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曆次年,r縣河西江畔,大半的建築物都在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無數的冤魂隨著渺渺的煙灰升上天空,就連老天爺也似乎不忍心去觀看人類自相殘殺的慘劇再次上演一樣,稍稍止歇住連綿的陰雨,換上了濃密的黑雲,繼續籠罩著r縣河西。


    經曆一夜屠殺式的鎮壓,總數超過一半的叛亂者全部被無情的專政於人民麵前---起碼有一萬五千餘人參與其中,存活下來的叛匪分作兩撥,一撥人數在四千餘人左右,已經被徹底打服的他們選擇了再次投降!這次,裏麵的人裏多了不少的少年戰犯!但是沒有人會去同情他們,正所謂事不過三,之前的寬恕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不知道珍惜來之不易活路的人憑什麽別人來幫他們珍惜?這是魏中書的原話,r縣的民兵也是徹底執行了旅副的命令,押送著這批人犯走向西山腳下。而另外一撥叛匪人數不是很多,但是手頭的武器頗為先進,很有可能是得到了那個第一長老的支援,現在,他們還依據著大碼頭一帶的貨倉陣地,做著殊死抵抗!


    “我就靠了,這些家夥哪裏來的武器?”觀察著三百米外的那處街壘,錢士民腦門滲出岑岑汗漬,對方不僅占據著地利,火力還不是一般的凶猛,自己帶著手下衝鋒了已經五次了,次次都被那種迎麵如同飛蝗般鋪天蓋地的子彈打得找不著北,不僅僅火力密度厚,時不時的,這些家夥還能使用一些爆破性的武器集火自己隊形過於緊密的隊列,不過也看得出來,他們的重火力的使用一次比一次虛弱,回首看看自己的隊伍,心裏計算著再損失多少才能徹底拿下對麵。錢士民抽出了武器,他不想被參謀部掛上無能的名頭,就算是拚著這條命,也要殲滅這股子叛匪!“兄弟們,他們快沒炸彈了,都給我打起精神頭,誰第一個衝進去的,我保他升上兩級!給我衝!”到了這種地步,在這麽僵持下去隻會讓敵人得到喘氣的機會,自己這邊累,敵人那邊也是瀕臨崩潰的局麵!隻要再加一把勁,憑借優勢的兵力,一鼓作氣吃掉對方!這次進攻,也是預先做了準備的!狹窄的街道早就在大火之中變得寬闊了許多,沒有了那些礙事的累贅,正是鋪展開兵力的好時機。在士兵們沒有衝上去之前,隆隆的機器聲響從街道的另外一處轉角傳來,錢士民一臉的興奮,終於開過來了--六輛臨時改裝過的推土機!看著這幾台並不高大的土造“裝甲車”戰士們都笑不出來,r縣實在是太窮了,就連武器還是拚拚湊湊外加交易才弄來的,彈藥也是扣扣索索的省之又省!