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慌張張的收拾好了家夥,也不顧上明天的供魚量了,大不了找二叔解決下,騎上越野單車就從水庫上下來,朝自己家的方向狂踩。


    那張驚慌一睹的側臉,縈繞我的腦海揮之不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諾裏是出現了什麽問題,居然深夜出現在水庫,而且還是從水庫水底鑽冒出來的,這就帶了幾分詭異。


    匆忙把越野單車扔在樓道牆壁上,我爬上了三樓,抽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的感覺像是做賊心虛,我輕悄悄的打開家裏的房門,卻是看到穿著睡衣的諾裏安詳的睡著了,自己回來的聲音並沒有驚醒到她。


    “難道我在水庫見到的人,真不是諾裏。”我將房門虛掩,坐在沙發有些發愣了。


    當諾裏清晨醒來後,我把水庫我所見的事情說了一遍,諾裏湊上前來,香氣撲鼻的她摸著我額頭,笑嘻嘻問我是不是發燒了,燒糊塗了腦袋,她一個女子三更半夜怎麽會去水庫呢,而且她還是不會遊泳的。


    是呀,諾裏跟我說過,她不善水性,那種水庫兩三百米的深度,不會遊泳的人要是下去了,想要救回來都難,諾裏怎麽會去水庫那麽深的地方。


    我垂釣的地方,水庫水位是最深的,這一點我可以很的確。


    諾裏從趴在我身上爬起來,摘過桌子書上的眼鏡框帶上,說:“好啦,你應該是作息不規律導致的,我給你煮早餐,然後你再好好休息下。”說完諾裏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就走去廚房了。


    我在沙發仰頭,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不忘掏出電話打過二叔,讓二叔送二十斤魚過來的應急一下。


    二叔很爽快的答應,問我那邊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怎麽會無魚供應出來,對此我把昨晚的事情隱瞞了一下,在沒有確實事情來龍去脈前,我是不想讓二叔擔心。


    第二夜我還是去水庫釣魚了,這一次我準備了另一樣的東西,我在清萊的唐人街,租了一台拍攝儀器,難保這次去水庫垂釣會發生什麽事情。


    在我出門前,諾裏已經睡下了,我輕手輕腳出了家門,很麻利將門反鎖,抽出準備好的膠紙,還有一根長頭發,膠紙貼在房門的開合處,用頭發橫在上麵,隻要有人打開這門,膠紙兩端中間的頭發就會斷落。


    這也是我從傳銷黑窯學過來的冷知識,還算有點用處。


    以前傳銷黑窯怕條子清掃,經常會這種提防有條子踩點,一有不對勁的發現,馬上就會轉移傳銷點,我隻能說都是在鬥智。


    來到水庫邊垂釣的我,沒有半點釣魚的心態,端正拍攝機器,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折疊上等待,直等到半夜天色暗沉灰蒙,也不見水麵上有所動靜,難道是我上次打草驚蛇了,現在搞得不敢出現了?


    那個跟諾裏極為貌似的人,或者是東西,到底還會不會再次出現在我的眼中呢。


    就在我苦等無果後,魚竿動了,我才回過神來,畢竟釣魚才是正事,招惹那種類似髒東西的玩意,也隻是偶爾一次罷了。


    當我抓起魚竿的時候,手掌猛然的一沉,“今天的魚這麽肥?好沉!”魚竿一落手就是沉甸甸的感覺,看來是釣上來個大家夥了,諾裏做的魚餌就是好使,平時釣魚基本幾分鍾就有魚上鉤,今天還等釣上來條肥魚。


    我奮力抓起魚竿就朝上揚,當即完全把水裏麵類似於諾裏的髒東西拋之腦後,專心投入在手中的魚竿上麵,利益無時無刻都是最重要的。


    水裏咕隆咕隆往外冒泡,即便我沒有看見,也聽見水庫水底下傳來不斷冒騰的水聲噗通作響,到底這條魚有多肥,我角力了好一會兒,生怕這海釣的魚竿也撐不住斷走。


    有過一段日子的垂釣經驗,我起碼知道那條魚的重量沒有我來得大,我能夠把它給釣上來。


    當我用力一扯魚竿,水裏掙紮之物也撲騰出水麵,在月光之下我見到一道黑影從水庫深處被我的魚竿給勾扯了上來,一大團的黑東西撲的一下摔在我的腳邊,把我嚇得不知所措!


