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要攤牌了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幾分鍾後，許大茂心滿意足的離開。</p>
楊利民沏了壺新茶，安靜等待第二波客人。</p>
沒多久，閻埠貴和劉海中聯袂來訪。</p>
“小楊，最近忙呢？”</p>
剛一進門，兩個就打了個照麵，隨即各自安坐，自覺低人一等。</p>
都微微欠身，神色不太自然。</p>
楊利民隨口含湖。</p>
“啊，受上級領導指派，幫忙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p>
兩人自然捧著。</p>
“哎幼小楊，你這可太謙虛了，你做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不是讓咱們難堪嗎？”</p>
“是的是的，小楊啊，過度謙虛可是不好的。”</p>
他被臨時借調到戰友文工團已經多日，院兒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點消息。</p>
雖然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個什麽體量，但也知道是他們遠不能及的大人物。</p>
就各種羨慕嫉妒。</p>
楊利民也懶得聽他們吹逼，開門見山的問：“兩位大爺有事就說吧。”</p>
對方一對眼，這才及時收了馬屁姿態，說起正事。</p>
其實也沒什麽，主要是來匯報一下，院兒裏最近的情況。</p>
明麵上，這些事情是他們在操辦。</p>
但私底下誰不知道，眼前坐的這位才是四合院真正的掌舵者。</p>
傳說中的大大爺！</p>
單一個‘樹新風’的活動，交給他們去辦。</p>
但凡出了點差錯，劉海中負不起責，閻埠貴就更不行了。</p>
於是將一切娓娓道來，楊利民安靜聽著，等到他們全部說完，遂陷入思考。</p>
活動辦到現在，後勁不足是正常的。</p>
大家的熱情都被消磨的差不多，另就是天氣的問題。</p>
但能做出成績已經是好事，何況各方麵都規劃到位，不用再著重盯著。</p>
他縱觀全局，早有主意。</p>
“行，我都知道了，您二位辛苦，放心吧，功勞什麽的，我心裏有數。”</p>
“誒，小楊你看這，我們也不是為這個......”</p>
劉海中還想裝一波，被閻埠貴搖頭製止。</p>
沒必要。</p>
他雖然憋屈，倒也明白其中道理，到嘴的話很快又咽回去。</p>
楊利民給二人倒茶，談及接下來的打算，其實就是一切照舊。</p>
等他這段時間緩過來了，在針對情況，看看需不需要做變動。</p>
兩人點頭應下，又說了些院兒裏的八卦。</p>
無外乎是那幾個，和楊利民都沒什麽關係。</p>
他聽了兩句，興致不高。</p>
兩人識趣告退，走出楊家互望一眼，心情都有些複雜。</p>
或許都明白，不管怎麽說，大家都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p>
.......</p>
“奶，最近忙，都沒時間陪您。”</p>
“傻孩子，奶奶還需要你陪？你為國家做事，忙點才好呢。”</p>
吃了晚飯，楊利民陪著奶奶在外麵遛彎兒。</p>
最近確實忙，家裏院兒裏的事情都無瑕顧及，就連街道那邊也少去了。</p>
一心撲倒在戰友文工團兩個節目上，頭發都禿了不少。</p>
正好今天得空，出來放鬆放鬆。</p>
祖孫倆一路說笑，天氣炎熱，太陽落山後出奇的竟有些涼風。</p>
走在路上，早早出來的月光照人。</p>
很舒服。</p>
“你說這個老易，天天的不著家，都這麽晚了，他想幹嘛？他心裏還有沒有我啊！”</p>
走了一段，迎麵遇到賈張氏婆媳，同樣出來散步。</p>
賈張氏最近精神狀態不好，有懷孕的原因，也有家庭種種矛盾，讓她深度抑鬱。</p>
易中海經常不著家已經形成了習慣，一個是還不願意麵對現實，二一個，是躲著這一家子。</p>
