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當人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下午彩排，除了同組的李思之外，老馬也來了。</p>
他最近為了國慶慶典的事情日夜操勞，身體看起來十分疲憊，但精神依舊時刻保持著亢奮姿態。</p>
痛並快樂著。</p>
“節目準備的怎麽樣？”</p>
“都差不多了，會給您一個驚喜的。”</p>
“哈哈，那我就等著了。”</p>
和楊利民二人聊了幾句，老馬來到會場前排坐下。</p>
其實很驚訝，這才半個月沒到，兩人的進度就如此飛速，確實讓他感到意外。</p>
不過他是個開明的領導，確定大方向後，後麵的事情，都交給他們自己去做。</p>
倒是給了手下很大的自由。</p>
“哼，裝什麽呢！”</p>
人員陸陸續續的到齊，都是來捧場的，順便學習一下相關經驗。</p>
張敬中貓在最後排，充當一個透明人，一見到楊利民臉上燦爛笑容，心裏就很不爽。</p>
但同樣也好奇他到底能搞出個什麽樣的鬼東西，各方麵就很矛盾。</p>
一刻鍾後，後台終於籌備好。</p>
燈光一暗，寓意著演出即將開始。</p>
等著燈光再次亮起，先是一陣悠遠的歌聲，猶如春風拂麵，聲音讓人感到由衷的舒服。</p>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p>
“寒冬臘月喲，盼春秋~”</p>
“........”</p>
歌聲越響，柔和的光打在一個女人身上，一張說不出美，但很戳人的臉慢慢露了出來。</p>
碎花的衣服，一條黑灰色褲子，提著花籃，頭上包著深藍色頭巾。</p>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兩邊紅潤的臉蛋，如同被熱氣熏陶的留下了痕跡，獨屬於夏天的痕跡。</p>
她一出來，竊竊私語停止，場上瞬間安靜。</p>
人們的目光不自覺被她勾走，都在欣賞。</p>
“說不出哪裏好看，但就是覺得很好看！”</p>
“對！整體的造型特別合適，人也很好！”</p>
“誒，真好啊，這是那家的姑娘？”</p>
“.......”</p>
因為是彩排，充當觀眾的同事們，不時發表評語。</p>
老馬也道：“這姑娘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讓她來做領唱，很合適嘛。”</p>
楊利民笑而不語。</p>
這可是他精心挑選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能在短短幾秒間抓住人的眼球，當然要驚豔。</p>
這姑娘她們形容不上來，但其實就一句話。</p>
初戀的感覺。</p>
和電影《牧馬人》裏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兒一樣，就老許要老婆不要的那個。</p>
</p>
說不出美不美，就是很舒服。</p>
到正式演出的時候，還會在細節上做一些改變和補充。</p>
要更加驚豔才行。</p>
說回排練，領唱姑娘起了兩句頭，後麵跟著和聲進來。</p>
低沉渾厚的男聲，兩者結合，讓人眼前一亮。</p>
光繼續打，擴散到更廣的地方。</p>
將一排男同誌給拉進範圍內，個個陽剛陽光，臉上帶著熱情的笑。</p>
後麵接上女聲，用光構造出一個大景，把所有人都給圈在裏麵。</p>
然後一唱一和，一和一唱。</p>
女聲為主，男聲為輔。</p>
整個節目時長才幾分鍾，所有人都聽得看得津津有味。</p>
一開始還有人評點兩句，到後麵都沉默了，隻剩下單純的欣賞。</p>
等到最後一句結束，人們還意猶未盡，似在回味。</p>
台上二十來人緊張且期待，直到不知從何而來的掌聲響起。</p>
滿堂嘩然。</p>
嘩嘩嘩！</p>
嘩嘩嘩！</p>
“太好了！這絕對是我今年來看過最好的節目！”</p>
“何止是今年，近幾年來都找不出這樣的！”</p>
“是啊，歌好，人長得也好，聽了真的有那種味道！”</p>
