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與我們同在。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克裏斯托弗劃著十字,看著行進在山澗小路上的龐大隊伍,他的坐騎還是那頭變異的大騾子,由他的副團長--朱衛紅牽引著。隊伍的兩端是大群的r縣特殊部隊,繳獲之原三苗軍的山羊騎兵營,這些雄偉高大而脾氣暴躁的家夥已經早就為人類所馴服,現在換了新的主人,還是能很好的履行其自己的職責,馱著戰士們在山地上擔任警戒,剛組建起來的第六聖衛團成員100%都是由虔誠的教徒組成,比起其他的都是由男人組建的戰鬥單位相比,這裏麵起碼有四分之一是女性的戰士!在有女人的地方,隻要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在女性麵前表現出柔弱的一麵,所以,比起其他的團隊來,這支奇特的部隊士氣要旺盛得多,再加上宗教的因素,在二次白馬坡會戰的時候,狂熱的信徒戰士們居然能正麵硬撼兩百萬喪屍,雖然結局還是得撤,總比起老兵數量明顯更多的第五守備團的表現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有神父的號召力,很快的又拉上了一批新的教徒參與進來。總體而言,這支部隊還是非常強勁而頗有戰鬥力的,就像某些軍事遊戲裏麵的某種部隊某個屬性一樣--狂熱而死戰不退!


    ”神父先生,大家趕了一個晚上的路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得休息,您看,這都快到下午了,是不是該休息一下,要不然,帶著疲兵上戰場,到了哪裏也不能馬上幫上忙啊!“閻萬山雖然這個代理軍師的帽子還沒有摘去,目前頂的還是一個團參謀官的職務,在聚居地的將軍階層裏麵已經算是實權派人物,不過他剛加入這個集體,很多事情不是全部了解,加上他個人謹小慎微的性格,對這些個宗教大人物他總是保持高度的尊敬態度,畢竟,克裏斯托弗是大首領炙手可熱的中心人物之一。”現在都幾點了?“神父打起了眼簾,越是靠近rs縣,雨下得越加的大了起來,要不是忠心的朱衛紅鞍前馬後的伺候,自己肯定是要飽受雨水侵泡之苦,”已經快下午一點了,您看,前麵就有個小村子,衛兵來報告,哪裏被清剿過,非常適合落腳。“閻萬山苦笑著擺擺自己的袖子,哪裏已經早就濕透了。看著士兵群體在山路上緩慢的行進,怕是再加緊催促也是無法再快上半分,“閻軍師,我不是很懂軍事,行軍的事情,您就看著安排吧。”神父剛開始也是心急,想著rs縣戰鬥已經激烈到白熱化,也沒有做過多的準備,不過簡單的交代了讓聖衛團士兵們準備好足夠的物資,急匆匆的就跟著禁衛營四營和六百名新的敢死團成員進入了rs縣的地界,現在大軍疲憊不堪,總該讓士卒休憩片刻。


