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這般看著人作甚?莫不是看著看著也能看出朵花。”先回過神的人先贏,見到他此時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樣子,壓在心中多日的苦悶之感總算是消散了大半。


    “杭州,杭州此時正是混亂之時,姝來為何在此?”被沈姝來調侃後方才反應過來,俞岱岩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道。


    “三哥說的對,杭州城中確是危險得很,可姝來此番是為心上人而來,自得與他一道才是。”招蜂引蝶,反了你了!


    聽得這話俞岱岩酸得厲害,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不知···姝來的心上人姓甚名誰,三哥可曾識得?”


    空氣中酸氣漸濃,俞岱岩的表情也是越來越苦悶,沈姝來本欲再戲耍他一番,臨到這時卻有些心疼。


    “此人姓俞名岱岩,乃是武當派張真人座下行三的弟子。”一字一頓的道,她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有些吃不準對方的反應。


    “······”他闖蕩江湖,徐來剛正不阿,何曾有過這等因了對方所言而噤聲的時候。


    天堂與地獄竟是如此接近,俞岱岩手足無措,再也顧不得自己連日來糾結的斷袖一事,“姝來,你真的···”憋了半天吐出幾個字,很有些羞怯的味道,濉


    “聽見姝來這樣說,三哥心中高興不高興?歡喜不歡喜?”此時已經萬分確信他對自己的心思,沈姝來有心逗弄一二,於是慢慢逼近,對著近在咫尺的他吐氣如蘭的道。


    俞岱岩哪裏能有不歡喜的道理,全身的僵硬和微微的顫抖已經說明了一切。


    “姝來,莫要和三哥開這等玩笑,畢竟你我皆為男子。”眼見著心中所想之人主動親近自己,俞岱岩心中也甚是歡喜,卻始終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姝來對三哥真心實意,剛才所言句句發自肺腑,莫不是三哥也同那些人一般迂腐?”江湖上人人稱頌的俞三俠竟被一個女流忙逼到了牆角。


    “三哥怎的不說話,可是不願意見到姝來?”忍不住將雙手環上俞岱岩的腰,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這人的身材是杠杠的,平日裏穿著寬大的衣袍倒從未覺得,現下切身感受,忍不住又環緊了幾分。(ˉˉ)


    “姝來說的極是,是三哥迂腐了,江湖兒女,即便承認是斷袖又當如何?”茅塞頓開,而後呆愣了片刻,俞三俠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不老實的雙手,緊張之餘想著她委屈自己主動表白,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心中一疼的道,有力的雙臂也在此刻扶上對方肩膀。


    這呆子,終於確定這段時日他躲避著她的真正原因,沈姝來感到一陣好笑,好在倆人此時已經柳暗花明,無需再過多蹉跎光陰。


    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兒笑靨如花,俞岱岩不禁有些癡了,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了她的唇邊,一觸到那柔軟的雙唇便欲罷不能,便久久不能離開。


    俞岱岩的接吻完全憑著本能,這個對□□一概不知的男人,隻能順著本能親近心中的人兒,卻始終不得其要領。聽得俞岱岩悶哼一聲,似有求而不得之意,沈姝來心中暗自好笑,忍不住將雙手攬上對方的脖子,張開雙唇含住他性感的唇瓣,更得寸進尺的輕啟檀口伸出舌頭,將他的嘴唇細細描摹一番,俞岱岩經此刺激渾身一震,立馬也有學有樣,將舌頭伸進沈姝來口中一陣掠奪,直到雙方氣喘籲籲方才停下。


    此時的沈姝來早已渾身發軟,好在俞岱岩的雙手早在不知不覺間環在了她的腰間,這才防止了她不支倒地的危險,倆人就這麽相擁而立,俞岱岩滿眼柔情的輕撫著她微微紅腫充血的雙唇,心中盈滿甜蜜。


    “呆子,難道就沒有看出我是女兒身?你師父當初可是一眼就瞧出來了!”感受到他毫不掩飾的愛意,沈姝來也不願再戲耍於他,但剛才俞岱岩寧願被世人稱為斷袖也甘願的做法著實令她感動,靠在他的懷中嬌嗔道。


    聽得此言,俞岱岩渾身又是一震,小心觀察沈姝來的表情後,這才歡喜得抱緊了眼前的人兒,一個勁兒的傻樂。


    “呆子。”見他這副模樣,沈姝來笑罵。


    被她嗔了一眼,俞岱岩忍不住再次低頭,吻住那兩瓣香唇,動作尤顯笨拙,唇齒之間舌尖不斷糾纏,不多時倆人皆是渾身酥麻,屋內輕吟聲不斷。


    將她壓在身下,俞岱岩的舌尖與身下的人兒不斷糾纏,雙手更是上下摸索,外衫早已不知所蹤,“三哥。”沈姝來此刻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理智告訴她此刻並不是成就好事的大好時機,咳咳,雖然她與他之間究竟是誰吃了誰還有待商榷。