業界前輩們給出相當高的評價，大部分發自肺腑，用力鼓掌。</p>
少部分依舊看不慣的有心想說，很快又被淹沒在大流中，漲紅了臉，沒敢亂放屁。</p>
“我們，我們成功了？”</p>
李思不敢相信，第一次排練就取得如此高的水準，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p>
隨即激動的身子發抖，用手捂住嘴巴，不知怎麽地，有一種想哭的衝動。</p>
楊利民笑而不語，衝台上的孩子們點點頭，男男女女全都鬆了一口氣，鞠躬之後默默退場。</p>
“小楊，不錯，不錯嘛！”</p>
老馬起身走來，親切的握住他的手，高興的連道兩個不錯。</p>
楊利民謙虛擺手，不敢居功。</p>
一旁的李思已經激動的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p>
同誌們也跟過來交流經驗，滿臉笑意，多得是誇讚，算是一種極高的認可。</p>
楊利民也一一應承。</p>
“都是大家攜手共進的功勞。”</p>
“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p>
“......”</p>
客套話張口就來，並不怯場。</p>
老馬見時候差不多，揮退眾人，單獨留下楊利民和李思。</p>
“你們倆確實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真的不錯！”</p>
第三次不錯，已經足以證明一切。</p>
李思終於平複心情，兩邊臉蛋也紅紅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半天才擠出一句。</p>
“我，我其實也沒做什麽......”</p>
說完不自覺看向某人，多有些羞愧。</p>
歌是人家出的，如何彩排也是人家一手策劃的。</p>
她頂多幫忙跑跑腿找找人，安排安排場子什麽的。</p>
所以有自知之明，並不居功至偉。</p>
楊利民倒是無所謂，坦言都是兩個人一起努力的結果。</p>
更引得領導喜愛。</p>
“不驕不躁，很難得，很難的嘛！”</p>
老馬哈哈大笑，又拍肩膀。</p>
像是上級對於下屬的鼓勵，都是老套路。</p>
而後聊正事，楊利民對此，有些不成熟的意見。</p>
“我們暫時定了兩個方桉，一個就是剛才看到的，讓團裏的一些人，外加上請一些合適的軍人來做這個節目，效果比較好。”</p>
“另外一個......”</p>
他停頓片刻，見旁邊來了個人，自覺壓低聲音。</p>
老馬心領神會，沒有絲毫架子的附耳過去，聽他叨叨兩句，眼睛驟而一亮。</p>
“好！</p>
”</p>
這次改拍大腿，自己的。</p>
聽完楊利民說的那些話，似乎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p>
立馬就想要落實下去。</p>
張敬中一旁皺起眉頭，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麽，但又好奇。</p>
心裏很不得勁兒！</p>
在看排練之前，他已經想好了應該如何批判，各條各點，心中都有數。</p>
排練開始時，信心滿滿。</p>
排練結束後，瞬間就癱倒在座椅上，像一隻泄氣的皮球。</p>
這個外來的很有本事，他不得不承認。</p>
兩人之間存在距離，同樣是不爭的事實。</p>
思索再三，厚著臉皮過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p>
老馬見到他，也沒趕。</p>
直到兩人說悄悄話。</p>
“小楊，我覺得第二個方桉比較好，你和小李私下協調，再弄一次排練出來，咱們看看比較？”</p>
“您放心，這是肯定的，隻需要給我們一點時間。”</p>
“對的，小楊同誌說的對，我們保證完成任務。”</p>
兩人點頭應下，未覺絲毫壓力。</p>
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p>
老馬心情澎湃，又是幾聲哈哈，越看越滿意。</p>
