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爺爺怎麽了!”興華醫院裏,接到了急救電話後,便急匆匆地將車子開向南新街,李國祥已經昏迷不醒,而風紫也是如此,那一道道傷口刺痛著何言的雙眼,那些人逃了一半,抓了一半,黃雨兵也被抓了。那一輛嶄新的三輪車卻一直停在那弄堂入口處......


    “陳伯伯!爺爺,爺爺他昏迷不醒了!”何言問醫生借來了手機,第一個撥通的就是陳同的手機,此刻除了他,何言不知道還能說上話。


    “何言,別急,別急,爺爺不會有事的,你把電話給醫生。”何言“嗯”了一聲後,便把手機遞給了邊上忙著給兩人止血的醫生。


    “給我加快馬力!速速趕往醫院!”


    又上演了急救的一幕,何言哭著呼喊著昏迷不醒的兩人,其實剛才撲在風紫的身上,並沒有看見李國祥握住刀鋒的那一刹那,那將近1米長的砍刀,刀鋒是如此鋒利,竟然就那樣被一隻有血有肉的手給握住,沒有人敢想象那有多痛,又誰能想象那又需要多大的勇氣,劉宏亮卻做到了,甚至拋開了自己的生死。


    急救車在一條車子讓出來的急救道上疾奔著,一直奔至興華醫院門口,陳同早已在門口守候,急救車門一開,10多個急救醫生一擁而上,抬擔架,推病床,掛點滴,忙成一團。


    一個小時候。


    “陳主任,兩位傷者血已止住,那位名叫袁風紫的小男孩已經脫離危險,而那老人現在仍處重度昏迷,血液庫無此血液,若在3小時內找不到此血液,這老人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甚至是死亡。”


    “什麽!又沒有這血型!”


    “啪!”門被重重地推開了,何言出現在了陳同麵前,何言臉上盡是擔憂與一點恐懼,他急迫地說道:“陳伯伯,你別忘記了,我的血型和爺爺是一樣的,那次是爺爺救了我!這次該輪到我救爺爺!”原來何言一直在門口偷聽著,剛才他們說的話,他全都已經聽進耳中。


    “何言?你...你還是嚴重貧血呢,而且你爺爺可是需要大量的血液,少了這血,你自己身體可能就跨了。”


    “陳伯伯!你知道麽?爺爺是為了我而受傷的,是他用那有血有肉的手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伯伯,為了我,爺爺他可以連命都不要,那我呢?我僅僅隻想希望獻點血給爺爺而已。”何言是親眼看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刀掉在他麵前,親眼看見爺爺倒在他的麵前,親眼看見那血肉模糊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何言的心很痛,這是他爺爺,這是給他另一個生命的爺爺,現在李國祥危在旦夕,賈軒能束手旁觀嗎?


    看著淚汪汪的何言,看著他那欲哭卻強忍著的樣子,還有他那眼中的一絲懇求,陳同點頭答應了:“好!那你血需要檢驗下,等待檢查一切完畢之後,你再抽血。”陳同帶著何言來到了化驗部,做了血液檢查之後,抽取了300毫升血液,針頭拔出的瞬間,何言整個人似乎就像吃了安眠藥樣,癱軟在了靠座上,眼皮上似乎掛著兩個很重的鉛球,一下子便合上了。這是陳同意料之中事,12年了,這12年陳同與何言經常見麵,看著何言一點點長高,陳同心裏頗為開心,最起碼這孩子還是養活了,生了兩次腦炎的他,竟然還是如此聰明,陳同心裏更為欣慰,陳同抱起了何言,放在了病床上,推著他來到了休息室。


    “孩子,又苦了你了。”看著已經長大了何言,陳同嘴角揚起一絲安慰的笑容......


    小旭,這幾年在德國還好吧,看你小子整個人成熟了不少,今年多大了?”


    “陳主任,我都28了,這幾年在德國留學收效不錯,最起碼混了個博士後出來,多學點專業知識就回來了,從今以後我就在兒童免疫血液科部上班了。”


    “好,不錯,看來你小子還挺愛國的,一回來,就來醫院重新應聘了,不錯,是個好青年,小旭,你去休息室看看何言醒來了沒有,左邊床位第一個男孩,他長大了,俺怕你認出了。”陳同架起了文件夾,穿上了白掛,整理整理自己的著裝便踏出了辦公室,陳同已經60多了,60出頭的人,也過了大半輩子了,這幾年陳同仍是忙裏忙外,已經升為院長了,院長比起副院長任務更是多了幾倍,平時還要給病人看病,忙完後,還有一大堆公務事要辦,他不得不又請了一個助理。


    “李大哥,感覺身體咋樣?”急救病房中,陳同看著已經蘇醒的李國祥,親切地問候道。


    李國祥看著那被紗布包了一層又一層的右手,輕輕一動,便是刺痛,李國祥那傷口足足縫了30針,李國祥吃力地抬起頭,左顧右盼,很急切地問道:“陳主任,何言呢?他還好吧,還有那個小子都還好吧。”


