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接過錢的童黨，都激動萬分。</p>
也不怪他們沒出息，實在是香江底層老百姓，過的實在太苦了。</p>
就算沒有後續許諾的一萬塊，也能不愁吃喝地過上兩個月。</p>
前麵領到錢的，都到張山那裏，在花名冊上登記自己的名字。</p>
四三二（草鞋）是可以收馬仔的，招收多少，字頭沒有限製，需要看有多少地盤。</p>
有多大鍋，就下多少米。</p>
隻要在花名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算字頭中人。</p>
當然，還需要正式拜入山門，才可以使用字頭的名號。</p>
現在這些人，隻能打著林懷樂旗號撈食。</p>
初創團隊已經建立成功，算是長毛和原有的和興和四九，總計十八人。</p>
十八羅漢，倒是個吉利的說法。</p>
林懷樂此時並不知道，十年之後，差館的牆上，這十八人的名字，會釘在O記的任務牆上，作為最高抓捕任務。</p>
將人手分配給長毛和張山等四九，讓他們去找家夥。</p>
等到人都走光之後，林懷樂才將目光看向那三個黑瘦的南越仔。</p>
“你們是我老豆收留的。”</p>
“現在他人死了，我也不想在你們身上收人情。”</p>
“這艘船沉不沉，你們心裏有數，不用我說。”</p>
“留下來，一人一萬塊，以後當我的頭馬，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的。”</p>
</p>
“但，我需要先看看你們能耐！”</p>
林懷樂說完，往這三個黑瘦的男人手上，各自塞了一萬塊，看他們的反應。</p>
飛機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咽著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一摞鈔票，恨不得加入其中。</p>
三個黑瘦的南越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了一下眼神，而後還是最先開口領頭男人說道：“我們需要合法身份。”</p>
“一個可以留在香江的居留身份。”</p>
說完，就把手按在了飛機的肩膀上，這小子立刻發出鬼哭狼嚎的喊叫聲。</p>
香江的居留身份，早不如從前好辦了。</p>
現在除了跟本地人結婚，或者在合法工作幾年之後在申請。</p>
但貓有貓道，狗有狗道。</p>
有需求，就會有市場。</p>
各大字頭中有人專門做這檔生意，馬欄中缺錢的女人多的是，幾千塊結一次婚，一點心裏壓力都沒有。</p>
反正就一年，也不用生活在一起，麵都不用見，白白得幾千塊瀟灑，傻子才不幹呐！</p>
“這個好辦，興和有專人做，保證沒有問題。”</p>
林懷樂掏出香煙，一人扔了一顆，同意了他們的要求。</p>
“我叫阮海軍，他們是我的隊員，高個子的叫鄭先，剩下的叫丁丘。”</p>
阮海軍先自報叫門，而後蹲下身子，鬆開搭在飛機肩膀的手，平靜地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p>
“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也有兩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p>
飛機此時滿臉煞白，剛才隻是被捏住肩膀，半拉身子就疼痛難忍，他十分相信，眼前這個黑瘦的男人，的確有三百種方法搞自己。</p>
“我說，我說。”</p>
飛機本來在芋頭彪手底下就沒有地位，要不然也不會幹盯梢這種小事兒。</p>
見他開口，林懷樂也沒有囉嗦，直接了當的問道：“芋頭彪派你來幹嘛？”。</p>
一下子被戳穿心底的小秘密，飛機有點吃驚，但搭在肩膀上的手立馬用力，讓他顧不得其他，趕緊全撂：“是芋頭彪這個撲街讓我來的。”</p>
“他讓我盯著樂少您的一舉一動。”</p>
“剛才我接到電話，說他手底下的紅棍紅星會過來砸場子，讓我等著認人。”</p>
先下手為強！</p>
真是個老巴拉！</p>
自己還沒有去找他麻煩，他反倒找上門來。</p>
“長毛，長毛...”</p>
林懷樂走到樓梯旁，大聲地喊著。</p>
一樓的長毛很快就露出頭，對著林懷樂喊道：“大老，咩事兒啊？”。</p>
“把客人清走，一會兒可能拉大片。”</p>
“我頂他個肺，芋頭彪，真踏馬的雜碎，大晚上都不睡覺。”</p>
“有沒有公德心！”</p>
林懷樂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而後返回到飛機的麵前，拿起一摞錢，塞進了飛機的口袋中，輕聲說道：“身上破破爛爛的，看見錢眼睛都直了。”</p>
“你在芋頭彪的手下，應該混的不咋地。”</p>