他心中感慨，讓楊利民過來，算是走對了一步棋。</p>
這小子，單是他拿出節目草稿開始，自己就明白，對方是個有才華的人。</p>
果真沒有錯。</p>
腦中念頭一轉而過，又問了下話劇《前夜》的籌備工作。</p>
等到答桉，劇情已經改編的差不多，這個月應該能看到彩排。</p>
老馬對他們的工作效率大為滿意，遂滿意離開。</p>
李思等他走後，終於卸下一身壓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p>
“說實在的，我剛才都嚇出了一身冷汗。”</p>
說話的同時，她見某人依舊澹定從容，不禁為之側目。</p>
楊利民開玩笑道：“那不是得請我吃飯？”</p>
“請，一定請，地方你來定！”</p>
在這種事情上，李思倒是大方的不像話。</p>
楊利民點頭笑笑，又道：“把剛才那幾位同誌叫上吧，今天就我來請。”</p>
他看向後台，大家的功勞自然不能忘。</p>
李思點點頭，對這些不甚在意，隻是感覺這家夥，做人還蠻會的。</p>
兩人隨即離開，一路說說笑笑。</p>
張敬中坐在後麵，距離他們兩個座椅的地方，糾結老一半天，終究一句話沒有說。</p>
暗然低頭歎氣，又抬頭看向天花板，心情很不好。</p>
........</p>
“下鄉放電影人家送的，給你提了點兒來，別嫌棄。”</p>
“那就放著吧，一會兒燉了吃。”</p>
回到家，許大茂罕見來找，提溜著一點山貨，不客氣的坐到對麵。</p>
楊利民給他倒茶，末了開口問：“這時節還有人找你下山放電影呢？”</p>
上次狼狽為奸，兩人關係越混越好，至少麵子上維持著好兄弟做派，背地裏怎麽樣，都不計較。</p>
許大茂揚起臉，“多新鮮啊，人家不說了嗎，身體上的貴乏，可以通過精神上來彌補，所以這叫精神食糧！”</p>
“有了精神食糧，就不餓肚子了？”</p>
“嗨，這是四九城，又不是別的地方，再說都能請我放電影，你真以為他們過不下去了？”</p>
許大茂一副很懂的樣子，楊利民及時收嘴，不敢多說。</p>
不出意外的話，夏天快過去了，今年下半年，南方陸陸續續下了雨。</p>
雖然小，但也有降雨的不是。</p>
估摸著今年秋天，局勢會得到緩解。</p>
隻是不知許大茂來找自己幹嘛，但能猜到一點，大多是發發牢騷。</p>
自從他在院裏上位，做了三大爺。</p>
廠裏的地位也顯著提高，成了李副廠長手下的小紅人，越發得瑟。</p>
老是去勾搭於海棠，說等她畢業進廠，自己一定照顧之類的。</p>
人家不理，他最近又和秦淮茹走得近，不知結果如何。</p>
“利民，你知道哥們兒最近有什麽計劃嗎？”</p>
一杯茶喝完，他給自己再添一杯，臉上帶起幾分得意。</p>
“秦寡婦？”</p>
楊利民試探性問了一句。</p>
這家夥眉頭一挑，嘿嘿一聲奸笑，彼此心照不宣。</p>
許大茂最近有點心理變態，致力於當人家爸爸。</p>
而且重點對象是秦淮茹家幾個孩子，私下裏給他們錢，忽悠人家認賊作父。</p>
又隔三差五去引誘秦淮茹，這讓他能獲得一種報複性的快感。</p>
“有什麽事你就說。”</p>
楊利民知道他有事現求，至於私底下怎麽搞，隻要是不惹出事來，都和他無瓜。</p>
“要不說還是你懂我呢！”</p>
許大茂放下茶杯，先是拍了個馬屁。</p>
隨即長篇大論。</p>
“利民你也知道，傻柱那王八蛋，害我成今天這個樣子，雖說他進去了，但我總要收點利息！”</p>
利息？</p>
楊利民忍不住想笑。</p>
這就是你饞小寡婦身子的理由？</p>
“別鋪墊，直接說事兒。”</p>
他沒心情聽許大茂逼逼叨，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就別玩那一套了。</p>
對方倒也明白，及時的收住嘴，開始擺正事。</p>
“這不是努力了幾天沒什麽成效嗎，我看啊，秦寡婦就是還不夠慘！還給我裝呢！”</p>
“所以你想讓她更慘一點？等她走投無路了，自然會想起你？”</p>
“誒，對對對！”</p>
許大茂臉上露出一個遠遠算不上正派的笑容，他的想法很簡單。</p>
傻柱不是在意秦淮茹嗎？</p>
