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新的盟友（萬字大章求訂閱）
一個噴嚏毀滅一個魔法文明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清晨，伴隨著太陽緩緩從海平麵升起，安姆的首都——阿斯卡特拉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碼頭上，無數普通的地精狼人正在雇主的驅趕下開始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源源不斷把貨物從船上搬進倉庫，亦或是從倉庫把貨物搬運到船上。
還有一部分在市政廳雇員的帶領下推著板車清掃街道上的垃圾，讓城市外表看起來既幹淨又整潔。
由於它們已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從未出現過傷人、暴動之類的情況，因此本地居民都普遍接受了這群小怪物替代人類從事一些既肮髒又危險的工作。
畢竟眼下阿斯卡特拉正處在自成立以來發展速度最快的階段。
尤其是在大海對麵的據點建造完畢後，與馬茲特克大陸的貿易量與日俱增。
除了原本的可可貿易之外，又增加了包括玉米、香草、貴重金屬、寶石、魔法金屬、各種具有魔法價值原材料和觀賞性的動植物等等。
總之凡是能賺錢的東西，安姆商人和冒險者通通都不會放過。
作為回報，他們為當地人帶去了大量的鐵器、調味品、書籍、絲綢、布料、糖、不含雜質的幹淨食鹽、低級魔法物品。
而這種貿易量的激增導致整個阿斯卡特拉勞動力始終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
一些商會和工坊主人甚至不得不開出比之前高兩倍乃至三倍的薪水來招募工人，以便能搶在其他競爭者之前獲取更多的市場份額。
由於安姆是一個商業高度發達的社會，因此這裏的營商理念也遠比費倫其他地方更加先進，懂得率先搶占市場的重要性。
但工坊提高薪水帶來的後果就是那些像清掃街道、搬運貨物、修屋頂、疏通煙囪、清理下水道之類的工作徹底沒人幹了。
畢竟這些工作又累、又危險、收入又差、社會地位還低。
所以阿斯卡特拉市政廳經過商議後，決定將其統統外包給左思手下的狼人地精，自己僅指派少量人員負責監督指導。
於是乎就出現了眼下這有趣的一幕。
現在光是城內地精勞工的數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萬，徹底填補了最下層勞動力市場的空缺。
可以說要是沒有這群小怪物，金幣之都的居民就要與臭氣熏天的生活垃圾共存，同時繁忙的港口跟碼頭也會陷入癱瘓。
為此，影賊公會高層個甚至不得不放出狠話，禁止任何地痞流氓找地精的麻煩，否則將麵臨最嚴厲的懲罰。
原因也很簡單。
他們從事走私的大量違禁品、贓物也需要雇傭這些地精來搬運。
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更是得地精們時不時的清掃一次才能維持幹淨整潔。
可以說這座城市已經徹底離不開狼人地精提供的服務。
哪怕是善神教會和炙熱之心騎士團的聖武士們，也不敢再提廢除地精奴隸的事情，否則立馬就會成得罪各個階層成為眾矢之的。
左思成功通過利益綁架的方式，讓自己原本遊走於灰色地帶的地精養殖產業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不過在所有人都享受地精狼人帶來的便利時，根本不知道在整個城市地下，地精的數量已經達到了接近百萬的規模。
它們日夜不停勞作挖出的坑道和洞穴，儼然已經打造出錯綜複雜的地下城市群落，內部更是形成了穩定的社會結構。
其中作為統治階級的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那些不變身前高度就超過一米八的怖狼地精。
這些家夥是地精中的斯巴達，從出生開始麵對的就是嚴格且殘酷的篩選製度，以及近乎殘酷的戰士訓練。
但凡有任何一項不合格都會立馬遭到淘汰。
當全部指標完成之後，這才能接受怖狼之血成為完成從生理到心理上的蛻變。
怖狼地精從不認為那些矮小、膽怯、懦弱的普通狼人地精是同類，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
他們視自己為更高等的存在，在整個地下王國中天然處在權力金字塔的上層。
而那些完成訓練尚未接受怖狼之血的戰士則是潛在的同類，可以成為副官、手下和管理者，以確保那些低賤的普通狼人地精每天都能完成指定工作。
至於怖狼地精自己，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進行戰鬥訓練，好在偉大主人索斯需要的時候投入戰場，將眼前所有敵人撕成碎片。
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
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戰鬥和贏得勝利！
這就是怖狼軍團的可怕之處。
雖然他們沒辦法與完全感受不到恐懼的亡靈大軍相媲美，更比不了在爍油改造下的惡魔與魔鬼軍團，可對於費倫大陸上的絕大部分國家來說，這已經是絕對是不可戰勝的強大力量。
最重要的是，怖狼地精是生者，而且還勉強能算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
即便是將他們投入戰場也不會引發太過劇烈的反應，更不會引起諸神的警惕，充其量就是讓周邊國家和勢力感到害怕，然後口頭上譴責兩句罷了。
此時此刻，夏恩七世正站在整個地下城市最大的超巨型洞穴中，居高臨下俯視這群身高超過兩層樓、身披防禦力驚人的板甲，手持各種武器進行操練的怖狼，不由得微微感歎道：“我年輕的朋友，你還真是搞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呢。如果我有這樣一支強大的獸化人軍隊，最多一個月的功夫就能橫掃整個蒸汽湖沿岸跟泰瑟爾王國。”
可左思卻笑著搖了搖頭回應道：“在內戰中使用怖狼？
你這是瘋了嗎？
要知道他們可不懂得什麽叫做手下留情。
一旦衝入戰場，百分之百會把看見的一切活物都撕成碎片。
這不僅會造成很多無謂的傷亡，而且還很容易引發被征服和占領地區的反抗情緒。
別忘了，夏恩帝國已經不是千年之前那個實行奴隸製的邪惡國度。
而是得到正義之神、苦難之神和忠誠與勇氣之神支持與認可，並且完成了廢除奴隸製這一曆史性舉措的自由之國。
所以我建議內戰還是盡量使用人類軍隊比較好。
至少在被征服和占領地區的居民看來，他們起碼跟自己是一個種族，心理上接受起來更容易一點。
怖狼軍團的作用主要是為了對付外部威脅、在其他時空發動小規模入侵戰爭，以及下個階段向幽暗地域進軍所做的必要準備。
另外你根本不知道喂飽這些大家夥，每天需要消耗多少新鮮的肉和魚。
如果不是身後有來自其他世界的資源支持根本養不了太多。
不然我完全可以把所有完成訓練的狼人地精都變成怖狼。”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使用這支獸化人軍隊需要強大的後勤補給能力。
我在拿到火花成為旅法師之前，僅憑卡林杉的產出很難養活的起他們。
不過你那些普通狼人地精似乎也不錯，分給我一點如何？”
在意識到怖狼驚人的食量後，夏恩七世果斷放棄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轉而將目光投向更廉價的替代品。
要知道卡林杉現在雖然通過解放奴隸的方式獲得了大量人口跟勞動力，稅收也隨著自由民的增加而變得節節高升。
但問題是，新占領的城市和區域需要進行駐軍以維持秩序，鎮壓那些時不時出現的叛亂和強盜劫匪。
剛招募的新兵顯然無法承擔如此複雜的工作。
精銳又要派出去進攻和占領更多的城鎮，爭取早日恢複夏恩帝國原本在南方的版圖。
除此之外，軍隊規模增加造成的開支暴漲也是個隱患。
再加上卡林杉現在遍地都是那三位守序善良神祇的教會、信徒，還有從費倫大陸其他地方趕過來無償支援正義事業的人士，根本沒辦法大規模使用亡靈生物來替代活人。
所以夏恩七世迫切需要一些聽話、足夠廉價，最好是連工資都不用付的炮灰。
這裏所飼養的地精狼人就完美符合他的要求。
並且在不需要的時候還能轉化成為礦場、采石場的苦力，亦或是活體實驗的消耗品。
死亡之後的屍體更是可以製作成僵屍。
哪怕被發現也不用太擔心會遭到指責。
畢竟在大部分人類眼中，地精根本不能算是智慧生物，而是一種隻知道劫掠跟破壞的害蟲。
簡直完美！
