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抱！抱！”五六歲的小江曦十分黏糊隻比他大了兩歲的小江曄。</p>
而此時的江曄不過七八歲，哪裏抱得動半大的孩子，不情不願地抓著他的胳膊，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p>
“小曦啊，過來，父親抱抱。”</p>
江湛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想起這倆名正言順的兒子，江家少爺。</p>
他身上過於濃厚的香水味直嗆鼻子。小江曦躲在江曄身後，惶恐不安，隻小聲地叫喚：“哥哥。”</p>
江曄一手捏起鼻子，一手拽著江曦離開。</p>
這個時候江曄隻是單純地不喜歡江湛，因為在他們母親離開的那天，江湛始終沒有出現。</p>
“嘖，這脾氣真像他母親。”</p>
倔強，不低頭，不服輸，高傲。</p>
江湛被兩個小屁孩無視，也不生氣。心情極好地去找其他兒子玩。</p>
等到江曦再大一些的時候，沒有那麽黏糊江曄，卻也是恭敬有加，有好吃的好玩的有意思的事情都會跟他分享。</p>
“哥，我聽說景叔要回來了，嘿嘿，不知道他這次回來多久，能不能再帶我們出去玩。我不想待在老宅，太無聊了。”</p>
十一歲的江曦見識過外麵的風景，越發討厭這個看起來豪華的宅子。</p>
少年老成的江曄翻看著書，懶得搭理他。</p>
……</p>
“哥！景叔回來了！還抱著一個小孩子，你說是不是景叔的孩子啊？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p>
“自己去。”江曄不想去熱鬧的前廳。那裏正舉辦著江景的接風宴，所有的江家人都在。</p>
江曦眼巴巴地看著他：“你不想念景叔嗎？”</p>
江曄擺出一副深沉的樣子，“景叔會來找我們。”</p>
果不其然，接風宴過後，江景抱著小嬰兒就到亭子裏找他們。</p>
後來江景走了，把小嬰兒留下。讓他們照顧她。</p>
“哥，你說小阿陵的母親是不是上回我們跟著景叔出去見到的那個姐姐？”</p>
江曦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嬰兒一下子抓住，開心地吐著泡泡。</p>
江曄不想搭理，一天天盡說廢話。</p>
……</p>
“哥，江嶼結婚了，他們說和誰結婚就能一輩子在一起。小阿陵這麽可愛，景叔讓我們照顧她，那不如你和小阿陵結婚，或者我和她結婚？這樣我們就能一直照顧她了。”</p>
江曦亮著眸子，認真地提建議。</p>
“小阿陵，你說好不好啊？”</p>
不過幾個月大的嬰兒，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咯咯直笑。</p>
江曄的太陽穴突突一跳，什麽玩意兒，板著臉冷冷教訓：“你是白癡嗎？阿陵和我們有血緣關係，不能結婚。”</p>
“為什麽有血緣關係就不能啊？我聽到江年說以後要娶江幸，他們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江曦不服氣地反問。</p>
“江年幾歲，你幾歲？”</p>
江年不過才七歲。</p>
跟一個七歲的孩子比較，真有出息。</p>
江曦思考了一陣兒，得出結論：“那以後小阿陵嫁給別人，豈不是要和別人在一起一輩子？”</p>
“……你想的真多。”</p>
十一歲的小孩連結婚是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始思考一輩子那麽遠的事情。</p>
江曄是真的無言以對。幹脆懶得搭理。</p>
再後來，大概是江曦撞見了江曄做過不好的事情，也可能是江曄愈發暴虐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情緒，兄弟倆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吵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p>
“你現在簡直不可理喻！”少年江曦氣得渾身發抖。</p>
江曄陰惻惻看著他：“我做什麽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再有下回打斷你的腿。”</p>
他好好地談生意被人攪黃了，一看，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就會坑哥。</p>
叛逆期的江曦心高氣傲，哪裏會受別人威脅，當下也放狠話：“有本事你試試？”</p>
試試就試試。</p>
江曄沒有打斷他的腿，隻是讓人把他鎖在房間裏，讓他麵壁思過。跟當年江湛讓人把自己關起來麵壁思過如出一轍。</p>
雖然江湛不討喜，但是他的有些方法確實高效有用。簡單粗暴。</p>
諸如此類的事情越來越多。大概是在這個時候，江曄再也沒聽過江曦喊他一聲“哥”。</p>