    隊伍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開始裝鍋造飯,暫時休整。克裏斯托弗和閻萬山落腳的地方是一家兩層半的小別墅的房屋,看得出這家人很是有錢,居然能在深山裏麵造出如此別致的房子,實屬難得。沒等他們坐下,茶果點心什麽的都搬了上桌,對於高層,雖然說是行軍作戰期間,一切都應該提倡從簡,但是在嫣金二姑奶奶的倡議下,作為高層,稍微的奢侈一點點也不算什麽,起碼的,桌子上的水果大多是臨時采摘,都是附近貨真價實的山貨,絕對的純天然無汙染。擺弄完了一切,副團長朱衛紅樂嗬嗬的傻笑著,走出外麵招呼其他事情了,現在瘋子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敢去調戲的,又是護法又是團副,誰還敢有那種狗膽去戲耍他啊?再加上張嘉銘送過來的兩條變異大狗,它們可是隻認神父和訓犬員這兩個人的,旁人要是想靠近神父,就得先過這兩關!”坐吧,神父先生,我們著急也沒有用,光是趕路起碼都得走上兩天半!等到了那邊,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修養好精神才是當前要緊的事情。”“願主護佑神使的隊伍,讓他們百戰百勝!”虔誠的禱告著,神父口中念念有詞,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很是關注的看著閻萬山,“軍師大人,軍事上的事情,有您在,我就放心許多了,可是,我們這樣緩慢的趕路,能來得及救援覃旅長的隊伍嗎?我剛才可是聽說了,連夜的趕路,不少信徒的已經落下了,他們不是職業的軍人,在訓練上,,,,,您應該知道的。”神父擔心不是多餘的,比起前麵幾支牛氣哄哄的團隊而言,信徒部隊的大多數人都是居住在城市裏麵的漢族百姓居多,因為富足的生活,這些人大多缺乏足夠強度的訓練,再加上體力等等原因,能夠做到堅持十多個小時不間斷的行軍,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騎在騾馬上的神父沒有那種行軍困苦的體驗,但是神父不是笨人,他進屋前到附近的居住點巡查過一遍,發現了不少問題,這不,作為軍事門外漢的他倒是不恥下問。“我已經吩咐過幾個專門負責的老兵了,山地行軍確實不同尋常,首先,登山靴子一律換掉,采用本地山民慣常使用的草編的靴子。”“這是為什麽?”神父一頭的霧水,不過他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追問著。“說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東北的三寶你聽說過,人參鹿茸烏拉草?我們西南的寶貝就是這些草藤編出來的草鞋!“搖頭晃腦的,這邊掐著自己有些酸脹的手臂,閻萬山耐心的講解著,”當年,紅軍打gx過,很多戰士在平原上穿過的國軍發放的靴子都已經破損得無法使用,可是在山地行進,考驗的不僅僅是體力問題,更多是腳板底的功力!我們本地山民倒是習慣了,不信你去看看,我手下的幾個士兵,他們的腳底都是老厚一層的粗繭!“說著話,一旁的一名衛兵脫下了自己的草靴,露出了黃黃的腳底板,一眼望過去,果然是些足有半寸厚的粗粗老繭,”您看到了,他們都是吃慣苦的山民,一般的百姓,想要進山挖藥伐木的,就得換上本地編製的草靴了,一個是透氣,二來也是方便,不容易磨損腳底,穿起來也畢竟舒服,第三嘛。“閻萬山苦笑著,先勸神父喝下杯中的茶水,這才悠悠說道:”我們西南人民也是窮慣了,國家為了防備越南,一直沒有投入多少給我們gx民眾,不怕您笑話,我們這邊70%以上的山民依然窮苦,很多人都沒念過書是不爭的事實,您別看什麽燭光工程,希望工程吹得天花亂墜,可是落到了實處有幾分是老百姓能得到?“望著外麵越發厚重的雨簾,閻萬山感慨頗多。”我們gx子弟兵抗戰時候沒少出力,可就是沒有出過幾個功勳大將,好在中央為我們說說好話,爭取一些實際的東西啊。“神父也是一臉的唏噓,似乎在為gx百姓受過的不公待遇似有所感,“軍師先生不必感傷,主的聖願非我等能企及的,天父有意,凡他所取走的,一定有所償還,凡汝等所受之不公,定以其他形式予以報酬!唯主是願,阿門!“”是啊,是啊,老天爺總會給我們條活路的,您看,這是我從第六長老哪裏套來的情報,雖然不敢做十分的肯定,但是,我們gx省確實是洪福齊天,居然在各省份損失的人口比例中居於最少的哪一個,您看,從情況上分析,平原和丘陵地帶居多的省份,幾乎達到了95%以上的感染率,而在多山的地區,幸存者的數量卻要比平原地區高出6%甚至更多!“這幅電子地圖是熾天使公司友情奉送的,不過作為留心,張嘉銘也讓自己的科技人員細細的檢查過一輪,免得被這些番鬼動了手腳,自己拿著別人留給你的監視器還不知道中計!從地圖上的分析來看,確實,老天對於sc,gx,yn,gz,包扣xz等多山高原地區的人口略微有些關愛,尤其是對十萬大山地區,更加留足了情麵!”我不是什麽軍事家,您也參與過那天的會議,我對熾天使為什麽一直想從我們這邊謀奪人口,還盡是想奪取那些長壽老人的做法一直存有疑慮!“神父先生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他看著電子地圖,仿佛聯想其了什麽。”中國的老人很多,可是為什麽,他們放著平原上的幸存者老人不抓!非要到大山裏來索要老人呢?“”這個,,,,“閻萬山也呆住了,他作為軍師,居然沒有深入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很快就回醒過來。”平原地帶,老人的數量幾乎十不存一!我們都是清楚的,您看,包括大首領救出來的人口裏麵,老人的比例幾乎是萬分之一,可見,這種病毒純粹就是在為人類的進化重新洗牌一樣,淘汰掉那些老弱病殘的個體,你再想想,我們少民的老人存活比例,那可是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幾乎每十個人裏麵就有兩到三個年過六十的老人!這個比例在平原地帶人口中幾乎不可想象!“閻萬山找到了事情的一些關鍵問題,他幾乎要跳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一打他們從山上古怪的要求開始,我就應該注意到這些事情,真是該死的,我怎麽這麽粗心!“他自責的開始快速的走來走去,幾個衛兵頭腦那能轉得那麽快,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越發激動的軍師大人。”你說的,不無道理。“神父看了看周圍,對著衛兵擺擺手,示意他們到外麵警戒。等到周邊人散去,神父這才低聲說道:“大首領答應那些熾天使公司的事情,現在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一問不要緊,徹底把閻萬山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急急兩步,走到神父旁邊,耳語著說道:“除了少數的警戒成員,我們安排的地點和保密工作一直沒有疏忽!就算有,我們安全部隊也能夠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我不是擔心那個!我是擔心,第六長老的舉動,會不會招來他們自己內部敵人的窺視。”神父不是第一天接觸這類事情,他是受過教育的人,雖然選擇伺候天父,對於人心詭異,他可是一點都不陌生。“有關那方麵的事情,我們也做過布置,大首領現在不能理事,一直都是我們處於被動挨打的原因,如果他能早一點蘇醒,我們就不至於如此吃虧了。”有感而發的兩人相對一視,同時開始歎氣。正聊著天,外麵送來了遲到的午飯,菜肴很是簡單,倒也很是豐盛---一碟甜蕨炒瘦肉和一碗冬瓜湯,外加整盤黃瓜酸,都是當下能在山裏搞到的上等佳肴了!要是論在平時,這些東西還真不算什麽,可是在這種艱難的條件下,也不好去苛求什麽,好在一個是神職人員,早就過慣了清苦生活,而作為本地山民的猴子軍師,也是粗茶淡飯好伺候的主,發好的粗麵饅頭也被端了上來,為了做得好吃點,廚子還把黃糖和著黑豆拌成了甜豆泥,做出了一籠香噴噴的小饅頭給神父。看著擺了大半桌子的食物,神父先生卻是連連禱告,搞得在一旁的閻萬山不好意思顯示自己的粗野,隻得耐著性子陪著。


