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阿傑洗完澡出來,剛好開飯。</p>


    按往常的習慣,吃過飯後基本各回各的房間,愛搗鼓什麽搗鼓什麽。誰也不幹擾誰。</p>


    但是江陵看夏入畫初來乍到很是拘謹,有心想幫她緩解一下陌生感,提議玩遊戲。</p>


    江曄當然是不會參與這種無聊的事情,以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回房間,沒興趣,別找我。</p>


    於是江陵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阿傑。</p>


    阿傑怎麽可能舍得拒絕小公主的要求呢。</p>


    他提出了靈魂問題:“玩什麽?”</p>


    江陵想了想,說:“飛行棋怎麽樣?”</p>


    夏入畫沒意見,阿傑也沒意見,等於全票通過。</p>


    “贏的人可以對輸的人提真心話大冒險。”</p>


    然後江陵就去拿飛行棋,她選了藍棋,夏入畫紅棋,阿傑黃棋。</p>


    夏入畫先扔骰子,扔出一個“三”。</p>


    江陵扔出“二”。</p>


    阿傑扔出一個“六”,出了一個黃棋,又扔出一個“六”,再出一個黃棋,然後扔出了“五“。</p>


    夏入畫扔出了“六”,出棋,接著扔出了一個“二”。</p>


    江陵扔出“一”。</p>


    接下來的五分鍾裏,夏入畫出了三個棋子,有兩個走了大半的路。阿傑的棋子全出,一個回了停機坪。</p>


    唯獨江陵,一個“六”都沒有扔到,也就意味著一個棋子都還沒出。</p>


    “為什麽今天那麽背,以前都是我領先的。”又一次沒有扔出“六”的江陵垂頭喪氣,恨不得把跟她作對的骰子捏碎。</p>


    尤其是在阿傑又又又扔出“六”的時候,江陵臉上寫著特大的不滿。</p>


    “不然等下我幫你扔?”阿傑提議。</p>


    “不要,這是作弊。我不信一個‘六’都扔不出來。”江陵不信邪,繼續頑強扔著骰子。</p>


    又過了五分鍾,江陵總算扔出了“六”,但是阿傑三個棋子回了停機坪,夏入畫也隻剩下兩個。</p>


    江陵:“……”這還玩個鬼。</p>


    但是提出玩遊戲的人是自己,跪著也要把這盤玩完。</p>


    不辱使命,兩分鍾後,阿傑最後一個棋子回了停機坪,表示他贏了。</p>


    夏入畫還有兩個。</p>


    江陵又出了兩個棋子。這下子她的“六”運似乎回來了,可是差距太大,贏的機會渺茫。</p>


    果不其然,再一次五分鍾,江陵兩個棋子回了停機坪,但她還剩下兩個棋子。夏入畫已經贏了。</p>


    自己定的規則最後坑了自己。江陵憤憤地撥動著棋子,卻還是很有擔當地說:“我選大冒險。”</p>


    “一時想不起來,明天再說吧。”阿傑想了想,沒想出有什麽好冒險的。</p>


    夏入畫立即道:“我也是。”</p>


    江陵看了他倆一眼,“行吧,那就明天再說。我們回房間了。”她才想起來,她和夏入畫還沒洗澡。</p>


    收拾好飛行棋。剛好下午洗的衣服都幹了,江陵抱著一堆衣服和夏入畫回了房間。</p>


    兩個人輪流洗完澡,吹完頭發,又看會兒書已經接近十一點,便準備熄燈睡覺。</p>


    “江陵,方便告訴我你的身份嗎?”夏入畫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現在的天氣還不需要蓋棉被。</p>


    她之前猜測江陵可能是富二代,某個家族天真善良、不諳世事、很有正義感的千金小姐,才會幫她和顧家作對。</p>


    雖然江陵一直說並不是因為她,是因為看顧繪卷不爽,但是在夏入畫心裏,江陵就是在幫她。</p>


    來到這裏以後,接觸了江陵身邊的人,之前的想法就推翻了。江陵的性格暫且不說,身份絕對不是單純的千金小姐和富二代。</p>


    江陵猜到她總會有開口問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平靜地說:“當然可以。”</p>


    在黑暗中輕輕地說:“‘江氏集團’你知道吧?”</p>


    “知道一點。”夏入畫偶爾能聽到顧家父子討論正事,聽過這個詞。</p>


    “江氏集團並不是一個公司或者企業,它是金陵城最大的黑手黨,通俗說就是你們認為的hei社會的老大,管理所有黑色地帶,但是江家和普通的黑手黨不一樣,成員都是江家的人,我的‘江’是‘江家’的‘江’。我大哥江曄就是江家的少東家。我嘛,隻是一個不管事隻管玩的無業遊民。”</p>


    “hei道千金?”夏入畫腦海裏蹦出這個詞,一下子脫口而出。</p>


    “唔,差不多。我雖然不插手家族事務,但好在我大哥和伯父比較寵我,加上我父親給我留了一些人,在江家還算有說話權。噢,準確地說我大哥是我堂哥,他是我伯父的兒子,但在我心裏和親大哥沒什麽區別,從小就和他一起生活。別看我大哥這樣,比起對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們,對我已經是很好很好了。”</p>


    江陵從小就知道,雖然大哥有時對她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但是比起對江家的其他人,已經是頂好。起碼大哥偶爾會逗一逗她,其他人可沒有這個待遇。</p>


    說起來大哥也沒有真的凶過她,給個冷臉算是極限。</p>


    “對了,入畫,你和顧繪卷其實沒有血緣關係。”</p>


    “什麽?”夏入畫嚇得從床上坐起來。</p>


    江陵把她拉下來,“顧繪卷是他母親和別人偷情生出來的,你和顧莉莉才是同父異母。”</p>


    </p>


    夏入畫順著躺了下去,心裏莫名一塊石頭落了地,血緣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那人可是和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之前做那種事的時候一直很抗拒,覺得惡心。</p>


    “那……他知道嗎?”</p>


    “應該是知道的。”</p>


    不然顧莉莉脫光衣服哭著說“為什麽她可以我不可以”的時候,顧繪卷也不會說“你和她不一樣”這種話,勉強算是還有一絲絲良心。但也隻是從打入十八層地獄到十七層地獄半的程度。</p>


    無論如何,顧繪卷威脅強 j 未成年少女,都是罪無可赦。</p>


    江家身為犯罪集團,都沒有幹過這種惡心的事情。</p>


    “你想怎麽處理顧繪卷?”江陵輕輕打了個哈欠。</p>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夏入畫痛恨顧繪卷毀了她的清白,但要殺人泄恨這種事她也做不出來,反正江陵不會讓他好過。</p>


    “行,那我就自行處置了。睡吧,我困了。”</p>


    “嗯。”夏入畫睡了一個這麽久以來最舒服的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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