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初戀的法則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用再多說，最了解我的隻有我自己，你回去吧，以後別來找了。”</p>
何雨水看起來是心意已決，並不想繼續糾纏於兩人之間的私人話題。</p>
她的態度依舊冷澹，好像一夜之間，就換了一個靈魂。</p>
楊利民的心情有些複雜，說不上來。</p>
沉默著好大一會兒，才長長吐出一口氣。</p>
“你真的想好了？以後不會後悔？”</p>
“我說過，不管你有什麽麻煩，隻要你說出來，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商量。”</p>
“世上道路千萬條，不是隻有委曲求全，你可以有選擇的。”</p>
他向來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對待這段感情，雖說不至於將一門心思全都壓在上麵。</p>
可既然決定談，一定是奔著結婚去的。</p>
楊利民多少有些理想主義，不是不在意眼前的事，是未來他都規劃好，並不擔心。</p>
傻柱也好，何大清也罷，即便能牽連到何雨水，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p>
往後鐵定是要搬離四合院，現在隻是著手準備，一切都可以商量解決。</p>
隻要她想，他想。</p>
天高海闊，隻要有錢，何處不是安身之地？</p>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預期中的人，終究還是出現變故。</p>
“然後呢？你想說的就這麽多嗎？”</p>
“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我和你在一起沒有其他原因，就想讓你顧及我的同時，放過我們何家。”</p>
“現在我爸我哥都進去了，和你繼續下去還有什麽結果？”</p>
“至於你說的什麽委曲求全之類的，我聽不懂，隻求你不要在言語，別，別分別之後做仇人，好嗎？”</p>
話語輕柔又帶著難以想象的強勢，何雨水深呼吸，抬高脖子看向遠處，不願意再多提一個字。</p>
楊利民明白，她這樣的人一但軸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去。</p>
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好說的。</p>
“那......再見吧。”</p>
隻希望她能好好想想，認真且冷靜的思考一下，無關什麽雜七雜八，是為了她自己負責。</p>
“不管你怎麽決定都好，我都尊重。”</p>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等你畢業，不論戶口還是工作，我都幫你落實到位，其他的......”</p>
楊利民搖搖頭，對此深感遺憾。</p>
初戀是美好的，初戀也常常無疾而終。</p>
他轉身推車離開學校，失落是有，感慨居多，卻無多少分手後的撕心裂肺。</p>
何雨水站在身後，看著他走遠。</p>
腳步一動，忍不住追上前，又迅速收回，內心糾結無比。</p>
白皙幹淨的手指向前伸出，想要抓住什麽，終究還是落空。</p>
她想，真想不顧一切，奮不顧身。</p>
但又認為人不能這麽自私。</p>
昨晚一夜沒睡，輾轉反側，腦子裏都是熟悉的身影。</p>
秦淮茹說的沒有錯，楊利民正在事業上升期，日後大有作為。</p>
她呢？</p>
一個罪犯的女兒，施暴者的妹妹。</p>
她可以不在乎，卻抵不過人言可畏。</p>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但自己牽連到楊哥，何雨水這輩子心都難安。</p>
今早起來，她終於下定決心。</p>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p>
也算是自己，能夠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p>
想到此處，便覺淚水瘋狂流淌而不自知。</p>
身上疲乏如跗骨之蛆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蹲下身，低聲抽泣，身體聳動，心中僅有悲意在。</p>
........</p>
“利民，怎麽了你這是？”</p>
回到家裏，天色已晚。</p>
奶奶見楊利民臉色不太好，忍不住擔憂。</p>
“啊，沒事兒奶，這不是喝了點酒嗎，有點頭暈。”</p>
他笑著湖弄過去，關於這事兒，還沒想好該怎麽和奶奶說。</p>
