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時代時代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吹了？”</p>
聽到這話，婁曉娥感到有些吃驚。</p>
她是第一次從楊利民口中，聽到他談論起自己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p>
“這，你能跟我說說嗎？”</p>
氣氛帶著點微妙的尷尬，可出於朋友的身份，婁曉娥還是想聽聽看。</p>
說不定自己能幫到他些什麽。</p>
楊利民仰頭笑了笑。</p>
“其實也沒什麽不好說的。”</p>
那雙幹淨的眸子裏，沒有帶上其他的什麽色彩，就連悲傷都很少。</p>
隻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平澹講述自己的往事。</p>
或許在這年代裏，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提分手，多少有些丟人。</p>
楊利民倒不那麽認為，見得多，體會多，感受多，習慣就好。</p>
“唉，倒是個替人著想的好孩子。”</p>
婁曉娥聽完久久無語，許久才低著腦袋吃長歎一口氣。</p>
這件事說不上對錯，那個叫何雨水的姑娘，如果站在她的立場和角度，自己也會選擇一樣的做法。</p>
無關於對錯，隻是讓人有些說不出的複雜。</p>
“你難受嗎？”</p>
沉默半晌，婁曉娥抿著嘴，還是問了一句。</p>
小楊同誌在他眼裏，一直以來都稍微有些神秘和完美，好比她常說的神棍。</p>
會說話，人也好，字寫的漂亮，給人感觸很深。</p>
不僅為她解決感情問題，生活上也多有幫助，就連缺錢，他也能想辦法處理。</p>
直到現在婁曉娥才意識到，對麵是活生生，是有血有肉的人。</p>
隻不過是個男人，比她這種小姑娘看起來堅強些罷了。</p>
可再是堅硬如鐵的男人，直腸都是軟的，哦不，是心都是軟的。</p>
出於朋友間的關心，婁曉娥多少有些擔憂。</p>
“其實還好。”</p>
楊利民笑意灑脫，失戀乃男女常事。</p>
怎麽會有一兩次分手就被打倒的人呢？</p>
不存在的。</p>
“真沒事兒？”</p>
“真的，比真金還真！”</p>
見到對方質疑的眼睛，楊利民真是哭笑不得。</p>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越無事別人就越覺得你有事。</p>
正當你有事的時候，人家又會罵你矯情.....</p>
做人太難。</p>
“小楊，我，我覺著你不該就這麽放棄，多找她說說？”</p>
婁曉娥左看右瞧，見楊利民除了一份沉澱下來的氣質，和以往沒兩樣。</p>
這才放下心，給他出起主意。</p>
“當然，這也是我隨便說說，具體還是還是看你。”</p>
畢竟是人家私事，婁曉娥怕他誤會，又補充一句。</p>
楊利民搖搖頭，嘴角噙著苦笑。</p>
“盡人事而知天命，我努力過，再繼續下去就成死纏爛打了。”</p>
“婁姐，這些不用擔心，該是我的會是我的，不該的，我也不強求。”</p>
婁曉娥好笑不已。</p>
“你倒是看得開。”</p>
看不看得開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楊利民還有什麽話好說。</p>
他明白和何雨水之間，為難的地方不在於他怎麽樣，而是對方。</p>
所以就算自己斷絕前路阻礙，人家認定死理，能怎麽辦？</p>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散了就再難回來。</p>
“誒，你不是說她快要畢業了嗎？讓她來和我們一起做，怎麽樣？”</p>
楊利民還在思考，自覺有幾分感慨。</p>
突然聽到這話，有些錯愕。</p>
“做，做什麽？”</p>
“當然是做生意啊，不然你以為呢？”</p>
“咳.....那啥，我以為也是做生意。”</p>
他老臉羞紅，差點就不純潔，可對此也難免好奇。</p>