這次弄來的“裝甲車”造型龐克致畸!為什麽?你見過一堆亂七八糟的金屬板子用各種粗鋼絲死死扣在一架破爛的機器上麵,六架裝甲,六種風格,其中不乏某些戰士臨時起意,故意用鐵塊鑲上去的各種撞角!從遠處看,確實看不出來這是什麽玩意,倒很像是以前遊街的那種彩車!隻不過,上麵沒有了花團錦簇的窈窕淑女或者翩翩美少年!倒是多出來奇形怪狀的各色凶殘的鐵製凶器!發出巨大噪音的裝甲車們不僅用“姿色”吸引來了足夠的眼球,也同時招致了爆破物品的集中轟擊!錢士民看著自己弄出來的鋼鐵怪物搖搖晃晃的進入了敵人的射程,並且很快的就被密集的炮火完全覆蓋住,心頭不由得捏了一把大汗,“吩咐戰鬥小組,分散進攻。”他看了看時間,再次緊張的觀察著前麵沒有三開的炮火產生的迷霧,突然,一陣歡呼讓他緊鎖的眉頭徹底放鬆,那些可惡的單兵擲彈筒居然對自己的鋼鐵疙瘩沒有起作用!起碼的,還有五台裝甲車還在平穩的前進著!唯一倒黴的那台還是因為炮火掀起的霧氣遮蔽了視野,卡在一個水泥樁子麵前前進不得!大喜過望的錢士民連連下令:”快快快,所有的小組全部進攻,給我往死裏打!“有了可靠的裝甲車做掩護,這些家夥的武器就不能十成十的發揮作用,很快的,戰士們接近了敵人的火力點,更加密集的對射階段開始了!不過這次不同,進攻一方有了更加強大的助力,裝甲車裏還配備有一挺輕型56式機槍和數千發子彈的!一旦進入了合適的地點,這些麵貌猙獰的鐵疙瘩就開始發威,火力直衝著敵人隱蔽點一陣猛掃!打得哪裏的敵人鬼哭狼嚎,不一會的功夫,戰士們得以順利攻了進去,一陣急促的槍響之後,最後的抵抗被瓦解了!投降的叛匪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從黑煙彌漫的廢墟之中舉著手走了出來,兩邊警戒的民兵憎恨的看著這些滿身煙氣,麵貌焦黑的家夥們,嘴角上充滿著不屑,”草你祖宗十八代的!兄弟們!大首領救回來的就這些白眼狼?""我們拚死拚活的在前線殺吃人鬼,他們可好,吃好的,穿好的,幹活也是挑最輕鬆的!你們睜開眼看看,就連我們的女人孩子的口糧都分給他們了!“”就是,大首領太好心腸了,收留這些個渣滓!進給我們拖後腿!“”不能就這麽便宜了這幫王八蛋!“激進點的幾個戰士拉開了槍栓,作勢就要射擊,旁邊的指揮官隻是一個嚴肅的手勢就止住了他們的動作,在民兵序列裏麵,紀律執行最嚴格的就數禁衛營了,氣呼呼的放下槍,幾個戰士在軍官危險的逼視下離開了現場。對這些人犯的處決,絕對沒有那麽輕鬆愉快!