本已經是認定的孫兒媳婦，突然落空，任誰心裏都不好受。</p>
“那你去睡會兒吧，今天就別去上課了，一會兒我去知會他們一聲。”</p>
奶奶不由分說的推他進屋，楊利民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p>
“好，那我先去洗個澡，您去跟他們說吧。”</p>
他轉身提溜著桶出去，打好水往外麵廁所走。</p>
奶奶連聲應下，也一同走出家門，去通知大院兒街坊鄰居。</p>
楊利民洗完澡回來躺在床上，關門鎖窗，連燈都熄滅。</p>
屋裏寂靜無聲，黑暗中，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神遊天外，心裏倒是獲得難得的安靜。</p>
.......</p>
“誒小楊，今天來這麽早？”</p>
天明上工，來到街道辦，林姐看著前麵騎著車過來的楊利民，笑著打招呼。</p>
他把車停在門口，走到麵前禮貌點頭。</p>
“對，這不想著早點來，躲躲太陽。”</p>
走進屋，日常泡杯茶看會兒報紙之類的。</p>
成年人的無奈就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還得若無其事的照常上班。</p>
對於他來說，那一點蛋蛋的憂慮算不上什麽。</p>
最近依舊跑各家社區做指導工作，喝完茶，時間正好差不多。</p>
楊利民起身和人打了招呼，出門騎車遠去。</p>
不久來到交東社區，和居委會的大媽們進行了長時間的閑聊。</p>
大部分都在問他有沒有對象之類的，顯然將他當成一個優質苗子。</p>
楊利民哭笑不得，但也笑著一一應承。</p>
過後才說起工作的事情，這邊的居委會倒很是自得的給他介紹。</p>
“小楊同誌，我們這裏啊，就那個的86號院兒做的最好，還有些不懂，不完善的，他們就等著你過來做指導呢。”</p>
按照楊利民的工作安排，一個社區以一個院兒為主導單位。</p>
能做表率的同時，也可以起到競爭效果，以此提高其他院兒的積極性。</p>
每個社區也是一樣的，都大差不差。</p>
“好，那我下午過來看看。”</p>
這個點大家都在上工上學，他去了也沒什麽大作用。</p>
交代好事情後也不久留，和熱情的大媽們揮手告別，婉拒了好幾個要拉他做女婿的偽丈母娘。</p>
真讓人可惜。</p>
離開交東，楊利民先後又跑了幾個社區。</p>
一趟下來，已是中午。</p>
騎車回家吃飯，有些事情，楊利民還是不想瞞著奶奶。</p>
“奶，何雨水她......”</p>
飯桌上，他把事情道出，隻說是何雨水怕自己牽連到楊家，無奈之舉，才隻能這麽做。</p>
這個事情早說為好，要是拖得太久，等奶奶知道真相那一天，心裏才是真難受。</p>
但畢竟事發突然，老人家聽完久久無言，沉默了好一半天，才忍不住長歎一口氣。</p>
“雨水是個好孩子。”</p>
“是，她是個好孩子。”</p>
楊利民附和著，轉頭又勸。</p>
“奶，您別想太多，她有她自己的選擇，現在這樣，隻能說是和我們楊家有緣無分。”</p>
奶奶抬起頭，心中感懷不已。</p>
“奶奶知道，奶奶隻是心疼你。”</p>
人家不樂意，不管出於什麽原因，總不能把她綁回來。</p>
奶奶伸手摸著孫兒的側臉，心想他該多難受啊。</p>
楊利民卻是笑道：“沒事兒奶，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我沒想那麽多。”</p>
“再說了，就您孫兒這皮囊，這身份，還怕找不著媳婦兒？”</p>
“你盡管把心放肚子裏，過不了多久，一定再給您帶個孫媳婦兒回來。”</p>
人最忌諱想太多，現實生活中，哪裏有那麽多撕心裂肺的愛戀？</p>
幼稚！</p>
奶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先後送走自家老伴兒，又白發人送兒子兒媳黑發人。</p>
曾經煎熬的日子都咬牙挺過來，現在這些，對她來說遺憾是有，難過心疼也是真，但倒也能看開。</p>
“你這孩子，可不興這麽說。”</p>
“奶奶知道，雨水心裏也難過，也在惦記著你。”</p>
“隻希望她能好好想想，我們受點委屈並不要緊，實在不行，也就隨著她吧。”</p>
</p>
他知道孫兒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規劃，這種事情，怎麽說都是他來處理。</p>
隻是苦了雨水那孩子，唉......</p>
“好了，不說這個了，快吃飯吧，你一會兒還去工作呢。”</p>
想著想著，奶奶又笑起來，不想讓孫兒擔心。</p>
楊利民點點頭，寬慰兩句也不多說，很快就轉移了話題。</p>
飯後他回街道交代一聲，騎車去見婁曉娥。</p>
今天是兩人約定的日子，在一家飯店安排見麵。</p>
到地方的時候，婁曉娥已經訂好位置等他。</p>
