要好，我就想再問你還有沒有。”
周曉然故作沉思地想了想，“弄倒是還能弄到，就是時間上可能會久一些，你想要多少？”
周禕也想了想，幹脆一次性就多要一點，免得還得等來等去，反正周曉然糧票要的少，錢的事情倒還好想辦法。
“我想再要兩百斤，還是大米麵粉各一百，能不能快一些？病人也等不起。”
周曉然為難地沉思了一會，那就必須在春種之前，把這事辦妥，不然隊上就請不了假了。
“我盡量在一個月內辦妥，我今天回去就寫信，問問我同學的表哥有沒有囤貨。”
周禕敲定了這事，心情愉悅地離開了。
周曉然則是在想什麽時候去一趟縣城呢？
還有一件事她也一直沒想好怎麽辦，自從她下鄉以來，勞教場那邊就沒有寄過東西了，也不知道爺爺奶奶怎麽樣了，她現在也不太好過去看他們，要是能找個人從省城寄東西過去就好了，難不成....陳芸？不不不，那樣自己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嘛，到時候她問：你怎麽知道的呀？怎麽說？
她忽然想起來，她曾經在勞教場和譚世國見過一麵，他是去幹什麽？難不成也是去看望某個人？要不要寫信問問......不過那樣一來，自己身世的秘密就得告訴他了，是不是太早了......
勞教場的事情先擱到了一邊，周曉然先去了縣城。
把糧食放進櫃子裏後，周曉然決定再去縣城逛逛，家裏的油鹽醬醋都快用完了。
居然又趕上了賣豬肉！
上次就因為怕惹人眼沒買，她都悔死了，這次不管那麽多了，先買了再說，大不了藏在空間燒好了再端出去吃。
周曉然毫不猶豫地排在了隊伍後邊。
正在盤算手裏有多少肉票，要買幾斤豬肉時，就輪到自己了，不過沒什麽好肉了，還剩兩斤肚皮上的肉，旁邊還有幾根剔的幹幹淨淨的筒骨，一小塊豬肝.....
算了，總比沒有好，她還是去年年終分糧的時候在知青點吃過兩片豬肉，真的隻有兩片，她沒好意思多夾......
“剩下的這些我都要了，給稱稱還有多少吧。”
話音剛落，排在她後邊的一個人就嚷起來：“欸欸欸，我說，怎麽回事？憑什麽你就都要了啊，那後麵的同誌還買什麽？”
本來也沒有多少了。
周曉然裝作沒聽見，給了錢和肉票，接過包好的肉和骨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被人一把攔住。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起來挺精神，料想吃的也不差。
周曉然斜眼看過去，淡定地開口：“怎麽？耍流氓啊？”
不料，青年轉而嬉皮笑臉地說道：“小同誌，跟你打個商量。”
不用猜也知道要說什麽，周曉然沒打算把肉分出去，好不容易趕上了，等下一次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你要是再不讓開，我就大聲喊了，到時候按流氓罪把你抓起來。”這可是大街上，已經有幾個路人看過來了。
秦三發現，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地厲害啊，不敢來硬的，隻好磨一磨了，他可是答應了人家的啊，買個肉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到，他還有什麽臉麵混。
“同誌，同誌，你先聽我說，我不是壞人，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買肉，要不這樣，你分我一半，我給你一塊錢，一斤肉票怎麽樣？”
秦三見周曉然無動於衷，深吸一口氣，“不瞞你說，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實在是迫不得已啊，家中的老人病重，大夫說了，說是營養不良，要吃肉才能好，我作為兒子，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受苦啊，同誌，你能理解我嗎？”
演技不過關，編瞎話不打草稿，什麽病吃肉就能好，怕是饞病吧，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塊肉，至於麽。
“你擋著我道了....讓開。”
秦三氣苦，嘿，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我說小丫頭，知道我是誰嗎？這一片打聽打聽，我秦三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得罪我可沒有好處啊。”
威逼利誘打親情牌都用上了，還真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啊，跟個蒼蠅似的嗡嗡嗡。
“那你到底是誰啊？說出來我聽聽。秦三是吧，我還真沒聽過，要不你給介紹介紹。”
秦三噎住，得，慢慢伸出兩根手指，“我出雙倍的價錢怎麽樣....？”
“你幹嘛非得吃這塊肉啊？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就為一塊肉啊。”
秦三歎了口氣，“哎，不是我自己想吃這塊肉，而是.....為了我心儀的女同誌，她跟我說，她下鄉以來的願望就是想好好地吃一頓肉，我就想，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心愛女人的這點小小願望都不能滿足的話，那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世上，小同誌，你是能理解我的對吧？”
看著秦三略顯濕潤的眼眶，周曉然摸著下巴點點頭，嗯，演技進步了，情緒再飽滿點，估計眼淚就出來了。
這人也太油滑了。
算了，就分給他點吧。
“可說好的啊，雙倍的價錢。”
秦三激動地連連點頭，終於被自己打動了！功夫不負有心人！
又回到供銷社，請人幫忙把肉分成兩半。
秦三一路喋喋不休地說著。
“現在這供應可越來越少了，想吃塊肉都不容易啊，隊裏也分不到多少豬肉，一年到頭分的那點兩頓就吃沒了，我有個朋友在肉聯廠上班，倒是能弄到肉，可惜這段時間他去省城了，不然，我也不會眼饞你這點肉了。”
周曉然心念一動，以前從來沒想過在空間養豬，自己不太吃豬肉，殺豬也很費勁，豬又吃得多，空間都是細糧，給豬吃也舍不得....要不，就分出一塊地來種些地瓜，專門喂豬，到了農村一年到頭也吃不到點肉後，發現，沒有豬肉吃了還是挺饞的....