不堪束縛的江曦忍無可忍，借著出任務的由頭外出遊玩。這一出，心就再也收不回來了。</p>
回來的次數、時間越來越短。兄弟倆的交流也就越來越少。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達到無法交流的地步。</p>
若是要用比喻，那就是一個主張開明的人碰上一個主張獨裁的人，一個性格溫吞的人碰上一個性格強勢的人。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p>
唯一的橋梁，隻剩下最敬愛的景叔的女兒——江陵。</p>
所以，縱使林寒澗那小子的所作所為足以江曄把人弄死一百次，他並沒有那樣做。</p>
懂得想方設法救自己哥哥的林寒澗，可比某個長期處於叛逆期的臭小子好多了。</p>
多少是有那麽一點惻隱之心吧。</p>
傲嬌的江曄絕不承認自己心軟，而是認為看在江陵為他說話的份上，饒他一命。</p>
等阿傑恢複記憶，估計就隻有半條命了。</p>
南歸回去順道跟江曦說了下自己剛才聽到的事情。</p>
“沒想到她小時候還挺活潑。”</p>
“她現在也活潑。”江曦不滿意地反駁。</p>
南歸回想一下，沒有這個感覺。話是真的多。</p>
“這個人估計幹過和你一樣的事。”</p>
“什麽和我一樣的事？”江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反問。</p>
南歸說出提示詞：“去年。”</p>
江曦臉色瞬間變了，手不自覺緊握成拳，白皙的手背青筋綻開，直蔓延到胳膊。</p>
南歸看他這個反應，扯扯嘴角，做都做了，還怕說。</p>
他緩緩張開手，撫上桌邊，四指往下壓，拇指往上壓。良久，他沉聲說：“你是說他做過對不起阿陵的事情？”</p>
“十有八九。”南歸謹慎有加，不敢打包票。如果不是林寒澗性格如此，那就沒錯。誰會無緣無故看人的時候眼裏流露出愧疚和掙紮。</p>
江曦蹙眉，回想起之前江陵說林寒澗回家去了，那時還沒有什麽異樣。隨即懊惱自己這些年奔波在外，都沒有關心過江陵發生什麽事。</p>
但是既然有前科，為什麽江曄還任由他留下來？想刺激阿陵恢複記憶？還是另有所圖？</p>
</p>
江曦習慣性覺得江曄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別有用心，心懷不軌。</p>
南歸隻負責情報，說完就撤。那些個恩恩怨怨跟他沒關係。</p>
而此時的江曄不過七八歲，哪裏抱得動半大的孩子，不情不願地抓著他的胳膊，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p>
“小曦啊，過來，父親抱抱。”</p>
江湛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想起這倆名正言順的兒子，江家少爺。</p>
他身上過於濃厚的香水味直嗆鼻子。小江曦躲在江曄身後，惶恐不安，隻小聲地叫喚：“哥哥。”</p>
江曄一手捏起鼻子，一手拽著江曦離開。</p>
這個時候江曄隻是單純地不喜歡江湛，因為在他們母親離開的那天，江湛始終沒有出現。</p>
“嘖，這脾氣真像他母親。”</p>
倔強，不低頭，不服輸，高傲。</p>
江湛被兩個小屁孩無視，也不生氣。心情極好地去找其他兒子玩。</p>
等到江曦再大一些的時候，沒有那麽黏糊江曄，卻也是恭敬有加，有好吃的好玩的有意思的事情都會跟他分享。</p>
“哥，我聽說景叔要回來了，嘿嘿，不知道他這次回來多久，能不能再帶我們出去玩。我不想待在老宅，太無聊了。”</p>
十一歲的江曦見識過外麵的風景，越發討厭這個看起來豪華的宅子。</p>
少年老成的江曄翻看著書，懶得搭理他。</p>
……</p>
“哥！景叔回來了！還抱著一個小孩子，你說是不是景叔的孩子啊？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p>
“自己去。”江曄不想去熱鬧的前廳。那裏正舉辦著江景的接風宴，所有的江家人都在。</p>
江曦眼巴巴地看著他：“你不想念景叔嗎？”</p>
江曄擺出一副深沉的樣子，“景叔會來找我們。”</p>
果不其然，接風宴過後，江景抱著小嬰兒就到亭子裏找他們。</p>
後來江景走了，把小嬰兒留下。讓他們照顧她。</p>
“哥，你說小阿陵的母親是不是上回我們跟著景叔出去見到的那個姐姐？”</p>
江曦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嬰兒一下子抓住，開心地吐著泡泡。</p>
江曄不想搭理，一天天盡說廢話。</p>
……</p>
“哥，江嶼結婚了，他們說和誰結婚就能一輩子在一起。小阿陵這麽可愛，景叔讓我們照顧她，那不如你和小阿陵結婚，或者我和她結婚？這樣我們就能一直照顧她了。”</p>
江曦亮著眸子，認真地提建議。</p>
“小阿陵，你說好不好啊？”</p>
不過幾個月大的嬰兒，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咯咯直笑。</p>