“這裏。”</p>
楊利民一進去，就見她在朝自己招手。</p>
“婁姐，我沒來遲吧？”</p>
笑著坐在對麵，楊利民抬頭看向前方。</p>
“是我來早了。”</p>
婁曉娥搖搖腦袋，不等他繼續說，就從自己座位旁邊抬起一個小東西放到桌上。</p>
“這是申城產的凱歌593—2型，你看看，合不合適？”</p>
一台嶄新的無線電收音機，還沒拆封，想來她一直記著這個事，今天給拿了過來。</p>
楊利民滿是訝異。</p>
“您又去買了一台？”</p>
她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p>
“這不想著家裏那台已經用了很久，所以托人又重新拿了一台，你收著就是了。”</p>
婁曉娥把收音機推到他麵前，語氣透著股不容置疑。</p>
還真是位富婆啊......</p>
楊利民感慨不已，但也有點蛋疼。</p>
這麽大份恩情，實在有些無福消受。</p>
“我給你錢吧婁姐，票的話就沒法了，以後等有了再補上怎麽樣？”</p>
“還是不是朋友了？你要敢給，我可跟你急啊！”</p>
等到楊利民這話，婁曉娥有些生氣。</p>
都起嘴唇，死不肯收，又把收音機再往前推了推，說什麽都要叫他收下。</p>
“不準說話，快拿著，一會兒被人看見了不好。”</p>
一台收音機，特別是這種品相好質量高的，不算票都需要百來塊，算上票估摸著大幾百了。</p>
婁曉娥出手大方，又不肯收錢。</p>
楊利民沒辦法，隻好接受這份好意，等著往後生意做起來，多讓點利給她就好。</p>
“對了婁姐，那事成了嗎？”</p>
想起這個事，楊利民就順勢問了。</p>
婁曉娥也不賣關子，打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條子遞給他。</p>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外麵和人打交道，籠絡起以往的關係，結識下不少與她同齡的朋友。</p>
一段時日的閑聊和忙活，最終拉來五家客戶，體量都和她家的情況差不多大，每一家對於肉、菜、糧的需求，都大致在十斤左右。</p>
“運氣不錯，這幾天剛好有兩家要辦招待，但也暫時隻有這些了。”</p>
最多天氣炎熱，肉菜存儲不便，不然還能更多。</p>
二則他們才剛起步，不能做太大，隻能一步步慢慢來。</p>
楊利民已經很滿意，婁曉娥卻有些顧慮。</p>
“小楊，你能滿足嗎？”</p>
“是有點多，但沒問題。”</p>
楊利民點點頭，不太在意這個，隻是有些事需要事先說清楚。</p>
“婁姐，豬肉沒有，隻有雞和魚，其他的菜的話，倒是不缺。”</p>
“這個我知道，我和他們說了，雞魚都可以，現階段隻要是口肉，誰還挑啊？”</p>
婁曉娥雖生活在富貴家庭，對社會問題卻也知道不少。</p>
她家是不缺這些，但也僅限於此。</p>
“好，那三天後，我把東西準備好，你讓司機到XX地方去拉就行。”</p>
楊利民安下心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決定好。</p>
那地方他去實際考察過，附近沒住戶，地處偏僻，最是適合幹點什麽。</p>
和婁曉娥交易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合理擅用她身邊的資源。</p>
自己隻需要準備好東西，隻要少量少次，不和單位扯上麻煩，走的是私人路線，而且是有錢人。</p>
就不會出什麽事情。</p>
“這麽爽快？不先讓我交錢交票，不怕我騙你？”</p>
見他答應，婁曉娥玩心大發，忍不住調侃一句。</p>
楊利民笑了笑。</p>
“你要是想騙我，就不會和我坐著這裏了。”</p>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不再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點了菜吃飯，邊說邊聊，探討人生。</p>
“對了，別老是說我你，說說你吧？”</p>
飯間，婁曉娥抬起腦袋，對於眼前這個神秘的小楊同誌，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p>
楊利民問她。</p>
“你想知道什麽？”</p>
“嗯......”</p>
她果真歪著頭仔細思考起來，片刻後回答問題。</p>
“比如家庭情況啊，工作.....工作就算了吧，還有就是有沒有對象，我真特好奇你結婚了沒。”</p>
看他年紀也不大，但這年頭英年早婚的人不在少數。</p>
婁曉娥倒也沒什麽別的心思，隻是單純的感興趣而已。</p>
楊利民無奈苦笑。</p>
“沒結婚，對象的話......才剛剛吹了。”</p>
何雨水看起來是心意已決，並不想繼續糾纏於兩人之間的私人話題。</p>