可是小豬仔去哪弄呢？大隊裏倒是有豬場。照理說她現在也是農村戶口，也可以養些雞鴨豬羊的了。
秦三神秘地湊過來，“我今天去黑市，都買不著什麽好東西了，連特富粉都買不著了，更不用說富強粉了。”
還富強粉，對於一般農村家庭來講，能吃上三合麵就很不錯了，你還富強粉，口氣那麽大，真不像是種地的農民，穿的也不像....這小子不會是騙自己的吧.....哼，有必要這麽遮遮掩掩的嘛........
“大城市的供應多一些，去那些地方應該會比較好買。”
“可不，可說是這麽說，哪那麽容易啊。”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路子了.....”
秦三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這個女同誌好像不簡單哪。
湊過去嘿嘿笑了兩聲：“要是有路子，我還來這搶這兩片肉嘛....”
兩個哥哥給家裏弄來的東西是足夠他跟爹媽過的舒舒服服的了，可是，他還想掙點零花錢呢，再說，他也不想總是在哥哥們的手裏要飯吃，要讓他種地？種地一年，得個三瓜兩棗的還不夠塞牙縫，人還累的要死要活，幹嘛呀。
周曉然但笑不語。
“家裏的老人....”
剛起了個頭就被周曉然的咳嗽聲打斷，“沒完了你。你想要富強粉？”
秦三轉了轉眼珠子，“要是有別的.....也可以。”
周曉然在心裏琢磨了一下，“你今天帶夠錢票了嗎？”
秦三忙不迭地點頭，原本是打算從黑市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呢。
“你到xxxx路，那裏有一片廢棄的老房子，等著我。”
秦三暗自興奮，到了周曉然所說的地方等著，直到兩個小時候以後，周曉然才出現，這期間他好幾次都不耐煩地差點放棄了，還好還好。
打開周曉然背簍裏的麻袋，乖乖，這比富強粉還要精細一些啊，摸在手裏那叫個細膩，另外一袋子是大米，也是比市麵上見到的好許多。
“這都是從外省換來的，這兒一共是二十斤麵粉二十斤大米，我收你15塊錢，十斤糧票，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這在市麵上根本都買不到，一點都不貴，真的，不過怎麽才這麽點啊？”
周曉然眼一橫，“今天就這些了，你想要多少，我先準備著，再找機會給你。”
秦三暗自思忖，這麽好的大米和麵粉，不多要點都算虧了，得回去再問老娘要點本錢，多買點，到時候一轉手......
“你能弄來多少，我都要，成嗎？”
..........
是想當二道販子吧。
沒想到這人的膽子還挺大，算了一下，空間裏大概還有兩百斤大米，五百斤麵粉，地裏的也可以收獲了，可是周曉然還沒有做過這麽大量的交易，有點害怕。
周曉然心裏有個想法。
不過，還需要再考察這人一段時間。
“二十天以後，我們還在這見麵，我再給你五十斤麵粉，五十斤大米。”
秦三有點失望，這麽點........
不過總比沒有強。
“你叫啥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周。”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周曉然跟秦三約定好以後，讓秦三先走了，等到估摸著他走遠了，才動身往隊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