“婁姐想要她和我們一起做生意？”</p>
“對！”</p>
婁曉娥點點頭，顯得很是意動。</p>
“你想啊小楊，我們做這個，不能讓外人知道，信不過。”</p>
“找自己家裏人呢，更不能了。”</p>
“聽你說這個叫何雨水的姑娘，寧願犧牲自己的感受，也不願日後牽連你，是個好孩子。”</p>
“要是她來幫忙，我歡迎，就看你怎麽想。”</p>
她倒也善良，雖說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找一個幫手，但更多的還是想順水推舟，幫一幫那素未謀麵的，楊利民前對象。</p>
“當然，我知道你不好出麵，不會讓你為難。”</p>
“你幹脆把她在什麽學校告訴我，反正閑來無事，我也想要交朋友，過兩天可以去見見。”</p>
“先接觸，她不願意也不強求，至少可以托我家裏關係，等她畢業後，安排一個工作什麽的。”</p>
一口氣說完，婁曉娥端起水杯喝水，眼裏帶有亮閃閃的光。</p>
楊利民仔細思考，隨後就無奈苦笑。</p>
“您都這麽說了，我能不答應嗎。”</p>
他能看出對方用意，心中大有感激。</p>
婁曉娥無形中就為她解決一個大麻煩，挺讓人感動。</p>
“那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她在那個學校？”</p>
婁曉娥兩邊嘴角輕輕翹起，幫助別人，特別是幫助楊利民，讓她很有成就感。</p>
關鍵自己還欠對方不少，這一次，也算是報恩。</p>
楊利民見狀也不多說，把何雨水情況告知於她，兩人又聊了些題外話，就此告辭分別。</p>
“下次見。”</p>
“好，下次見。”</p>
能看得出婁曉娥開朗許多，走出陰霾的她即將要迎來自己的新生，現下已經出現不少端倪。</p>
楊利民為她感到由衷的高興，看到她坐車遠去，自己也騎上自行車，小心翼翼放好收音機，慢悠悠的逛蕩著往回趕。</p>
想到自己還要去社區給人做指導，之前答應好的。</p>
不過現在還早，先回去把收音機給奶奶，再轉道過去也不遲。</p>
心有定計，楊利民車速飆的飛快。</p>
不多久的時間就到達大院，走進門，下了工閑著沒事兒幹，在前院納涼打屁的街坊鄰居瞧見他。</p>
準確來說是瞧見他手裏的收音機，又是好一陣一驚一乍。</p>
“呀小楊，買收音機了？”</p>
一路走來，楊利民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p>
他笑著點頭。</p>
“對！不是想著我奶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剛好上頭獎勵了一張票，也不貴，就買了。”</p>
“汝聽人言否！”閻埠貴差點脫口而出，忍好一半天才忍住。</p>
砸吧著嘴，在那裏直搖腦袋。</p>
楊利民那話殺傷力夠大，院兒裏不管老的少的，聽了心裏都很不得勁。</p>
也不貴？</p>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人鬱悶的想吐血。</p>
家裏有孩子的，這時候也不忘數落自家混賬小子。</p>
“看看人家，好好學著點兒！”</p>
“小楊真有孝道，解成，你什麽時候也能給媽買個收音機？媽在家也無聊。”</p>
“我是不指望了，我們家老大分家出去後，到現在沒回來看過一次，唉。”</p>
</p>
幾位大媽心裏都不大舒服，對比楊利民和自己兒女。</p>
這同樣都是人，還是同齡人。</p>
差距咋就那麽大捏？</p>
羨慕是有，沒孩子的一大媽也羨慕。</p>
“這輩子要有個小楊這樣的兒孫，我就知足了。”</p>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一大媽說完就沉默了。</p>
眼紅眼氣的也有，賈張氏貓在遠處的牆根下，鄙夷看了一眼，嘴裏滴滴咕咕。</p>
“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家寶貝大孫子長大了，收音機算什麽？給我買十個！”</p>
“是吧乖孫？”</p>