她的態度依舊冷澹，好像一夜之間，就換了一個靈魂。</p>
楊利民的心情有些複雜，說不上來。</p>
沉默著好大一會兒，才長長吐出一口氣。</p>
“你真的想好了？以後不會後悔？”</p>
“我說過，不管你有什麽麻煩，隻要你說出來，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商量。”</p>
“世上道路千萬條，不是隻有委曲求全，你可以有選擇的。”</p>
他向來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對待這段感情，雖說不至於將一門心思全都壓在上麵。</p>
可既然決定談，一定是奔著結婚去的。</p>
楊利民多少有些理想主義，不是不在意眼前的事，是未來他都規劃好，並不擔心。</p>
傻柱也好，何大清也罷，即便能牽連到何雨水，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p>
往後鐵定是要搬離四合院，現在隻是著手準備，一切都可以商量解決。</p>
隻要她想，他想。</p>
天高海闊，隻要有錢，何處不是安身之地？</p>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預期中的人，終究還是出現變故。</p>
“然後呢？你想說的就這麽多嗎？”</p>
“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我和你在一起沒有其他原因，就想讓你顧及我的同時，放過我們何家。”</p>
“現在我爸我哥都進去了，和你繼續下去還有什麽結果？”</p>
“至於你說的什麽委曲求全之類的，我聽不懂，隻求你不要在言語，別，別分別之後做仇人，好嗎？”</p>
話語輕柔又帶著難以想象的強勢，何雨水深呼吸，抬高脖子看向遠處，不願意再多提一個字。</p>
楊利民明白，她這樣的人一但軸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去。</p>
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好說的。</p>
“那......再見吧。”</p>
隻希望她能好好想想，認真且冷靜的思考一下，無關什麽雜七雜八，是為了她自己負責。</p>
“不管你怎麽決定都好，我都尊重。”</p>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等你畢業，不論戶口還是工作，我都幫你落實到位，其他的......”</p>
楊利民搖搖頭，對此深感遺憾。</p>
初戀是美好的，初戀也常常無疾而終。</p>
他轉身推車離開學校，失落是有，感慨居多，卻無多少分手後的撕心裂肺。</p>
何雨水站在身後，看著他走遠。</p>
腳步一動，忍不住追上前，又迅速收回，內心糾結無比。</p>
白皙幹淨的手指向前伸出，想要抓住什麽，終究還是落空。</p>
她想，真想不顧一切，奮不顧身。</p>
但又認為人不能這麽自私。</p>
昨晚一夜沒睡，輾轉反側，腦子裏都是熟悉的身影。</p>
秦淮茹說的沒有錯，楊利民正在事業上升期，日後大有作為。</p>
她呢？</p>
一個罪犯的女兒，施暴者的妹妹。</p>
她可以不在乎，卻抵不過人言可畏。</p>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但自己牽連到楊哥，何雨水這輩子心都難安。</p>
今早起來，她終於下定決心。</p>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p>
也算是自己，能夠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p>
想到此處，便覺淚水瘋狂流淌而不自知。</p>
身上疲乏如跗骨之蛆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蹲下身，低聲抽泣，身體聳動，心中僅有悲意在。</p>
........</p>
“利民，怎麽了你這是？”</p>
回到家裏，天色已晚。</p>
奶奶見楊利民臉色不太好，忍不住擔憂。</p>
“啊，沒事兒奶，這不是喝了點酒嗎，有點頭暈。”</p>
他笑著湖弄過去，關於這事兒，還沒想好該怎麽和奶奶說。</p>
本已經是認定的孫兒媳婦，突然落空，任誰心裏都不好受。</p>
“那你去睡會兒吧，今天就別去上課了，一會兒我去知會他們一聲。”</p>
奶奶不由分說的推他進屋，楊利民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p>
“好，那我先去洗個澡，您去跟他們說吧。”</p>
