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常抱歉,衛,衛斯理先生,我現在什麽都聞不到了。」


    瑪欽那城外的那片小樹林裏,沙狼死死的捂著鼻子,他的眼睛通紅,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哽咽道。


    之所以掉眼淚,不是因為慚愧,歉疚之類,也不是哭,而是因為沙狼可以通神的鼻子被廢了,實在是忍不住。


    水蛭脫下的破衣服,尤其是那個裝過*肉的爛木筐,都特意加了「料」。


    濃重刺鼻的惡臭味,隻是為了遮掩這特殊的「料」。


    這玩意很神奇,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原料,怎麽配置出來的,味道並不重,反正以杜蔚國同樣也遠超常人的嗅覺,壓根就分辨不出來。


    這玩意無疑是專門針對嗅覺能力者配置的,隻要聞上一下,就會瞬間失去嗅覺,涕淚橫流。


    就像是超低頻音波,普通人壓根聽不到,但是對聽力特長者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


    麵對這個局麵,杜蔚國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拍拍他的肩膀,溫聲勉慰道:


    「沒關係,沙狼,這不怪你,你先退遠點休息會吧。」


    此時沙狼也確實扛不住了,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搖搖欲墜,眼睛血紅血紅的仿佛都要滴血了一樣。


    「好,好的,衛斯理先生,對不起。」


    沙狼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隨即踉踉蹌蹌的退了下去。


    「嘭~」


    胡大姑娘突然抬起一腳,把破筐踢飛出去老遠,她的眉頭緊皺,也捏著鼻子。


    「杜大,這家夥可不簡單,有點門道,能配出這種邪門的東西,必然是有備而來。」


    她的聲音悶悶的,有點嘶啞,眼神也有點凝重。


    胡大姑娘說得沒錯,能搞出這麽專業的玩意,不費吹灰之力就廢掉了沙狼,借此來逃避追擊,對手必然不是一般人,絕對是高手。


    其實,胡大姑娘的嗅覺也異常靈敏,雖然比沙狼這種天賦異稟的能力者還差上一籌。


    但她也聞得到這種特殊的「料」,同樣也遭遇了一定程度的刺激。


    好在,她不至於像沙狼那樣,被重創到喪失嗅覺的地步,甚至於連行動能力都受到了影響。


    胡大姑娘之所以如此鄭重,也不是因為這個「料」。


    關鍵點在於,衣服和木筐的主人,現在已經離開了這片樹林,但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和線索。


    反正,以胡大姑娘的眼力,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這家夥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此刻,杜蔚國也緊緊的皺著眉頭,臉色陰沉:


    「你說的沒錯,這家夥確實有點門道,連我也沒能發現絲毫線索,胡大,你說這家夥有沒有可能會飛,又或者可以瞬間移動?」


    杜蔚國的語氣中難掩焦灼,還有些憂心。


    自從進入這片叢林,他就用透視眼把每一寸角落都巡睃掃描過了。


    他可以肯定,除了衣服和木筐附近留下了些許腳印和痕跡之外,樹林裏,其他地方什麽痕跡都沒有。


    胡大姑娘略微琢磨了好一會,這才搖搖頭,沉聲回道:


    「杜大,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這兩種假設都不太可能。」


    「哦?具體說說。」


    胡大姑娘的聲線很穩,她有條不紊的解釋道:


    「如果這家夥真有瞬移的本事,壓根沒必要出現在樹林裏留下線索,完全是多此一舉。


    會飛的話,現在是白天,目標那麽大,就算他保持低空飛行你沒留意到,翔太的烏鴉也必然能有所發現。」


    胡大姑娘分析的非常有道理,絲絲入扣,不過聽到她的說法,杜蔚國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他的語氣當中,甚至還多了一絲暴躁:


    「那會是什麽能力呢?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至此,杜蔚國已經無比篤定,這些東西的主人,絕逼是個十分強悍的能力者。


    普通人,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說實話,杜蔚國此刻確實無能狂怒的即將爆發了,自從跟馬薩爾這群牛鬼蛇神杠上之後,他就處處吃癟。


    明明擁有通天徹地的戰力,還有遠超對方的恐怖能量,卻像頭空有蠻力的蠢牛似的,始終被牽著鼻子,亦步亦趨。


    期間他還幾次遭遇了生死危機,要不是杜蔚國同時擁有自愈和瞬移這兩種神技,早特麽死了幾回了。


    現在,這群家夥居然堂而皇之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潛藏,窺探,監視,然後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這種無視和挑釁,相當於赤裸裸的打臉,杜蔚國表示忍不了一點。


    胡大姑娘自然明白杜蔚國的焦躁,搭住他的胳膊,柔聲勸道:


    「杜大,你先別急,控風或者浮空的能力都有可能實現這種效果。」


    說到這裏,她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馬薩爾的能力之一不就是控風嗎?杜大,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