剛好他和這兩人都有仇，拿下小寡婦，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就是一箭雙凋，穩賺不賠的買賣。</p>
另外他還要把棒梗那三孩子培養成自己的，但不會養他們，頂多給予一點好處。</p>
然後讓傻柱去養，然後再背叛他！</p>
“讓這個王八蛋跟我鬥！”</p>
他眼中閃動陰沉的光芒，反正自己這輩子毀了，遲早是個絕戶的命。</p>
好好享受生活的同時，一定要報仇才行！</p>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傻柱這王八蛋墊背！”</p>
“嘖嘖，你是真不當人啊！”</p>
楊利民摸摸下巴，總覺得自己已經夠壞了。</p>
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的是比不了啊，比不了。</p>
許大茂今天來，為的也就是一個事情。</p>
“賈張氏肚子裏那孩子，你有把握嗎？能不能找到直接性的證據，一把按死那老太婆和秦寡婦？”</p>
“這個嘛....有倒是有，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而且我建議你不要這麽著急，再等等。”</p>
“等等？”</p>
前一句話讓許大茂直皺眉頭，後一句話，也讓他直皺眉頭。</p>
再等等？</p>
現在還等什麽玩意兒呢，再等下去，賈張氏娃都出來了！</p>
嗯？</p>
娃都出來了？</p>
他仔細一想，忽然意識到什麽。</p>
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p>
啪一聲，猛地一拍大腿。</p>
“高！實在是高！”</p>
朝前豎起大拇指，許大茂一陣感慨。</p>
真的，要論畜生的程度，他還是比不過眼前這位！</p>
他最近為了國慶慶典的事情日夜操勞，身體看起來十分疲憊，但精神依舊時刻保持著亢奮姿態。</p>
痛並快樂著。</p>
“節目準備的怎麽樣？”</p>
“都差不多了，會給您一個驚喜的。”</p>
“哈哈，那我就等著了。”</p>
和楊利民二人聊了幾句，老馬來到會場前排坐下。</p>
其實很驚訝，這才半個月沒到，兩人的進度就如此飛速，確實讓他感到意外。</p>
不過他是個開明的領導，確定大方向後，後麵的事情，都交給他們自己去做。</p>
倒是給了手下很大的自由。</p>
“哼，裝什麽呢！”</p>
人員陸陸續續的到齊，都是來捧場的，順便學習一下相關經驗。</p>
張敬中貓在最後排，充當一個透明人，一見到楊利民臉上燦爛笑容，心裏就很不爽。</p>
但同樣也好奇他到底能搞出個什麽樣的鬼東西，各方麵就很矛盾。</p>
一刻鍾後，後台終於籌備好。</p>
燈光一暗，寓意著演出即將開始。</p>
等著燈光再次亮起，先是一陣悠遠的歌聲，猶如春風拂麵，聲音讓人感到由衷的舒服。</p>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p>
“寒冬臘月喲，盼春秋~”</p>
“........”</p>
歌聲越響，柔和的光打在一個女人身上，一張說不出美，但很戳人的臉慢慢露了出來。</p>
碎花的衣服，一條黑灰色褲子，提著花籃，頭上包著深藍色頭巾。</p>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兩邊紅潤的臉蛋，如同被熱氣熏陶的留下了痕跡，獨屬於夏天的痕跡。</p>
她一出來，竊竊私語停止，場上瞬間安靜。</p>
人們的目光不自覺被她勾走，都在欣賞。</p>
“說不出哪裏好看，但就是覺得很好看！”</p>
“對！整體的造型特別合適，人也很好！”</p>
“誒，真好啊，這是那家的姑娘？”</p>
“.......”</p>
因為是彩排，充當觀眾的同事們，不時發表評語。</p>
老馬也道：“這姑娘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讓她來做領唱，很合適嘛。”</p>
楊利民笑而不語。</p>