    午飯很是豐盛,但是兩人都有了心思,吃起來都是很慢,很吃著嚼著,門外有了動靜,瘋子團副咋咋呼呼的從門口呼的一下子就衝了進來,幾個衛兵也不好阻攔---誰能攔得住這頭瘋牛,光是他的力氣就是十幾個漢子都無法撼動半分的!“神父爺爺,神父爺爺!有,有,,,有事!有事啊!看,,,看,,,看!”上氣不接下氣的,可見這個家夥心情有多激動,克裏斯托弗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家夥跑的如此狼狽,就跟外麵十幾條瘋狗攆著他屁股一樣,屏退了一幫聞風而動的近衛隊員---那是軍師大人的衛隊,張嘉銘安排的。"說吧,到底什麽事情。“不失風度的,神父還是溫言問道。”上麵,上麵,,,,您,,,您,,,看看!“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很明顯的,這是在雨季中無法使用鼓訊,在山地間也無法用無線電練習時候才不得已安排專人送來的加急信件。閻萬山和神父的頭腦湊到了一起,就著屋內昏黃的燈光下,看著這張略微潮濕的紙片:“rs縣前線全線崩潰!r縣原三苗舊部聚居地發生大規模叛亂!熾天使第一張老派兵來襲!r縣水兵營將士全體殉戰!守備團損失慘重,雅科夫團長下落不明!”短短十幾個字體,字字誅心!神父頭頂上似乎打了一個天雷,一下子就把他轟得懵懵懂懂的!幾乎把持不住自己重心!閻萬山倒是脫口而出:“這幫賊子真是大膽!看來是把我們當成年畫上的老虎了!不發威還真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他轉過頭,很是鄭重的跟神父說道:“第五守備團的戰士我們是救不了,本來就是想讓他們走水路先去救援的,我們如果按照當前的情況繼續行軍,也是趕不上去rs縣,這樣,權變一權變,我修改命令,馬上,讓後隊變前隊,所有隨團戰士全部轉回r縣!”一旁的神父連連點頭,他的心緒完全被後方發生的叛亂打亂了,“這,這,,,,我們如何能立刻回去?最起碼的,按照這種進度,到了r縣也得午夜之後啊!”“沒辦法了,隻能加緊趕回去,如果不行,就讓山羊騎兵營現行一步!”閻萬山也是一直在歎氣,“那怎麽行,看官這幾百人敢死團的還得靠他們!”“這個您不必擔心,叫少主譚孝家和譚柯城過來,他們帶領的狼人衛隊可以有效的控製那些囚徒!”“那您的護衛怎麽辦?”神父不無擔心的看著他。“我一起跟著狼人群行動!”說著話,朱瘋子一樣從外麵回來了。“幹爺爺!外麵的人都說可以了!走吧?”就這樣,沒等到士卒休息夠,幾支外出支援的部隊隻能在軍情改變的情況下再度調轉了方向,折回r縣!雨,下得更加大了。


