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火光搖曳處,換換走出一位覆甲男子,黑鱗重甲交錯黃金色澤,體格健碩,麵露譏諷:“真羨慕你們連什麽都不知道就要死去……”


    “奧雷斯!想不到你竟成了黑鱗軍團的走狗!”被綁縛住的人群中爆發出悲憤的低吼:“這群瘋子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忘記了騎士的榮耀?”


    “哈哈哈,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非要來惹怒我呢?你們對……”奧雷斯伸手扶額,像是要從腦袋裏驅走什麽:“殺……殺了,都殺了!”


    黑鱗軍團領命,手起刀落間,鐵刃輕易劃開皮膚,接著是脂肪、血肉、“嗤啦”怪響中砍進頸椎骨。奧雷斯揮手,群怪散去,隻遺留一地屍體,伴隨血漿噴湧,冒著騰騰熱氣。


    “嘔……”月夜晴空捂嘴。


    七寶小黑和虎哥對視一眼,無需多言,三人之間已有默契。


    “嘖”一記無聲無跡的揮砍被奧雷斯扭頭堪堪躲過。虎哥心裏直道可惜,若是那一下擊中,傷口可就不止肩膀上這道劃痕這麽簡單。


    “誰!”奧雷斯大怒,抽出雙持兩把短劍躍起後狠狠撲向虎哥,但被小黑用盾牌狠狠砸開。奧雷斯曾經是騎士,自然也純熟運用過盾牌等武器,對於其弱點也是一清二楚。趁著小黑轉身的間隙以劍作矛飛擲而出。


    “額……啊!”劍尖從他背後穿出。劇痛之下的小黑暴怒:“焚灼!”隨著其話音落下,原本古樸無鋒的單手刀上匯聚出蚯蚓扭曲似的赤紅色脈絡,這招是近戰職業拚命絕技,由於對自身抗性減少的buff,除非抱著一換一的思想,否則很少會有近戰使用。


    如果在效果結束前沒能殺掉對方或是戰鬥時間拖的太長,當初在王尼瑪號上,尼路就是個活生生的教訓。


    盾牌突破漆黑色鱗甲的格擋,猛然衝撞在他胸口之上,火花迸濺。


    奧雷斯見狀大喜:“痛快痛快!”不顧嘴角淌出血絲,將僅剩下的單手劍胡亂扔掉,背後抽出一把紫黑色的蛇形怪矛----那刹什毒牙。來自深淵神秘種族的造物,可以為受害者施放惡毒的詛咒,造成毒液效果。


    勉強卸力將陰險的矛尖格擋掉,小黑的盾牌已經有不少破碎的痕跡。虎哥隻得以自己刺客的肉身去吸引傷害。七寶剛放完一個大火球但被奧雷斯躲掉,短時間內藍量空空,隻能運用寫簡單的小技能騷擾他的輸出。


    奧雷斯在空中將長矛舉過頭頂,借用鋒銳的矛尖和自身重量對準小黑砸下,“砰……”小黑宣告死亡,返回複活點。


    “最後一口回血給誰?”月夜晴空費力躲掉一個小怪的突襲後問道。


    “給可可,我沒藍了。”七寶無力說道。冥想回藍,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給我!”可可正準備踉蹌起身,虎哥突然低吼道:“就咱們四個人,boss不死牢門打不開,那還不如賭一把。”說罷將自己那兩把快碎裂掉的刀和短槍扔到地上,重新翻出把隨手從野怪身上翻出來的雙手刀,對著七寶愧疚道:“不好意思,我的武器太差,連傷害都打不出來。”


    七寶沉默不言。


    “可可,攻擊他的背甲……”虎哥一邊說著一邊隱身躲藏,積攢傷害值。


    可可這人也是實誠,這會兒人疲馬乏,他一點兒逃跑的意思都沒有,反正周圍全是封死的牢門,那還不如就幹**了!