他生怕雷劈下來連累到自己，想法也很簡單，就想要老太婆肚裏的娃。</p>
其餘的愛誰誰！</p>
秦淮茹對這些事情相當了解，但沒辦法，隻能好言相勸。</p>
“人家也忙，不忙點兒怎麽照顧您，照顧您肚子裏的那個？您就別操心了，對孩子不好。”</p>
她也是命苦，出來散個步還要背著個娃，另一手扶著老太婆。</p>
生怕她磕著碰著，畢竟這可是全家的希望。</p>
那麽多張嘴都指著肚裏的他或者她吃飯呢。</p>
“唉，一天天的盡是破事兒！”</p>
“還有你，許大茂那小王八蛋最近老是跟你眉來眼去的，什麽情況啊？”</p>
心情不好就要發泄，賈張氏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辦法。</p>
她嘴炮強無敵，跟誰都不對付，且最是喜歡拿自家人開刀，特別是秦淮茹。</p>
反正也沒冤枉她。</p>
小寡婦抿著嘴唇，無言以對。</p>
知道的老太婆是故意刁難自己，他和許大茂眉來眼去？</p>
狗屁呢！</p>
要真的有這回事兒，婆媳倆還能在這裏扯犢子？</p>
但還是沒辦法，賈張氏這情況隻能慣著。</p>
遂一通解釋，又再三保證。</p>
賈張氏逼逼叨叨一陣，心裏氣一出，又見她這麽懂事，臉色總算緩和不少。</p>
結果一抬頭，嘖......</p>
“怎麽在哪都能遇到這小子呢！”</p>
剛美好的心情瞬間就變得糟糕，宛如吃了屎一樣難受。</p>
秦淮茹扯了一把，讓其小點聲。</p>
楊利民近來少有在意大院兒的事，她們也有個安生日子可以過。</p>
這種情況最好，千萬不見再去招惹這不當人的玩意兒！</p>
賈張氏心裏明鏡似的，隻是發發牢騷而已，還不敢大聲說話。</p>
憋屈的娃都差點兒落地。</p>
斜眼看著一老一少打從她身邊經過，聽了幾嘴。</p>
人家在討論給他奶奶買縫紉機的事情。</p>
意！</p>
於是又被強行喂了一坨屎，還是新鮮的那種。</p>
一張老臉皺的沒法再看，就差沒往對方臉上吐唾沫，好歹忍住，但也是氣抖冷。</p>
楊利民自然也看到了她們倆，扶著奶奶從旁經過，連個正眼都沒給。</p>
秦淮茹心情倒是複雜，低著腦袋沒敢抬頭。</p>
十個指頭在底下勾起又放下，放下又勾起，來來回回，反反複複。</p>
心裏說不出的難受。</p>
她最近抽空又去看望傻柱，鬼使神差，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p>
傻柱還是老樣子，上次對他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p>
雖不如以前一樣舔的那麽厲害，但對自己的態度友善溫和許多。</p>
秦淮茹當然知道，這並不是最佳選擇。</p>
但她還能靠誰？</p>
難不成靠許大茂....也不是不行，但這是最壞的結局。</p>
.......</p>
早上起床依舊往借調單位跑，李思開車到洪爺家接他。</p>
為了不引人注目，也是想自己騎一段，感受感受沿途風景什麽的。</p>
遂推車出門，跨一軍綠色布包，裏麵裝一飯盒，本子筆也都備齊。</p>
嘴裏的饅頭是今天早飯，奶奶起床做的，還溫了一壺靈泉水，都裝車籃裏。</p>
來到門外，秦淮茹也早早起床，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端一盆衣服出來洗，明顯就沒有睡夠。</p>
見到楊利民，下意識想打招呼，抿了抿嘴唇，又當無事發生。</p>
都說油水養人，或許因為傻柱進去的緣故，加上各種各樣的事情，導致秦淮茹沒那福氣。</p>
現在61年，整個人看著像71年的狀態。</p>
人滄桑了很多，眼袋浮腫，黑眼睛碩大，身材也徹底走形。</p>
各種下垂之類的，總之就很讓人失去兩種興趣.....</p>
她過來，楊利民過去。</p>
兩人擦身而過，並無交流。</p>
隻是當人走出院子，秦淮茹才抬頭偷摸看一眼，不知不覺有些後悔。</p>