“我給你給飛黃騰達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抓住？”。</p>
這番話，如惡魔低語，一下子就把飛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p>
跟著芋頭彪已經兩三年了，他還是個四九。</p>
說句難聽，這身衣服毀了，還不知道上那弄錢買身新的。</p>
新記跟和記不同，它是會員製的，隻要交錢，你就能進入新記大家庭。</p>
這是林雪發明的，說是吸收新鮮血液。</p>
但傻子都知道，這是雁過拔毛，想從四九身上刮層油出來。</p>
新人越來越多，老人越來越難出頭，要不是守著一所國中，吃飯都成問題。</p>
塞進襯衫口袋的一厚摞錢，少說得有幾千塊。</p>
這筆錢拿到九龍城寨，夠買兩三條人命了。</p>
“唔幹！”</p>
飛機都沒有問林懷樂要他幹什麽，便一口答應下來。</p>
林懷樂有點愣。</p>
這劇本不對啊！</p>
不應該忠貞不屈，滿嘴的兄弟義氣嘛？</p>
其實這也不怪林懷樂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內地幫派和香江字頭，它們從根子上就有本質上的不同。</p>
加上香江黑幫片的渲染，讓不少人以為，字頭都是以義氣為重。</p>
但實則不然。</p>
本質上說，馬仔隻是為字頭打工，要是收益少，也可以過檔到其他字頭。</p>
當然，跟馬仔同甘共苦的大老也有，但多數都是沒有財路的，隻能靠義氣來維持團隊。</p>
“芋頭彪住那裏？”林懷樂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問出口來。</p>
飛機臉色一暗，幹脆地搖頭，無奈地說道：“我隻知道他住鑽石山的別墅裏。”</p>
“具體不知道，隻有他的頭馬左治知道。”</p>
“每天都是左治陪芋頭彪回家，很小心的！”。</p>
林懷樂從來沒有指望飛機有求必應，但在芋頭彪的人當中插一枚釘子，實時通報情況，還是有必要的。</p>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p>
想到這裏，林懷樂抓起禮賓刀，麵無表情地走到飛機的麵前，用刀子將飛機身上的繩子挑斷，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就讓這個王八蛋滾了。</p>
也不怪他們沒出息，實在是香江底層老百姓，過的實在太苦了。</p>
就算沒有後續許諾的一萬塊，也能不愁吃喝地過上兩個月。</p>
前麵領到錢的，都到張山那裏，在花名冊上登記自己的名字。</p>
四三二（草鞋）是可以收馬仔的，招收多少，字頭沒有限製，需要看有多少地盤。</p>
有多大鍋，就下多少米。</p>
隻要在花名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算字頭中人。</p>
當然，還需要正式拜入山門，才可以使用字頭的名號。</p>
現在這些人，隻能打著林懷樂旗號撈食。</p>
初創團隊已經建立成功，算是長毛和原有的和興和四九，總計十八人。</p>
十八羅漢，倒是個吉利的說法。</p>
林懷樂此時並不知道，十年之後，差館的牆上，這十八人的名字，會釘在O記的任務牆上，作為最高抓捕任務。</p>
將人手分配給長毛和張山等四九，讓他們去找家夥。</p>
等到人都走光之後，林懷樂才將目光看向那三個黑瘦的南越仔。</p>
“你們是我老豆收留的。”</p>
“現在他人死了，我也不想在你們身上收人情。”</p>
“這艘船沉不沉，你們心裏有數，不用我說。”</p>
“留下來，一人一萬塊，以後當我的頭馬，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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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需要先看看你們能耐！”</p>
林懷樂說完，往這三個黑瘦的男人手上，各自塞了一萬塊，看他們的反應。</p>
飛機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咽著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一摞鈔票，恨不得加入其中。</p>
三個黑瘦的南越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了一下眼神，而後還是最先開口領頭男人說道：“我們需要合法身份。”</p>
“一個可以留在香江的居留身份。”</p>
說完，就把手按在了飛機的肩膀上，這小子立刻發出鬼哭狼嚎的喊叫聲。</p>
香江的居留身份，早不如從前好辦了。</p>
現在除了跟本地人結婚，或者在合法工作幾年之後在申請。</p>