她朝前麵蹦蹦跳跳的棒梗問話，可惜對方並不想理會，還回頭做了個鬼臉。</p>
把賈張氏氣的又想幹嘔，急忙端起板凳轉身回家。</p>
“小楊，這收音機不便宜吧？”</p>
劉海中暗自神傷，最近他發現自己這個二大爺，在四合院裏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p>
好吧......自打楊利民得勢之後，就一直都沒有！</p>
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出來證明一下，自己還活著，還能喘氣。</p>
“嗨，淨說那廢話，都能頂一輛自行車了，你說呢？”</p>
尷尬的是存在感沒找到，反倒被閻埠貴白上一眼。</p>
劉海中氣的身子發抖。</p>
“我說老閻，我跟你沒仇吧？”</p>
“犯得著嗎你！”</p>
閻埠貴白眼一翻，誰讓你一天到晚惡心人的。</p>
上次家裏小子談對象沒成，你丫還嘲諷我呢。</p>
這仇，我記到了現在！</p>
“我說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又跟你們沒關係！”</p>
易中海實在無語，忍不住插了兩人嘴。</p>
在他們談論的時候，楊利民已經推車遠去。</p>
閻埠貴有心懟易中海幾句，可還是正事要緊。</p>
“我去聽聽去，聽聽收音機。”</p>
這玩意兒在小老百姓眼裏還是挺稀奇的，屬於不可多見的東西。</p>
好不容易見著一回，怎麽說都要去湊個熱鬧。</p>
三大爺一開腔，其他人倒也都反應過來。</p>
二話不說，推推搡搡的去楊家湊熱鬧。</p>
楊利民剛回來，奶奶聽到聲音出來迎，見他手裏提著收音機，不由愣了愣神。</p>
接著便眼眶濕潤，又是感動，又是無奈。</p>
“你說你這孩子，幹嘛老花這錢？”</p>
雖說上次孫兒就說起過，她也同意。</p>
可本想著至少要緩一段時間，誰知道今天就買回來了？</p>
“奶......”</p>
楊利民搖搖頭，正要說話，身後一大波人嘰嘰喳喳的趕了過來。</p>
他也無奈，隻好帶著奶奶進屋。</p>
“走，我們先進去看看去。”</p>
街坊鄰居倚在外麵，探著腦袋往裏偷瞧。</p>
“他三大爺，你們都進來坐吧。”</p>
奶奶也是心好，熱情的招呼大夥兒。</p>
楊利民也不阻攔。</p>
見他沒反應，大家才笑著走進屋，連聲說謝。</p>
圍在奶奶身邊，又是誇她福氣好，有個這麽孝順的孫兒。</p>
又是感慨這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個人都感覺楊利民奶奶年輕了許多。</p>
奶奶自然是一一應承，對於自家孫子，向來都隻有好話。</p>
大夥兒說一陣，聲音也就慢慢消了下去。</p>
眼下都在好奇抬頭，跟個孫猴子剛剛出洞一樣，探頭探腦，左瞧右瞧。</p>
他們隻見楊利民把收音機放上桌，一陣搗鼓，隨後就有滋滋的電流聲傳出。</p>
“誒誒，有聲兒了有聲兒了。”</p>
眾人都高興起來，好比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好幾個還在鼓掌。</p>
楊利民繼續調試，雜音逐漸減少，人聲慢慢清晰。</p>
頻道不多，但夠聽就行。</p>
“聽見了，聽見了！”</p>
“真是稀奇！”</p>
“喲，我都聽見裏麵領導講話了！”</p>
聲音穩定，如同哥倫布登上新大陸，街坊鄰居喜笑顏開，比正主還要高興。</p>
人聲逐漸傳來，不再嘈雜，音色也挺好。</p>
別的不說，這收音機質量真是杠杠的。</p>
楊利民拍拍手，回過身來到奶奶麵前，臉上帶著笑意。</p>
“奶，那就讓大夥兒陪您一起聽聽吧，要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再去找人搗鼓。”</p>
“傻孩子，那有什麽不滿意的？你這是還要出去吧？”</p>
“對，我得去趟其他社區，中午答應好了人家。”</p>
楊利民點頭，奶奶就笑著拍了拍他的手。</p>
“那你早些回來，一會兒我做好飯等你。”</p>
“好。”</p>
楊利民笑著答應，他也不會阻撓街坊鄰居在這兒聽。</p>