“當初不惹他該有多好......”</p>
可惜楊利民壓根沒聽見。</p>
一路出大院兒，騎車來到洪家，和老爺子幾個聊幾句，收獲了各種鼓勵勉勵雲雲。</p>
隨後李思準時到達，他照例把自行車存放在這裏。</p>
兩人說笑著上了軍綠色的小破汽車。</p>
到了文工團，開會、泡茶看報、打磨劇本，午間和同組成員交流心得。</p>
下午又去組織彩排，調整各方麵的不足。</p>
一晃眼，一天時間就過去。</p>
“誒，明兒個有空吧？出去吃頓飯，小娥她們也來。”</p>
送他回家的時候，李思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那個認真咬筆的男人，向他發出邀請。</p>
楊利民點點頭，回了一個好字，繼續打磨劇本。</p>
對方無奈。</p>
想我堂堂大美女邀請，還要帶上我的美女閨蜜，美女閨蜜還要帶她的美女閨蜜。</p>
就這，你都不表現的高興點兒？</p>
她撅了撅嘴，到底還是沒怎麽說。</p>
吃飯什麽的，楊利民也確實不感興趣。</p>
《前夜》劇本熟記在心，可要搬上話劇舞台屬實不屬。</p>
要把那種感覺表現出來，同時還得兼顧話劇的表演形式。</p>
很多地方需要刪減，很多地方需要修改。</p>
正是讓他頭疼的地方。</p>
同組裏的就一個李思，還是個工具人，自然需要他親力親為。</p>
腦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到了地方。</p>
他下車，兩人揮手告別。</p>
楊利民到洪家提自行車，陪著喝了兩杯，搖搖晃晃回家。</p>
晚上無事，大多時間待在房間裏。</p>
差不多了就洗澡上床睡覺，腦袋裏裝著事情，渾渾噩噩一覺睡到天亮。</p>
等到迷迷湖湖翻身坐起，這才想起。</p>
“誒，好像今天約我吃飯來著？”</p>
眼見時間已經差不多，趕緊起床準備。</p>
正好今天周末，幹脆好好放鬆一下。</p>
“奶，午飯不在家裏吃了，您老不用給我留。”</p>
“早點回來。”</p>
“知道了。”</p>
騎車出門，按約定地點一路騎行。</p>
好在時間沒晚，三個姑娘手挽著手，正在路邊等他。</p>
“這兒呢這兒呢！”</p>
楊利民騎車過去，本以為就是單純的吃個飯。</p>
沒想到李思把婁曉娥給叫上了，婁曉娥又叫了何雨水。</p>
“搞什麽啊，團建嗎？”</p>
他疑惑的抓腦殼。</p>
好在都認識，幾句話就熟絡起感情。</p>
她們約定在西餐廳喝咖啡，是的，現在就有西餐廳，隻是沒有那麽多新花樣，而且屬於高消費。</p>
李思和婁曉娥見怪不怪，顯然常來。</p>
何雨水無所謂，反正不用自己花錢，雖然緊張，但也乖巧跟隨。</p>
主要許久不見楊哥，見他身邊又添一大知己，心情略感複雜。</p>
幾人今天打扮的都很靚麗，唯獨楊利民，依舊是短袖襯衫黑褲子，配一布鞋。</p>
標準的大好青年，氣場全靠這張臉襯托。</p>
落座後笑聲不斷。</p>
李思在給兩人講某人的光輝曆史。</p>
“誒，你們是不知道他，太快了，其他人還在準備，他已經進入衝刺階段了.....”</p>
各種可說不可說的都講，婁曉娥大為吃驚，彷佛第一次認識對坐的小楊同誌。</p>
何雨水一旁帶著笑意，倒也由衷為楊哥感到高興。</p>
獨剩下楊利民滿是無奈。</p>
“我說你倒是講清楚一點，我隻是工作效率快，其他方麵很持久的！你這樣說，容易引起誤會，讓人以為我真的很快。”</p>
“嗯？你在說什麽東西。”</p>
三人表示疑惑，李思擺擺手，笑道：“都一樣，都一樣啦。”</p>
楊利民撇撇嘴，不再抗爭。</p>
話說他自從借調戰友文工團，私下也和婁曉娥幾人見過麵，談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p>
工作和生活草草略過，沒有多提。</p>
這次倒是聽李思講了不少，三個姑娘又八卦，聚在一起嘰嘰喳喳。</p>
一聽說楊利民多麽多麽受組織器重，各種驚歎不休。</p>