但貓有貓道，狗有狗道。</p>
有需求，就會有市場。</p>
各大字頭中有人專門做這檔生意，馬欄中缺錢的女人多的是，幾千塊結一次婚，一點心裏壓力都沒有。</p>
反正就一年，也不用生活在一起，麵都不用見，白白得幾千塊瀟灑，傻子才不幹呐！</p>
“這個好辦，興和有專人做，保證沒有問題。”</p>
林懷樂掏出香煙，一人扔了一顆，同意了他們的要求。</p>
“我叫阮海軍，他們是我的隊員，高個子的叫鄭先，剩下的叫丁丘。”</p>
阮海軍先自報叫門，而後蹲下身子，鬆開搭在飛機肩膀的手，平靜地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p>
“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也有兩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p>
飛機此時滿臉煞白，剛才隻是被捏住肩膀，半拉身子就疼痛難忍，他十分相信，眼前這個黑瘦的男人，的確有三百種方法搞自己。</p>
“我說，我說。”</p>
飛機本來在芋頭彪手底下就沒有地位，要不然也不會幹盯梢這種小事兒。</p>
見他開口，林懷樂也沒有囉嗦，直接了當的問道：“芋頭彪派你來幹嘛？”。</p>
一下子被戳穿心底的小秘密，飛機有點吃驚，但搭在肩膀上的手立馬用力，讓他顧不得其他，趕緊全撂：“是芋頭彪這個撲街讓我來的。”</p>
“他讓我盯著樂少您的一舉一動。”</p>
“剛才我接到電話，說他手底下的紅棍紅星會過來砸場子，讓我等著認人。”</p>
先下手為強！</p>
真是個老巴拉！</p>
自己還沒有去找他麻煩，他反倒找上門來。</p>
“長毛，長毛...”</p>
林懷樂走到樓梯旁，大聲地喊著。</p>
一樓的長毛很快就露出頭，對著林懷樂喊道：“大老，咩事兒啊？”。</p>
“把客人清走，一會兒可能拉大片。”</p>
“我頂他個肺，芋頭彪，真踏馬的雜碎，大晚上都不睡覺。”</p>
“有沒有公德心！”</p>
林懷樂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而後返回到飛機的麵前，拿起一摞錢，塞進了飛機的口袋中，輕聲說道：“身上破破爛爛的，看見錢眼睛都直了。”</p>
“你在芋頭彪的手下，應該混的不咋地。”</p>
“我給你給飛黃騰達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抓住？”。</p>
這番話，如惡魔低語，一下子就把飛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p>
跟著芋頭彪已經兩三年了，他還是個四九。</p>
說句難聽，這身衣服毀了，還不知道上那弄錢買身新的。</p>
新記跟和記不同，它是會員製的，隻要交錢，你就能進入新記大家庭。</p>
這是林雪發明的，說是吸收新鮮血液。</p>
但傻子都知道，這是雁過拔毛，想從四九身上刮層油出來。</p>
新人越來越多，老人越來越難出頭，要不是守著一所國中，吃飯都成問題。</p>
塞進襯衫口袋的一厚摞錢，少說得有幾千塊。</p>
這筆錢拿到九龍城寨，夠買兩三條人命了。</p>
“唔幹！”</p>
飛機都沒有問林懷樂要他幹什麽，便一口答應下來。</p>
林懷樂有點愣。</p>
這劇本不對啊！</p>
不應該忠貞不屈，滿嘴的兄弟義氣嘛？</p>
其實這也不怪林懷樂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內地幫派和香江字頭，它們從根子上就有本質上的不同。</p>
加上香江黑幫片的渲染，讓不少人以為，字頭都是以義氣為重。</p>
但實則不然。</p>
本質上說，馬仔隻是為字頭打工，要是收益少，也可以過檔到其他字頭。</p>
當然，跟馬仔同甘共苦的大老也有，但多數都是沒有財路的，隻能靠義氣來維持團隊。</p>
“芋頭彪住那裏？”林懷樂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問出口來。</p>
飛機臉色一暗，幹脆地搖頭，無奈地說道：“我隻知道他住鑽石山的別墅裏。”</p>
“具體不知道，隻有他的頭馬左治知道。”</p>
“每天都是左治陪芋頭彪回家，很小心的！”。</p>
林懷樂從來沒有指望飛機有求必應，但在芋頭彪的人當中插一枚釘子，實時通報情況，還是有必要的。</p>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p>
想到這裏，林懷樂抓起禮賓刀，麵無表情地走到飛機的麵前，用刀子將飛機身上的繩子挑斷，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就讓這個王八蛋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