這可是他精心挑選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能在短短幾秒間抓住人的眼球，當然要驚豔。</p>
這姑娘她們形容不上來，但其實就一句話。</p>
初戀的感覺。</p>
和電影《牧馬人》裏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兒一樣，就老許要老婆不要的那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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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美不美，就是很舒服。</p>
到正式演出的時候，還會在細節上做一些改變和補充。</p>
要更加驚豔才行。</p>
說回排練，領唱姑娘起了兩句頭，後麵跟著和聲進來。</p>
低沉渾厚的男聲，兩者結合，讓人眼前一亮。</p>
光繼續打，擴散到更廣的地方。</p>
將一排男同誌給拉進範圍內，個個陽剛陽光，臉上帶著熱情的笑。</p>
後麵接上女聲，用光構造出一個大景，把所有人都給圈在裏麵。</p>
然後一唱一和，一和一唱。</p>
女聲為主，男聲為輔。</p>
整個節目時長才幾分鍾，所有人都聽得看得津津有味。</p>
一開始還有人評點兩句，到後麵都沉默了，隻剩下單純的欣賞。</p>
等到最後一句結束，人們還意猶未盡，似在回味。</p>
台上二十來人緊張且期待，直到不知從何而來的掌聲響起。</p>
滿堂嘩然。</p>
嘩嘩嘩！</p>
嘩嘩嘩！</p>
“太好了！這絕對是我今年來看過最好的節目！”</p>
“何止是今年，近幾年來都找不出這樣的！”</p>
“是啊，歌好，人長得也好，聽了真的有那種味道！”</p>
業界前輩們給出相當高的評價，大部分發自肺腑，用力鼓掌。</p>
少部分依舊看不慣的有心想說，很快又被淹沒在大流中，漲紅了臉，沒敢亂放屁。</p>
“我們，我們成功了？”</p>
李思不敢相信，第一次排練就取得如此高的水準，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p>
隨即激動的身子發抖，用手捂住嘴巴，不知怎麽地，有一種想哭的衝動。</p>
楊利民笑而不語，衝台上的孩子們點點頭，男男女女全都鬆了一口氣，鞠躬之後默默退場。</p>
“小楊，不錯，不錯嘛！”</p>
老馬起身走來，親切的握住他的手，高興的連道兩個不錯。</p>
楊利民謙虛擺手，不敢居功。</p>
一旁的李思已經激動的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p>
同誌們也跟過來交流經驗，滿臉笑意，多得是誇讚，算是一種極高的認可。</p>
楊利民也一一應承。</p>
“都是大家攜手共進的功勞。”</p>
“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p>
“......”</p>
客套話張口就來，並不怯場。</p>
老馬見時候差不多，揮退眾人，單獨留下楊利民和李思。</p>
“你們倆確實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真的不錯！”</p>
第三次不錯，已經足以證明一切。</p>
李思終於平複心情，兩邊臉蛋也紅紅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半天才擠出一句。</p>
“我，我其實也沒做什麽......”</p>
說完不自覺看向某人，多有些羞愧。</p>
歌是人家出的，如何彩排也是人家一手策劃的。</p>
她頂多幫忙跑跑腿找找人，安排安排場子什麽的。</p>
所以有自知之明，並不居功至偉。</p>
楊利民倒是無所謂，坦言都是兩個人一起努力的結果。</p>
更引得領導喜愛。</p>
“不驕不躁，很難得，很難的嘛！”</p>
老馬哈哈大笑，又拍肩膀。</p>
像是上級對於下屬的鼓勵，都是老套路。</p>