隻是婁曉娥敏銳察覺氣氛有些微妙，估計從沒見過身邊閨蜜如此誇讚過一個男人。</p>
但她笑而不語，一句話沒提。</p>
說完這些又講到生意，婁曉娥是介紹人，李思本就是買家之一，最近又順帶著幫他拉客，很盡心盡力。</p>
何雨水同樣在其中承擔不小角色，她現在已經放假，空出更多的時間四處幫忙。</p>
可以說三個女人都和他有關係，自然不必顧及什麽。</p>
“總體上還是之前的方針，等今年過完年後我打算收一收，具體原因嘛......”</p>
他沒有說，人家也不會去問。</p>
婁曉娥點頭表示支持，反正過完年她就決定走，生意停不停倒也無所謂。</p>
“到時候如有需要，你再找思姐，她會幫忙安排好一切的。”</p>
“放著吧，我會的。”</p>
兩個女人心照不宣，何雨水一旁眨眼睛。</p>
楊利民輕輕頷首，這種東西其實沒太放在心上，主要是賺點小錢。</p>
後麵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p>
“說起這個，婁姐，你那邊已經決定好了嗎？”</p>
看婁曉娥這個樣子，他大概能夠猜到一些。</p>
對方低頭喝咖啡，聞言抬起頭，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頓了頓道：“嗯，決定好了，我打算找個機會，好好和我爸媽說一說。”</p>
</p>
幾人都感到詫異，楊利民更為甚之。</p>
他了解婁曉娥，所以意識到這是個不小的突破。</p>
“有把握嗎？”</p>
“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麽做的，再說......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p>
突然一笑，明豔動人。</p>
她的身上確實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p>
楊利民沏了壺新茶，安靜等待第二波客人。</p>
沒多久，閻埠貴和劉海中聯袂來訪。</p>
“小楊，最近忙呢？”</p>
剛一進門，兩個就打了個照麵，隨即各自安坐，自覺低人一等。</p>
都微微欠身，神色不太自然。</p>
楊利民隨口含湖。</p>
“啊，受上級領導指派，幫忙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p>
兩人自然捧著。</p>
“哎幼小楊，你這可太謙虛了，你做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不是讓咱們難堪嗎？”</p>
“是的是的，小楊啊，過度謙虛可是不好的。”</p>
他被臨時借調到戰友文工團已經多日，院兒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點消息。</p>
雖然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個什麽體量，但也知道是他們遠不能及的大人物。</p>
就各種羨慕嫉妒。</p>
楊利民也懶得聽他們吹逼，開門見山的問：“兩位大爺有事就說吧。”</p>
對方一對眼，這才及時收了馬屁姿態，說起正事。</p>
其實也沒什麽，主要是來匯報一下，院兒裏最近的情況。</p>
明麵上，這些事情是他們在操辦。</p>
但私底下誰不知道，眼前坐的這位才是四合院真正的掌舵者。</p>
傳說中的大大爺！</p>
單一個‘樹新風’的活動，交給他們去辦。</p>
但凡出了點差錯，劉海中負不起責，閻埠貴就更不行了。</p>
於是將一切娓娓道來，楊利民安靜聽著，等到他們全部說完，遂陷入思考。</p>
活動辦到現在，後勁不足是正常的。</p>
大家的熱情都被消磨的差不多，另就是天氣的問題。</p>
但能做出成績已經是好事，何況各方麵都規劃到位，不用再著重盯著。</p>
他縱觀全局，早有主意。</p>