江曄的太陽穴突突一跳，什麽玩意兒，板著臉冷冷教訓：“你是白癡嗎？阿陵和我們有血緣關係，不能結婚。”</p>
“為什麽有血緣關係就不能啊？我聽到江年說以後要娶江幸，他們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江曦不服氣地反問。</p>
“江年幾歲，你幾歲？”</p>
江年不過才七歲。</p>
跟一個七歲的孩子比較，真有出息。</p>
江曦思考了一陣兒，得出結論：“那以後小阿陵嫁給別人，豈不是要和別人在一起一輩子？”</p>
“……你想的真多。”</p>
十一歲的小孩連結婚是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始思考一輩子那麽遠的事情。</p>
江曄是真的無言以對。幹脆懶得搭理。</p>
再後來，大概是江曦撞見了江曄做過不好的事情，也可能是江曄愈發暴虐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情緒，兄弟倆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吵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p>
“你現在簡直不可理喻！”少年江曦氣得渾身發抖。</p>
江曄陰惻惻看著他：“我做什麽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再有下回打斷你的腿。”</p>
他好好地談生意被人攪黃了，一看，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就會坑哥。</p>
叛逆期的江曦心高氣傲，哪裏會受別人威脅，當下也放狠話：“有本事你試試？”</p>
試試就試試。</p>
江曄沒有打斷他的腿，隻是讓人把他鎖在房間裏，讓他麵壁思過。跟當年江湛讓人把自己關起來麵壁思過如出一轍。</p>
雖然江湛不討喜，但是他的有些方法確實高效有用。簡單粗暴。</p>
諸如此類的事情越來越多。大概是在這個時候，江曄再也沒聽過江曦喊他一聲“哥”。</p>
不堪束縛的江曦忍無可忍，借著出任務的由頭外出遊玩。這一出，心就再也收不回來了。</p>
回來的次數、時間越來越短。兄弟倆的交流也就越來越少。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達到無法交流的地步。</p>
若是要用比喻，那就是一個主張開明的人碰上一個主張獨裁的人，一個性格溫吞的人碰上一個性格強勢的人。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p>
唯一的橋梁，隻剩下最敬愛的景叔的女兒——江陵。</p>
所以，縱使林寒澗那小子的所作所為足以江曄把人弄死一百次，他並沒有那樣做。</p>
懂得想方設法救自己哥哥的林寒澗，可比某個長期處於叛逆期的臭小子好多了。</p>
多少是有那麽一點惻隱之心吧。</p>
傲嬌的江曄絕不承認自己心軟，而是認為看在江陵為他說話的份上，饒他一命。</p>
等阿傑恢複記憶，估計就隻有半條命了。</p>
南歸回去順道跟江曦說了下自己剛才聽到的事情。</p>
“沒想到她小時候還挺活潑。”</p>
“她現在也活潑。”江曦不滿意地反駁。</p>
南歸回想一下，沒有這個感覺。話是真的多。</p>
“這個人估計幹過和你一樣的事。”</p>
“什麽和我一樣的事？”江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反問。</p>
南歸說出提示詞：“去年。”</p>
江曦臉色瞬間變了，手不自覺緊握成拳，白皙的手背青筋綻開，直蔓延到胳膊。</p>
南歸看他這個反應，扯扯嘴角，做都做了，還怕說。</p>
他緩緩張開手，撫上桌邊，四指往下壓，拇指往上壓。良久，他沉聲說：“你是說他做過對不起阿陵的事情？”</p>
“十有八九。”南歸謹慎有加，不敢打包票。如果不是林寒澗性格如此，那就沒錯。誰會無緣無故看人的時候眼裏流露出愧疚和掙紮。</p>
江曦蹙眉，回想起之前江陵說林寒澗回家去了，那時還沒有什麽異樣。隨即懊惱自己這些年奔波在外，都沒有關心過江陵發生什麽事。</p>
但是既然有前科，為什麽江曄還任由他留下來？想刺激阿陵恢複記憶？還是另有所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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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曦習慣性覺得江曄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別有用心，心懷不軌。</p>
南歸隻負責情報，說完就撤。那些個恩恩怨怨跟他沒關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