    “李大哥,你別急,別急,他倆都沒有事,你自己注意身體才是啊。”陳同看著李國祥,鼻子一酸,眼睛便紅了,看著李國祥,陳同不得不感到敬佩,這一瘦弱的老人,出手時有沒有想過那是什麽後果,或許他沒有想過,他一心就想保護自己的孫子,一個與自己非親非故,無血緣關係的孫子,或許這就是愛的力量,陳同扶起李國祥,看著他滿臉的皺紋,不得不感歎,歲月不饒人,這16年真苦了這位老人。


    這時,從走廊上傳來很急的腳步聲,是小旭,小旭跑得滿頭大汗,衝進急救病房,一把拉出了陳同,喘著氣說著:“出...出事了...何言迷不醒了。”


    “什麽,小旭你小聲點,出什麽事了,你慢慢說。”


    “陳主任,剛才那邊的護士和我說,何言剛抽完血後,你把他送到床上時,他還沒有事,剛才我去看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抽搐了,我已經把他送到急救室了,在營養液補足下,情況已經控製住了,就是他的血壓低的可怕,憑我感覺,這次這孩子可能又要經曆一次浩劫。”小旭和陳同說著說著已經到了急救室門口,陳同迅速穿上了手術服,來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何言,看著儀器上的所顯示的生命跡象一切都還平穩,僅僅就是血壓低了而已。


    陳同伸手輕輕撫摸著何言的額頭,拂去了額頭幾縷發絲,看著這年紀還小的何言額頭上竟然有一條條經曆滄桑的細紋,他才15歲而已,陳同心疼地捏了捏何言的額頭,說著:“孩子,你也受苦了。”


    “小旭,你說這孩子會經曆浩劫?這話什麽意思?”現在生命跡象一切平穩,陳同也便放下了剛才那擔憂的心,和小旭又走進了兒科部的科研室。


    小旭拿出了一份從德國帶來的免疫學報告,攤在了桌子上,隨後說道:“陳主任,初步我發現,何言這孩子體質這麽虛弱,這絕對不正常,現在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是造血速度最快的時候,而何言現在的造血水平卻是80歲老人的速度,而且16的男孩,身高165,體重連90都沒有到,這會正常嗎?不過這不是要點,剛才我看了看何言那靜脈處的針孔處,有皮下紫癜,而且是正常人的數十倍,因此我懷疑何言的止血上也有很大的問題,我建議給何言做一次全麵地血液檢查。”


    “小旭,你的意思是,何言的免疫係統存在大問題?”


    “正是。”


    “好,小旭,你安排所有所要化驗的項目,這錢你先拿著,還有守口如瓶,別讓他爺爺知道,不然這會給他爺爺帶去打擊的。”陳同額頭皺紋緊皺,當醫生的他,對這些生理指標是最敏感的,今天聽小旭這麽一分析,他確實感覺賈軒有點不對勁,不過,這一切就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


    “今日早晨,在朝陽中學南部南星街上閘家弄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一名初中生和一名老人在此事件中受傷,另有一初中生完好無傷,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驚嚇,目前歹徒已經被抓將近半數。最新消息,那名受傷的初中生和老人已脫離危險......”


    王靜麗已經得知消息,當她剛聽聞這個消息後,整個人便嚇得癱軟在了地上,許久後才撐起身子,做好了心理準備急忙奔往醫院,不過看著李國祥沒有生命危險,金曉鳳也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上喂著李國祥喝粥,原本幫何言也準備了,不過陳同卻不讓王靜麗見何言,原因:何言受到了重度驚嚇,現在正在心理醫生。王靜麗順從了,陳同辦事,她想來很放心,但實際情況是何言仍然昏迷在急救室裏。


    “陳主任,化驗單全部出來了。”小旭捧著幾張化驗單,就像捧著幾片鋼板一樣,小旭的臉色很難看,他邁著小步走進了陳同的辦公室,陳同看著那一張張化驗單,一下癱坐在轉椅上,半天說不出話了,臉色變得成了鐵青。


    “陳主任,何言的免疫igg細胞已經降至了最低,免疫功能幾乎等於零,唯一保住他性命的免疫t淋巴細胞,所有免疫細胞指標隻有這項是正常,何言才得以活到現在,不過據我看來,如果按照這樣的形式走下去,何言到最後隻有走向死亡。”


    “小旭,照你這樣說何言是另一種形式的免疫缺陷?還是先天性的?”


    “陳主任,何言的父母親不知在何處,現在想知道是不是遺傳,很難,必須需要何言的親身母親的血液,與他的血液進行dna檢查分析後才能決定。不過據我初步定,10%後天性,90%先天性,我給何言也做了艾滋病鑒定,所有呈陰性,那就是說明先天性占了95%,後天性變異占了5%,接下來需要檢查的東西很多,一步步慢慢來,一個個器官查過來,還有陳主任,何言已經醒了,身體差不多已經恢複正常了,但是陳主任,何言他正常的時候已經不多了,這次獻血,對何言那瘦弱的身體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接下來,我們必須找到病症,對症下藥,這段時間何言隻能住在隔離室裏麵,近期他的體質會很虛弱。”小旭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陳同對於免疫學並沒有那麽鑽研,略知幾分,不過從小旭的語氣中已經得知賈軒病情的嚴重。


    “好,小旭,這段時間就交給你了,我去給何言安排病房,至於老人那一邊,我近期會做安排,我打算把何言接到我家去,兩位老人已經沒有能力再去照顧何言了。”


    小旭點了點頭,便出門了,陳同右手撐著自己沉重的腦袋,左手搓著額頭,他的頭好痛,賈軒的身體上到底有多少秘密,陳同琢磨不透,陳同也不想知道,他隻希望何言平平安安就行。


    何言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他整整睡了兩天,肚子應該也餓了,不過賈軒並沒有在意自己怎麽樣,在意的李國祥和風紫他們還好嗎?.....