他轉身提溜著桶出去，打好水往外麵廁所走。</p>
奶奶連聲應下，也一同走出家門，去通知大院兒街坊鄰居。</p>
楊利民洗完澡回來躺在床上，關門鎖窗，連燈都熄滅。</p>
屋裏寂靜無聲，黑暗中，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神遊天外，心裏倒是獲得難得的安靜。</p>
.......</p>
“誒小楊，今天來這麽早？”</p>
天明上工，來到街道辦，林姐看著前麵騎著車過來的楊利民，笑著打招呼。</p>
他把車停在門口，走到麵前禮貌點頭。</p>
“對，這不想著早點來，躲躲太陽。”</p>
走進屋，日常泡杯茶看會兒報紙之類的。</p>
成年人的無奈就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還得若無其事的照常上班。</p>
對於他來說，那一點蛋蛋的憂慮算不上什麽。</p>
最近依舊跑各家社區做指導工作，喝完茶，時間正好差不多。</p>
楊利民起身和人打了招呼，出門騎車遠去。</p>
不久來到交東社區，和居委會的大媽們進行了長時間的閑聊。</p>
大部分都在問他有沒有對象之類的，顯然將他當成一個優質苗子。</p>
楊利民哭笑不得，但也笑著一一應承。</p>
過後才說起工作的事情，這邊的居委會倒很是自得的給他介紹。</p>
“小楊同誌，我們這裏啊，就那個的86號院兒做的最好，還有些不懂，不完善的，他們就等著你過來做指導呢。”</p>
按照楊利民的工作安排，一個社區以一個院兒為主導單位。</p>
能做表率的同時，也可以起到競爭效果，以此提高其他院兒的積極性。</p>
每個社區也是一樣的，都大差不差。</p>
“好，那我下午過來看看。”</p>
這個點大家都在上工上學，他去了也沒什麽大作用。</p>
交代好事情後也不久留，和熱情的大媽們揮手告別，婉拒了好幾個要拉他做女婿的偽丈母娘。</p>
真讓人可惜。</p>
離開交東，楊利民先後又跑了幾個社區。</p>
一趟下來，已是中午。</p>
騎車回家吃飯，有些事情，楊利民還是不想瞞著奶奶。</p>
“奶，何雨水她......”</p>
飯桌上，他把事情道出，隻說是何雨水怕自己牽連到楊家，無奈之舉，才隻能這麽做。</p>
這個事情早說為好，要是拖得太久，等奶奶知道真相那一天，心裏才是真難受。</p>
但畢竟事發突然，老人家聽完久久無言，沉默了好一半天，才忍不住長歎一口氣。</p>
“雨水是個好孩子。”</p>
“是，她是個好孩子。”</p>
楊利民附和著，轉頭又勸。</p>
“奶，您別想太多，她有她自己的選擇，現在這樣，隻能說是和我們楊家有緣無分。”</p>
奶奶抬起頭，心中感懷不已。</p>
“奶奶知道，奶奶隻是心疼你。”</p>
人家不樂意，不管出於什麽原因，總不能把她綁回來。</p>
奶奶伸手摸著孫兒的側臉，心想他該多難受啊。</p>
楊利民卻是笑道：“沒事兒奶，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我沒想那麽多。”</p>
“再說了，就您孫兒這皮囊，這身份，還怕找不著媳婦兒？”</p>
“你盡管把心放肚子裏，過不了多久，一定再給您帶個孫媳婦兒回來。”</p>
人最忌諱想太多，現實生活中，哪裏有那麽多撕心裂肺的愛戀？</p>
幼稚！</p>
奶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先後送走自家老伴兒，又白發人送兒子兒媳黑發人。</p>
曾經煎熬的日子都咬牙挺過來，現在這些，對她來說遺憾是有，難過心疼也是真，但倒也能看開。</p>
“你這孩子，可不興這麽說。”</p>
“奶奶知道，雨水心裏也難過，也在惦記著你。”</p>
“隻希望她能好好想想，我們受點委屈並不要緊，實在不行，也就隨著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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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孫兒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規劃，這種事情，怎麽說都是他來處理。</p>
隻是苦了雨水那孩子，唉......</p>
“好了，不說這個了，快吃飯吧，你一會兒還去工作呢。”</p>
想著想著，奶奶又笑起來，不想讓孫兒擔心。</p>
楊利民點點頭，寬慰兩句也不多說，很快就轉移了話題。</p>
飯後他回街道交代一聲，騎車去見婁曉娥。</p>
今天是兩人約定的日子，在一家飯店安排見麵。</p>
到地方的時候，婁曉娥已經訂好位置等他。</p>
“這裏。”</p>