    當我仔細一看,立馬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團黑影我肯定不會它物,就是一個人蜷縮在地上。我慌忙從口袋裏麵掏出手電筒打在那團蜷縮的人影身上,當個蜷縮的人抬起頭來,我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看到這張冷冰冰的笑皮臉,隻感一陣陰風吹打在我背脊上,一陣惡寒從心底冒出來,到底每天晚上跟我相擁入眠的枕邊人,是什麽鬼東西!


    正麵相對的笑皮臉,我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那就是諾裏的臉頰,呈現出詭異的笑容弧度,就這樣笑著看著我,蜷縮在地上抬頭笑媚的看著我,渾身冒起濕漉漉的水氣,發梢上滴落著水。


    “諾裏,你沒事吧?”我咽了咽唾沫,不敢靠近她。


    不料到諾裏看見我一眼,從嘴裏拔扯出魚鉤,魚鉤帶著清脆的金屬響聲,撞擊在水庫的水泥坎上,而人卻直接轉身從水庫上往下跳了下去。


    我一臉驚魂未定,看著地上帶著殷紅的血跡魚鉤摔在地上,地上除了一灘濕漉漉的水痕跡,什麽都沒有了。


    諾裏到底是人還是鬼,她說過自己不用遊泳,卻能夠在幾百米深淺的水庫上進出自由,就是活人也難以長時間呆在水庫裏麵活動。


    我抓起掉落魚竿旁的拍攝機器,諾裏被我勾扯出水庫短短的時間內,都被機器拍了個正著,我倒要看看諾裏給個什麽樣的解釋。


    正麵相對,我現在可以肯定剛出水麵的家夥,就是我那年輕貌美的妻子,諾裏。


    二叔你可把我給坑慘了,我恍然發現這妻子遠沒我想象中的簡單。


    當我有些恍惚的騎車回家,發現家門那根頭發絲還是原封不動的用膠紙粘在門框上,說明房門都沒打開過的痕跡。


    我可不會相信在泰國會有一模一樣人的事情,諾裏沒有整過容,臉就是比較一般人漂亮些,也不會有人整容到跟她一樣的臉。


    要人解釋的要求沒有達到,我打開房門沒有發現諾裏的蹤跡,諾裏就這樣失蹤了,還卷走了結婚時二叔送的金器,大部分的現金。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


    我灌了幾瓶黑啤酒,腦袋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白天我在抓瘙癢中醒過來,看著手臂上伴隨著抓樣顯露出來類似魚鱗狀的斑點,一臉發懵。


    該不是我跟諾裏同房後,傳染上那方麵的疾病了吧!在泰國這種病毒最為流行了。


    我不敢聲張跟去醫院,因為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普通的皮膚病,我第一時間想到搭救我的人,就是二叔。


    畢竟二叔是我在泰國唯一的親人。


    我聲色慌張的打電話給二叔,二叔在電話那頭也聽出我的不對勁來說,急忙掛了電話就達到我的住所。


    我讓二叔看過手臂上顯露越來越密集的魚鱗狀斑點後,二叔從口袋拿去煙盒叼上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當即便是臉色凝重的說道:“孫承呀,你這就不是普通的病痛過敏,看來是著道了,被人算計了一把。”


    聽到二叔的話,我眉頭更加緊皺了,我在泰國根本沒有招惹仇家,唯一認識的人,除了二叔跟餐飲店的員工們外,就是我買來的妻子,諾裏了,難道真是諾裏對我暗中下道?


    二叔拍了拍的肩膀,讓我別著急,他當即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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