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當奴隸更好？(求訂閱
LOL：迦娜女神的召喚師 作者：河流之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澤麗喊出了迦娜的名字。</p>
青鳥則微微扇動翅膀，像是在通人性地向她示好。</p>
“哦？你認得出迦娜？”男人眼神一瞥，望見了她腰上掛著的隨身聽：“看來你有那卷《迦娜思想》，是麽？”</p>
“嗯。”澤麗點了點頭。</p>
“那你聽過了麽？”男人竟又很熱情地主動往下搭話。</p>
“聽過了。”澤麗回答。</p>
“有什麽感想麽？”男人跟檢查課後作業的老師似的，竟還問她聽完課的感想。</p>
“我...”澤麗老實回答：“就覺得挺無聊的。”</p>
男人一陣沉默。</p>
然後他嘴裏還自言自語地都囔著：“看來得想辦法再針對少年兒童，設計一套更容易理解的理論教材啊...”</p>
澤麗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p>
她現在也不太想跟陌生人說話，隻想找小吃攤的熟人大叔聊聊自己的煩惱。</p>
隻是，那隻可愛的青鳥本能地吸引了她。</p>
可小吃攤大叔卻很警惕地護著澤麗，提醒她：“別跟這男的說話，他是個皮城老！”</p>
“為什麽這麽說？”男人微微一愣。</p>
他穿的明明是最普通的祖安工裝，怎麽就不知不覺地脫離群眾了？</p>
“祖安人很少有養寵物的。”小吃攤大叔回答。</p>
養也是養老鼠、甲蟲、小魔沼蛙什麽的。</p>
青鳥這種寵物太精貴了，祖安人養不活的。</p>
“難怪...”男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說大家怎麽都看我眼神不對。”</p>
“你一個皮城老來祖安做什麽？”小吃攤大叔又警惕地質問。</p>
“我不是皮城老。我叫李維，是從皮城回來的祖安人。”李維自報家門。</p>
“皮城的祖安人？”</p>
得，這更討人嫌了。</p>
移居皮城的祖安人大都看不起老家的窮親戚。</p>
祖安人自然也仇視這些自詡高人一等的榮譽皮城人。</p>
“切！你都跑過去了還回來幹嘛？怎麽，在運河那邊捧皮城老的臭腳沒捧住，被執法官趕回來了？”小吃攤大叔譏笑挖苦。</p>
“哈哈，差不多吧。”李維模棱兩可地解釋。</p>
其實他這次回祖安沒別的目的，就是來祖安實地做考察的。</p>
雖然領風者在過去一個月內，已經未雨綢繆地派出調查小隊，設法對他們即將回歸的故鄉祖安，做了足夠詳細的基層調查。</p>
</p>
但李維並不滿足於坐在辦公室裏讀調查報告。</p>
而“他”已經離開祖安兩年多了。現在的祖安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得親自過來看看。</p>
“總之，皮城那邊不好混。要想站穩腳跟，還是得回祖安。”</p>
“祖安這廣闊天地，大有可為啊！”</p>
“嗬。”小吃攤大叔不屑一笑：“都踏馬回祖安了，還大有可為呢！”</p>
“你們這幫皮城回來的咋都是這樣。都待不下去被人趕回來了，回來還踏馬要裝。”</p>
“我看你還是趕快把嘴閉上，吃你的魔沼蛙吧！”</p>
說著，他冷著臉把“萬人碗”放在渾濁的水缸裏的涮了一涮，用沒洗過的手抓了幾大塊黏湖湖的魔爪蛙肉，拿多年醃製入味的手指拌著大把香料攪和攪和，就放在濕漉漉的碗裏給李維遞過來了。</p>
李維也沒猶豫，接過來就吃。</p>
吃得還挺香。</p>
攤子上也沒有啥快子刀叉可用，上來就用手抓。</p>
“行，至少還算個祖安人。”</p>
小吃攤大叔看他的眼神稍微平緩了一些。</p>
然後他也不再理會李維，回過頭就瞬間換上一副笑臉，看向澤麗這小姑娘：</p>
“澤麗，你今天怎麽臉色這麽不好啊？”</p>
“是不是生病了？”</p>
“不是...”澤麗神色萎靡地趴在小吃攤上，綠毛的雙馬尾都跟著耷拉了下來。</p>
“事情是這樣的。”她用一種憔悴無力的語氣，把查克的遭遇說了一遍。</p>
聽完這個故事，大家都...</p>
都沒啥反應。</p>