楊利民一進去，就見她在朝自己招手。</p>
“婁姐，我沒來遲吧？”</p>
笑著坐在對麵，楊利民抬頭看向前方。</p>
“是我來早了。”</p>
婁曉娥搖搖腦袋，不等他繼續說，就從自己座位旁邊抬起一個小東西放到桌上。</p>
“這是申城產的凱歌593—2型，你看看，合不合適？”</p>
一台嶄新的無線電收音機，還沒拆封，想來她一直記著這個事，今天給拿了過來。</p>
楊利民滿是訝異。</p>
“您又去買了一台？”</p>
她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p>
“這不想著家裏那台已經用了很久，所以托人又重新拿了一台，你收著就是了。”</p>
婁曉娥把收音機推到他麵前，語氣透著股不容置疑。</p>
還真是位富婆啊......</p>
楊利民感慨不已，但也有點蛋疼。</p>
這麽大份恩情，實在有些無福消受。</p>
“我給你錢吧婁姐，票的話就沒法了，以後等有了再補上怎麽樣？”</p>
“還是不是朋友了？你要敢給，我可跟你急啊！”</p>
等到楊利民這話，婁曉娥有些生氣。</p>
都起嘴唇，死不肯收，又把收音機再往前推了推，說什麽都要叫他收下。</p>
“不準說話，快拿著，一會兒被人看見了不好。”</p>
一台收音機，特別是這種品相好質量高的，不算票都需要百來塊，算上票估摸著大幾百了。</p>
婁曉娥出手大方，又不肯收錢。</p>
楊利民沒辦法，隻好接受這份好意，等著往後生意做起來，多讓點利給她就好。</p>
“對了婁姐，那事成了嗎？”</p>
想起這個事，楊利民就順勢問了。</p>
婁曉娥也不賣關子，打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條子遞給他。</p>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外麵和人打交道，籠絡起以往的關係，結識下不少與她同齡的朋友。</p>
一段時日的閑聊和忙活，最終拉來五家客戶，體量都和她家的情況差不多大，每一家對於肉、菜、糧的需求，都大致在十斤左右。</p>
“運氣不錯，這幾天剛好有兩家要辦招待，但也暫時隻有這些了。”</p>
最多天氣炎熱，肉菜存儲不便，不然還能更多。</p>
二則他們才剛起步，不能做太大，隻能一步步慢慢來。</p>
楊利民已經很滿意，婁曉娥卻有些顧慮。</p>
“小楊，你能滿足嗎？”</p>
“是有點多，但沒問題。”</p>
楊利民點點頭，不太在意這個，隻是有些事需要事先說清楚。</p>
“婁姐，豬肉沒有，隻有雞和魚，其他的菜的話，倒是不缺。”</p>
“這個我知道，我和他們說了，雞魚都可以，現階段隻要是口肉，誰還挑啊？”</p>
婁曉娥雖生活在富貴家庭，對社會問題卻也知道不少。</p>
她家是不缺這些，但也僅限於此。</p>
“好，那三天後，我把東西準備好，你讓司機到XX地方去拉就行。”</p>
楊利民安下心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決定好。</p>
那地方他去實際考察過，附近沒住戶，地處偏僻，最是適合幹點什麽。</p>
和婁曉娥交易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合理擅用她身邊的資源。</p>
自己隻需要準備好東西，隻要少量少次，不和單位扯上麻煩，走的是私人路線，而且是有錢人。</p>
就不會出什麽事情。</p>
“這麽爽快？不先讓我交錢交票，不怕我騙你？”</p>
見他答應，婁曉娥玩心大發，忍不住調侃一句。</p>
楊利民笑了笑。</p>
“你要是想騙我，就不會和我坐著這裏了。”</p>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不再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點了菜吃飯，邊說邊聊，探討人生。</p>
“對了，別老是說我你，說說你吧？”</p>
飯間，婁曉娥抬起腦袋，對於眼前這個神秘的小楊同誌，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p>
楊利民問她。</p>
“你想知道什麽？”</p>
“嗯......”</p>
她果真歪著頭仔細思考起來，片刻後回答問題。</p>
“比如家庭情況啊，工作.....工作就算了吧，還有就是有沒有對象，我真特好奇你結婚了沒。”</p>
看他年紀也不大，但這年頭英年早婚的人不在少數。</p>
婁曉娥倒也沒什麽別的心思，隻是單純的感興趣而已。</p>
楊利民無奈苦笑。</p>
“沒結婚，對象的話......才剛剛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