    “李大哥!看你精神好多了。”這是李國祥入院第二天,這一天,陳同已經做好了決定,將這兩位老人送到洪度會養老院,那裏應該算是整個哈爾濱最好的養老院了。昨天陳同與那邊的社長,管理員以及負責人已經說明了兩位老人的情況,那邊的負責人很樂意接受,並且示意所有一切費用都他們全部包攬。


    “陳主任,你這是幹啥呢?生病,你一袋袋往他懷裏塞,這下俺老頭住院了,你又是這樣,你讓俺兩老怎麽接受得了呢?醫院免了老頭的醫藥費,俺就很滿意了。”


    “王嫂,打住,打住,東西都拿來了,難道你要讓我拿去退不成,哈哈,沒想到李大哥都這個歲數了,恢複能力還這麽強,不愧是老兵,身體就是強壯。王嫂,李大哥,今天我來與你們說一件事,而這件事,我原本不想與你們多說,不過不得不說......”陳同說到這,整張臉皺了起來,看著兩老很疑惑的眼神,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陳主任,有啥事,盡管說,別吞吞吐吐的。”李國祥向來說話直爽,說一就一,說二就二,幹淨利索,又明了,雖然已是70多歲的老人,但是他大腦中依舊清醒,一點都不糊塗。


    “李大哥啊,這事...這事,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答應,不過我先與你說明,這件事不管怎樣你都必須答應,因為都是為了何言好。”陳同直接將兩位老人引入了霧都,讓這兩人聽得直範迷糊,兩位的眼神更是不解。


    “李大哥,王嫂,我打算接你們的班子,去撫養何言,我知道你們會很驚訝,不過我和你們老實說吧,何言他生病了,這個病又要花去大筆錢,他得的先天性免疫缺陷,他現在已經住進了無菌病房中,剛才那小子睡醒後,直呼要見您倆。”陳同鬆了一口氣,這段話很雜,很亂,不過兩位老人還是嚇恁了,先天性免疫缺陷,他們從未聽過,隻不過李國祥知道,和“先天”沾上邊的,肯定不是啥好東西,甚至可怕。王靜麗咽下了一口口水,沒有說話,恁在那,豎著耳朵想聽陳同的下文。


    “李大哥,王嫂,這幾年照顧何言可真苦了你們了,你們該去享福了,何言,我希望你們能交給我,讓我把他撫養成人,讓他健康成長,相識是一種緣,而且我中感覺我和何言特有緣,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似乎有一種很親熱的感覺,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我心中有一種很疼痛的感覺,而這次,我和小旭已經找出了何言體質一直虛弱的原因,但這個病有點麻煩,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盡量去治好這何言的。”陳同把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接下來就是看兩位老人的意見,兩位老人,一人站著那,捧著杯子,一人靠著枕頭上,麵前攤著一本書,兩位老人同時陷進了沉默。


    兩位老人與何言已經整整相處16年了,這16年來,兩位老人已經和何言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若談離開,兩位老人定會不舍,若談留下,兩位老人這時一致認為或許會害了何言,先天性免疫缺陷,兩位老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啥病,從陳同的語氣中,李國祥能聽得出陳同是在安慰他。


    “陳主任,請問免疫缺陷會怎樣?”


    “王嫂,一個人若沒有免疫力,也就沒有了抵抗力,沒有了抵抗力,你的身體絕對不會好起來,而且會經常生病,若是在樣的情況下,或許一個個小小的病毒就能致命。”


    “哐當!”杯子掉在了地上,開水撒滿了一地,還冒著熱氣,王靜麗嚇得靠在了邊上的衣櫃上。


    “李大哥,王嫂,我已經幫你們聯係了南城的洪度會養老院,他們很歡迎您兩老,並且願意全程免費提供服務。李大哥,王嫂,有些事,他發生了也就躲不過,不過我們學會從容麵對,您兩老,仔細想想,我說的對不?陳同我也當了半輩子的醫生了,心裏隻會多為病人著想,何況在我眼裏早已把你們看成了我的親人,我也隻希望你們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別再那麽操勞了。”陳同邊說邊流淚,聲音沙啞,此刻他能看出兩位老人眼中的無奈,不舍......


    我已經申請簽約了,不知道能不能簽約成功,心裏沒什麽低,孔三少爺的書寫這怎麽樣,大家多多評論,我想知道在你們眼中書好不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對不起下輩子在愛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孔三少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孔三少爺並收藏對不起下輩子在愛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