“行，我都知道了，您二位辛苦，放心吧，功勞什麽的，我心裏有數。”</p>
“誒，小楊你看這，我們也不是為這個......”</p>
劉海中還想裝一波，被閻埠貴搖頭製止。</p>
沒必要。</p>
他雖然憋屈，倒也明白其中道理，到嘴的話很快又咽回去。</p>
楊利民給二人倒茶，談及接下來的打算，其實就是一切照舊。</p>
等他這段時間緩過來了，在針對情況，看看需不需要做變動。</p>
兩人點頭應下，又說了些院兒裏的八卦。</p>
無外乎是那幾個，和楊利民都沒什麽關係。</p>
他聽了兩句，興致不高。</p>
兩人識趣告退，走出楊家互望一眼，心情都有些複雜。</p>
或許都明白，不管怎麽說，大家都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p>
.......</p>
“奶，最近忙，都沒時間陪您。”</p>
“傻孩子，奶奶還需要你陪？你為國家做事，忙點才好呢。”</p>
吃了晚飯，楊利民陪著奶奶在外麵遛彎兒。</p>
最近確實忙，家裏院兒裏的事情都無瑕顧及，就連街道那邊也少去了。</p>
一心撲倒在戰友文工團兩個節目上，頭發都禿了不少。</p>
正好今天得空，出來放鬆放鬆。</p>
祖孫倆一路說笑，天氣炎熱，太陽落山後出奇的竟有些涼風。</p>
走在路上，早早出來的月光照人。</p>
很舒服。</p>
“你說這個老易，天天的不著家，都這麽晚了，他想幹嘛？他心裏還有沒有我啊！”</p>
走了一段，迎麵遇到賈張氏婆媳，同樣出來散步。</p>
賈張氏最近精神狀態不好，有懷孕的原因，也有家庭種種矛盾，讓她深度抑鬱。</p>
易中海經常不著家已經形成了習慣，一個是還不願意麵對現實，二一個，是躲著這一家子。</p>
他生怕雷劈下來連累到自己，想法也很簡單，就想要老太婆肚裏的娃。</p>
其餘的愛誰誰！</p>
秦淮茹對這些事情相當了解，但沒辦法，隻能好言相勸。</p>
“人家也忙，不忙點兒怎麽照顧您，照顧您肚子裏的那個？您就別操心了，對孩子不好。”</p>
她也是命苦，出來散個步還要背著個娃，另一手扶著老太婆。</p>
生怕她磕著碰著，畢竟這可是全家的希望。</p>
那麽多張嘴都指著肚裏的他或者她吃飯呢。</p>
“唉，一天天的盡是破事兒！”</p>
“還有你，許大茂那小王八蛋最近老是跟你眉來眼去的，什麽情況啊？”</p>
心情不好就要發泄，賈張氏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辦法。</p>
她嘴炮強無敵，跟誰都不對付，且最是喜歡拿自家人開刀，特別是秦淮茹。</p>
反正也沒冤枉她。</p>
小寡婦抿著嘴唇，無言以對。</p>
知道的老太婆是故意刁難自己，他和許大茂眉來眼去？</p>
狗屁呢！</p>
要真的有這回事兒，婆媳倆還能在這裏扯犢子？</p>
但還是沒辦法，賈張氏這情況隻能慣著。</p>
遂一通解釋，又再三保證。</p>
賈張氏逼逼叨叨一陣，心裏氣一出，又見她這麽懂事，臉色總算緩和不少。</p>
結果一抬頭，嘖......</p>
“怎麽在哪都能遇到這小子呢！”</p>
剛美好的心情瞬間就變得糟糕，宛如吃了屎一樣難受。</p>
秦淮茹扯了一把，讓其小點聲。</p>
楊利民近來少有在意大院兒的事，她們也有個安生日子可以過。</p>
這種情況最好，千萬不見再去招惹這不當人的玩意兒！</p>
賈張氏心裏明鏡似的，隻是發發牢騷而已，還不敢大聲說話。</p>
憋屈的娃都差點兒落地。</p>
斜眼看著一老一少打從她身邊經過，聽了幾嘴。</p>
人家在討論給他奶奶買縫紉機的事情。</p>
意！</p>
於是又被強行喂了一坨屎，還是新鮮的那種。</p>
一張老臉皺的沒法再看，就差沒往對方臉上吐唾沫，好歹忍住，但也是氣抖冷。</p>
楊利民自然也看到了她們倆，扶著奶奶從旁經過，連個正眼都沒給。</p>
秦淮茹心情倒是複雜，低著腦袋沒敢抬頭。</p>
十個指頭在底下勾起又放下，放下又勾起，來來回回，反反複複。</p>
心裏說不出的難受。</p>