小吃攤大叔也好，擁有原主記憶的李維也罷，大家都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p>
隻有青鳥微微低下了頭，在為這悲慘的故事在默默傷感。</p>
“大叔。”澤麗都著嘴，問小吃攤大叔：“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我要不要試著去戈拉斯克工業的廠裏，把查克救回來啊？”</p>
“什麽？！”小吃攤大叔大驚失色。</p>
他倒是知道澤麗會魔法，可他也知道澤麗現在到底有幾斤幾兩。</p>
她去烈娜塔那邊救人，那不是帶著全家人一起送死麽？</p>
“不行，絕對不行！”</p>
小吃攤大叔先是強烈反對，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針對性子執拗的澤麗換了一種說法：</p>
“澤麗，其實吧...你真的不用為查克擔心。”</p>
“我還不為他擔心？”澤麗瞪大眼睛：“查克都要去當奴隸了！”</p>
“當奴隸有什麽不好？”</p>
小吃攤大叔竟然這麽回答。</p>
他表情自然，語氣堅定，看著一點兒不像是在說反話。</p>
“那、那可是奴隸啊...”澤麗震驚不解：“當奴隸難道還能是好事嗎？”</p>
一旁的李維也默默放下手裏的魔沼蛙肉，神色微妙地插嘴問道：“大叔，你當過奴隸？”</p>
“這個...沒有。”他要是當過奴隸，現在哪還能自由地出現在這呢。</p>
“那你見過祖安奴工的生活是什麽樣的麽？”李維又問。</p>
“咳咳...也沒有。”奴工平時都被嚴嚴實實地關在工廠裏，他哪有機會見呢？</p>
“那你怎麽還說查克會沒事呢！”澤麗忍不住問了。</p>
“這個...”小吃攤大叔也是有理由的：“想想就知道嘛——”</p>
“正常進廠上班，也是每天得幹十幾個小時。成天吃不飽、穿不暖，掙不到幾個錢不說，還得天天被廠裏的領班欺負、毆打...”</p>
“當奴工，難道還能過得比這更慘麽？”</p>
祖安的工廠，那可是19世紀純正老英倫風格的血肉磨坊。</p>
跟祖安工人的生活相比，符文之地上就沒有哪裏是生活差的。</p>
“但這也不能說明奴工比工人過得好吧？”李維幫澤麗質疑：“他們在和普通工人一樣出賣血汗的同時，還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p>
“你難道不覺得，他們隻會比普通工人過得更慘麽？”</p>
“那可不一定！”小吃攤大叔認真解釋著他的看法：“奴隸和工人不一樣。”</p>
“奴隸是奴隸主的財產，而工人隻是雇員。”</p>
“工人累死了再招一批就是了，可奴隸死了，奴隸主的財產可就沒了...想想就知道，哪有人會不心疼自己財產呢？”</p>
這話乍一聽還真有道理。</p>
小澤麗被說得一愣一愣的。</p>
而那小吃攤大叔很快又繼續說：“我想那些當奴隸主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讓奴隸吃飽飯，給他們衣服穿。如果奴隸生病了，主人說不定還會給他們看病。”</p>
“不然奴隸餓死、病死了，他們不就虧了？”</p>
講著講著，奴隸製都快被說成免費食宿、免費醫療的福利社會了。</p>
在祖安當個自由的工人，聽著還真不如當個奴隸。</p>
澤麗越聽越覺得迷湖，不知不覺地還真的相信，她的朋友查克要過上奴隸的好日子了。</p>
“可是...”李維突然質問：“既然工人比奴隸還要好用——”</p>
“那為什麽皮城還有包身工，祖安還有奴工，企業主們還在樂此不疲地變相恢複奴隸製呢？”</p>
“這...”小吃攤大叔說不出話了。</p>
“那當然是因為，用奴工更有利可圖！”李維擲地有聲地說道：“你以為奴隸是財產，主人就會心疼財產。”</p>
“但奴隸隻是消耗品，隻要他們能創造出超出自己身價的利潤，奴隸主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消耗他們——”</p>
“你會因為火柴是你的財產，就心疼地不點煙了麽？”</p>
“不，隻要有用得著的地方，無論是多少根火柴，你都會大大方方地把它們燒幹淨的！”</p>
小吃攤大叔被懟得啞口無言。</p>