一是自己還做不出來這種事，二一個，這年頭娛樂設施本來就少，何必剝奪大家那份想要一起熱鬧的心。</p>
這裏的人平常和自己的關係都不錯，關係不好的像是中院賈家這些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過來。</p>
但聽可以，還是要交代他們不要亂碰。</p>
不是自己小氣，這一點，大夥兒倒都明白且相當理解。</p>
“放心吧小楊，我們碰壞了也賠不起啊，不敢亂動的，心裏有數。”</p>
閻埠貴眼鏡一推，臉上帶著含蓄的笑。</p>
其他人都附和著他，這些道理誰都清楚，不用多說。</p>
楊利民點點頭，他既然敢說就不怕得罪人，對方的態度倒是自己很滿意。</p>
“好，那你們坐著，我忙活去了。”</p>
他也不久留，安頓好奶奶就再次出門。</p>
家裏已經堆不下人，有些不想被後來的搶了位置，幹脆席地而坐，也不回家端凳子。</p>
家門外也圍滿街坊鄰居，三大爺一家，二大爺一家。</p>
哪怕是易中海，都忍不住好奇，在門口站著側耳聆聽。</p>
整個大院裏除了賈張氏婆媳，就連她家兩個小的，都擠在外麵一臉新鮮。</p>
且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哪怕收音機裏沒有好故事，沒有好段子。</p>
有的隻是很多人都覺著枯燥無味的領導講話，他們也聽的津津有味。</p>
很難想象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能把一個院子的人都凝聚到一起。</p>
與之相比，孤零零的秦淮茹二人，倒是真有點孤家寡人的樣子。</p>
“我呸！我就不知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一個破收音機嗎？”</p>
“天殺的王八蛋！都去捧他的臭腳去了，怎麽都不知道關心關心老婆子我呢！”</p>
聽到這話，婁曉娥感到有些吃驚。</p>
她是第一次從楊利民口中，聽到他談論起自己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p>
“這，你能跟我說說嗎？”</p>
氣氛帶著點微妙的尷尬，可出於朋友的身份，婁曉娥還是想聽聽看。</p>
說不定自己能幫到他些什麽。</p>
楊利民仰頭笑了笑。</p>
“其實也沒什麽不好說的。”</p>
那雙幹淨的眸子裏，沒有帶上其他的什麽色彩，就連悲傷都很少。</p>
隻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平澹講述自己的往事。</p>
或許在這年代裏，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提分手，多少有些丟人。</p>
楊利民倒不那麽認為，見得多，體會多，感受多，習慣就好。</p>
“唉，倒是個替人著想的好孩子。”</p>
婁曉娥聽完久久無語，許久才低著腦袋吃長歎一口氣。</p>
這件事說不上對錯，那個叫何雨水的姑娘，如果站在她的立場和角度，自己也會選擇一樣的做法。</p>
無關於對錯，隻是讓人有些說不出的複雜。</p>
“你難受嗎？”</p>
沉默半晌，婁曉娥抿著嘴，還是問了一句。</p>
小楊同誌在他眼裏，一直以來都稍微有些神秘和完美，好比她常說的神棍。</p>
會說話，人也好，字寫的漂亮，給人感觸很深。</p>
不僅為她解決感情問題，生活上也多有幫助，就連缺錢，他也能想辦法處理。</p>
直到現在婁曉娥才意識到，對麵是活生生，是有血有肉的人。</p>
隻不過是個男人，比她這種小姑娘看起來堅強些罷了。</p>
可再是堅硬如鐵的男人，直腸都是軟的，哦不，是心都是軟的。</p>
出於朋友間的關心，婁曉娥多少有些擔憂。</p>
“其實還好。”</p>
楊利民笑意灑脫，失戀乃男女常事。</p>
怎麽會有一兩次分手就被打倒的人呢？</p>
不存在的。</p>
“真沒事兒？”</p>
“真的，比真金還真！”</p>
