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仰頭微笑,氣定神閑。


    哪怕麵對各大王族,以及北王朝的咄咄逼人,也是寸步不讓。


    皇甫建安本就沒有說一不二的決定權,此刻眼瞧著寧塵一言之下,便是二十萬兵馬的動員,誰敢自作主張,與他公開叫板?


    縱使是寧之梟,也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


    自半個月之前,北王朝突然發難紫禁。


    作為王族掌舵者的寧之梟,並沒有第一時間表達出強硬態度,甚至為了保存實力,連外城駐守的兵員都沒調動。


    一念之下,錯失先機。


    以致於李純陽如入無人之境,順利進入八百裏紅河。


    其實,寧之梟的保守態度,可以理解。


    畢竟,寧塵要對付他,這時候和北王朝鬥起來,很可能讓他元氣大傷。


    一番抉擇,他采取了割地賠罪的方式,息事寧人。


    大人物的權謀,對紫禁城的居民而言,壓根沒有了解的資格,他們隻看到紫禁城外,來了十幾萬的兵馬。


    他們隻看到,寧之梟消極備戰,不肯出城。


    最後讓紫禁王城,徹底成為他人的甕中之鱉。


    堂堂王族,險些被外敵兵臨城下,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於寧王族的門威而言,也是無情的褻瀆。


    “倘若我寧王族的少帥還在,絕對不會讓十五萬兵馬,出現在紅河境內。”


    “家仇國恨最傷人,什麽時候寧王族淪落到這番境地了?”


    這幾天,紫禁王城非常不安寧,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


    尤其是紅河境內的十五萬兵馬,就像壓在頭頂的一塊沉重石頭,讓整個城池都陷入沉悶的壓抑氣息之中。


    揣揣不安,岌岌可危!


    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


    李純陽的十五萬兵馬停靠紅河之後,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正式開戰。


    但陣前宣言,卻是每日不止,甚囂塵上。


    一連三天,紅河那邊都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呐喊。


    ‘活捉寧見,斬首示眾!’


    ‘北王朝兵臨城下,罪人寧見還不跪地求饒?!’


    甚至有口無遮攔的北王朝副將,陣前公開放言,一旦攻破寧王族的城門,必將寧見的頭顱砍下來,當做尿壺。


    而紫禁城的反應,唯有沉默。


    常言道,陣前對峙,士氣最大。


    一連三天,被外敵如此囂張的辱罵六王爺寧見,竟然毫無反應,這種丟臉的事情,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王城居民,談何接受?


    至於,身在王城中心的寧家大院。


    院中一眾族人乃至高層,均是無精打采,六神無主。


    “寧之梟就是混蛋,如果有河圖在,北王朝的李純陽敢這麽囂張?”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當第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公開指責寧之梟之後,整個王族都陷入反思。


    昔年寧河圖在王族的時候,寧姓一支勢力何其風光?


    自從出事以來,寧王族雖然也在發展,可終歸沒了寧河圖在的時候,為家族帶來的無上風采。


    “河圖哥已經不是我寧家人了,現在王族麵臨危機,他沒理由出手的,說到底是我們辜負了他。”


    次一輩的子嗣,搖頭歎息,深感後悔。


    寧家後院。


    寧見難得和寧之川坐在一起下棋。


    相較於寧見的慵懶態度,寧之川更為散漫,一邊忙著和寧家弈棋,一邊還要逗鳥,壓根沒將王族遇到的麻煩放在心裏。


    反倒是旁邊站的幾位家族成員,眉頭深簇,心神不寧。


    “當了一輩子大人物,現在被人站在門口喝罵,這滋味,是不是很酸爽?”寧之川放下一顆棋,‘幸災樂禍’道。


    寧見沒好氣的瞪視寧之川一眼,“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我家河圖是父親一手養大的,他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靠得是父親不竭餘力的培養。”


    寧之川誠懇道,“河圖,不會忘恩負義。”


    “我知道。”寧見靠向座椅,表情欣慰。


    寧之川捏了捏手中的棋子,漫不經心道,“這次李純陽的十五萬兵馬,不死一半人,別想著息事寧人。”


    哢哧。


    兩指發力,一顆黑棋在寧之川的手中,化為粉末。


    這番動作,讓周邊幾位家族高層,神情突然激動起來。


    隨後似乎猜測到了什麽,再經由私下傳播,開始在整個寧王族形成廣泛議論和震蕩。


    第二天。


    李純陽的大軍,反常的陷入沉默。


    一連多日的叫囂,就這麽莫名詭異的啞火了。


    “怎麽回事?城外敵軍怎麽今天沒動靜了?”


    紫禁王城,大街小巷無數普通居民,都走出家門,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不多時,忽然有一條消息不脛而走,宛若大地春風,撫過整座紫禁王城。


    “寧少帥出兵了八萬,攔在了紅河境內,李純陽所屬部眾,全部被驚呆了。”


    第二條消息,接連而走。


    “朝歌陳慶之再出兵五萬,馳援八百裏紅河。”


    “小李廣動員十萬兵馬,同樣走出了北川城,並且公開詢問,北王朝的李純陽,脖子洗幹淨了沒有?”


    前後三條消息。


    除了第一時間現身的八萬兵馬,還有十三萬正在趕來的路上。


    並且,全部源自寧河圖一人麾下。


    他為了解救紫禁王城,不惜動員大半家底,也要讓李純陽知道,紅河境地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犯的!


    這一天。


    紫禁王城,所有居民都異常振奮。


    而寧家大院,則是陷入一片反常的沉默。


    危難之間,興亡之時。


    依舊是他寧河圖,懷揣一片赤誠之心,率兵解救。


    此時此刻,北方人都知道,寧河圖疲於應付納蘭王族,可現如今一番兵馬調動,等於說放下了個人恩怨,為大義為家族,甘願犧牲小節。


    院子裏的落葉,紛紛揚揚。


    寧見靠在躺椅上,半睡半醒,似乎有點心神不寧,又似乎有點期待。


    當,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出現在近前。


    寧見終於睜開了眼睛。


    轟!


    這位身份其實是寧河圖六叔的中年人,當場跪在地上,喜極而泣道,“父親,河圖帶了二十萬兵馬,殺回來了。”


    “他,殺回來了!”


    寧見抬起腦袋,輕輕嗯了一聲,笑逐顏開。


    四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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