    rs縣江岸邊緣,無數的戰士的屍體被侵泡的開始發脹發腫,大群的不知名的鳥類盤旋著,似在歡慶自己今天的好運氣,一些長相古怪的小獸也在江岸變撕扯著那些屍體,整個岸邊,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人肉的大食堂,曾經的萬物之靈--人類,卻也變成了自己踩在腳下的其他獸類禽類的口腹之食!


    幾個影子跳躍著,在死人堆裏不斷的辨識著,此刻已經是下午五點,昏暗的江邊沒有影響到這些古怪身影的工作,他們仔細的查看著每一具屍體,不時的還驅散走那些煩人的禽獸,以方便自己作業的順利。不過半小時的功夫,幾乎翻遍了灘塗上的屍體後,人影聚集到了一起:“沒有發現雅科夫團長!”“我這邊也看了,沒有!”“對麵江邊的兄弟也沒有發現!”“隊長,我看,是不是雅科夫團長已經被俘虜了?”“不可能,有可靠的情報顯示,雅科夫團長的坐船被擊沉後,三名戰士就拖走了他,不過是水流太急,很多戰士都顧不上自己的,那可能去更多的幫手救助,而今眼目下的事情,就是趕緊在岸邊找尋那些活著的戰士,有多少就聚攏多少,給他們適當的幫助是緊要的事務!另外,盡可能的找到雅科夫團長的下落!”帶隊的狼人小隊長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你們兩個。“他指著兩個剛從水裏上岸的狼崽子,”馬上進入密林地帶,搜索附近的村落!我估計,雅科夫團長就在這附近的某處地點!快去,趁天沒有完全黑之前!“咆哮著,狼人群分散開來,各自忙自己手頭的事情去了。