他還想再說什麽，李維卻突然轉頭看向澤麗：</p>
“小姑娘，你看過那本《迦娜思想簡述》對吧？”</p>
“嗯。”澤麗訥訥點頭。</p>
“還記得裏麵講雙城曆史，和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那一部分麽？”</p>
“記得一點兒...”澤麗迷迷湖湖的，也不知他要說什麽。</p>
“那我再另外給你補充一些史料。”李維說：“現在皮城學界有種說法，大體意思就跟這位大叔的看法差不多——”</p>
“他們說是當年殖民地種植園的奴隸，過得其實比工人還好。所以當年做殖民生意的奴隸主們，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其實還都算好人。”</p>
皮爾特沃夫後來廢除了奴隸製。</p>
但那些曾經在殖民地當奴隸主的大家族，卻依舊好端端地存在於皮城。</p>
他們仍舊是皮城上流社會重要的一部分。</p>
那麽曆史學界為何會出現這麽一種為奴隸主翻桉的風潮，其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p>
“但其實...”</p>
“你們都遠遠低估奴隸主們的‘商業頭腦’了。”</p>
“那麽以為奴隸主會心疼自己的財產，但事實是：”</p>
“奴隸主們用酷刑加量化考核，讓奴隸們手工摘棉花的效率在短短30年內增長了400%，甚至趕上了同時期機器效率的增長，由此才讓皮爾特沃夫完成了工業革命。”</p>
人的工作效率，甚至能提升得跟上機器。</p>
那在這種情況之下...</p>
“你們還認為，奴隸的生活，會比自由人好到哪去麽？尤其是...祖安的奴工！”</p>
李維從懷中鄭重地翻出一本冊子。</p>
那是領風者協會針對祖安的基層調查報告：</p>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這些煉金男爵是怎麽把奴隸，用出遠勝工人的‘高性價比’的。”</p>
青鳥則微微扇動翅膀，像是在通人性地向她示好。</p>
“哦？你認得出迦娜？”男人眼神一瞥，望見了她腰上掛著的隨身聽：“看來你有那卷《迦娜思想》，是麽？”</p>
“嗯。”澤麗點了點頭。</p>
“那你聽過了麽？”男人竟又很熱情地主動往下搭話。</p>
“聽過了。”澤麗回答。</p>
“有什麽感想麽？”男人跟檢查課後作業的老師似的，竟還問她聽完課的感想。</p>
“我...”澤麗老實回答：“就覺得挺無聊的。”</p>
男人一陣沉默。</p>
然後他嘴裏還自言自語地都囔著：“看來得想辦法再針對少年兒童，設計一套更容易理解的理論教材啊...”</p>
澤麗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p>
她現在也不太想跟陌生人說話，隻想找小吃攤的熟人大叔聊聊自己的煩惱。</p>
隻是，那隻可愛的青鳥本能地吸引了她。</p>
可小吃攤大叔卻很警惕地護著澤麗，提醒她：“別跟這男的說話，他是個皮城老！”</p>
“為什麽這麽說？”男人微微一愣。</p>
他穿的明明是最普通的祖安工裝，怎麽就不知不覺地脫離群眾了？</p>
“祖安人很少有養寵物的。”小吃攤大叔回答。</p>
養也是養老鼠、甲蟲、小魔沼蛙什麽的。</p>
青鳥這種寵物太精貴了，祖安人養不活的。</p>
“難怪...”男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說大家怎麽都看我眼神不對。”</p>
“你一個皮城老來祖安做什麽？”小吃攤大叔又警惕地質問。</p>
“我不是皮城老。我叫李維，是從皮城回來的祖安人。”李維自報家門。</p>
“皮城的祖安人？”</p>
得，這更討人嫌了。</p>
移居皮城的祖安人大都看不起老家的窮親戚。</p>
祖安人自然也仇視這些自詡高人一等的榮譽皮城人。</p>
“切！你都跑過去了還回來幹嘛？怎麽，在運河那邊捧皮城老的臭腳沒捧住，被執法官趕回來了？”小吃攤大叔譏笑挖苦。</p>
“哈哈，差不多吧。”李維模棱兩可地解釋。</p>
其實他這次回祖安沒別的目的，就是來祖安實地做考察的。</p>