她最近抽空又去看望傻柱，鬼使神差，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p>
傻柱還是老樣子，上次對他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p>
雖不如以前一樣舔的那麽厲害，但對自己的態度友善溫和許多。</p>
秦淮茹當然知道，這並不是最佳選擇。</p>
但她還能靠誰？</p>
難不成靠許大茂....也不是不行，但這是最壞的結局。</p>
.......</p>
早上起床依舊往借調單位跑，李思開車到洪爺家接他。</p>
為了不引人注目，也是想自己騎一段，感受感受沿途風景什麽的。</p>
遂推車出門，跨一軍綠色布包，裏麵裝一飯盒，本子筆也都備齊。</p>
嘴裏的饅頭是今天早飯，奶奶起床做的，還溫了一壺靈泉水，都裝車籃裏。</p>
來到門外，秦淮茹也早早起床，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端一盆衣服出來洗，明顯就沒有睡夠。</p>
見到楊利民，下意識想打招呼，抿了抿嘴唇，又當無事發生。</p>
都說油水養人，或許因為傻柱進去的緣故，加上各種各樣的事情，導致秦淮茹沒那福氣。</p>
現在61年，整個人看著像71年的狀態。</p>
人滄桑了很多，眼袋浮腫，黑眼睛碩大，身材也徹底走形。</p>
各種下垂之類的，總之就很讓人失去兩種興趣.....</p>
她過來，楊利民過去。</p>
兩人擦身而過，並無交流。</p>
隻是當人走出院子，秦淮茹才抬頭偷摸看一眼，不知不覺有些後悔。</p>
“當初不惹他該有多好......”</p>
可惜楊利民壓根沒聽見。</p>
一路出大院兒，騎車來到洪家，和老爺子幾個聊幾句，收獲了各種鼓勵勉勵雲雲。</p>
隨後李思準時到達，他照例把自行車存放在這裏。</p>
兩人說笑著上了軍綠色的小破汽車。</p>
到了文工團，開會、泡茶看報、打磨劇本，午間和同組成員交流心得。</p>
下午又去組織彩排，調整各方麵的不足。</p>
一晃眼，一天時間就過去。</p>
“誒，明兒個有空吧？出去吃頓飯，小娥她們也來。”</p>
送他回家的時候，李思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那個認真咬筆的男人，向他發出邀請。</p>
楊利民點點頭，回了一個好字，繼續打磨劇本。</p>
對方無奈。</p>
想我堂堂大美女邀請，還要帶上我的美女閨蜜，美女閨蜜還要帶她的美女閨蜜。</p>
就這，你都不表現的高興點兒？</p>
她撅了撅嘴，到底還是沒怎麽說。</p>
吃飯什麽的，楊利民也確實不感興趣。</p>
《前夜》劇本熟記在心，可要搬上話劇舞台屬實不屬。</p>
要把那種感覺表現出來，同時還得兼顧話劇的表演形式。</p>
很多地方需要刪減，很多地方需要修改。</p>
正是讓他頭疼的地方。</p>
同組裏的就一個李思，還是個工具人，自然需要他親力親為。</p>
腦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到了地方。</p>
他下車，兩人揮手告別。</p>
楊利民到洪家提自行車，陪著喝了兩杯，搖搖晃晃回家。</p>
晚上無事，大多時間待在房間裏。</p>
差不多了就洗澡上床睡覺，腦袋裏裝著事情，渾渾噩噩一覺睡到天亮。</p>
等到迷迷湖湖翻身坐起，這才想起。</p>
“誒，好像今天約我吃飯來著？”</p>
眼見時間已經差不多，趕緊起床準備。</p>
正好今天周末，幹脆好好放鬆一下。</p>
“奶，午飯不在家裏吃了，您老不用給我留。”</p>
“早點回來。”</p>
“知道了。”</p>
騎車出門，按約定地點一路騎行。</p>
好在時間沒晚，三個姑娘手挽著手，正在路邊等他。</p>
“這兒呢這兒呢！”</p>
楊利民騎車過去，本以為就是單純的吃個飯。</p>
沒想到李思把婁曉娥給叫上了，婁曉娥又叫了何雨水。</p>
