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秦西風去看望了阿姐。


    阿姐見到他很高興,說什麽都要留他在家裏住一晚。


    “西風,你主動到有關部門登記備案是對的。我聽說,已經有人寫了舉報信,舉報你非法捕捉野生動物......”


    吃飯的時候,姐夫非要和秦西風喝兩杯。


    三杯酒下肚,秦西風說了自己這次來縣裏的目的,姐夫這才告訴了他一個內部消息。


    不過姐夫沒有說是誰寫的舉報信,隻是告訴他有這麽回事。


    “我之所以主動跑來縣裏,怕的就是這個。不過現在沒事了,我的手續俱全,誰也說不著。”


    秦西風知道自己不可能令所有人信服,固然有很多牧民和自己的關係很好,但肯定會有對自己不那麽友好的人存在。


    姐夫點到為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翌日。


    秦西風一早起來,就準備去汽車站。他大算乘車返回鄉裏,然後從鄉裏直接回家。


    他沒讓姐姐和姐夫送,自己一個人背著包離開了阿姐家。


    走到半道兒,一輛吉普車從後方開過來,打了兩下喇叭之後,就停在了他的前麵。


    “西風,上車!”


    吳思買從車窗探出頭來,喊了秦西風一句。


    秦西風趕緊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到了後排:“吳思買局長,這麽巧?你這是準備去哪裏呀?”


    “什麽巧不巧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昨天一到縣裏,我就知道了。不過後來你去了你姐家,我才沒有打擾你。早上等我趕到你姐家裏的時候,你已經出了門......”


    吳思買扭頭看了秦西風一眼,他手上就有關於秦西風的舉報信。不過那事兒不歸他管,他也不覺得那是啥大事。


    他提前和有關部門打過了招呼,即便秦西風不來,縣裏的工作人員隨後也會主動去找他的。


    登記備案就能解決的問題,其實很簡單。


    “吳思買局長,你找我到底有啥事?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秦西風心下了然,難怪自己這次來縣裏,事情辦得這麽順利,這其中怕是有吳思買的功勞在裏麵。


    當然,他不會直接去問吳思買,心裏有數就行。


    “去鄉裏!”吳思買先衝著司機說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秦西風,表情很嚴肅:“西風,這次白災過後,有些村子的損失比較大,不是誰都有你們村那麽好的運氣。”


    “有些不安分的人趁著災情,又開始出來作怪。不過,他們在私底下的活動很隱蔽,我希望你能提供幫助。”


    吳思買介紹說,據他掌握的情報,已經有別有用心的人潛入了秦西風周邊的村子。


    這些人具體在策劃什麽行動目前不清楚,但危害性卻不能小覷。


    “吳思買局長,你要我怎麽做?”


    秦西風沒有感到意外,當地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圍繞著“滲透”與“反滲透”在進行鬥爭。


    問題是他自己提供什麽幫助呢?


    “我聽說你在這次的搶險救災中,表現的非常優秀。我希望你利用自己獸醫的身份,在你周圍的村子裏多轉轉,想方設法打聽清楚有些人要幹什麽。”


    吳思買說完,沒有催促對方,靜等著秦西風做決定。


    局裏對於這件事很重視,私底下的暗流也有可能匯集成巨大的破壞力,不可不查。


    但目前掌握的情報有限,那些家夥行蹤詭秘,又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最好是找信得過的當地人出馬。


    挑來挑去,秦西風是最合適的人選。


    獸醫在牧區是受人尊重的,這就等於是給秦西風披上了保護的外衣,隻要他自己機靈點,一般不會引起懷疑的。


    “好吧,那我就試一試。不過先說好啊,我會盡力幫你們,但能不能打聽到有價值的情報,我不做保證。”


    秦西風考慮了一下,那些在暗中活動的人危害性太大了,還是及早拔出為好。


    隻不過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滿,而是留有了餘地。


    “那是當然,你盡力就好!在這裏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無論何種情況下,你都要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明白?”


    吳思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不是找不到別的人選,而是秦西風是最合適的那個。


    不過,他也不會讓秦西風去冒險,所以才刻意強調了一下。


    “明白!”


    秦西風應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了窗外。


    吉普車把秦西風送到了鄉裏,就掉頭而去。


    秦西風去王海家的畜欄帶上自己寄存在這的牲畜,沒有繼續停留,直接返回了家中。


    “西風,你這兩天不在,我去給托乎察克大叔家的牲畜看了病。可能是天氣的原因吧,最近得感冒的牲畜很多......”