    數小時前的r縣,在第七司的刑訊大牢裏麵,一隊隊戰士整齊的排列開來,這裏人數不算很多,卻也有將近五百來人,在這個寬大的地下廳室裏麵,更加多的戰士還在從不同方向趕來集合。”你們都知道了!現在聚集地裏麵,出了大量的叛匪!“一個光頭在隊伍的前列走來走去,等到戰士基本集合完畢之後,他開始了訓誡:”我問你們!是誰給了你們第二次生命!“他的聲音底氣十足,充滿著強烈的脅迫感!”大首領!大首領!大首領!“整齊的,下麵戰士的吼聲響成一片!”那是誰?拯救了這裏的父老鄉親,讓我們的妻女老小過上殷實安穩的日子!讓我們不再忍饑挨餓!“再一次,大首領的名諱吼動得整個地下廳室的穹頂都忍不住瑟瑟發抖!”你們都是大首領的親信弟兄,我問你們,現在,有人反對大首領!想要造反作亂!作為大首領的兄弟,你們怎麽辦?“”殺!殺!殺!“血腥的話語隨著胡奎山的挑撥越發的濃重,那種嗜殺的氛圍讓每一個聚集在這裏的人眼神變得無比的猩紅!”你們都記著了,今天,就是我們第七司鎮壓平叛的第一仗!誰要是落後了,誰要是敢手軟了!別怪我胡某人不講情麵!“胡奎山大手一揮,裝備齊整的第七司部隊整齊的踏著堅定步子,在厚重的鉛雲之下,頂著劈頭蓋臉打下的暴風雨,向著r縣城區進發,目標---三苗叛亂的中心!河西縣政府廣場街區!


    下午兩點,張公廟外圍,騎兵團已經徹底包圍了這處場地,他們都是處於包圍圈的最外圍,而第二層包圍圈就是以石龍為主的r縣兵工廠的工人武裝部隊,他們都是長期在武器庫工作的那一夥人,對於武器使用並不陌生,起碼的,他們摸武器的時間要比那些平頭百姓要多得多,就是看重了他們的忠誠,魏中書才下令將他們全部武裝起來,這下子,立刻就到了用上他們的時候!最後的第三層包圍者,就是新成立的第九團!人數,裝備都遠遠低於前麵兩者,很多戰士都沒有自動武器,在他們手上,更多的還是土製的火槍!不過他們的對手,那些被包圍的敵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在他們手上的更多不過是砍刀和木棍而已!如果非要說那些叛軍還有什麽優勢,那就是相對多一點的人數而已,足足有三千多人困守在裏麵!


    ”接旅副手令!“一名傳令兵大踏步的來到第九團麵前,開始大聲的宣讀命令。”旅副下令,所有參與叛亂的三苗舊部,均不予以赦免!此令,即刻執行!“


    本來就被雨水打濕過臉龐的熊培雲臉部由蒼白徹底變成了那種亡者一樣的死白,她哆嗦著,望著自己的幹兒子,雷蒙金瞪著血紅的眼睛,正要說話,卻被老太太一把止住,看見老人眼神中那種嚴肅,雷蒙金知道自己此刻最好不要回話為好,因為一旁的監軍---那名近衛隊戰士已經轉化為了狼人,正盯視著自己這邊。”這位小哥,請代為轉告大首領,三苗已經成為過去,從今往後,這裏隻有忠心侍奉他的第九團隊的全體將士!“一板一眼的,熊培雲很是懇切的對著那個戰士說道。在得到老太太宣誓效忠的話語之後,那名漢家營的戰士這才露出一個微笑,在兩人眼中,那種微笑的殘酷讓他們心悸不已!終於,自己走到了這一步,為了其他族人的活命,隻能犧牲掉麵前曾經的鄉鄰!