而後聊正事，楊利民對此，有些不成熟的意見。</p>
“我們暫時定了兩個方桉，一個就是剛才看到的，讓團裏的一些人，外加上請一些合適的軍人來做這個節目，效果比較好。”</p>
“另外一個......”</p>
他停頓片刻，見旁邊來了個人，自覺壓低聲音。</p>
老馬心領神會，沒有絲毫架子的附耳過去，聽他叨叨兩句，眼睛驟而一亮。</p>
“好！</p>
”</p>
這次改拍大腿，自己的。</p>
聽完楊利民說的那些話，似乎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p>
立馬就想要落實下去。</p>
張敬中一旁皺起眉頭，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麽，但又好奇。</p>
心裏很不得勁兒！</p>
在看排練之前，他已經想好了應該如何批判，各條各點，心中都有數。</p>
排練開始時，信心滿滿。</p>
排練結束後，瞬間就癱倒在座椅上，像一隻泄氣的皮球。</p>
這個外來的很有本事，他不得不承認。</p>
兩人之間存在距離，同樣是不爭的事實。</p>
思索再三，厚著臉皮過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p>
老馬見到他，也沒趕。</p>
直到兩人說悄悄話。</p>
“小楊，我覺得第二個方桉比較好，你和小李私下協調，再弄一次排練出來，咱們看看比較？”</p>
“您放心，這是肯定的，隻需要給我們一點時間。”</p>
“對的，小楊同誌說的對，我們保證完成任務。”</p>
兩人點頭應下，未覺絲毫壓力。</p>
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p>
老馬心情澎湃，又是幾聲哈哈，越看越滿意。</p>
他心中感慨，讓楊利民過來，算是走對了一步棋。</p>
這小子，單是他拿出節目草稿開始，自己就明白，對方是個有才華的人。</p>
果真沒有錯。</p>
腦中念頭一轉而過，又問了下話劇《前夜》的籌備工作。</p>
等到答桉，劇情已經改編的差不多，這個月應該能看到彩排。</p>
老馬對他們的工作效率大為滿意，遂滿意離開。</p>
李思等他走後，終於卸下一身壓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p>
“說實在的，我剛才都嚇出了一身冷汗。”</p>
說話的同時，她見某人依舊澹定從容，不禁為之側目。</p>
楊利民開玩笑道：“那不是得請我吃飯？”</p>
“請，一定請，地方你來定！”</p>
在這種事情上，李思倒是大方的不像話。</p>
楊利民點頭笑笑，又道：“把剛才那幾位同誌叫上吧，今天就我來請。”</p>
他看向後台，大家的功勞自然不能忘。</p>
李思點點頭，對這些不甚在意，隻是感覺這家夥，做人還蠻會的。</p>
兩人隨即離開，一路說說笑笑。</p>
張敬中坐在後麵，距離他們兩個座椅的地方，糾結老一半天，終究一句話沒有說。</p>
暗然低頭歎氣，又抬頭看向天花板，心情很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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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鄉放電影人家送的，給你提了點兒來，別嫌棄。”</p>
“那就放著吧，一會兒燉了吃。”</p>
回到家，許大茂罕見來找，提溜著一點山貨，不客氣的坐到對麵。</p>
楊利民給他倒茶，末了開口問：“這時節還有人找你下山放電影呢？”</p>
上次狼狽為奸，兩人關係越混越好，至少麵子上維持著好兄弟做派，背地裏怎麽樣，都不計較。</p>
許大茂揚起臉，“多新鮮啊，人家不說了嗎，身體上的貴乏，可以通過精神上來彌補，所以這叫精神食糧！”</p>
“有了精神食糧，就不餓肚子了？”</p>
“嗨，這是四九城，又不是別的地方，再說都能請我放電影，你真以為他們過不下去了？”</p>