    古麗丹這兩天負責給牧羊犬、獵鷹以及小哈熊喂食,秦西風到家的時候,她剛好在這邊。


    “是嗎?那你有沒有治好牲畜的感冒呢?”


    秦西風和對方行了輕吻禮,然後饒有興致的問道。


    “差不多吧,你可別小看我,我從你這裏可是學到了不少知識。感冒很好分辨的,吃點藥就行了。”


    古麗丹忽閃著大眼睛,還挺自信。


    “不錯呀,咱們古麗丹醫生已經可以獨自完成治療了。你先坐會兒,我去衝個澡。”


    秦西風的心裏有了計較,冬季是牲畜疾病高發的季節,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去周邊的一些村子轉轉。


    別看他和古麗丹說的輕描淡寫的,實際上他很清楚,大災之後必有疫情的發生。


    牲畜的感冒也有很多種,流感無疑是最頭疼的。


    比如像羊流感,又稱為“q流感”,冬季在畜棚不易通風的環境中,最容易傳播。


    流感最大的危害在於容易引起懷孕的牲畜流產,後果很嚴重。


    現在他聽古麗丹這麽一說,即便是沒有吳思買的事情,他也會主動去看看的。


    牧民辛辛苦苦一年,不就是為了自家的畜群能夠擴大嗎?要是懷孕的牲畜出了問題,幼崽都保不住,對於牧民的打擊可想而知。


    秦西風有獸醫方麵的知識和技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疫情肆虐。


    當然,他還沒有最終確定,僅僅是從古麗丹描述的症狀得出的初步結論。


    秦西風隨後去衝了個澡,大冬天的他也不怕冷,就在戶外用冷水衝洗了一番。


    翌日。


    秦西風一大早就騎馬去了鄰村,也就是托乎察克所在的那個村子。古麗丹跟在他的身後有點小緊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錯?


    “古麗丹,你診斷大叔家的羊得了感冒沒錯,不過呢,這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羊流感。”


    古麗丹畢竟從事這項工作的時間很短,沒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也情有可原。


    但秦西風想讓她記住這件事,於是就在托乎察克家的畜欄裏來了一場現場教學。


    “你看,這幾隻羊的表現雖然有普通感冒的症狀,但你發現沒?病羊的呼吸很急促肺部卻沒有明顯的鑼音,但有高熱......”


    秦西風手把手教古麗丹如何診斷羊流感。


    羊流感通常用青黴素、鏈黴素治療無效,需要注射複方氨基比林、地塞米鬆,一般三天可痊愈。


    另外,病羊需要隔離,畜欄需要進行環境消毒。其他健康的羊可以在飼料裏添加感冒類中藥粉,可以起到預防的作用。


    “哦哦,我明白了!”


    古麗丹很快就掌握了其中關鍵,然後和秦西風一起,幫助托乎察克進行病羊的隔離,並作了環境消毒。


    離開前,還給托乎察克留了一小包感冒中藥粉,讓他當做添加劑混在飼料裏給健康的羊喂食。


    按照慣例,秦西風收取了藥品的成本費,但沒有收取診療費和治療費。


    即便是這樣,托乎察克還是再三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托乎察克大叔,最近村裏有外人前來嗎?我問這個沒別的意思,羊流感會傳染給人,千萬別把疫病帶出去了。”


    秦西風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離開前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有,村上很久沒來過客人了。”


    托乎察克斷然否認,秦西風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隨後,他和古麗丹又在其他牧民的畜欄看了看,最終又發現了幾例病例。


    等他倆忙活完,都快到中午了。


    托乎察克和村裏的其他牧民要留二人吃飯,秦西風沒有答應,借口自己還有事,就和古麗丹一起去了下一個村子。


    下一站,正是塔莎杏花村。


    “古麗丹,你去親戚家先看看,看看他家的羊有沒有問題。記得詢問村上有沒有外來的人,要避免疫病外傳。”


    兩人到了之後,便分頭行動。


    前些天他倆還在這裏參與了搶險救災工作,秦西風和村裏的人大都已經熟悉,於是古麗丹就去了她嫂子的娘家。


    古麗丹去了半個多小時,就來找秦西風,讓他去吃飯。


    秦西風這一次沒推辭,跟著古麗丹就去了她嫂子的娘家。吃飯的時候,他得知了一個新情況,村裏前幾天來了兩個外地人,不過那兩人已經離開了。


    秦西風也就沒有多問,吃過飯就和古麗丹分頭去村裏人家的畜欄進行排查。


    “看樣子他們很幸運,沒有發現羊流感的病例。”


    忙到了下午,秦西風和古麗丹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兩人就離開了塔莎杏花村,準備回家。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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