“搞什麽啊，團建嗎？”</p>
他疑惑的抓腦殼。</p>
好在都認識，幾句話就熟絡起感情。</p>
她們約定在西餐廳喝咖啡，是的，現在就有西餐廳，隻是沒有那麽多新花樣，而且屬於高消費。</p>
李思和婁曉娥見怪不怪，顯然常來。</p>
何雨水無所謂，反正不用自己花錢，雖然緊張，但也乖巧跟隨。</p>
主要許久不見楊哥，見他身邊又添一大知己，心情略感複雜。</p>
幾人今天打扮的都很靚麗，唯獨楊利民，依舊是短袖襯衫黑褲子，配一布鞋。</p>
標準的大好青年，氣場全靠這張臉襯托。</p>
落座後笑聲不斷。</p>
李思在給兩人講某人的光輝曆史。</p>
“誒，你們是不知道他，太快了，其他人還在準備，他已經進入衝刺階段了.....”</p>
各種可說不可說的都講，婁曉娥大為吃驚，彷佛第一次認識對坐的小楊同誌。</p>
何雨水一旁帶著笑意，倒也由衷為楊哥感到高興。</p>
獨剩下楊利民滿是無奈。</p>
“我說你倒是講清楚一點，我隻是工作效率快，其他方麵很持久的！你這樣說，容易引起誤會，讓人以為我真的很快。”</p>
“嗯？你在說什麽東西。”</p>
三人表示疑惑，李思擺擺手，笑道：“都一樣，都一樣啦。”</p>
楊利民撇撇嘴，不再抗爭。</p>
話說他自從借調戰友文工團，私下也和婁曉娥幾人見過麵，談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p>
工作和生活草草略過，沒有多提。</p>
這次倒是聽李思講了不少，三個姑娘又八卦，聚在一起嘰嘰喳喳。</p>
一聽說楊利民多麽多麽受組織器重，各種驚歎不休。</p>
隻是婁曉娥敏銳察覺氣氛有些微妙，估計從沒見過身邊閨蜜如此誇讚過一個男人。</p>
但她笑而不語，一句話沒提。</p>
說完這些又講到生意，婁曉娥是介紹人，李思本就是買家之一，最近又順帶著幫他拉客，很盡心盡力。</p>
何雨水同樣在其中承擔不小角色，她現在已經放假，空出更多的時間四處幫忙。</p>
可以說三個女人都和他有關係，自然不必顧及什麽。</p>
“總體上還是之前的方針，等今年過完年後我打算收一收，具體原因嘛......”</p>
他沒有說，人家也不會去問。</p>
婁曉娥點頭表示支持，反正過完年她就決定走，生意停不停倒也無所謂。</p>
“到時候如有需要，你再找思姐，她會幫忙安排好一切的。”</p>
“放著吧，我會的。”</p>
兩個女人心照不宣，何雨水一旁眨眼睛。</p>
楊利民輕輕頷首，這種東西其實沒太放在心上，主要是賺點小錢。</p>
後麵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p>
“說起這個，婁姐，你那邊已經決定好了嗎？”</p>
看婁曉娥這個樣子，他大概能夠猜到一些。</p>
對方低頭喝咖啡，聞言抬起頭，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頓了頓道：“嗯，決定好了，我打算找個機會，好好和我爸媽說一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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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感到詫異，楊利民更為甚之。</p>
他了解婁曉娥，所以意識到這是個不小的突破。</p>
“有把握嗎？”</p>
“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麽做的，再說......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p>
突然一笑，明豔動人。</p>
她的身上確實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