夏恩七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身邊這位年輕的盟友居然創造出了一個如此完美的工具種族。
其中經過反複人工篩選和迭代所形成的高度服從性，仿佛為他打開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生物改造和馴化還可以這樣玩！
“沒問題。
稍後我會挑選出五萬隻才成年不久的地精給你帶回去。
不過記得注意點控製它們繁殖的數量。
否則一兩年過後就會像老鼠一樣滾雪球的泛濫成災，最終隻能使用大規模屠殺手段來遏製。
再就是如果你想讓其成為士兵，就必須提供蛋白質含量比較高的食物，並且確保它們能吃飽。”
左思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同時還點出了一些注意事項。
畢竟相比起對方剛剛送上的大禮包，自己付出的這點東西根本微不足道。
尤其是那份來自機械境的契約卷軸，其蘊含的知識跟來自這個宇宙終極秩序的之力，都不是金錢能夠能量的。
他甚至懷疑，如果把爍油投入到機械境，究竟是爍油能侵染整個位麵呢？
還是位麵意誌奪取爍油控製權將其轉化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因為在其他時空可以輕鬆吞噬世界、毀滅世界的三個奧劄奇泰坦，在麵對深淵意誌的反抗時，並未展現出壓倒性的恐怖力量，反而像血戰一樣陷入了漫長的僵持。
在左思的理解中，即便是約格莫夫領導的第一代非瑞克西亞勢力在達到最強盛的時候，也不一定是奧劄奇的對手。
所以爍油與機械境位麵意誌誰更勝一籌尚未可知。
當然，也不排除機械境位麵意誌會選擇主動與爍油融為一體。
畢竟這玩意追求的就隻是單純的秩序，對於善良、邪惡之類的陣營傾向完全不感興趣。
地獄魔鬼們都在那裏擁有大片的殖民地，弗米蟻族更是建立起了龐大的帝國並不斷擴張，也沒見代表位麵意誌的魔塚之主和發條之神——奇點做些什麽。
總之，左思現階段對於位麵意誌這種體現了整個宇宙終極力量的神秘力量了解還太少。
不過借助手上卷軸所蘊含的力量，他倒是可以窺探到一絲機械境的奧秘。
至於控製蒙麵法師公會這種小事，不過是附贈的額外好處而已。
夏恩七世明顯捕捉到了左思擺弄卷軸的小動作，笑著問道：“你打算怎麽整合蒙麵法師公會內部複雜的派係跟爭鬥？需要我幫忙嗎？”
左思略微搖了搖頭：“不，不需要。
有了這份契約，我就能輕鬆把這個施法者組織從安姆的行政單位中剝離出來，使其變成一個相對獨立的機構，而不是六人評議會的附庸。
在我看來蒙麵法師公會之所以不夠強大，究其根源就在於他們沒有找準自己的定位。
而且煽動民間厭惡排斥奧術魔法的不理智情緒，來達到讓自己壟斷所有魔法資源的做法也是錯誤的。
接下來我會逐步放鬆甚至取消包括阿斯卡特拉在內所有大城市的禁令，允許法師們以公開的身份建造法師塔、進行魔法研究和實驗、買賣各種魔法材料和物品。
受到我控製的翡翠結社也會在這個過程中被吸納整合進來。
至於那些派係首領和大法師，我會讓手下的巫妖們挨個去拜訪。
相信在壓倒性的強大力量麵前，他們應該知道要如何選擇。
要知道在幫助別人轉化巫妖這方麵，我可是有非常豐富的經驗和獨特技巧呢。”
“哈哈哈哈！
通過掌控命匣來讓對方老老實實聽話嗎？
這還真是你的作風呢。
不過轉化巫妖對於那些垂垂老矣的蒙麵法師高層，未嚐不是一個逃避死亡的方法。
據我所知，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在想方設法延長自己的壽命和減緩身體衰老速度。
在我剛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還曾經有個死靈法師想要占據我控製的澤拉諾拉，以獲得月精靈可以活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身體。”
夏恩七世大笑著說起了蒙麵法師公會內部的一些秘密跟趣事。
“在你麵前使用魔魂壺之類的死靈法術？我能問一下他的下場是什麽嗎？”左思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夏恩七世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回答道：“我隻能告訴你，他的靈魂味道不錯。”
很顯然，這位倒黴蛋的靈魂被半巫妖吞噬、吸收並消化掉了。
要知道巫妖與半巫妖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除了後者那殘破不全的身軀之外，便是堪稱恐怖的靈魂捕捉能力。
一旦被成功捕獲，不光目標的肉體會在一瞬間崩潰、瓦解、腐爛。
而且靈魂二十四小時之內如果沒有獲救，便會永久性的從世界上消失。
通常情況下，一個半巫妖最多可以一次性捕捉八個靈魂保存在寶石裏慢慢消化。
所以在這種可怕不死生物麵前玩靈魂魔法，簡直就是班門弄斧的典型。
“真可憐。我想在那位死靈法師靈魂消失之前，一定非常後悔沒有在動手前多使用一些預言係魔法確認你的身份。”左思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夏恩七世則非常犀利的評價道：“蒙麵法師公會壟斷安姆的魔法資源太久了，以至於內部高層充滿了一種自滿與傲慢的情緒。
我建議你動手的時候最好給他們一些印象深刻的教訓，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就是薇拉·塞勒姆全特這個有點瘋狂、大膽且野心勃勃的女人，你最好也多注意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她消失，自己直接控製塞勒姆全特家族。
相信有了這兩個抓手之後，以你的手腕應該很容易就能奪取安姆的實際控製權，把六人評議會變成手中的玩物。
至於影賊，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而已，收拾起來很容易。
對了，你跟好像還沒見過薇拉，對嗎？”
左思輕輕點了下頭：“是的。不過我已經邀請她前往湖堡做客，打算看看這位能狠下心殺光自己父母和所有血親的瘋狂女人，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
“嗬嗬，相信我，你會喜歡薇拉的。
她很特別，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瘋癲或者嗜血凶暴，僅僅是看透了權力的本質而已。
而且根據我以前的經驗，這類女人在某些方麵會表現出別樣的風情，可以最大程度滿足男人的占有跟征服欲。
我注意到你身邊迄今為止似乎連一個情人都沒有，更沒有子嗣。
克製欲望或許對於一名法師來說是件好事，可以讓你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學習、研究和探索上。
但對於一名即將成為統治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百分之九十疆域的龐大帝國君主而言，你需要適當的表現出一點好色。
至少讓臣民們知道你喜歡的是女人，並且有生育後代的能力。
如此一來，政局和人心才會保持安定。
除此之外，適當接納一些富商和貴族獻上來的姐妹或者女兒作為情人，也可以當成一種平衡內部派係的手段。”
夏恩七世趁機傳授了一些自己當皇帝時總結出來的經驗跟心得。
因為他當年就是過於專注研究魔法力量，結果導致最後隻有一個女兒，連男性繼承人都沒有。
這也成為了夏恩帝國最終崩潰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
畢竟首都坐落於南方卡林港的夏恩帝國，一直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男權社會，這一點從延續至今的一夫多妻製就能略窺一二。
另外男性在生育方麵的優勢要比女性高太多。
一個男人隻要足夠的配偶，一年之內甚至能生出幾十個子嗣。
屆時在這些後代中隻要有一兩個爭氣的，指不定在幾百年之後就能東山再起，建立起幾個富有權勢的家族，亦或是重新成為卡林杉的統治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淪落到找遍整個卡林港與隻有幾個流淌著夏恩皇室血脈的遺孤，大部分的身份還是最低賤的奴隸。