    「馬薩爾?」


    一聽這個恨得牙癢癢的名字,杜蔚國的眼中頓時精光四射,凜冽的像是出鞘的利刃似的。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冒險留下來窺視的目的是什麽?確認我們的位置後,引爆大菠蘿,把我們一網打盡?」


    「嘶~」胡大姑娘輕吸了一口冷氣,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也叫不準,不過你說的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杜大,為了安全起見,咱們~」


    隻是電光石火間,杜蔚國就已經有了決斷:


    「胡大,你和魚掌櫃馬上帶著所有人去塞拉萊港匯合吉布森他們,然後直接趕去穆哈一帶,咱們電台聯係。」


    「那你呢?」胡大姑娘馬上反問道。


    杜蔚國聲音冷冷的:「我自己留下,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耍什麽幺蛾子。」


    胡大姑娘急了:「杜大!」


    杜蔚國擺擺手,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堅定:


    「行了,胡大,不用勸了,無論什麽情況,哪怕是直麵大菠蘿,我都擁有自保之力,你們抓緊出發吧。」


    杜蔚國剛開始說話時,是和胡大姑娘並肩站著的,還被攬著胳膊。


    可等他說完的時候,卻詭異的出現在了胡大姑娘的正對麵5米出,她甚至還保持著之前挎胳膊的姿勢。


    期間,杜蔚國一共瞬移轉換了足足5次方位,全程話音未斷。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公開展示瞬移神技。


    饒是胡大姑娘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但是親眼見到,依然被震的瞠目結舌。


    這特麽可是瞬移啊,意念一動,瞬息千裏,傳說中隻有神明才配擁有神通。


    異人的能力千奇百怪,但是若問那種能力最強大最無解,答案肯定是瞬移,沒有之一。


    無論進攻,還是閃避,逃命,移動都是最牛皮的,防不勝防,幾乎不受任何能力克製,也沒有天敵。


    「杜,杜大,你,你真的~」


    杜蔚國沉穩的點點頭:「嗯,真的,如你所見,胡大,我能瞬移。」


    胡大姑娘勉強壓抑住心中的震驚,顫聲問道:「多,多遠?」


    杜蔚國跨出一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顯得有些遙遠:


    「很遠,足以躲開大菠蘿的爆炸範圍了,所以,胡大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趕快走吧


    。」


    胡大姑娘帶著滿肚子疑問走了,不是她不想問,而是因為時間緊迫,已經沒時間問了。


    片刻之後,杜蔚國夜梟似的蹲在一顆大樹的樹冠上。


    他眯著眼睛,遙望著胡大姑娘她們的乘坐的車隊消失在視線之中,點了根煙,長長的呼出煙氣,喃喃自語道:


    「將近10公裏,距離應該足夠了,丫的,沒了後顧之憂,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耍了,來吧,我看看你們接下來想怎麽玩?」


    這個留下來窺探的家夥,杜蔚國其實不太相信會是馬薩爾本人。


    隔空打過幾次交道之後,杜蔚國對他還是有了一定認知的,狡猾,毒辣,果斷,陰險,謹慎。


    這些特質結合在一起,馬薩爾親自留下來窺視,以身犯險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老銀幣可是怕死的很,他沒這個魄力。


    但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的窺視者,還是讓杜蔚國的心中警鍾大做,


    馬薩爾膽小怕死,但是雷納德可不好說,這個癲狂的瘋子,被逼到狗急跳牆的地步,真的有可能引爆大菠蘿。


    「咻~」


    就在此時,一顆灼熱的彈頭尖嘯著,從杜蔚國身前不遠處掠過,把他從沉思中驚醒。


    這並不是什麽偷襲,否則他早就感應到危險了,這顆彈頭是從城區飛射過來的流彈。


    以杜蔚國的眼力,可以清晰的分辨出。


    這是一顆12.7x108毫米的彈頭,尖頭、錐底、鋼芯、銅皮,這是蘇製德什卡重機槍的專用彈藥。


    這款毛熊製造的重機槍,動能十分爆裂,離膛的子彈,有效射程1500米,無障礙飛行距離更是超過了3000米。


    所以,這顆子彈才能飛這麽遠,跨越了大半個城區,射到杜蔚國的跟前。


    「丫的,這群腦子裏都是屎的傻皮,打得還特麽挺熱鬧。」


    杜蔚國扭頭朝城區方向瞥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此刻,瑪欽那城區的戰鬥已經徹底升級,幾乎所有人都參與進來了,就像是沸騰的開水壺一樣。


    仿佛每個人都變成了嗜血的野獸,城裏每個角落,都有人在火並,壯漢,少年,女人,老人,小孩都在忘我的廝殺。


    各種能用的武器也全都用上了,手槍,步槍,衝鋒槍,重機槍,砍刀,菜刀,錘子,斧頭,糞叉,甚至是骨頭和牙齒。


    此時此刻,城北,靠近河水,一處還算體麵,起碼有院的宅子裏,天井中。


    「砰!砰!」


    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一口氣清空了加德蘭步槍的彈匣。


    他對麵的台階上,仰麵躺著一個身形胖大的絡腮胡,他的上半張臉都被子彈掀開了,死的淒慘無比。


    「嘿嘿嘿~」


    壯漢露出滿口黃牙獰笑著,直接把沒了子彈的步槍扔到一邊,草草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