    ”主啊!啊!吾主!這是,,,,這是,,,這是,,,“看著麵前無比淒慘的景象,神父先生不由得掩麵哀泣。


    閻萬山和克裏斯托弗緊趕慢趕的,終於在次日拖著隊伍回到了r縣,途中還因為山洪爆發導致的山體滑坡不得不繞路行進,又耽擱了數小時時間,這才回到了r縣,不等吃上一口熱茶,兩人就帶著衛隊來到了河西張公廟,人還沒下馬,遙遙就可以看到,在那處不大地方的空中,盤旋的是大群預兆著不吉的黑色鳥群。戰列在張公廟外圍的,是三支麵色各不相同的隊伍,以戰力和功勳卓著標榜的騎兵團麵色陰沉,靜默不語的看著對麵一群外觀以紅色為主題的人群---第九團全體成員,另外一群戰士手裏的槍口沒有下垂,全部指著前方---對麵就是費雷德騎兵團!他們是石龍的後勤團隊,大首領最忠心的支持者隊伍之一,這次,他們用更加實際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忠誠。而同時被前麵兩支互相盯視的第三方,已經陷入莫名悲憤卻無可奈何的第九團戰士們,正瞪著猩紅的眼睛,觀望著不遠處兩支硝煙味十足的”友軍“,在他們身後是,是小山一樣的屍堆,泛白的人肉和還在淌血的軀體橫陳在哪裏,無數被劈砍致死後的亡魂似乎沒有消散,就那麽久久的縈繞在自己曾經的族親周圍,讓這些飽受屈辱的戰士無法釋懷,他們也無從釋懷,他們做了,做出了超出超人不能做到的事情,用自己的行動表達與過去的訣別!可是現實呢?他們得到了什麽?熊老太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她的聰慧從一個叛亂的族人瞪大著死不瞑目的眼睛倒下那一刻突然間又回來了!那一句:狡兔死,走狗烹!讓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猛然間哆嗦著,連手裏的苗刀都丟棄了,不顧著臉上手上的鮮血,她撲向前一步,抱著那個瀕死的族人,悔恨的淚水盈滿了自己的眼睛。很是奇怪,似乎是哪位族胞明白了什麽,在臨死前一刻,這個人的眼睛突然變得開朗了許多,甚至的,熊培雲還從中讀出了某種是理解的含義在裏麵,噙著淚水,老太太為這個族人合上了眼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去後悔已經是無濟於事。既然做了,就要把事情做絕!狠著心腸的老太太拾起了鮮血淋漓的苗刀,在她麵前,站立著的還有近百十來個懷抱嬰兒的女性!而自己身後,則是無數把已經立起的機槍在準備隨時擊發。”太奶奶!太奶奶!“那幾個婦女中的一個突然發了瘋一樣的喊了起來,在屍堆中瑟瑟發抖的婦女是柔弱而不堪一擊的,她們目睹了自己親人慘死,卻沒曾想過,屠刀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所操持!而且還是那個如此親近的長親!惶恐而無助的她們怯懦的抱著自己的孩子,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陌生了許多的親人!”太,,奶奶,,“最後一聲,竟是如此的軟弱,包含著無盡的愁苦和淒惶的音調在這一刻就像雷電一樣把熊培雲整個人震麻了一樣,雨在下,婦女們在抽泣,懷抱中的嬰兒們眨巴著小眼睛,他們的小腦瓜子永遠也沒有機會去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母親會哭得如此失魂落魄!熊培雲握著苗刀的手在顫抖!這是最後一步了,跨過去,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那個大首領,現在他們要拖著你們一起去死!動手吧,一刀下去,什麽都會過去的,你們的孩子就會安全了!一個聲音在熊老太的耳邊輕聲低語著,似在為她開解!而另外一個聲音在嚴肅的喊叫著:那麽多艱難險阻都是一起趟過來的,他們是你的族親,你的至親骨肉!都是女人和孩子!你不會下手的,對吧?為他們求饒?快,不要猶豫了!再晚就來不及了!微熱的手心已經分不出是汗水還是雨水,或者是那些遇害者的血水,熊培雲艱難的抬起了頭,猛的回望過去,看到的是一片冷冰冰的槍口,在那些槍口後麵,是比鋼鐵還要讓人心寒的冰涼眼神!老天爺,你這是要逼我啊!悲嗆的回轉過頭,看著麵前跪著一地的婦女!看著她們無比哀求的眼神,熊培雲始終硬不起心腸。