“感謝你的建議。不過在這方麵我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就不勞費心了。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因為財富女神渥金還在她的神殿等著跟我談關於合作的事情呢。”
說罷，左思禮貌的欠了欠身，隨後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從那敷衍的態度不難看出，他本人對於這種傳統的宮廷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而是有著自己的計劃跟打算。
眼見左思根本沒聽進去，夏恩七世也沒有多說什麽，等維爾梅斯將裝滿地精的箱子準備好之後，也迅速返回了卡林港的皇宮，繼續推進自己光複夏恩帝國的軍事征服計劃。
……
位於阿斯卡特拉城內地勢最高的地方，聳立著一座占地麵積跟小鎮差不多大的巨型神殿。
它是財富女神渥金的聖所，同時也是這座城市最雄偉、奢華的建築。
光是那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刺眼金光的穹形尖頂，據說製造的時候鍍金層的花費就高達上百萬金幣。
除此之外還有錯落有致的宮殿、雕塑、繪畫，以及一根根用白銀打造的精美柱子。
柱子上則密密麻麻鑲嵌著價值不菲的寶石作為裝飾。
反正從裏到外就凸出一個“壕無人性”。
畢竟作為商業之神、貿易之神、財富之神，渥金的教會幾乎是唯一可以在整個費倫大陸範圍內，提供包括貨幣兌換、跨區域匯款、貴重物品保管等服務的機構。
因此光是從中賺取到的手續費就相當可觀。
更不用提還有教會以放貸、入股等方式獲取的驚人受益，以及商人們慷慨的捐贈。
如果搞個費倫諸神教會富有程度排名，那財富女神的教會無疑要排在第一位，而且能拉開第二名幾倍乃至十幾倍之多。
尤其渥金成功從深淵返回之後，那金色的神光再一次籠罩在這座巨大的神殿上空，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們都像瘋了一樣湧入，並留下少則幾百、多則數千、上萬的進獻。
對於這些從天而降的意外之財，教會方麵顯然是非常高興的。
因為除了錢本身的價值之外，這還意味著女神在商業和貿易領域的影響力正在快速恢複。
但渥金本人對此的反應卻很冷淡，既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展示更多的神跡來營造氛圍。
恰好相反！
她此刻正獨自坐在神殿內的祭壇上，饒有興致盯著那座為自己雕刻的神像，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大概兩三分鍾左右，一道傳送門突然憑空出現，緊跟著左思便從裏邊走了出來，麵帶微笑向財富女神行了一禮。
“麻煩您久等了，希望我沒有遲到。”
“不，當然沒有，你守時的就像魔鬼一樣。
我很好奇，你現在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旅法師？
塔洛娜和午夜的選民？
還是地獄新生第九層麵的領主？
又或者得到神上神艾歐親自賜予與諸神同等地位的特殊存在？”
渥金直截了當問出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因為越是了解，她就越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標簽有點多的嚇人。
左思不加思索的回應道：“都是，也都不是。其實我真正的身份始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旅法師。至於其他的，您可以理解為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的意外驚喜。”
渥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好吧，我現在有點理解你對於諸神那別具一格的態度了。在談合作之前，先讓我兌現自己之前承諾的報酬。”
話音未落！
這位財富女神的化身便抬起右手，發動神力和自己所擁有的神力，在掌心塑造了一枚閃爍著金光的硬幣。
其中正麵是她本人的側臉像，反麵則是聖徽。
左思接過來通過辨識魔法偵測了一下，立刻發現這玩意居然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高等神器。
名字叫做【財富的流動】。
除了攜帶在身上可以額外提供七、八、九環法術位和神術位各一個，其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轉化”。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支付相應的金錢，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材料或者魔法物品，又或是把有價值的東西轉化成為任意一種貨幣。
當然，也可以通過砸錢來不受限製的施展幾乎所有零到九環的奧術和神術。
不得不說，這件神器的能力真的相當貼合渥金財富女神的身份。
有了【財富的流動】，就等同於隨身帶了個萬能商店。
雖然價格基本跟市場上的售價和收購價差不多，而且賣多了或者買多了還會有實時價格波動。
但架不住它真的非常方便。
而且不會頂替其他魔法裝備的位置，隻要放在貼身的褲袋裏就能發揮作用。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我對於這份報酬十分滿意。”
左思收起神器向財富女神投以善意的笑容。
沒辦法！
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喜歡就好。”
渥金明顯很滿意自己送出的神器起到了應有的效果，隨後繼續試探道：“關於安姆，你有什麽安排和計劃嗎？”
左思低著頭考慮了片刻，很快做了個聳肩的動作：“沒有。安姆目前的六人評議會製度運轉的很好，我暫時不打算做大規模的改動。
不過接下來我會操控這最高權力機構，製定一些法律、規範跟製度，讓整個市場變得規範起來。
省的那些家族和大商會肆無忌憚通過各種手段打壓後來的競爭者，最終慢慢變成一個個毒瘤。
眼下的阿斯卡特拉就像是一片海灣，裏邊全都是一條條碩大且凶惡的鯊魚，根本沒有小魚生長的空間。
這種市場顯然是畸形且不健康的。
如果不是有龐大的對外貿易支撐，循環體係早就崩潰了。
尤其是發行過量的貨幣，一旦大批量湧回勢必會造成物價飛漲和嚴重的通貨膨脹，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
商業的本質是交易，同時也是創造價值的過程。
想要保持市場的繁榮就必須提供數量充足的優質商品，讓消費者有足夠的購買力和購買欲望。
而這些都需要在市場內的商人保持競爭狀態，而不是任由他們進行壟斷，最終讓消費者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換句話說，也就是在一定範圍內打壓那些老牌家族和商會，同時扶持一些新商會與之形成穩定的競爭關係。
另外我還會開始著手建立從陸斯坎到無冬城，再到深水城、博德之門跟安姆，還有更南方泰瑟爾、卡林杉的統一內部市場，以促進生產和消費。
事實上，這方麵的談判上次北地領主聯盟會議的時候就已經敲定了大致框架。
雖然深水城的部分領主對此還抱有一定的戒心，但我想一旦計劃開始啟動，他們肯定會急不可耐的加入進來。
不然的話很快就會在競爭中被淘汰出局。
最後用一種名為飛艇的運載工具連接內陸城鎮，確保運輸過程的安全、高效與廉價……”
“飛艇？那是什麽東西！”
渥金兩眼微微放光的問。
聽完剛才那番話，她已經可以依稀看到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在費倫大陸西海岸冉冉升起。
統一的市場！
統一的關稅！
甚至是統一的貨幣！
商人們可以隨意從任何一個城市出發，前往遠在千裏之外的地方賣掉自己的貨物，然後再購入當地的特產帶回來。
無須擔心沿途經過勢力設置的關卡，以及那一層層如同扒皮一樣的高昂稅金，最終導致在抵達目的地賣掉貨物之後，發現非但沒有賺到錢反而賠了血本。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什麽地獄笑話、天方夜譚。
它每時每刻都在費倫大陸的各個角落上演。
運氣不好的遇到強盜跟怪物，怕是連小命也要一起丟掉。
在費倫大陸上做一個商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幹的。
