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叔聽到我的問題後,愣住了,然後呆了半餉默默不語,看到義叔的表情,我猜測義叔肯定養過一個鬼。


    過了半天,義叔滿臉苦笑說道:“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看樣子義叔是不願意說,義叔不說我也沒敢多問,回到家騎上摩托車,我和義叔就向縣城奔去。


    時間已經是深夜快十二點了,去縣城的路上也沒有什麽車,畢竟小縣城不發達,路上也沒有行人,除了偶爾一閃而過跑長途的貨車,路上再無他物。


    忽然路上一大群黑乎乎的東西從路上跑過,把我嚇了一跳,我定睛一看,好大一群老鼠從路邊衝了過來,然後又呼啦呼啦跑到路的另一邊。


    義叔低吼一聲:“老鼠拜月?!”


    什麽?老鼠拜月,這又是什麽,我感覺這些天的所見所聞已經完全摧毀了我的認知,老鼠都有信仰了?


    義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停下,老鼠拜月常見,可這麽大規模的老鼠集體拜月,那肯定有古怪,說不得與那鬼丫頭都有關,正好我們去看一下。”


    本來我是不願意的,雖然心裏好奇,但是我覺著去奪回虞兒更為重要,可是聽義叔的意思,這老鼠拜月似乎與虞兒有關,我也隻好靠著路邊停下摩托車,順手鎖好,省的丟了。


    鼠群很大,成千上萬,竟然有種鋪天蓋地的感覺,這麽多的老鼠看的我頭皮發麻,要是它們對我和義叔襲擊了過來,那我和義叔絕無可能幸免。


    隻是令我感覺怪異的是,這群老鼠仿佛急著趕去什麽地方,隻是一個勁的往前竄,對它們來說除了趕到目的地,別的什麽都不重要,那群老鼠也完全不怕人。


    我跟義叔走到他們中間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一哄而散,就這樣排著隊往前竄,連叫聲都沒有,整個場麵有種靜謐的詭異。


    我和義叔就跟在他們後麵,時間越來越久,我們離著公路也越來越遠。


    走到後來,老鼠越來越多,整個身邊跑得,樹上爬的全是老鼠,我暗想,這麽多老鼠該不會是全縣的老鼠都到齊了吧。


    最後,我和義叔跟著這群老鼠跑到一個斷崖前麵,山下麵由於天黑霧蒙蒙的什麽也看不清。


    而所有的老鼠全都整齊的趴在斷崖前麵,義叔小聲對我講:“這崖下麵肯定有了不起的東西,隻是我沒感覺到陰氣。快看,哲哲,它們要拜月了。”


    聽到義叔的話,我轉過頭去一看,這個場景我覺著我永遠都忘不了,所有的老鼠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兩個小前爪就這樣抱著一上一下,就跟人類作揖一樣。


    有了第一個,然後第二個,接著越來越多的老鼠都開始拜了起來,一丁點雜音都不沒有。


    我覺著自從我跟紅衣女鬼戰鬥過之後,我就對鬼不怎麽害怕了,我知道我身體陽氣中,一般的鬼害不死我,可是見到眼前這奇怪的一幕,我卻從心底感覺到發涼,是那種對未知的恐懼。


    這群老鼠這是要幹什麽?!過了片刻,我看到斷崖下麵有股氣體往上冒,很稀薄,透過月光看,發著微微的紅光。


    就是這股氣體出現後,我看到前排的老鼠,就像磕了藥似的,對,就像是磕了藥,前麵的老鼠搖搖晃晃起來,再也站立不住,然後使勁往哪團氣體湊了過去。


    甚至有的老鼠,竟然開始往崖下跳!


    寂靜的夜晚傳來老鼠摔下山崖的聲音,啪!


    可這個聲音響起後,絲毫沒有影響到其他的老鼠,越來越多的老鼠接二連三的往下跳!


    啪!啪啪!啪啪啪啪!