    隨即,他從腰後抽出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邁步朝癱倒在地上的一個女人走去。


    「廖莎娜,我早說過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麵前,哭泣著舔我的腳趾。」(阿拉伯語,自動翻譯)


    躺在地上,名字叫做廖莎娜的女人穿著藍色的迪史達什(阿拉伯女式長袍),此刻臉上的麵紗已經脫落了,露出一張姣好的麵容。


    她的身材豐腴,捂著已經明顯隆起的肚子,一邊吃力的用手肘往後蹭著,一邊哆嗦著聲音嗬斥道:


    「庫爾德,你,你別過來,我,我懷孕了。」


    「哈哈哈!」庫爾德放聲狂笑:


    「懷孕了?怎麽?難道你肚子裏的孽種是我的孩子不成?廖莎娜,我


    可不記得最近淦過你!」


    庫爾德腳步不停,手裏的砍刀被他掄得嗚嗚作響,廖莎娜的臉色慘白如紙,眼神裏也滿是驚恐。


    她絕望的質問道:


    「庫爾德,你,你這個畜生,難道你想違背***的旨意嗎?」


    按照伊(斯)蘭的教義,信徒是絕對不可以傷害孕婦的,這是鐵律。


    不過一聽這話,庫爾德卻笑得更猖狂了,冷嗤道:


    「***的旨意?廖莎娜,到現在你還相信這些唬人的鬼話?你特麽睜開眼睛看看,你覺得瑪欽那這個人間地獄,會有神明嗎?」


    說話間,庫爾德已經三兩步走到了廖莎娜的跟前,高高的揚起手裏的大砍刀。


    「廖莎娜,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隻要你願意乖乖的給我舔~」


    「呸!你休想,庫爾德,我就算是死~啊~」


    她的豪言才說了一半就變成了淒厲的慘叫,庫爾德心狠手辣,已經一刀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一刀並不重,隻傷了皮肉,但是足夠疼,庫爾德獰笑著把砍刀頂在她的脖子上。


    聲色俱厲的威脅道:


    「艸尼瑪的,***,我特麽再給最後一次機會!不從的話,我現在就砍死你,*你的屍體,然後再剖開你的肚子。」


    「好,好,我願意~」


    或許是因為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還是一屍兩命,廖莎娜屈從了,顫抖著直起身子,慢慢的跪在庫爾德的麵前。


    「嘶啦~」


    庫爾德突然一把撕開她的衣服,露出豐腴雪白的身體,他的眼中流露出貪婪又得意的光芒,語氣戲謔:


    「真是個***,你說你剛剛還裝什麽聖女,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要直接*你!」


    說話的時候,他的髒手還朝廖莎娜的身上抓了過去。


    一聽這話,廖莎娜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絕望,剛剛她之所以假裝答應,無非就像想趁機咬下庫爾德的罪惡根源。


    「畜生,我跟你拚你!」


    廖莎娜扭了一下身體,勉力躲開庫爾德的魔掌,隨即攥著一把不知道從哪摸出小刀,沒頭沒腦的朝庫爾德撲了過去。


    庫爾德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反應一點都不慢,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廖莎娜的胸口上。


    「噗!」


    他這腳非常重,直接把廖莎娜踹了個四仰八叉,手裏的小刀也脫手飛出去老遠。


    「嘿嘿嘿~」


    庫爾德陰笑道:


    「就你那點小心思,還想暗算我,瑪德,你這個***,老子先砍了你的手腳,然後*死你!」


    說罷,他手裏的鏽黑大砍刀就掄圓了,惡狠狠的朝廖莎娜的腿上砍了過去。


    剛剛才勉強喘勻氣,捂著胸口直起脖子的廖莎娜,望著眼前的淒厲的刀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當啷~」


    瞬息之後,廖莎娜並沒有感覺到預想之中,利刃入體的錐心劇痛,耳邊卻聽見一聲金屬落地的脆響。


    當她鼓起勇氣,顫抖著睜開眼睛,入目就看見了軟倒在地的庫爾德。


    這家夥那顆醜陋的大腦袋,已經被一根雪亮的鋼梭釘在了地上,死魚一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視線一幀一幀的上移,廖莎娜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


    由於是逆光,所以她看不清這道身影的麵目。


    隻覺得這道身影格外的高大,頂天立地一般,似乎占據了天地間的一切空間,被光暈暈染得猶如神隻。


    廖莎娜呆住了,直愣愣的盯著這道天神般的高大身影,渾然忘了


    此刻自己正衣不蔽體。


    這世間真的無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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