而左思的做法相當於是在降低普通人加入貿易活動的門檻。
這對於財富女神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飛艇是一種能在高空中飛行的交通運輸工具。
它最大的特點是平穩且載重量驚人。
而且速度也遠比任何一種船隻、馬車更快。
從最北邊的陸斯坎飛到最南邊的卡林港僅需要幾天的功夫，但成本絕不會比船隻高出太多。
最重要的是飛艇的飛行高度可以達到幾千米，足夠避開地麵上幾乎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脅，安全性要比陸路乃至海陸更有保障。
相信您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不是嗎？”
說著，左思抬起手通過幻術係魔法製造了一個飛艇的影像，以及它起飛和下降的細節。
渥金幾乎在一瞬間就被牢牢地吸引住了，看著這個結構並不複雜但卻令人感到驚豔無比的交通工具，足足過了一分鍾才讚歎道：“完美！簡直太完美了！
它簡直就是天空之船，用來打破地域隔閡促進貿易繁榮的利器！
我敢打賭，如果投入的飛艇數量足夠，整個大陸的貿易量都會瞬間翻上好幾倍。
尤其是對於陸路運輸，絕對具有顛覆性的意義。
親愛的索斯，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那麽多神明都渴望讓你來做他們的選民。
無論是你的思想、意識和對於世界乃至宇宙的獨特理解，還是這些能夠擴大其影響力的發明創造，都無一例外具有非凡的意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財富女神緩緩走到近前，伸出手觸摸左思的臉頰，欣賞著對方那雙宛如黑洞般充滿吸引力的瞳孔。
左思則保持著矜持的微笑，用略帶玩味的語氣反問道：“您該不會以為我準備的驚喜就隻有這麽點吧？要知道我可是從一開始就將您視作最重要的盟友之一，並為此製定了許多的計劃。”
“哦？還有什麽更大的驚喜嗎？”
渥金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正在加快，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愉悅跟快樂正以極快的速度席卷全身。
“嗬嗬，難道您忘記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地獄新生的第九層領主嗎？
在那個層麵，我打造了一座前所未有的城市，吸引來自不同位麵和物質世界的訪客。
並且打算以商業的規則來維持它的運轉。
我真誠的邀請您和您的信徒也參與其中。
無論是建立神殿傳教，還是投入資金賺取利潤，從而獲得相應的權力跟影響力，都對您有百利而無一害。”
為了讓眼前這位財富女神理解自己的構想，左思直接投影出了巨大城市群完工後的樣子。
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渥金就完全深陷其中，渾身上下都在輕微的顫抖。
因為這座到處都是商品、消費和交易的賽博朋克風格的城市，完全超出了她對於自身神職的理解。
尤其是那複雜的法律、規則和銀行、金融機構的運作方式，還有隱藏在這一切之下通過金錢來獲取權力的手段，都讓讓財富女神感到歎為觀止。
她甚至覺得左思比自己更適合來當財富之神。
因為如果在費倫實現這一些的操作，那麽她必將成為強大神力中的一員。
興奮！
激動！
顫抖！
此刻的渥金看上去就如同嗑了某些能夠影響神經的東西，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更是嚇人，仿佛恨不能立刻一口將左思吞下肚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平靜下來，仰起頭柔聲問道：“為什麽要花費如此大的力氣來幫我？或者說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在費倫，我需要更多、更強大的盟友。
您恰好擁有潛力驚人的神職，隻需要一點幫助就能蛻變成為強大神力中的一員。
而且我認為，貿易跟財富可以對一個文明產生非常積極的推動作用。
所以您變得越強大就意味著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發展的越好。
既然如此，我們又有什麽理由不締結緊密的聯盟呢？”
說完這句話，左思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渥金連一秒鍾都沒有猶豫，直接也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能夠有你這樣的盟友是我的榮幸。親愛的索斯，你知道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有多麽迷人嗎？我甚至覺得快要愛上你了。”
“我建議您千萬不要產生這樣的念頭。
因為塔洛娜會嫉妒、甚至是記恨您。
相信我，被她記恨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除非您擁有像魔法女神、知識之神那樣強大的力量。”
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拒絕了財富女神給出的暗示。
“是麽，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渥金金色的瞳孔內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她明顯並不想要樹敵，尤其是塔洛娜這種正處在急速上升期，隨時有可能晉升強大神力的神明。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雙方商討了一下關於合作的具體事宜，以及最近不太平靜的局勢。
當談到希瑞克這個在動蕩之年封神的瘋子時，財富女神明顯露出了厭惡跟不屑的表情。
“關於暗日和他那些追隨者製造的混亂，明顯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正常的商業活動。
尤其是自稱唯一真神的舉動，簡直就是狂妄至極，完全不把諸神放在眼裏。
如果事情真的鬧到召開諸神會議，我會聯合歡樂女神黎兒拉、旅行與探索之神山達柯爾，工匠之神貢德支持你。”
“多謝。算上您，我已經成功聯合了非常多的神明，包括知識之神、魔法女神、正義之神、苦難之神、法師之神、劇毒與疾病女神等等。如果一起動手的話，應該夠他喝上一壺的。更何況這可不是我唯一的手段。”
一提起要搞希瑞克，左思的情緒立馬變得高漲起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滲人的表情。
因為他看對方早就不順眼了，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
“小心點。那家夥現在瘋狂的很。據說在他在自己掌控的死者世界中，用其他神明信徒的靈魂去喂混沌魔犬柯茲夫。”渥金語氣嚴肅的提醒道。
“混沌魔犬柯茲夫被放出來的？”
左思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
他可是記得，以前正義之神以一隻手為代價，把這個可怕的上古邪物封印了起來。
後來希瑞克將其放出來追捕克藍沃的靈魂，盜賊之神馬斯克緊跟著又通過陰謀詭計將其封印。
也就是說，現在混沌魔犬柯茲夫已經是第二次被釋放了。
渥金微微點了下頭：“是的！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它現在就徘徊在外層位麵的邊界，似乎在追殺馬斯克，據說還咬斷了後者一條腿。”
“噗哈哈哈哈！
這位喜歡自作聰明的盜賊之神最近還真是慘呢。
先是不小心讀了《希瑞克經》丟掉大量神力和陰影神職，現在又被混沌魔犬柯茲夫追殺。
我懷疑他再這麽玩下去會把自己活生生的玩死。”
左思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
沒辦法不笑，實在是馬斯克的行為和造成的結果太像一個小醜了。
無論他編織了多麽龐大、複雜且精密的陰謀，最終結果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坑自己。