    聽著絡繹不絕的響聲,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後轉過頭去看義叔,希望義叔能告訴我這究竟到底是什麽情況。


    義叔臉上也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義叔說:“你義叔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稀奇古怪的家夥什兒,也見得多了,可你義叔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老鼠拜月啊。”


    義叔指著那團微微發紅的霧團說:“這東西邪乎著呢,你看它越來越紅了不是?等會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義叔話音剛落,崖底突然噴出一股紅霧,紅霧往外擴散的很快,最先開始接觸到老鼠,一瞬間小黑眼睛瞬間變得赤紅,對著身邊的老鼠惡狠狠的咬了上去,然後就是吱吱的慘叫聲響起。


    剛才還靜謐的平台上,頓時響聲大作,越來越多的老鼠就跟瘋了一樣,然後瘋狂的撕咬著身旁的同類。


    而那紅霧也是越擴散越快,義叔對我大吼一聲:“快跑!”


    然後我拉著義叔就開始跑,義叔年紀大了,腿腳不好,最後我直接一把背起義叔往路邊跑去。


    身後聲音越來越低,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回頭一看,身後沒有了紅霧,我把義叔放下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義叔苦笑著對我說:“還以為能夠發現那個鬼丫頭的線索,沒想到惹出這樣一檔子事。”


    我問義叔:“義叔,你知道那紅霧是什麽嗎?”


    義叔思考了一下說:“不知道,看那群老鼠喪失神誌自相殘殺的模樣,是煞氣也說不定,不過,是什麽都好了,臭小子,咱得快走了,我敢肯定那崖底下肯定有了不得的東西,那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回答路上我還覺著有點心驚膽顫,把車騎得飛快,就算我心中充滿疑惑,我也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邪乎了。


    而正當我們進城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車開了出來,是一個結婚用的花車,車前用花朵擺出喜字的造型,開著四閃從我和義叔身邊開過。


    義叔看到這個花車的時候,悄聲說道:“準備調頭,跟著那個婚車,別離近了,離著遠一點。”


    聽到義叔的話,我愣了一下,義叔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個車裏肯定與那個鬼丫頭有關。”


    聽著義叔沒頭沒尾的話,我說道:“義叔,如果我沒算錯,這是你第二次說你沒猜錯了,要是你再猜錯,我們就更耽擱了。”


    義叔對著我的頭敲了一下說:“你義叔,這次絕對不會錯,我聞到那群釘喪棺釘吃死屍肉的家夥身上的臭味了,再說了活人冥配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而且要做密陣鎖魂,這動靜可不算小,為了引人耳目他們也隻能出城,所以,臭小子,你明白了嗎?”


    知道義叔肯定了他們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追上去把虞兒奪回來,義叔告訴我說,不要打草驚蛇。


    跟著那輛婚車,漸漸往城外走去,婚車停了,我看到婚車上走下來兩個人。


    下車後,兩個人就順著路進了山,而我跟義叔也遠遠的跟著他們進了山。


    看到那兩個人到了目的地,我跟義叔兩人就順勢藏在了樹林裏,我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個地方不是別的,就是那個崖底,遍地的死老鼠屍體,一團團摔的血肉模糊的。


    義叔倒是挺得意的,挑著眉露著大黃牙笑眯眯的看著我,那意思再說,看到沒,老子兩次都沒猜錯!


    轟隆轟隆的響聲傳來,一陣鬼哭狼嚎,我看過去,發現很多穿著破爛衣服的人在哪裏扛著鐵鏈子,從地底下往外拉著什麽東西。


    而從地底下冒出一團一團氣體,就是我跟義叔在崖頂看到的,義叔指了指那群人說:“全是鬼,孤魂野鬼。”


    這時,我才發現他們確實是鬼,他們沒有影子的,他們好像也害怕那些氣體,我親眼看到有個鬼在沾到那氣體後,叫的撕心裂肺,然後變的暴躁異常,對著旁邊的鬼又撕又咬。


    別的鬼,見狀都怕他,可是不到片刻,一到紅影子閃過後,我就看到他被撕成了兩半,被吃掉了。


    而那個紅影子,正是我遇到的紅衣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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