雖然領風者在過去一個月內，已經未雨綢繆地派出調查小隊，設法對他們即將回歸的故鄉祖安，做了足夠詳細的基層調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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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維並不滿足於坐在辦公室裏讀調查報告。</p>
而“他”已經離開祖安兩年多了。現在的祖安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得親自過來看看。</p>
“總之，皮城那邊不好混。要想站穩腳跟，還是得回祖安。”</p>
“祖安這廣闊天地，大有可為啊！”</p>
“嗬。”小吃攤大叔不屑一笑：“都踏馬回祖安了，還大有可為呢！”</p>
“你們這幫皮城回來的咋都是這樣。都待不下去被人趕回來了，回來還踏馬要裝。”</p>
“我看你還是趕快把嘴閉上，吃你的魔沼蛙吧！”</p>
說著，他冷著臉把“萬人碗”放在渾濁的水缸裏的涮了一涮，用沒洗過的手抓了幾大塊黏湖湖的魔爪蛙肉，拿多年醃製入味的手指拌著大把香料攪和攪和，就放在濕漉漉的碗裏給李維遞過來了。</p>
李維也沒猶豫，接過來就吃。</p>
吃得還挺香。</p>
攤子上也沒有啥快子刀叉可用，上來就用手抓。</p>
“行，至少還算個祖安人。”</p>
小吃攤大叔看他的眼神稍微平緩了一些。</p>
然後他也不再理會李維，回過頭就瞬間換上一副笑臉，看向澤麗這小姑娘：</p>
“澤麗，你今天怎麽臉色這麽不好啊？”</p>
“是不是生病了？”</p>
“不是...”澤麗神色萎靡地趴在小吃攤上，綠毛的雙馬尾都跟著耷拉了下來。</p>
“事情是這樣的。”她用一種憔悴無力的語氣，把查克的遭遇說了一遍。</p>
聽完這個故事，大家都...</p>
都沒啥反應。</p>
小吃攤大叔也好，擁有原主記憶的李維也罷，大家都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p>
隻有青鳥微微低下了頭，在為這悲慘的故事在默默傷感。</p>
“大叔。”澤麗都著嘴，問小吃攤大叔：“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我要不要試著去戈拉斯克工業的廠裏，把查克救回來啊？”</p>
“什麽？！”小吃攤大叔大驚失色。</p>
他倒是知道澤麗會魔法，可他也知道澤麗現在到底有幾斤幾兩。</p>
她去烈娜塔那邊救人，那不是帶著全家人一起送死麽？</p>
“不行，絕對不行！”</p>
小吃攤大叔先是強烈反對，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針對性子執拗的澤麗換了一種說法：</p>
“澤麗，其實吧...你真的不用為查克擔心。”</p>
“我還不為他擔心？”澤麗瞪大眼睛：“查克都要去當奴隸了！”</p>
“當奴隸有什麽不好？”</p>
小吃攤大叔竟然這麽回答。</p>
他表情自然，語氣堅定，看著一點兒不像是在說反話。</p>
“那、那可是奴隸啊...”澤麗震驚不解：“當奴隸難道還能是好事嗎？”</p>
一旁的李維也默默放下手裏的魔沼蛙肉，神色微妙地插嘴問道：“大叔，你當過奴隸？”</p>
“這個...沒有。”他要是當過奴隸，現在哪還能自由地出現在這呢。</p>
“那你見過祖安奴工的生活是什麽樣的麽？”李維又問。</p>
“咳咳...也沒有。”奴工平時都被嚴嚴實實地關在工廠裏，他哪有機會見呢？</p>
“那你怎麽還說查克會沒事呢！”澤麗忍不住問了。</p>
“這個...”小吃攤大叔也是有理由的：“想想就知道嘛——”</p>
“正常進廠上班，也是每天得幹十幾個小時。成天吃不飽、穿不暖，掙不到幾個錢不說，還得天天被廠裏的領班欺負、毆打...”</p>
“當奴工，難道還能過得比這更慘麽？”</p>
祖安的工廠，那可是19世紀純正老英倫風格的血肉磨坊。</p>
跟祖安工人的生活相比，符文之地上就沒有哪裏是生活差的。</p>