更有趣的是這位盜賊之神從來都不會從失敗中汲取教訓，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重複之前曾經犯下過的錯誤。
渥金視馬斯克為死敵，所以立馬跟著左思一起開始嘲笑後者，甚至提供了一些當年不為人知的黑料……
碼頭上，無數普通的地精狼人正在雇主的驅趕下開始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源源不斷把貨物從船上搬進倉庫，亦或是從倉庫把貨物搬運到船上。
還有一部分在市政廳雇員的帶領下推著板車清掃街道上的垃圾，讓城市外表看起來既幹淨又整潔。
由於它們已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從未出現過傷人、暴動之類的情況，因此本地居民都普遍接受了這群小怪物替代人類從事一些既肮髒又危險的工作。
畢竟眼下阿斯卡特拉正處在自成立以來發展速度最快的階段。
尤其是在大海對麵的據點建造完畢後，與馬茲特克大陸的貿易量與日俱增。
除了原本的可可貿易之外，又增加了包括玉米、香草、貴重金屬、寶石、魔法金屬、各種具有魔法價值原材料和觀賞性的動植物等等。
總之凡是能賺錢的東西，安姆商人和冒險者通通都不會放過。
作為回報，他們為當地人帶去了大量的鐵器、調味品、書籍、絲綢、布料、糖、不含雜質的幹淨食鹽、低級魔法物品。
而這種貿易量的激增導致整個阿斯卡特拉勞動力始終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
一些商會和工坊主人甚至不得不開出比之前高兩倍乃至三倍的薪水來招募工人，以便能搶在其他競爭者之前獲取更多的市場份額。
由於安姆是一個商業高度發達的社會，因此這裏的營商理念也遠比費倫其他地方更加先進，懂得率先搶占市場的重要性。
但工坊提高薪水帶來的後果就是那些像清掃街道、搬運貨物、修屋頂、疏通煙囪、清理下水道之類的工作徹底沒人幹了。
畢竟這些工作又累、又危險、收入又差、社會地位還低。
所以阿斯卡特拉市政廳經過商議後，決定將其統統外包給左思手下的狼人地精，自己僅指派少量人員負責監督指導。
於是乎就出現了眼下這有趣的一幕。
現在光是城內地精勞工的數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萬，徹底填補了最下層勞動力市場的空缺。
可以說要是沒有這群小怪物，金幣之都的居民就要與臭氣熏天的生活垃圾共存，同時繁忙的港口跟碼頭也會陷入癱瘓。
為此，影賊公會高層個甚至不得不放出狠話，禁止任何地痞流氓找地精的麻煩，否則將麵臨最嚴厲的懲罰。
原因也很簡單。
他們從事走私的大量違禁品、贓物也需要雇傭這些地精來搬運。
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更是得地精們時不時的清掃一次才能維持幹淨整潔。
可以說這座城市已經徹底離不開狼人地精提供的服務。
哪怕是善神教會和炙熱之心騎士團的聖武士們，也不敢再提廢除地精奴隸的事情，否則立馬就會成得罪各個階層成為眾矢之的。
左思成功通過利益綁架的方式，讓自己原本遊走於灰色地帶的地精養殖產業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不過在所有人都享受地精狼人帶來的便利時，根本不知道在整個城市地下，地精的數量已經達到了接近百萬的規模。
它們日夜不停勞作挖出的坑道和洞穴，儼然已經打造出錯綜複雜的地下城市群落，內部更是形成了穩定的社會結構。
其中作為統治階級的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那些不變身前高度就超過一米八的怖狼地精。
這些家夥是地精中的斯巴達，從出生開始麵對的就是嚴格且殘酷的篩選製度，以及近乎殘酷的戰士訓練。
但凡有任何一項不合格都會立馬遭到淘汰。
當全部指標完成之後，這才能接受怖狼之血成為完成從生理到心理上的蛻變。
怖狼地精從不認為那些矮小、膽怯、懦弱的普通狼人地精是同類，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
他們視自己為更高等的存在，在整個地下王國中天然處在權力金字塔的上層。
而那些完成訓練尚未接受怖狼之血的戰士則是潛在的同類，可以成為副官、手下和管理者，以確保那些低賤的普通狼人地精每天都能完成指定工作。
至於怖狼地精自己，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進行戰鬥訓練，好在偉大主人索斯需要的時候投入戰場，將眼前所有敵人撕成碎片。
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
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為了戰鬥和贏得勝利！
這就是怖狼軍團的可怕之處。
雖然他們沒辦法與完全感受不到恐懼的亡靈大軍相媲美，更比不了在爍油改造下的惡魔與魔鬼軍團，可對於費倫大陸上的絕大部分國家來說，這已經是絕對是不可戰勝的強大力量。
最重要的是，怖狼地精是生者，而且還勉強能算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
即便是將他們投入戰場也不會引發太過劇烈的反應，更不會引起諸神的警惕，充其量就是讓周邊國家和勢力感到害怕，然後口頭上譴責兩句罷了。
此時此刻，夏恩七世正站在整個地下城市最大的超巨型洞穴中，居高臨下俯視這群身高超過兩層樓、身披防禦力驚人的板甲，手持各種武器進行操練的怖狼，不由得微微感歎道：“我年輕的朋友，你還真是搞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呢。如果我有這樣一支強大的獸化人軍隊，最多一個月的功夫就能橫掃整個蒸汽湖沿岸跟泰瑟爾王國。”
可左思卻笑著搖了搖頭回應道：“在內戰中使用怖狼？
你這是瘋了嗎？
要知道他們可不懂得什麽叫做手下留情。
一旦衝入戰場，百分之百會把看見的一切活物都撕成碎片。
這不僅會造成很多無謂的傷亡，而且還很容易引發被征服和占領地區的反抗情緒。
別忘了，夏恩帝國已經不是千年之前那個實行奴隸製的邪惡國度。
而是得到正義之神、苦難之神和忠誠與勇氣之神支持與認可，並且完成了廢除奴隸製這一曆史性舉措的自由之國。
所以我建議內戰還是盡量使用人類軍隊比較好。
至少在被征服和占領地區的居民看來，他們起碼跟自己是一個種族，心理上接受起來更容易一點。
怖狼軍團的作用主要是為了對付外部威脅、在其他時空發動小規模入侵戰爭，以及下個階段向幽暗地域進軍所做的必要準備。
另外你根本不知道喂飽這些大家夥，每天需要消耗多少新鮮的肉和魚。
如果不是身後有來自其他世界的資源支持根本養不了太多。
不然我完全可以把所有完成訓練的狼人地精都變成怖狼。”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使用這支獸化人軍隊需要強大的後勤補給能力。
我在拿到火花成為旅法師之前，僅憑卡林杉的產出很難養活的起他們。
不過你那些普通狼人地精似乎也不錯，分給我一點如何？”
在意識到怖狼驚人的食量後，夏恩七世果斷放棄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轉而將目光投向更廉價的替代品。
要知道卡林杉現在雖然通過解放奴隸的方式獲得了大量人口跟勞動力，稅收也隨著自由民的增加而變得節節高升。
但問題是，新占領的城市和區域需要進行駐軍以維持秩序，鎮壓那些時不時出現的叛亂和強盜劫匪。
剛招募的新兵顯然無法承擔如此複雜的工作。
精銳又要派出去進攻和占領更多的城鎮，爭取早日恢複夏恩帝國原本在南方的版圖。
除此之外，軍隊規模增加造成的開支暴漲也是個隱患。
再加上卡林杉現在遍地都是那三位守序善良神祇的教會、信徒，還有從費倫大陸其他地方趕過來無償支援正義事業的人士，根本沒辦法大規模使用亡靈生物來替代活人。
所以夏恩七世迫切需要一些聽話、足夠廉價，最好是連工資都不用付的炮灰。
這裏所飼養的地精狼人就完美符合他的要求。
並且在不需要的時候還能轉化成為礦場、采石場的苦力，亦或是活體實驗的消耗品。
死亡之後的屍體更是可以製作成僵屍。
哪怕被發現也不用太擔心會遭到指責。
畢竟在大部分人類眼中，地精根本不能算是智慧生物，而是一種隻知道劫掠跟破壞的害蟲。
簡直完美！
夏恩七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身邊這位年輕的盟友居然創造出了一個如此完美的工具種族。