見到對方質疑的眼睛，楊利民真是哭笑不得。</p>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越無事別人就越覺得你有事。</p>
正當你有事的時候，人家又會罵你矯情.....</p>
做人太難。</p>
“小楊，我，我覺著你不該就這麽放棄，多找她說說？”</p>
婁曉娥左看右瞧，見楊利民除了一份沉澱下來的氣質，和以往沒兩樣。</p>
這才放下心，給他出起主意。</p>
“當然，這也是我隨便說說，具體還是還是看你。”</p>
畢竟是人家私事，婁曉娥怕他誤會，又補充一句。</p>
楊利民搖搖頭，嘴角噙著苦笑。</p>
“盡人事而知天命，我努力過，再繼續下去就成死纏爛打了。”</p>
“婁姐，這些不用擔心，該是我的會是我的，不該的，我也不強求。”</p>
婁曉娥好笑不已。</p>
“你倒是看得開。”</p>
看不看得開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楊利民還有什麽話好說。</p>
他明白和何雨水之間，為難的地方不在於他怎麽樣，而是對方。</p>
所以就算自己斷絕前路阻礙，人家認定死理，能怎麽辦？</p>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散了就再難回來。</p>
“誒，你不是說她快要畢業了嗎？讓她來和我們一起做，怎麽樣？”</p>
楊利民還在思考，自覺有幾分感慨。</p>
突然聽到這話，有些錯愕。</p>
“做，做什麽？”</p>
“當然是做生意啊，不然你以為呢？”</p>
“咳.....那啥，我以為也是做生意。”</p>
他老臉羞紅，差點就不純潔，可對此也難免好奇。</p>
“婁姐想要她和我們一起做生意？”</p>
“對！”</p>
婁曉娥點點頭，顯得很是意動。</p>
“你想啊小楊，我們做這個，不能讓外人知道，信不過。”</p>
“找自己家裏人呢，更不能了。”</p>
“聽你說這個叫何雨水的姑娘，寧願犧牲自己的感受，也不願日後牽連你，是個好孩子。”</p>
“要是她來幫忙，我歡迎，就看你怎麽想。”</p>
她倒也善良，雖說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找一個幫手，但更多的還是想順水推舟，幫一幫那素未謀麵的，楊利民前對象。</p>
“當然，我知道你不好出麵，不會讓你為難。”</p>
“你幹脆把她在什麽學校告訴我，反正閑來無事，我也想要交朋友，過兩天可以去見見。”</p>
“先接觸，她不願意也不強求，至少可以托我家裏關係，等她畢業後，安排一個工作什麽的。”</p>
一口氣說完，婁曉娥端起水杯喝水，眼裏帶有亮閃閃的光。</p>
楊利民仔細思考，隨後就無奈苦笑。</p>
“您都這麽說了，我能不答應嗎。”</p>
他能看出對方用意，心中大有感激。</p>
婁曉娥無形中就為她解決一個大麻煩，挺讓人感動。</p>
“那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她在那個學校？”</p>
婁曉娥兩邊嘴角輕輕翹起，幫助別人，特別是幫助楊利民，讓她很有成就感。</p>
關鍵自己還欠對方不少，這一次，也算是報恩。</p>
楊利民見狀也不多說，把何雨水情況告知於她，兩人又聊了些題外話，就此告辭分別。</p>
“下次見。”</p>
“好，下次見。”</p>
能看得出婁曉娥開朗許多，走出陰霾的她即將要迎來自己的新生，現下已經出現不少端倪。</p>
楊利民為她感到由衷的高興，看到她坐車遠去，自己也騎上自行車，小心翼翼放好收音機，慢悠悠的逛蕩著往回趕。</p>
想到自己還要去社區給人做指導，之前答應好的。</p>
不過現在還早，先回去把收音機給奶奶，再轉道過去也不遲。</p>
心有定計，楊利民車速飆的飛快。</p>
不多久的時間就到達大院，走進門，下了工閑著沒事兒幹，在前院納涼打屁的街坊鄰居瞧見他。</p>
準確來說是瞧見他手裏的收音機，又是好一陣一驚一乍。</p>
“呀小楊，買收音機了？”</p>
一路走來，楊利民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p>