    “第九團!你們還在等什麽!馬上進攻!”石龍等人早就在張公廟周邊架起了大量的輕重機槍,隻等著命令一到就讓第九團的打前鋒!忽然聽到石龍的吼叫,熊培雲心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而雷蒙金已經抽出了苗刀,站到了隊列的前麵,這個紮實的漢子表情此刻變得冷漠無比!”三苗的兄弟們!“他揚起了嗓門,似乎在為自己的部隊打氣,但是在後陣石龍的部隊眼中,他其實是喊給對麵的敵人聽的。”你們辜負的大首領的信任!那就怪不得我們手下無情!今天,我雷某人在此告訴你們!黃泉路上無老少!你們在下麵,先等著我!“隨著一陣陣刀劍出鞘的聲音,第九團全體成員千餘人全部抽出了明晃晃的的苗刀!再也沒有過多的話語,在沉默中,踏著滿地泥濘,第九團,一個極不名譽的團隊,誕生了!他們的首戰,就是屠殺掉同為自己胞族,以他們的血肉,完成自己對那個恐怖大首領的宣誓效忠!


    掩護的機槍聲響起了,那是石龍的部隊在為第九團打壓住敵人,在敵陣那邊,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可以作為遮蔽的牆體來擋住子彈,更多的人群就是在肉眼可以觀察的距離內被整片整片的擊碎,掃倒,任憑著體內的鮮血灌滿這處土地,在這裏站著的敵人,有四分之一都是婦女和半大的兒童,他們都是被挾持著參加了這場不成功的叛亂,掄起真心想要叛亂的,估計也隻是那些在前麵的戰鬥裏被張嘉銘辣手屠殺過的那些殘餘下來的三苗親屬而已,他們跟r縣軍隊確實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之前的投降,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好不容易過上了的日子讓這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在那些野心家的攛掇下,就連老弱婦孺都加入了這場不會成功的叛亂!在機槍掃蕩的激越聲響中,這些人帶著自己複仇的惡念,一個個被無情的掃倒一地,三千人,在十餘分鍾的射殺下,能站立到最後的不過才剩下一千人不到,而活著的人,大多帶傷,不過他們不打算就這樣屈服,帶著倔強的眼神,南蠻的戰士們傲然挺立,看著在風雨中他們那顫顫巍巍的身影,許多戰士都有了一種錯覺,站在他們麵前倒是很像那八百準備集體殉國的國軍戰士!為他們那種不屈的精神所感染,石龍也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視死如歸的人,難道,他們是為死而死?這種人,用死亡來威脅他們是不是太過於搞笑了?


    “停!”止住了射擊,石龍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打算就這樣繼續下去。“第九團!”不等石龍下令,雷蒙金揮動了長刀!“呼卓!!!!”命令就是命令,三苗的戰士都知道其中的意味,他們不是那種平原地帶百姓眼中的蠻荒野人,他們也有感情,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今天,為了族親,為了家人,為了三苗的未來,他們沒有道理去苛責自己的領袖!一排排的,少民的戰士們舞動著苗刀,衝進了困守在張公廟的叛軍陣列,閃動著的苗刀不斷的落下,揚起,再落下,再揚起,在雨幕之中,一幅幅生動的砍殺畫麵在時間與空間的交雜之中不斷變化著,斬落的首級和斷肢掉了一地,混合著鮮血,匯聚成一片片血肉堆積地,此處,已經變成了屠宰場,沒有一個敵人跪地求饒,就連那些婦女和兒童都是眼睜睜的看著頭頂上帶血的屠刀就這樣落下,而不去做任何的抵抗!這場戰鬥本來就是注定的政治秀!為了堅定這些人投誠的決心,就連最後的退路已經被徹底的斷絕,沒有其他的選擇!隻有用自己族人的血肉,才能證明自己歸降的誠意!慘烈的屠殺在繼續著,那些被打傷打殘的叛亂者也沒有得到絲毫的寬恕,已經殺紅了眼睛的少民戰士們一個個在陣地上跑來跑去,不斷搜尋著那些還在呻吟喘氣的人選,隻要一經發現,鋒利的苗刀立馬就會終結苟延殘喘者的最後一線生計!在這種泯滅人性的戰鬥裏,懦弱是不會得到任何憐憫的!一個血色的黃昏降臨了!


    在r縣城內,另外一場屠殺才剛開幕!