其中經過反複人工篩選和迭代所形成的高度服從性，仿佛為他打開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生物改造和馴化還可以這樣玩！
“沒問題。
稍後我會挑選出五萬隻才成年不久的地精給你帶回去。
不過記得注意點控製它們繁殖的數量。
否則一兩年過後就會像老鼠一樣滾雪球的泛濫成災，最終隻能使用大規模屠殺手段來遏製。
再就是如果你想讓其成為士兵，就必須提供蛋白質含量比較高的食物，並且確保它們能吃飽。”
左思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同時還點出了一些注意事項。
畢竟相比起對方剛剛送上的大禮包，自己付出的這點東西根本微不足道。
尤其是那份來自機械境的契約卷軸，其蘊含的知識跟來自這個宇宙終極秩序的之力，都不是金錢能夠能量的。
他甚至懷疑，如果把爍油投入到機械境，究竟是爍油能侵染整個位麵呢？
還是位麵意誌奪取爍油控製權將其轉化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因為在其他時空可以輕鬆吞噬世界、毀滅世界的三個奧劄奇泰坦，在麵對深淵意誌的反抗時，並未展現出壓倒性的恐怖力量，反而像血戰一樣陷入了漫長的僵持。
在左思的理解中，即便是約格莫夫領導的第一代非瑞克西亞勢力在達到最強盛的時候，也不一定是奧劄奇的對手。
所以爍油與機械境位麵意誌誰更勝一籌尚未可知。
當然，也不排除機械境位麵意誌會選擇主動與爍油融為一體。
畢竟這玩意追求的就隻是單純的秩序，對於善良、邪惡之類的陣營傾向完全不感興趣。
地獄魔鬼們都在那裏擁有大片的殖民地，弗米蟻族更是建立起了龐大的帝國並不斷擴張，也沒見代表位麵意誌的魔塚之主和發條之神——奇點做些什麽。
總之，左思現階段對於位麵意誌這種體現了整個宇宙終極力量的神秘力量了解還太少。
不過借助手上卷軸所蘊含的力量，他倒是可以窺探到一絲機械境的奧秘。
至於控製蒙麵法師公會這種小事，不過是附贈的額外好處而已。
夏恩七世明顯捕捉到了左思擺弄卷軸的小動作，笑著問道：“你打算怎麽整合蒙麵法師公會內部複雜的派係跟爭鬥？需要我幫忙嗎？”
左思略微搖了搖頭：“不，不需要。
有了這份契約，我就能輕鬆把這個施法者組織從安姆的行政單位中剝離出來，使其變成一個相對獨立的機構，而不是六人評議會的附庸。
在我看來蒙麵法師公會之所以不夠強大，究其根源就在於他們沒有找準自己的定位。
而且煽動民間厭惡排斥奧術魔法的不理智情緒，來達到讓自己壟斷所有魔法資源的做法也是錯誤的。
接下來我會逐步放鬆甚至取消包括阿斯卡特拉在內所有大城市的禁令，允許法師們以公開的身份建造法師塔、進行魔法研究和實驗、買賣各種魔法材料和物品。
受到我控製的翡翠結社也會在這個過程中被吸納整合進來。
至於那些派係首領和大法師，我會讓手下的巫妖們挨個去拜訪。
相信在壓倒性的強大力量麵前，他們應該知道要如何選擇。
要知道在幫助別人轉化巫妖這方麵，我可是有非常豐富的經驗和獨特技巧呢。”
“哈哈哈哈！
通過掌控命匣來讓對方老老實實聽話嗎？
這還真是你的作風呢。
不過轉化巫妖對於那些垂垂老矣的蒙麵法師高層，未嚐不是一個逃避死亡的方法。
據我所知，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在想方設法延長自己的壽命和減緩身體衰老速度。
在我剛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還曾經有個死靈法師想要占據我控製的澤拉諾拉，以獲得月精靈可以活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身體。”
夏恩七世大笑著說起了蒙麵法師公會內部的一些秘密跟趣事。
“在你麵前使用魔魂壺之類的死靈法術？我能問一下他的下場是什麽嗎？”左思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夏恩七世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回答道：“我隻能告訴你，他的靈魂味道不錯。”
很顯然，這位倒黴蛋的靈魂被半巫妖吞噬、吸收並消化掉了。
要知道巫妖與半巫妖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除了後者那殘破不全的身軀之外，便是堪稱恐怖的靈魂捕捉能力。
一旦被成功捕獲，不光目標的肉體會在一瞬間崩潰、瓦解、腐爛。
而且靈魂二十四小時之內如果沒有獲救，便會永久性的從世界上消失。
通常情況下，一個半巫妖最多可以一次性捕捉八個靈魂保存在寶石裏慢慢消化。
所以在這種可怕不死生物麵前玩靈魂魔法，簡直就是班門弄斧的典型。
“真可憐。我想在那位死靈法師靈魂消失之前，一定非常後悔沒有在動手前多使用一些預言係魔法確認你的身份。”左思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夏恩七世則非常犀利的評價道：“蒙麵法師公會壟斷安姆的魔法資源太久了，以至於內部高層充滿了一種自滿與傲慢的情緒。
我建議你動手的時候最好給他們一些印象深刻的教訓，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就是薇拉·塞勒姆全特這個有點瘋狂、大膽且野心勃勃的女人，你最好也多注意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她消失，自己直接控製塞勒姆全特家族。
相信有了這兩個抓手之後，以你的手腕應該很容易就能奪取安姆的實際控製權，把六人評議會變成手中的玩物。
至於影賊，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而已，收拾起來很容易。
對了，你跟好像還沒見過薇拉，對嗎？”
左思輕輕點了下頭：“是的。不過我已經邀請她前往湖堡做客，打算看看這位能狠下心殺光自己父母和所有血親的瘋狂女人，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
“嗬嗬，相信我，你會喜歡薇拉的。
她很特別，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瘋癲或者嗜血凶暴，僅僅是看透了權力的本質而已。
而且根據我以前的經驗，這類女人在某些方麵會表現出別樣的風情，可以最大程度滿足男人的占有跟征服欲。
我注意到你身邊迄今為止似乎連一個情人都沒有，更沒有子嗣。
克製欲望或許對於一名法師來說是件好事，可以讓你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學習、研究和探索上。
但對於一名即將成為統治整個費倫大陸西海岸百分之九十疆域的龐大帝國君主而言，你需要適當的表現出一點好色。
至少讓臣民們知道你喜歡的是女人，並且有生育後代的能力。
如此一來，政局和人心才會保持安定。
除此之外，適當接納一些富商和貴族獻上來的姐妹或者女兒作為情人，也可以當成一種平衡內部派係的手段。”
夏恩七世趁機傳授了一些自己當皇帝時總結出來的經驗跟心得。
因為他當年就是過於專注研究魔法力量，結果導致最後隻有一個女兒，連男性繼承人都沒有。
這也成為了夏恩帝國最終崩潰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
畢竟首都坐落於南方卡林港的夏恩帝國，一直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男權社會，這一點從延續至今的一夫多妻製就能略窺一二。
另外男性在生育方麵的優勢要比女性高太多。
一個男人隻要足夠的配偶，一年之內甚至能生出幾十個子嗣。
屆時在這些後代中隻要有一兩個爭氣的，指不定在幾百年之後就能東山再起，建立起幾個富有權勢的家族，亦或是重新成為卡林杉的統治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淪落到找遍整個卡林港與隻有幾個流淌著夏恩皇室血脈的遺孤，大部分的身份還是最低賤的奴隸。
“感謝你的建議。不過在這方麵我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就不勞費心了。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因為財富女神渥金還在她的神殿等著跟我談關於合作的事情呢。”