他笑著點頭。</p>
“對！不是想著我奶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剛好上頭獎勵了一張票，也不貴，就買了。”</p>
“汝聽人言否！”閻埠貴差點脫口而出，忍好一半天才忍住。</p>
砸吧著嘴，在那裏直搖腦袋。</p>
楊利民那話殺傷力夠大，院兒裏不管老的少的，聽了心裏都很不得勁。</p>
也不貴？</p>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人鬱悶的想吐血。</p>
家裏有孩子的，這時候也不忘數落自家混賬小子。</p>
“看看人家，好好學著點兒！”</p>
“小楊真有孝道，解成，你什麽時候也能給媽買個收音機？媽在家也無聊。”</p>
“我是不指望了，我們家老大分家出去後，到現在沒回來看過一次，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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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大媽心裏都不大舒服，對比楊利民和自己兒女。</p>
這同樣都是人，還是同齡人。</p>
差距咋就那麽大捏？</p>
羨慕是有，沒孩子的一大媽也羨慕。</p>
“這輩子要有個小楊這樣的兒孫，我就知足了。”</p>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一大媽說完就沉默了。</p>
眼紅眼氣的也有，賈張氏貓在遠處的牆根下，鄙夷看了一眼，嘴裏滴滴咕咕。</p>
“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家寶貝大孫子長大了，收音機算什麽？給我買十個！”</p>
“是吧乖孫？”</p>
她朝前麵蹦蹦跳跳的棒梗問話，可惜對方並不想理會，還回頭做了個鬼臉。</p>
把賈張氏氣的又想幹嘔，急忙端起板凳轉身回家。</p>
“小楊，這收音機不便宜吧？”</p>
劉海中暗自神傷，最近他發現自己這個二大爺，在四合院裏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p>
好吧......自打楊利民得勢之後，就一直都沒有！</p>
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出來證明一下，自己還活著，還能喘氣。</p>
“嗨，淨說那廢話，都能頂一輛自行車了，你說呢？”</p>
尷尬的是存在感沒找到，反倒被閻埠貴白上一眼。</p>
劉海中氣的身子發抖。</p>
“我說老閻，我跟你沒仇吧？”</p>
“犯得著嗎你！”</p>
閻埠貴白眼一翻，誰讓你一天到晚惡心人的。</p>
上次家裏小子談對象沒成，你丫還嘲諷我呢。</p>
這仇，我記到了現在！</p>
“我說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又跟你們沒關係！”</p>
易中海實在無語，忍不住插了兩人嘴。</p>
在他們談論的時候，楊利民已經推車遠去。</p>
閻埠貴有心懟易中海幾句，可還是正事要緊。</p>
“我去聽聽去，聽聽收音機。”</p>
這玩意兒在小老百姓眼裏還是挺稀奇的，屬於不可多見的東西。</p>
好不容易見著一回，怎麽說都要去湊個熱鬧。</p>
三大爺一開腔，其他人倒也都反應過來。</p>
二話不說，推推搡搡的去楊家湊熱鬧。</p>
楊利民剛回來，奶奶聽到聲音出來迎，見他手裏提著收音機，不由愣了愣神。</p>
接著便眼眶濕潤，又是感動，又是無奈。</p>
“你說你這孩子，幹嘛老花這錢？”</p>
雖說上次孫兒就說起過，她也同意。</p>
可本想著至少要緩一段時間，誰知道今天就買回來了？</p>
“奶......”</p>
楊利民搖搖頭，正要說話，身後一大波人嘰嘰喳喳的趕了過來。</p>
他也無奈，隻好帶著奶奶進屋。</p>