    一個現實的聲音突然吼了起來:”第九團全體聽令:旅副有令!所有參與叛亂者,均不予以赦免!此令,立即執行!戰陣之前,你們可是想要抗令?“


    一個激靈的,熊培雲手裏的苗刀咣當一聲,再次掉落地麵,她整個人如同罹患瘧疾一樣不自然的渾身發抖起來,兩隻手臂也是哆嗦得厲害,顫顫巍巍的她再度調轉過頭,用滿是哀求的眼神看著後列那些陰沉的麵孔,哆哆嗦嗦的,老人仿佛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一樣,她的手指著那些婦女兒童:”那,,,些,都是,,,,孩,,子啊,你們!“熊培雲眼睛突然間瞪大了,她就像落水的人看見一根稻草一樣,哪怕是那麽一點點的希望,她都要想去抓住它!費雷德,那個一直在後陣擔任監軍的大胡子老外出現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十幾個個騎兵伴隨著費雷德跑到了陣前,一個翻身下得馬來,費雷德就急急的跑向軍工團陣地前列,“你們想幹什麽?啊?你們沒長眼睛嗎?”老費一把推開一名衛兵試圖為他打傘擋雨的舉動,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人此刻就如同一頭護犢的公牛一樣暴躁無比:“那邊都是些什麽人啊?都是女人和孩子!混賬啊!你們居然想殺掉她們?”憤怒的咆哮著,氣得七竅生煙的老費指著為首的石龍破口大罵:“你們還是軍人嗎?軍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百姓嗎?”迎著這位怒氣衝衝的騎兵團長,石龍表情麵沉如水,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他死死的盯著這個老外碧綠的眼睛,直到他氣哼哼的發泄了一通,也沒有讓自己的手下放下舉起的槍械。“費雷德先生。”石龍的語調低沉而無比陰狠,就如同機器人一樣,他一字一板的說著:“請您記住,你站的地方,是中國人的地盤,這場戰爭,是中國人的戰爭!而你,在其中扮演的是一個服從軍令的角色!”危險的和這個老外對視著,雙方的話語裏麵已經有了火藥味道,在石龍那半禿的腦袋上,一雙狠辣的眼睛裏麵透露出的是一種讓費雷德感到膽寒的殺意,老費不自覺的後退幾步,作為外來者,他並不懂得中國幾千年王朝更替曆史裏演繹過那些殘酷故事,那種殺人盈野,屍骨成堆的君王之路不是他這樣的人會去刻意留意半分的。可是猛然間,他回首又看見了那些婦女,在雨幕中跪伏的她們不可能堅持太久,不用得著槍彈的威脅,很快的,她們會因為失去溫度而全部患病死去,她們的孩子也一樣!似乎是從那些可憐的婦女身上找到了勇氣一樣,費雷德的同情心再次滿滿的占據自己內心全部!“我不懂你們中國人的曆史!也用不得你們來給我上課!我隻知道她們是婦女和兒童。”他拔高的聲調:“騎兵團!聽令!前方,保護那些婦女兒童!”“你敢!費雷德你好大的膽子!陣前抗命,這條可是死罪!”石龍毫不示弱的對頂回去,“費雷德,你給我聽好了,這裏我的軍銜最高!我手上有旅副的正式命令!你要是再敢抗令,我就解除你的指揮權!”不說不明白,石龍在軍隊裏的職銜確實比費雷德要高上一級,屬於旅部參謀官外加正銜的軍工部部長!雙頭銜的職業軍人!在聚居地裏,除了那個雅科夫,就數他擁有雙重身份了!這次更加好,他們的兵工團也算是武裝起來的正式部隊,戰鬥力尚且不提,軍銜可是擺在哪裏的,無論中外,官大一級壓死人!可偏偏就是有另類的費雷德這樣的人存在!“我效忠大首領,我服從旅長的指揮,你是什麽人?拿著雞毛當令箭!就憑一張紙就想嚇唬住我?”費雷德此刻是怒火衝暈的腦袋還是竭力想挽救這群婦女兒童尚且不提,他晃動著滿嘴的大胡子,指著石龍又是一輪破口大罵:“石龍,你算個什麽東西!才從螃蟹山下來幾天啊?真把自己當成螃蟹了啊?就敢騎在我們騎兵團脖子上拉屎撒尿起來了?夠膽的你再說一句,先問問我們騎兵團的弟兄們答應不答應!”受過這個直筒子脾氣團長熏陶的騎兵團士兵們那個不是他的忠實擁護者!用不著過多的鼓動,他的話語就是命令,騎兵們一聲呼喝,齊齊的上得前來,刀出鞘,槍上膛,一個個滿臉的義憤填膺,仿佛下一刻這個死謝頂外加不識像的半老頭子再囉嗦半句,就要逼近不過砍了他一樣!