說罷，左思禮貌的欠了欠身，隨後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從那敷衍的態度不難看出，他本人對於這種傳統的宮廷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而是有著自己的計劃跟打算。
眼見左思根本沒聽進去，夏恩七世也沒有多說什麽，等維爾梅斯將裝滿地精的箱子準備好之後，也迅速返回了卡林港的皇宮，繼續推進自己光複夏恩帝國的軍事征服計劃。
……
位於阿斯卡特拉城內地勢最高的地方，聳立著一座占地麵積跟小鎮差不多大的巨型神殿。
它是財富女神渥金的聖所，同時也是這座城市最雄偉、奢華的建築。
光是那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刺眼金光的穹形尖頂，據說製造的時候鍍金層的花費就高達上百萬金幣。
除此之外還有錯落有致的宮殿、雕塑、繪畫，以及一根根用白銀打造的精美柱子。
柱子上則密密麻麻鑲嵌著價值不菲的寶石作為裝飾。
反正從裏到外就凸出一個“壕無人性”。
畢竟作為商業之神、貿易之神、財富之神，渥金的教會幾乎是唯一可以在整個費倫大陸範圍內，提供包括貨幣兌換、跨區域匯款、貴重物品保管等服務的機構。
因此光是從中賺取到的手續費就相當可觀。
更不用提還有教會以放貸、入股等方式獲取的驚人受益，以及商人們慷慨的捐贈。
如果搞個費倫諸神教會富有程度排名，那財富女神的教會無疑要排在第一位，而且能拉開第二名幾倍乃至十幾倍之多。
尤其渥金成功從深淵返回之後，那金色的神光再一次籠罩在這座巨大的神殿上空，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們都像瘋了一樣湧入，並留下少則幾百、多則數千、上萬的進獻。
對於這些從天而降的意外之財，教會方麵顯然是非常高興的。
因為除了錢本身的價值之外，這還意味著女神在商業和貿易領域的影響力正在快速恢複。
但渥金本人對此的反應卻很冷淡，既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展示更多的神跡來營造氛圍。
恰好相反！
她此刻正獨自坐在神殿內的祭壇上，饒有興致盯著那座為自己雕刻的神像，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大概兩三分鍾左右，一道傳送門突然憑空出現，緊跟著左思便從裏邊走了出來，麵帶微笑向財富女神行了一禮。
“麻煩您久等了，希望我沒有遲到。”
“不，當然沒有，你守時的就像魔鬼一樣。
我很好奇，你現在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旅法師？
塔洛娜和午夜的選民？
還是地獄新生第九層麵的領主？
又或者得到神上神艾歐親自賜予與諸神同等地位的特殊存在？”
渥金直截了當問出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因為越是了解，她就越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標簽有點多的嚇人。
左思不加思索的回應道：“都是，也都不是。其實我真正的身份始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旅法師。至於其他的，您可以理解為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的意外驚喜。”
渥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好吧，我現在有點理解你對於諸神那別具一格的態度了。在談合作之前，先讓我兌現自己之前承諾的報酬。”
話音未落！
這位財富女神的化身便抬起右手，發動神力和自己所擁有的神力，在掌心塑造了一枚閃爍著金光的硬幣。
其中正麵是她本人的側臉像，反麵則是聖徽。
左思接過來通過辨識魔法偵測了一下，立刻發現這玩意居然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高等神器。
名字叫做【財富的流動】。
除了攜帶在身上可以額外提供七、八、九環法術位和神術位各一個，其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轉化”。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支付相應的金錢，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材料或者魔法物品，又或是把有價值的東西轉化成為任意一種貨幣。
當然，也可以通過砸錢來不受限製的施展幾乎所有零到九環的奧術和神術。
不得不說，這件神器的能力真的相當貼合渥金財富女神的身份。
有了【財富的流動】，就等同於隨身帶了個萬能商店。
雖然價格基本跟市場上的售價和收購價差不多，而且賣多了或者買多了還會有實時價格波動。
但架不住它真的非常方便。
而且不會頂替其他魔法裝備的位置，隻要放在貼身的褲袋裏就能發揮作用。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我對於這份報酬十分滿意。”
左思收起神器向財富女神投以善意的笑容。
沒辦法！
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喜歡就好。”
渥金明顯很滿意自己送出的神器起到了應有的效果，隨後繼續試探道：“關於安姆，你有什麽安排和計劃嗎？”
左思低著頭考慮了片刻，很快做了個聳肩的動作：“沒有。安姆目前的六人評議會製度運轉的很好，我暫時不打算做大規模的改動。
不過接下來我會操控這最高權力機構，製定一些法律、規範跟製度，讓整個市場變得規範起來。
省的那些家族和大商會肆無忌憚通過各種手段打壓後來的競爭者，最終慢慢變成一個個毒瘤。
眼下的阿斯卡特拉就像是一片海灣，裏邊全都是一條條碩大且凶惡的鯊魚，根本沒有小魚生長的空間。
這種市場顯然是畸形且不健康的。
如果不是有龐大的對外貿易支撐，循環體係早就崩潰了。
尤其是發行過量的貨幣，一旦大批量湧回勢必會造成物價飛漲和嚴重的通貨膨脹，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
商業的本質是交易，同時也是創造價值的過程。
想要保持市場的繁榮就必須提供數量充足的優質商品，讓消費者有足夠的購買力和購買欲望。
而這些都需要在市場內的商人保持競爭狀態，而不是任由他們進行壟斷，最終讓消費者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換句話說，也就是在一定範圍內打壓那些老牌家族和商會，同時扶持一些新商會與之形成穩定的競爭關係。
另外我還會開始著手建立從陸斯坎到無冬城，再到深水城、博德之門跟安姆，還有更南方泰瑟爾、卡林杉的統一內部市場，以促進生產和消費。
事實上，這方麵的談判上次北地領主聯盟會議的時候就已經敲定了大致框架。
雖然深水城的部分領主對此還抱有一定的戒心，但我想一旦計劃開始啟動，他們肯定會急不可耐的加入進來。
不然的話很快就會在競爭中被淘汰出局。
最後用一種名為飛艇的運載工具連接內陸城鎮，確保運輸過程的安全、高效與廉價……”
“飛艇？那是什麽東西！”
渥金兩眼微微放光的問。
聽完剛才那番話，她已經可以依稀看到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在費倫大陸西海岸冉冉升起。
統一的市場！
統一的關稅！
甚至是統一的貨幣！
商人們可以隨意從任何一個城市出發，前往遠在千裏之外的地方賣掉自己的貨物，然後再購入當地的特產帶回來。
無須擔心沿途經過勢力設置的關卡，以及那一層層如同扒皮一樣的高昂稅金，最終導致在抵達目的地賣掉貨物之後，發現非但沒有賺到錢反而賠了血本。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什麽地獄笑話、天方夜譚。
它每時每刻都在費倫大陸的各個角落上演。
運氣不好的遇到強盜跟怪物，怕是連小命也要一起丟掉。
在費倫大陸上做一個商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幹的。
而左思的做法相當於是在降低普通人加入貿易活動的門檻。
這對於財富女神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飛艇是一種能在高空中飛行的交通運輸工具。
它最大的特點是平穩且載重量驚人。
而且速度也遠比任何一種船隻、馬車更快。