許大茂一副很懂的樣子，楊利民及時收嘴，不敢多說。</p>
不出意外的話，夏天快過去了，今年下半年，南方陸陸續續下了雨。</p>
雖然小，但也有降雨的不是。</p>
估摸著今年秋天，局勢會得到緩解。</p>
隻是不知許大茂來找自己幹嘛，但能猜到一點，大多是發發牢騷。</p>
自從他在院裏上位，做了三大爺。</p>
廠裏的地位也顯著提高，成了李副廠長手下的小紅人，越發得瑟。</p>
老是去勾搭於海棠，說等她畢業進廠，自己一定照顧之類的。</p>
人家不理，他最近又和秦淮茹走得近，不知結果如何。</p>
“利民，你知道哥們兒最近有什麽計劃嗎？”</p>
一杯茶喝完，他給自己再添一杯，臉上帶起幾分得意。</p>
“秦寡婦？”</p>
楊利民試探性問了一句。</p>
這家夥眉頭一挑，嘿嘿一聲奸笑，彼此心照不宣。</p>
許大茂最近有點心理變態，致力於當人家爸爸。</p>
而且重點對象是秦淮茹家幾個孩子，私下裏給他們錢，忽悠人家認賊作父。</p>
又隔三差五去引誘秦淮茹，這讓他能獲得一種報複性的快感。</p>
“有什麽事你就說。”</p>
楊利民知道他有事現求，至於私底下怎麽搞，隻要是不惹出事來，都和他無瓜。</p>
“要不說還是你懂我呢！”</p>
許大茂放下茶杯，先是拍了個馬屁。</p>
隨即長篇大論。</p>
“利民你也知道，傻柱那王八蛋，害我成今天這個樣子，雖說他進去了，但我總要收點利息！”</p>
利息？</p>
楊利民忍不住想笑。</p>
這就是你饞小寡婦身子的理由？</p>
“別鋪墊，直接說事兒。”</p>
他沒心情聽許大茂逼逼叨，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就別玩那一套了。</p>
對方倒也明白，及時的收住嘴，開始擺正事。</p>
“這不是努力了幾天沒什麽成效嗎，我看啊，秦寡婦就是還不夠慘！還給我裝呢！”</p>
“所以你想讓她更慘一點？等她走投無路了，自然會想起你？”</p>
“誒，對對對！”</p>
許大茂臉上露出一個遠遠算不上正派的笑容，他的想法很簡單。</p>
傻柱不是在意秦淮茹嗎？</p>
剛好他和這兩人都有仇，拿下小寡婦，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就是一箭雙凋，穩賺不賠的買賣。</p>
另外他還要把棒梗那三孩子培養成自己的，但不會養他們，頂多給予一點好處。</p>
然後讓傻柱去養，然後再背叛他！</p>
“讓這個王八蛋跟我鬥！”</p>
他眼中閃動陰沉的光芒，反正自己這輩子毀了，遲早是個絕戶的命。</p>
好好享受生活的同時，一定要報仇才行！</p>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傻柱這王八蛋墊背！”</p>
“嘖嘖，你是真不當人啊！”</p>
楊利民摸摸下巴，總覺得自己已經夠壞了。</p>
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的是比不了啊，比不了。</p>
許大茂今天來，為的也就是一個事情。</p>
“賈張氏肚子裏那孩子，你有把握嗎？能不能找到直接性的證據，一把按死那老太婆和秦寡婦？”</p>
“這個嘛....有倒是有，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而且我建議你不要這麽著急，再等等。”</p>
“等等？”</p>
前一句話讓許大茂直皺眉頭，後一句話，也讓他直皺眉頭。</p>
再等等？</p>
現在還等什麽玩意兒呢，再等下去，賈張氏娃都出來了！</p>
嗯？</p>
娃都出來了？</p>
他仔細一想，忽然意識到什麽。</p>
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p>
啪一聲，猛地一拍大腿。</p>
“高！實在是高！”</p>
朝前豎起大拇指，許大茂一陣感慨。</p>
真的，要論畜生的程度，他還是比不過眼前這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