    以r縣軍警犬大隊為先鋒,一營禁衛營和第七司的戰士為殿後,針對這群逆賊的攻擊在晚上七時展開!變異的狼犬和混種豺犬都是個頭超過三百多斤的恐怖存在,加上進化過的皮膚,普通的刀砍斧剁根本無法撼動半分,加上他們輕快的身手,躲開那些準頭實在偏差的子彈自然不在話下,不過作為戰犬,訓犬大隊的戰士們還是為這些心愛的狗狗們裝備了大量的鋼製護麵罩,在它們的兩側也是變異牛皮製成的防護層,就連它們柔軟的腹部,也是用幾層厚密的羊羔子皮鞣製成了專門的防護帶保護著,咋一看,這些換裝了的狼犬們一個個仿佛是從神話故事裏竄出來的鬼怪一樣,有著刀槍不入的身子也就罷了,經常對著那些難以攻進去的地帶一個集群衝鋒就能輕鬆拿下,往往一個看似固若金湯的火力點就是這樣被拔除的!本來那些滯留在街道上已經布置好陣地的叛軍們還想繼續抵抗,結果倒是好,這些變異大狗一衝上來,呼啦啦的就逃跑走了一大片!留下抵抗的也有不少,畢竟,這些山民鬥過野獸,不是很怕這些大狗,不過很快的他們就後悔不起來!柴犬一隻隻的撲上前來,任憑你們如何激烈的抵抗,硬是把這些頑固份子一個個當場撕裂成為碎片,那些牙齒剛剛長成的幼犬本來沒有受過多少訓練的,不過這次,它們的第一次撕咬活物的課程全部換成了人類而已,在成犬的帶領下,第一堂血淋淋的課程就是---如何準確快速的把一個大活人變成屍體!可惜的是,小狗們沒有經驗,它們變異的口齒隻會逮著那咬那!這種不良的教學後果就是地上多了一大群捂著失血傷口慘叫不停的傷兵!他們的運氣不比那些丟掉腦袋的夥伴運氣差幾分,不過是死前多幾分折磨而已,一個正常人失血到休克再到死亡起碼要等上十幾分鍾的!在地上痛苦嘶嚎的他們也引不起後續跟上戰士們的半分興趣,大家都很忙,鎮壓的部隊在狼犬的引導下,掃蕩過一個個的街區,把那些躲藏在房屋內的叛賊全部搜查出來,不等他們哆嗦的跪地求饒,一旁的人早就在屋簷的架子上套好了絞索!這次,在城區造反的人群大多是些青壯年,少了老人和童子軍,倒也方便了平叛者的分辨功夫,直接把那些持有武器的男子全部打倒在地,然後推到街口兩邊,在哪裏,等待他們的是大批的絞刑架!作為帶隊的胡奎山,今次也是殺了一個七進七出!他的體魄在那次深夜之後就已經超出了常人無數倍,跟隨他的六頭夜狼成員全部都是個頂個的屠殺好手,每一個都用上了自己掛在生牛皮帶子上的各色兵器,他們無懼子彈的威脅,往往在敵人發現他們的下一刻,就已經近身!鋒利的刑具在他們手裏變成了勾魂索命的特色武器,尤其是一名夜狼隊員,拚著自己身高力強,硬生生的抗住了十幾個人的攢射,用那口開膛的殺豬刀,一個個把襲擊者剁成了一地零碎,這個殺神光是個人的戰績就已經把幾個兄弟甩出幾條街,晚上八時許,整座河西大街上全部都是升騰起熊熊大火,叛亂者無法抵抗鎮壓部隊的攻擊,隻得丟棄下大量的汽油瓶,試圖暫時阻攔一下,爭取時間來調整戰術!