    小閃電打在boss身上下一秒,奧雷斯猩紅色的眸子出現在他眼前一步之遙:“你永遠不會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麽……”


    漆黑色鱗甲,看不清他的臉,隨風肆意沾染血跡的油膩金發,沒有甲胄保護的部位隱隱長出類似蛇的鱗片,手持一把紫黑色長矛的奧雷斯宛若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般。


    可可見狀嚇得腿一軟,襠裏存貨被這一嚇全沒留住,幸好穿的是厚實布甲吸水,沒人發現他的囧態。


    就是現在!虎哥擺脫隱身狀態衝那漆黑色的身影飛刺而去,呼嘯的長刀在空氣中罡鳴。哪怕是碎裂也在所不惜!


    “叮……”極輕又似重的聲響,奧雷斯頭盔被劈砍出一道巨大的裂隙,虎哥喘著粗氣,長刀直直卡進他顱骨的縫隙。


    “你……”頭盔下,是一幅醜惡、布滿鱗片以及化膿傷口的怪臉,被長刀幾乎砍成兩半,即使是最惡毒的批評家也找不出適合形容的言辭。他蠕動嘴唇,細長分叉的舌頭隻能發出點點嘶鳴。


    奧雷斯壯碩如山的身影倒下,金甲崩裂。長矛悲鳴。


    “結……結束了?”虎哥無力問道。


    “還剩最後一個……”七寶微笑:“咱們就別放棄了。”


    隨著小黑從複活點回來,地牢門開啟,眾人匯合後開始清理戰利品。


    那刹什毒牙,這把邪惡的怪異長矛分給了虎哥,這把神秘的武器爆率極低且附帶毒液buff,至少在那些萌新的武器當中算是鶴立雞群。


    所幸這次boss出手還算闊綽,七寶和月夜晴空分別有了一件不錯的布甲防具。


    “那接下來,咱們就要麵對最後一個boss了”


    七寶淡淡說道。


    “毒咒聖子”-----


    。


    不同於其他boss的異變,奧雷卡爾還是維持在人類的形態,漆黑的法袍上鑲嵌有金絲,華美而大氣。麵龐白淨的他慵懶高臥在蛇像上,瞳孔是攝人的紫紅。


    “我說這下水道怎麽越來越臭,原來是有你們這幾隻老鼠爬進來。”


    毒咒聖子並不以血量見長,傷害和群體攻擊能力較強,但實際上血量跟前麵兩位比根本不耐看,作為有奶有盾的團隊打起他來反而比之前兩位容易,戰鬥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艱難,沒到五分鍾


    奧雷卡爾就給磨幹淨了血條。


    七寶取出戰利品箱子,略微失望:“還是沒有……”依舊沒有想象裏運氣爆棚出現寵物蛇的畫麵。


    “無所謂啦”可可微笑:“老王當初為了這玩意兒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呢,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月夜晴空拿走屬於她的奶媽護腕後便直接離開,對她來說呆在這陰冷潮濕的地方每一秒都是煎熬。


    幾人相互告別後紛紛離開團隊。


    毒咒聖子冰冷的屍體旁邊,隻剩下虎哥和七寶。


    “你怎麽不走?”虎哥問他。


    “你知道的啊。”七寶笑的神秘莫測:“那個灰袍子矮人恐怕已經告訴你了吧。”


    “我能知道什麽……”虎哥正雙手攤開準備裝無辜時候,七寶緩緩吐出幾個字:“穆斯佩羅薩”


    一時間,晦暗的教堂裏燭火搖曳不明。兩人像是在黑夜中無意間撞上的野獸。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有她?”隨著七寶咒語召喚,一條銀白色的、人首蛇身的怪物被召喚出來,麵龐美豔絕倫,瞳孔則是冰冷而無生氣的黃綠色。肩膀之下,人類嬌嫩的皮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銀灰色的鱗甲,修長的尾巴拖曳在身後----那刹什,被馴服的黑鱗軍團迷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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