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將未婚妻看得極重,不想還是在一次監視天鷹教的行動當中失去了紀曉芙的行蹤,好在她幾日過後又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還主動解釋說當日因為受傷便找了處地方自行療傷,殷梨亭本就為著她的失蹤擔憂不已,眼下見她安全歸來已是高興得找不著北,自然也就沒有發現自家未婚妻眼中的媚態,哪裏是尋常少女所有的。已非完璧之身的紀曉芙心中忐忑,既是傷心自己與楊逍今生無緣,又對殷梨亭愧疚不已。


    楊逍,妾擬將身嫁與,一身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我紀曉芙也不是任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子,就這麽了斷,也未嚐不是一種幸事。


    連番折騰下來俞岱岩與沈姝來的婚期已經臨近,因了紀曉芙的失蹤耽擱了些日程,殷梨亭、莫聲穀掐著時間匆匆趕路,總算還是在婚禮前一晚趕回了武當。


    婚禮當天一早便被抓起來梳妝打扮,古時新嫁娘出嫁免不了那些個繁瑣的規矩,因了緊張的緣故,昨兒個夜裏她翻來覆去,幾乎就沒有過好眠,連番折騰下來,待到正式拜堂時人已經有些暈暈乎乎,隻被動的被喜娘攙扶著,一步步踏入大廳,一直到在蓋頭下見到俞岱岩穿著長靴站在身旁時,方才稍微清醒了些。


    俞岱岩隻需見到她走路的姿態,便知自己的新婚妻子心中的緊張比之他來也是少不了多少,待二人站定過後,便小聲安撫:“姝來,莫怕,三哥在呢。”


    又是這句話,隻淺淺幾個字便輕易的使她穩定了心神,“嗯,我不怕,你也莫要緊張。”莫要以為她就沒有聽出他聲音中的緊張,待禮成之後,這個可愛的男人就將正式成為陪伴她走過一生的丈夫了嗬。


    俞岱岩:“······嗯”被媳婦看出自己的緊張感,他的臉上淺淺飄過兩朵紅雲。


    武當派在江湖上威名顯赫,今日前來觀禮的人數不勝數,眾人的道賀聲讓俞岱岩喜上眉梢。婚前見麵不吉利,這半個月來倆人也是打定了主意暫不見麵,於是思念自家娘子的俞岱岩夜不能寐了,每日隻盼著這天趕緊到來才好。


    “一拜天地~~”兩位新人一人一頭手拉紅綢,當著天下群豪的麵,朝著敞開的大門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沈姝來對於沈家深惡痛絕,沈家的作風武當眾人也是知曉一二,應沈姝來的要求也就沒有通知那江南沈家的人前來,沈家人至今也隻當新娘子的名字恰巧與家中的醜女兒相同罷了。


    所謂的高堂自然就是撫養七兄弟長大,這幾年又對沈姝來頗為照顧的張老爺子了,二人對著張三豐虔誠一拜,幾名弟子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如今老三可算是成家立業,對象還是自己頗為喜歡的小丫頭,張三豐笑得紅光滿麵,為這二人終成眷屬感到欣慰得很。


    “夫妻對拜。”沈姝來緊張得抓緊手中的紅綢,那端的俞岱岩也是萬分緊張,想到她如今真成了自己媳婦,心中便幸福滿溢,喜堂之上新郎官笑得傻氣,眾人也不會覺得突兀,武當諸俠見到他的笑,自然是真心的為他感到高興。


    倆人在司儀的主持下完成了婚禮,按著規矩,沈姝來順著喜娘的攙扶回到二人的新房等候,俞岱岩在外陪著賓客喝酒,想著待會兒他免不了得酒氣熏天的回來,她忙命人準備好了醒酒湯。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就在她又餓又困的時候,總算是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腳步虛浮且急切,除了被眾人灌了少許白酒,又對媳婦想得緊的俞三俠,還能有誰?


    一直守在門外的喜娘衝著新房內道“新郎官來了”,立馬令坐在床沿上的她再次升起一股緊張,睡意全消有木有,活了兩輩子,這可是她的第一個新婚夜有木有,緊張之下對著衣擺就是一通拉扯,雖然並沒有使出內力,好好的喜服也漸漸變得有些皺皺巴巴。


    門被人打開,一陣走動聲後有人行至床邊,沈姝來一眼認出那是俞岱岩的長靴,頓時在蓋頭下屏住了呼吸。沒人鬧洞房,或多或少讓她鬆了口氣,她哪裏知道吵著要鬧洞房的人早已被俞岱岩在酒桌上給一一撂倒,此刻已被小僮扶至各自的房中歇下。


    蓋頭揭下,往時的沈姝來已經十分讓人驚豔,今日為著這婚禮好歹也是打扮了許久,此刻在燭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嬌美萬分,看得俞岱岩一陣燥熱。


    “一直盯著人看作甚,桌上有醒酒湯,趕緊喝了。”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她笑罵的道,見他乖乖端著碗喝下,這才行至水盆旁卸妝,臉上厚厚的一層粉讓她很不舒服。