    “錢士民!你過來!”脫了一身光膀子,露出一身肥實的肉塊,快意的享受著雨水衝洗自己身子的胡奎山突然止住了殺戮,一腳把一個跪地求饒的叛匪踢飛進入一間熊熊燃燒的房屋之中,聽得裏麵傳來被害者撕心裂肺的痛苦聲後這才滿意的回轉過身子,對著在街堡上觀察戰況的一名軍官喊道。“胡長官,您有命令?”“小錢啊,這樣,我的官階也不過是個牢頭,跟你們比不了。”胡奎山倒也不忘記自己身份。“哪裏了,長官,你是我心中的長官,嘿嘿,您看您客氣的,您盡管下令!我們照辦就是了!”誰不認識你胡閻王啊,大首領的金牌刑訊高手,京城六扇門第一整人專家!剛從看見他的一出出表演,在場的人都知道了,這個胡閻王不止是一個牢頭,還是大首領的心腹手下之一,最早跟隨大首領打江山的第一批人手!除了那幾個鐵帽子王,他的地位已經是深不可測!“那成,你看,這邊事情快忙完了,搞清楚了這片街區的,我就要去執行其他任務,剩下的,就有勞你了!”看著在大火中街道變搖曳的無數絞刑架上麵的影子,第一禁衛營長心裏咯噔一下,這些個專門搞屠殺的家夥,自己是一刻都不願意在他們旁邊停留,據私底下本地幸存者的傳說,這個第七司的部隊,每一個人連呼吸的氣息裏麵都包含著血腥味道!尤其數這個大光頭,死在他手上的人那可是海了去!這個活閻王,能不在他旁邊逗留就盡量讓他快走,忍住自己身上不舒服的寒顫,錢士民不由得呆呆的點點頭,火光之中的胡奎山形象實在太駭人了!光是他胸口連雨水都無法衝洗掉的那些血汙就足以讓每一個參加過喪屍戰場的手下心驚膽寒!“那就好,偏勞了!”也不多客氣,在一幹人等心悸的目光之中,収整了隊伍的胡奎山打了一聲呼哨,大群的戰士跟著他,映襯著熊熊的大火,開始連夜作戰!


    “你們都聽到命令!”錢士民等他們走遠了,這才轉過頭,惡狠狠的發問:“所有人,一刻不停的攻打這群叛匪,不把他們全部處死之前,一個人也不準休息!進攻!”入夜,隨著火勢的擴大,就連豪雨都無法徹底把整條街區澆滅,更多的民房在火光之中坍塌,伴隨著的是陣陣困守在裏麵叛匪的驚呼聲,而在旁邊觀望的,是那些一臉冷酷表情的鎮壓者們!許多叛亂份子至死都不肯從藏身的地方跑出來,他們中大多數都被狼犬嗅出藏身點,然後毫不留情的拖出,最後變成一具死屍,而更多的,則是被自己人放的拿一把大火所殃及,少數人變成了人形的火炬,想要衝出去,讓大雨澆滅自己身上惡毒的火焰,可是往往一等他們到了門口,等待他們的就是一把把鋒利的苗刀,或者一發發致命的槍彈!已經殺得手腳都發軟的民兵們是不會停手的,他們恨這些造反的家夥已經很久了,這也是張嘉銘壓抑太多的惡果,本來,先來的這群民眾是得到福利最多的,但是迎接了這群降兵之後,原本不多的福利---牛奶,肉類,醫藥等等都被他們分去了大半!就連神父先生手下的教民們也是非常不滿,不滿歸不滿,大首領的政策是大棒加胡蘿卜,自己做為臣下的,聽從命令就是本分,誰知道,這群進來沒多久的白眼狼一個個養好了身子,立刻開始了大規模的造反作亂!得,你們做初一,我們做十五!大家誰怕誰!現在又得了上峰的命令,這下子,有裏充分借口的原r縣的本地民兵們算是放開了繩套的瘋狗!逮著一個逃命的叛賊,各種私刑一起上!點天燈的點天燈,上絞架的上絞架,最刻薄的還是牽來幾匹變異的馱馬,直接玩起了五馬分屍!伴隨著大火的蔓延的嗶啵聲,被虐殺叛匪的慘嚎聲,這處地界儼然變成了人間的地獄!隻不過作惡者和受害者都是一樣瘋狂後而變得的殘忍而已!


    人類的暴行,沒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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