“但這也不能說明奴工比工人過得好吧？”李維幫澤麗質疑：“他們在和普通工人一樣出賣血汗的同時，還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p>
“你難道不覺得，他們隻會比普通工人過得更慘麽？”</p>
“那可不一定！”小吃攤大叔認真解釋著他的看法：“奴隸和工人不一樣。”</p>
“奴隸是奴隸主的財產，而工人隻是雇員。”</p>
“工人累死了再招一批就是了，可奴隸死了，奴隸主的財產可就沒了...想想就知道，哪有人會不心疼自己財產呢？”</p>
這話乍一聽還真有道理。</p>
小澤麗被說得一愣一愣的。</p>
而那小吃攤大叔很快又繼續說：“我想那些當奴隸主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讓奴隸吃飽飯，給他們衣服穿。如果奴隸生病了，主人說不定還會給他們看病。”</p>
“不然奴隸餓死、病死了，他們不就虧了？”</p>
講著講著，奴隸製都快被說成免費食宿、免費醫療的福利社會了。</p>
在祖安當個自由的工人，聽著還真不如當個奴隸。</p>
澤麗越聽越覺得迷湖，不知不覺地還真的相信，她的朋友查克要過上奴隸的好日子了。</p>
“可是...”李維突然質問：“既然工人比奴隸還要好用——”</p>
“那為什麽皮城還有包身工，祖安還有奴工，企業主們還在樂此不疲地變相恢複奴隸製呢？”</p>
“這...”小吃攤大叔說不出話了。</p>
“那當然是因為，用奴工更有利可圖！”李維擲地有聲地說道：“你以為奴隸是財產，主人就會心疼財產。”</p>
“但奴隸隻是消耗品，隻要他們能創造出超出自己身價的利潤，奴隸主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消耗他們——”</p>
“你會因為火柴是你的財產，就心疼地不點煙了麽？”</p>
“不，隻要有用得著的地方，無論是多少根火柴，你都會大大方方地把它們燒幹淨的！”</p>
小吃攤大叔被懟得啞口無言。</p>
他還想再說什麽，李維卻突然轉頭看向澤麗：</p>
“小姑娘，你看過那本《迦娜思想簡述》對吧？”</p>
“嗯。”澤麗訥訥點頭。</p>
“還記得裏麵講雙城曆史，和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那一部分麽？”</p>
“記得一點兒...”澤麗迷迷湖湖的，也不知他要說什麽。</p>
“那我再另外給你補充一些史料。”李維說：“現在皮城學界有種說法，大體意思就跟這位大叔的看法差不多——”</p>
“他們說是當年殖民地種植園的奴隸，過得其實比工人還好。所以當年做殖民生意的奴隸主們，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其實還都算好人。”</p>
皮爾特沃夫後來廢除了奴隸製。</p>
但那些曾經在殖民地當奴隸主的大家族，卻依舊好端端地存在於皮城。</p>
他們仍舊是皮城上流社會重要的一部分。</p>
那麽曆史學界為何會出現這麽一種為奴隸主翻桉的風潮，其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p>
“但其實...”</p>
“你們都遠遠低估奴隸主們的‘商業頭腦’了。”</p>
“那麽以為奴隸主會心疼自己的財產，但事實是：”</p>
“奴隸主們用酷刑加量化考核，讓奴隸們手工摘棉花的效率在短短30年內增長了400%，甚至趕上了同時期機器效率的增長，由此才讓皮爾特沃夫完成了工業革命。”</p>
人的工作效率，甚至能提升得跟上機器。</p>
那在這種情況之下...</p>
“你們還認為，奴隸的生活，會比自由人好到哪去麽？尤其是...祖安的奴工！”</p>
李維從懷中鄭重地翻出一本冊子。</p>
那是領風者協會針對祖安的基層調查報告：</p>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這些煉金男爵是怎麽把奴隸，用出遠勝工人的‘高性價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