    “姝來,姝來我愛你。”雙手觸到沈姝來光滑的肌膚和往日裏被層層布料包裹的豐盈,俞岱岩本就初嚐□□,難耐之下意亂情迷的說道。“三哥,岱岩。”眼見俞岱岩的雙眼迷離,情況已經有些失去控製,沈姝來連喚幾聲。


    俞岱岩起身坐於床邊,喘息間伸手為她蓋好薄被,“姝來,今日是三哥唐突了,待回到武當我們就稟明師傅,將婚事昭告天下,你看可好?”撫著她細嫩的臉蛋,他溫存的道,忍不住埋下頭來不時輕啄沈姝來充血紅腫的雙唇。


    “好。”此時已經無需再多加言語。


    天色已晚,二人和衣相擁而眠。


    “姝來,昨日我無意當中得到了屠龍刀,本欲明日一早就啟程返回武當,江湖中人窺視此物已久,路途當中甚是凶險,不如你···”


    “這些話三哥還是莫要再提,難不成在三哥心中姝來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若是依你所言先行離開,還不得日夜擔心你的安危?不管此番是何等的凶險,我是打定主意不會離你左右的。”見俞岱岩似有讓自己獨自離開的意向,沈姝來以從未有過的堅定道。


    “好,三哥定當竭盡全力護你周全。”她態度決絕,也在俞岱岩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忍不住將她拉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道。


    沈姝來連日以來因了擔心他的安危而夜不能寐,早已經是筋疲力盡,如今終於安心,靠在他的懷中漸漸沉睡。


    第二日天方亮,俞岱岩帶著沈姝來離開客棧。


    “昨日裏你與那丁敏君倒是郎情妾意得緊啊,我見那人樣貌生得不錯,對你也是極為主動的,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動心?”清醒的當下沈姝來憶起昨日所見的情景,對著身邊的俞岱岩就是好一陣調侃,雖是調笑,語氣之中也不免含了絲酸氣。


    “唔,那倒是,那丁師妹的確不錯。”他哪裏知道對方好或不好,隻是想要逗逗身旁的人罷了。


    此言一出果然見到她變臉,俞岱岩心中暗笑,“左右不過見過幾麵罷了,哪裏能有什麽別的想法,在我心中任誰也比不上我娘子,娘子,為夫所言句句是真。”這可真真的俞岱岩的心裏話,在他心中,沈姝來就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她漲紅了臉,久久不語。


    “我對那丁敏君真沒什麽別的想法,姝來,你是我這麽多年來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見沈姝來還是沉默不語,俞岱岩唯恐她真的生氣,連忙解釋道。


    聽得此言,沈姝來忍不住撲哧一笑,她當然知道這呆子有多純情,自己撿到寶了不是。


    饒是有武當俞三俠的威名在,一路上仍有宵小之輩尾隨二人,俞岱岩有些不大高興,包著沈姝來小手的大掌也緊了幾分,即便是脾氣好好的武當七俠也對這些為著屠龍刀有些走火入魔的人失了耐性,忍無可忍之下終於停下腳步,朝著那人躲藏的方向嗬斥幾番。


    幾經周折後天已經漸漸暗下,倆人準備到渡口尋找船家渡河,沈姝來擔憂他的安危,握著對方的手也有些微的發涼,感受到她的手溫度有異,俞岱岩隻當是夜裏寒氣所致,更是握了個緊實,還時不時的送至嘴邊哈氣,此舉不至於真有多大效用,卻還是教她心中熱乎乎的。


    不多時倆人便到達了渡口,此時的渡口寂靜得令人心中發毛,偌大的渡口周圍竟隻有這一戶船家,好生怪異,“船家,可否渡我們過河,船家?”由於沈姝來拉扯著衣袖不讓他靠近船隻,俞岱岩無奈,隻得在岸上扯著嗓子喊道。


    “俞三俠若是願意將屠龍刀交給在下,在下便渡你們過河。”船中傳出的是殷野王的聲音,雖隻聽過兩次,沈姝來還是辨認得出。


    “若是不交又當如何?”俞岱岩自是不願這屠龍刀落入奸人之手,隻將沈姝來護在身後回道。


    “俞三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船中突然衝出一人,內力渾厚,毫不拖泥帶水,直直就往俞岱岩攻去。


    二人的武功應付殷野王不在話下,暗處的殷素素見哥哥隱隱有了落敗的勢頭,一咬牙也就對著二人的方向連發數針,皆被早有防備的沈姝來擋了下來,惱怒之下她索性飛身而出,與沈姝來打鬥在了一起,豈料纏鬥當中被對方打暈在地。


    殷野王用餘光掃到妹妹被對方打暈,登時也有些怒了,對著俞岱岩就是連環的幾掌,俞岱岩一時不查被對方打至內傷,,屠龍刀也在此時劃出一個拋物線,落在一旁的灌木叢旁。


    不得不說這殷野王雖說在男女□□上是個渣,卻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經此刺激,竟連與之不分伯仲的俞岱岩也遭其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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