從最北邊的陸斯坎飛到最南邊的卡林港僅需要幾天的功夫，但成本絕不會比船隻高出太多。
最重要的是飛艇的飛行高度可以達到幾千米，足夠避開地麵上幾乎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脅，安全性要比陸路乃至海陸更有保障。
相信您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不是嗎？”
說著，左思抬起手通過幻術係魔法製造了一個飛艇的影像，以及它起飛和下降的細節。
渥金幾乎在一瞬間就被牢牢地吸引住了，看著這個結構並不複雜但卻令人感到驚豔無比的交通工具，足足過了一分鍾才讚歎道：“完美！簡直太完美了！
它簡直就是天空之船，用來打破地域隔閡促進貿易繁榮的利器！
我敢打賭，如果投入的飛艇數量足夠，整個大陸的貿易量都會瞬間翻上好幾倍。
尤其是對於陸路運輸，絕對具有顛覆性的意義。
親愛的索斯，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那麽多神明都渴望讓你來做他們的選民。
無論是你的思想、意識和對於世界乃至宇宙的獨特理解，還是這些能夠擴大其影響力的發明創造，都無一例外具有非凡的意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財富女神緩緩走到近前，伸出手觸摸左思的臉頰，欣賞著對方那雙宛如黑洞般充滿吸引力的瞳孔。
左思則保持著矜持的微笑，用略帶玩味的語氣反問道：“您該不會以為我準備的驚喜就隻有這麽點吧？要知道我可是從一開始就將您視作最重要的盟友之一，並為此製定了許多的計劃。”
“哦？還有什麽更大的驚喜嗎？”
渥金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正在加快，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愉悅跟快樂正以極快的速度席卷全身。
“嗬嗬，難道您忘記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地獄新生的第九層領主嗎？
在那個層麵，我打造了一座前所未有的城市，吸引來自不同位麵和物質世界的訪客。
並且打算以商業的規則來維持它的運轉。
我真誠的邀請您和您的信徒也參與其中。
無論是建立神殿傳教，還是投入資金賺取利潤，從而獲得相應的權力跟影響力，都對您有百利而無一害。”
為了讓眼前這位財富女神理解自己的構想，左思直接投影出了巨大城市群完工後的樣子。
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渥金就完全深陷其中，渾身上下都在輕微的顫抖。
因為這座到處都是商品、消費和交易的賽博朋克風格的城市，完全超出了她對於自身神職的理解。
尤其是那複雜的法律、規則和銀行、金融機構的運作方式，還有隱藏在這一切之下通過金錢來獲取權力的手段，都讓讓財富女神感到歎為觀止。
她甚至覺得左思比自己更適合來當財富之神。
因為如果在費倫實現這一些的操作，那麽她必將成為強大神力中的一員。
興奮！
激動！
顫抖！
此刻的渥金看上去就如同嗑了某些能夠影響神經的東西，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更是嚇人，仿佛恨不能立刻一口將左思吞下肚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平靜下來，仰起頭柔聲問道：“為什麽要花費如此大的力氣來幫我？或者說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在費倫，我需要更多、更強大的盟友。
您恰好擁有潛力驚人的神職，隻需要一點幫助就能蛻變成為強大神力中的一員。
而且我認為，貿易跟財富可以對一個文明產生非常積極的推動作用。
所以您變得越強大就意味著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發展的越好。
既然如此，我們又有什麽理由不締結緊密的聯盟呢？”
說完這句話，左思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渥金連一秒鍾都沒有猶豫，直接也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能夠有你這樣的盟友是我的榮幸。親愛的索斯，你知道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有多麽迷人嗎？我甚至覺得快要愛上你了。”
“我建議您千萬不要產生這樣的念頭。
因為塔洛娜會嫉妒、甚至是記恨您。
相信我，被她記恨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除非您擁有像魔法女神、知識之神那樣強大的力量。”
左思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拒絕了財富女神給出的暗示。
“是麽，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渥金金色的瞳孔內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她明顯並不想要樹敵，尤其是塔洛娜這種正處在急速上升期，隨時有可能晉升強大神力的神明。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雙方商討了一下關於合作的具體事宜，以及最近不太平靜的局勢。
當談到希瑞克這個在動蕩之年封神的瘋子時，財富女神明顯露出了厭惡跟不屑的表情。
“關於暗日和他那些追隨者製造的混亂，明顯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正常的商業活動。
尤其是自稱唯一真神的舉動，簡直就是狂妄至極，完全不把諸神放在眼裏。
如果事情真的鬧到召開諸神會議，我會聯合歡樂女神黎兒拉、旅行與探索之神山達柯爾，工匠之神貢德支持你。”
“多謝。算上您，我已經成功聯合了非常多的神明，包括知識之神、魔法女神、正義之神、苦難之神、法師之神、劇毒與疾病女神等等。如果一起動手的話，應該夠他喝上一壺的。更何況這可不是我唯一的手段。”
一提起要搞希瑞克，左思的情緒立馬變得高漲起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滲人的表情。
因為他看對方早就不順眼了，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
“小心點。那家夥現在瘋狂的很。據說在他在自己掌控的死者世界中，用其他神明信徒的靈魂去喂混沌魔犬柯茲夫。”渥金語氣嚴肅的提醒道。
“混沌魔犬柯茲夫被放出來的？”
左思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
他可是記得，以前正義之神以一隻手為代價，把這個可怕的上古邪物封印了起來。
後來希瑞克將其放出來追捕克藍沃的靈魂，盜賊之神馬斯克緊跟著又通過陰謀詭計將其封印。
也就是說，現在混沌魔犬柯茲夫已經是第二次被釋放了。
渥金微微點了下頭：“是的！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它現在就徘徊在外層位麵的邊界，似乎在追殺馬斯克，據說還咬斷了後者一條腿。”
“噗哈哈哈哈！
這位喜歡自作聰明的盜賊之神最近還真是慘呢。
先是不小心讀了《希瑞克經》丟掉大量神力和陰影神職，現在又被混沌魔犬柯茲夫追殺。
我懷疑他再這麽玩下去會把自己活生生的玩死。”
左思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
沒辦法不笑，實在是馬斯克的行為和造成的結果太像一個小醜了。
無論他編織了多麽龐大、複雜且精密的陰謀，最終結果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坑自己。
更有趣的是這位盜賊之神從來都不會從失敗中汲取教訓，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重複之前曾經犯下過的錯誤。
渥金視馬斯克為死敵，所以立馬跟著左思一起開始嘲笑後者，甚至提供了一些當年不為人知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