    俞岱岩看著嬌美的妻子,忍不住走到她身後為她梳理一頭的烏絲。


    待到沈姝來卸妝完畢,俞岱岩這才拉著這磨嘰的丫頭走到桌邊坐下,她本就是餓得不行,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想到自家相公必是滿肚子的酒水,也往他碗裏夾了不少他愛吃的菜色。


    喝過交杯酒,俞岱岩夾起以個餃子喂到她嘴邊,“娘子,張嘴。”沈姝來哪裏會不知道這是生的,古代的風俗就是如此,為著圖個好兆頭便咬了一小口道:“生的。”此話一出立馬令他眉開眼笑,“娘子說生,咱們就生。”“呆子。”推開他湊上來的臉,沈姝來繼續進食,待到感覺七分飽後才停下。


    雖然想要將這丫頭盡快吃入腹中的心情十分迫切,俞岱岩還是舍不得餓著了她,隻乖乖在一旁替她夾菜,不時為她擦拭嘴角的殘汁,見這磨人的丫頭終於吃好了,才舒了口氣,“終於輪到為夫了不是。”說罷猛的將她抱起,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床邊走去,沈姝來尚未來得及發出的驚呼聲就被兩片性感的唇堵了回去。


    “娘子,為夫替你寬衣可好?”含著她的耳垂,俞岱岩調笑道。


    這人簡直是可惡至極,若不是她此刻全身發軟,真恨不得狠狠將他捶打一番,因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在他腰際狠掐一通的舉動,反而更像是在與他調情。


    “嘶~娘子竟是這般狠心,真真是一點都不心疼為夫了。”俞岱岩的眼漸漸迷離,手早已不老實得解開身下人兒的衣衫,嘴唇在luo露的肌膚上輾轉流連,“岱岩···”沈姝來身體微微顫抖,對即將麵對的疼痛有些懼意,“姝來不怕···我愛你。”


    佳人衣衫半褪的樣子無疑是一劑最好的cui情藥,饒是以冷靜自持著稱的俞三俠,此時也有些把持不住,隻能意亂情迷的順從本能,雙手在她的身上四下遊移。嘴裏漸漸發出羞人的呻、吟聲,沈姝來懼意漸無,也大膽的含住他的喉結,手指不時在他的胸前畫圈,俞岱岩口幹舌燥,額上的汗珠滴滴打在身下人兒的身上,下身也是疼得緊,待到沈姝來心疼他,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身時,方才動手將二人的衣衫全數褪盡。


    “岱岩。”她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甜膩,他自她胸前抬起頭來,眼神依然迷亂,卻是迷人得緊,“娘子,叫聲相公來聽聽。”她在他毫不加以掩飾的眼光下本就有些羞澀,且終是坳不住他的執拗,一聲聲“相公”叫得比方才還要甜膩幾分。


    進入的時候沈姝來疼得皺起眉頭,隻得張嘴咬上這始作俑者的肩膀,力道很輕,仍是足以令俞岱岩有些心疼,摟著她輕聲哄勸,待到她逐漸適應了他,才漸漸有了些動作,幔帳在倆人初初拉扯時已經放下,屋內頓時隻餘下男子的低吼和女子的嬌、吟。


    此時夜色正濃,新房內卻是旖旎正盛,這一夜倆人注定要抵死chan綿···


    “姝來。”連番的撞擊過後倆人終於得到滿足,被人翻來覆去吃得幹幹淨淨,沈姝來由於疲累已經沉沉入睡,俞岱岩將她抱到胸前,常年習武的雙手結了厚繭,摩擦得她在夢中也皺起眉頭,他從未想過自己此生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不禁滿足的輕笑,胸腔的震動令他的新婚妻子再次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環緊了他精壯的腰,順了順她額前的細發,他在那處落下一吻,卻惹來她的一聲輕哼和扭動,俞岱岩差點就沒能忍住喉間即將迸發的悶哼,卻隻將她緊緊收在懷中,“磨人精···”


    連番的騷擾終是令沈姝來自夢中醒來,眨巴著的睡眼,一撞進他深邃的眼便揚起一抹笑,牽動了俞岱岩全部的心神,“既然娘子醒了,為夫就繼續做剛才的事你看可好?”也不待她反應過來便再次掀起一場交戰,有一便有二,待到房中完全安靜下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見著懷中的妻子早已昏睡過去,俞岱岩摟緊了她,這才滿足的閉上雙眼。


    晨起時下身的疼痛感令沈姝來有些難以招架,“娘子,你怎麽樣?是不是還是很疼?”一直到昨天為止都還是小chu男一枚,剛剛脫離chu男大部隊的俞三俠略帶羞澀的問,耳根處紅得有些發亮,澹幟芟氳秸餼褪親蟯砟僑繢撬蘋5哪凶印


    見她此時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俞岱岩有些心疼,暗道若不是自己昨晚不知節製,孟浪過了頭,這丫頭又怎會疼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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