“走，我們先進去看看去。”</p>
街坊鄰居倚在外麵，探著腦袋往裏偷瞧。</p>
“他三大爺，你們都進來坐吧。”</p>
奶奶也是心好，熱情的招呼大夥兒。</p>
楊利民也不阻攔。</p>
見他沒反應，大家才笑著走進屋，連聲說謝。</p>
圍在奶奶身邊，又是誇她福氣好，有個這麽孝順的孫兒。</p>
又是感慨這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個人都感覺楊利民奶奶年輕了許多。</p>
奶奶自然是一一應承，對於自家孫子，向來都隻有好話。</p>
大夥兒說一陣，聲音也就慢慢消了下去。</p>
眼下都在好奇抬頭，跟個孫猴子剛剛出洞一樣，探頭探腦，左瞧右瞧。</p>
他們隻見楊利民把收音機放上桌，一陣搗鼓，隨後就有滋滋的電流聲傳出。</p>
“誒誒，有聲兒了有聲兒了。”</p>
眾人都高興起來，好比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好幾個還在鼓掌。</p>
楊利民繼續調試，雜音逐漸減少，人聲慢慢清晰。</p>
頻道不多，但夠聽就行。</p>
“聽見了，聽見了！”</p>
“真是稀奇！”</p>
“喲，我都聽見裏麵領導講話了！”</p>
聲音穩定，如同哥倫布登上新大陸，街坊鄰居喜笑顏開，比正主還要高興。</p>
人聲逐漸傳來，不再嘈雜，音色也挺好。</p>
別的不說，這收音機質量真是杠杠的。</p>
楊利民拍拍手，回過身來到奶奶麵前，臉上帶著笑意。</p>
“奶，那就讓大夥兒陪您一起聽聽吧，要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再去找人搗鼓。”</p>
“傻孩子，那有什麽不滿意的？你這是還要出去吧？”</p>
“對，我得去趟其他社區，中午答應好了人家。”</p>
楊利民點頭，奶奶就笑著拍了拍他的手。</p>
“那你早些回來，一會兒我做好飯等你。”</p>
“好。”</p>
楊利民笑著答應，他也不會阻撓街坊鄰居在這兒聽。</p>
一是自己還做不出來這種事，二一個，這年頭娛樂設施本來就少，何必剝奪大家那份想要一起熱鬧的心。</p>
這裏的人平常和自己的關係都不錯，關係不好的像是中院賈家這些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過來。</p>
但聽可以，還是要交代他們不要亂碰。</p>
不是自己小氣，這一點，大夥兒倒都明白且相當理解。</p>
“放心吧小楊，我們碰壞了也賠不起啊，不敢亂動的，心裏有數。”</p>
閻埠貴眼鏡一推，臉上帶著含蓄的笑。</p>
其他人都附和著他，這些道理誰都清楚，不用多說。</p>
楊利民點點頭，他既然敢說就不怕得罪人，對方的態度倒是自己很滿意。</p>
“好，那你們坐著，我忙活去了。”</p>
他也不久留，安頓好奶奶就再次出門。</p>
家裏已經堆不下人，有些不想被後來的搶了位置，幹脆席地而坐，也不回家端凳子。</p>
家門外也圍滿街坊鄰居，三大爺一家，二大爺一家。</p>
哪怕是易中海，都忍不住好奇，在門口站著側耳聆聽。</p>
整個大院裏除了賈張氏婆媳，就連她家兩個小的，都擠在外麵一臉新鮮。</p>
且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哪怕收音機裏沒有好故事，沒有好段子。</p>
有的隻是很多人都覺著枯燥無味的領導講話，他們也聽的津津有味。</p>
很難想象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能把一個院子的人都凝聚到一起。</p>
與之相比，孤零零的秦淮茹二人，倒是真有點孤家寡人的樣子。</p>
“我呸！我就不知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一個破收音機嗎？”</p>
“天殺的王八蛋！都去捧他的臭腳去了，怎麽都不知道關心關心老婆子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