    “騎兵團,我命令你們,立刻站回原處!這是命令!”石龍作為和平年代的軍人,哪裏見識過正規戰鬥裏麵那種無聲的殺戮氣勢!又是跟一群整天在屍堆裏摸爬滾打的“亡命之徒”,一下子的,他的氣勢不由得短了幾分,不過他還是硬撐著站了出來,對著騎兵們下命令。費雷德冷冷的笑著,眼珠子一點不動的看著吃癟的石龍。騎兵團巍然不動!就如同他們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的團長一樣,無動於衷的攔在第九團和工兵團之間。氣氛,變得很是微妙,一方是氣勢洶洶一副要血債血償的r縣民兵,一方是血戰連場卻執意要當愛護婦女兒童典範的騎兵團隊!雙方代表的都是那個大首領的意誌,可是在一些細節上麵,各自選擇的道路卻在此刻不盡相同!


    “費雷德,我告訴你,你不懂中國,也不懂中國的官場!你會為今天的行為後悔的!”作為老一輩的中國人軍人,石龍也是混過江湖的老角魚,他當然知道中國人心中的那些詭秘想法,有些事情,上頭下了命令,你作為下級的,隻能盡心盡力去做,如果你不行,就會有人出來代替你去做一樣!不是有人說秦檜殺的嶽飛嗎?稍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殺嶽飛的是宋徽宗趙佶,秦檜不過是代替皇帝背了黑鍋墊底而已,秦檜不殺嶽飛,照樣會有張檜,趙檜,王檜不管那個檜的會跳出來背這口黑鍋的!隻不過當時是秦檜剛好處於那個位置!你不殺?那你就算是混到頭了,趕緊的麻溜的收拾東西滾犢子回老家抱孩子種地去吧!皇帝要的是懂他的心的人,不是一個整天滿口忠義道德卻不懂自己的糊塗蛋!石龍穩定了心神,轉換了口氣,倒是很想商量著勸服這個桀驁不馴的外籍軍官,不過這次他還真是遇上第二個滿臉鐫滿了“赤膽忠心”費武穆!帶著不屑的表情,費雷德的騎兵們分出一小股,已經把那些婦女團團的保護在裏麵,十幾個士兵扯開了帳篷,就地為那些婦女搭建起了帳篷,好讓他們能夠緩過一口氣!


    “你!!!!”石龍一時氣結!半天愣是蹦不出額外的字來!三支互不附屬的部隊,就因為這些婦女兒童,在雨地裏麵就這麽僵持著,直到閻萬山和克裏斯托弗的到來。


    神父先生帶著幾個小神父,表情肅穆的離開人群,在一小隊近衛戰士的保護下走向了屍堆。他的表情分外的悲天憫人,仿佛死的是同為教徒的民眾,而不是他之前想要他們詭異的異教徒一樣,不住的禱告,垂首,劃著十字,就連那些小神父也都是一副同樣悲痛莫名的表情,要不是躺倒在哪裏的人服飾上分明都是一些少民,不知情的人還真的會以為他們死了親爹!“啊啊!這是何等的罪咎!吾主基督耶穌,寬恕這些罪人吧!讓他們的靈魂回歸您的懷抱。”神父握著十字的手不準的顫抖著,他見識了太多的暴行,今天,他再次目睹了另外一場屠戮,“這些人,他們都是主最無辜的羔羊!是撒旦的惡念,讓這些忘記了善良的本念,而被惡魔所蠱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咎!”仰望著天空的神父嘴唇鐵青,在這一刻,他幾乎要忍不住大聲的悲悲呦嚎哭,可是他堅強的製止力沒有讓他那麽去做。不斷的念誦著:“土必為你的緣故受詛咒,地必給你長出荊棘和疾黍,因為你本生於土,土歸土,塵歸塵。”


    第九團的所有將士,看見閻萬山和神父悲傷的站在一起,為死去的少民禱祝安魂,以熊培雲為首,都齊齊的跪下,對著神父先生感激的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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