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最後階段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今兒個來這麽早？”</p>
“這不是為了接你嗎？”</p>
“喲，你這麽說都搞得我不好意思了。”</p>
洪家，楊利民站在車窗前，和李思說說笑笑，隨即上車。</p>
今天是定下國慶匯演所有節目的時候，所以兩人都早早起來，又早早的到了文工團，等待開會。</p>
時間尚早，楊利民泡一杯茶，坐著看報紙。</p>
李思靠在一旁的桌子邊兒上，一雙大長腿展露無疑。</p>
餘光看去，抿了抿嘴，還是沒忍住開口發問。</p>
“你就不緊張嗎？”</p>
“這有什麽好緊張的，你對我們沒信心？”</p>
她仔細想想，又點頭。</p>
“有肯定有的啊，可這不是怕出差錯嗎。”</p>
“放心吧，出不了，不用那麽在意這些。”</p>
兩人說著，其他同誌陸陸續續的到齊，等到時間一至，都朝著會議室進發。</p>
各自找位置坐下，三三兩兩的交談著，場上鬧哄哄一片。</p>
不久，老馬帶著秘書走進會議室，在首位站立，抬起雙手往下壓了壓。</p>
耳邊喧鬧慢慢消退，他接過一份文件，緩緩開口。</p>
“今天為的什麽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p>
“現在匯報一下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成果.......”</p>
下方眾人安靜聽著，臉上帶著些難以掩飾的緊張。</p>
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幾個籌備組共報上三十個節目，最終留下來的有八個。</p>
除了團裏內定的《歌唱祖國》，剩餘的由五個組瓜分。</p>
選上的高興歡呼，被刷下去的滿臉失落。</p>
老馬將一切盡收眼底，說了幾句勉勵的話，遂開始公布。</p>
“1組：《映山紅》。”</p>
“1組：《前夜》。”</p>
第一個公布的就是他們，李思愣住，喜悅又一點一點攀上眉梢，布滿整張麵孔。</p>
接著又忍不住轉過身，雙手把住某人肩膀不斷搖晃，驚喜萬分。</p>
“我們選上了，兩個，兩個都選上了！”</p>
“澹定，澹定。”</p>
楊利民自信從容，不過倒也有些意外。</p>
《前夜》大改後能不能過，在他看來還是有點懸的。</p>
現在總算能鬆一口氣。</p>
“怎麽樣，各位有意見嗎？”</p>
老馬朝著二人點點頭，以表示鼓勵。</p>
然後再詢問其他人的意見，針對有爭議的，可以另行商討。</p>
等了半天沒人說話，一組的本事明眼人都看在眼裏，還有什麽好說的。</p>
“好，那就這麽定了！”</p>
一錘定音，四周的恭賀聲不斷傳來。</p>
“小楊同誌，不錯啊不錯！”</p>
“厲害厲害，咱們甘拜下風！”</p>
“果然是年少有為啊，哈哈哈！”</p>
“.......”</p>
麵對這些人，他都一一應承，謙虛擺手，連說不敢。</p>
後麵又公布其他組的其他節目，但已經和他們關係了。</p>
一切完畢，又是領導講話之類的。</p>
兩個小時過去，會議總算結束。</p>
一出會議室，李思就心情愉悅的大口呼吸著空氣，好像從來沒有這麽舒心過。</p>
其實她壓力也蠻大，畢竟是體製內的人，不同於楊利民這種外來借調。</p>
人家做不好就做不好，頂多被人笑話。</p>
她不行啊，肯定需要成績才能證明一些什麽東西。</p>
“這段時間以來，真是......謝謝你了。”</p>
“謝我幹什麽？”</p>
兩人漫步在廣場，楊利民好奇的看去，對方扭扭捏捏，臉蛋微紅。</p>
“你是不是想說，苦力我來做，功勞全都給了你，所以想著虧欠，要彌補彌補什麽的？”他開玩笑道。</p>
“可以呀，本來就是這樣的，你想要什麽，要，要我怎麽報答。”</p>
“呃......還是算了吧，我開玩笑的。”</p>
“好，好吧。”</p>
姑娘嘴一癟，心想你是真不想懂還是裝不懂啊。</p>
一念至此，不由得有些苦惱。</p>
但又很快調整好心情，畢竟都不是小姑娘了。</p>
“今天打算做什麽？”</p>
“嗯......給大家放一天假吧，這一個月下來，人也怪累的，等著休息一天，從明天開始，就要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了。”</p>
“那行，我去安排。”</p>
她撩起耳邊頭發，輕輕點頭，然後走了。</p>
楊利民轉道回臨時辦公室，私下鼓了鼓拳頭，這下算是穩了！</p>
......</p>
“幹杯！”</p>
下午，某一家飯店。</p>
三個姑娘加上楊利民，象征性的喝了一點小酒，以作慶賀。</p>
一說起這一個多月的經曆，李思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怎麽都停不下來。</p>
“你們是不知道，他......巴拉巴拉.....”</p>
婁曉娥和何雨水在一旁聽著，時而驚歎，時而點頭，表情同樣豐富精彩。</p>
臨了都齊齊的發出一聲感慨。</p>
“此子恐怖如斯！”</p>
“小楊，不錯的嘛，你這是再攀高峰，越戰越勇啊！”</p>
“別這麽說，都是聽從上頭安排。”</p>
婁曉娥同他碰了下杯，發現此人確實優秀。</p>
打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對於對方，心裏始終帶著好奇。</p>
越深入了解，越覺得有趣。</p>
“楊哥，要加油啊！”</p>
何雨水也舉起杯子，從不飲酒的她今天都少少喝了一點，臉泛酡紅，人比酒還要醉人。</p>
“你也是，多的我就不提了，等著這段時間忙完，你們應該也要過去了，好好做，那邊大有未來。”</p>
“嗯嗯，我會的！”</p>
她不住點頭，性子開朗很多，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p>
李思在一旁發酸，滴滴的道：“喲喲喲，這麽快就把一起奮戰的革命戰友給忘了呀？”</p>
然後也舉杯子，眼含春水，語帶秋波。</p>
楊利民無奈。</p>
“你們這是要車輪戰我嗎？三個？哼哼，瞧不起誰呢？”</p>
“我要打十個！”</p>
對方咯咯直笑。</p>
“行不行啊你，她倆不怎麽喝，我可是海量，別一會兒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那可就丟人了！”</p>
“行不行，試試不久知道了？”</p>
“呸！哼，試試就試試~！”</p>
“......”</p>
兩人暗中較勁，虎狼之詞頻頻出口，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氣氛。</p>
隨後婁曉娥和何雨水也加入其中，三女一男，不亦樂乎。</p>
一小時後，幾人顛顛走出飯店，都有些飄。</p>
還好婁曉娥今兒個帶了司機來，於是先把已經五迷三道，嚶嚶亂語的李思扶上去，她也轉頭上車，揮手告別。</p>
遂留下何雨水和楊利民大眼瞪小眼。</p>
“楊哥，你能行嗎？”</p>
“行啊，怎麽就不行了？”</p>
“可你喝了酒，一個小時呢！”</p>
嘖！</p>
楊利民砸吧嘴，看著眼前臉蛋紅彤彤，皺著眉頭認真發問的何雨水，忍不住挼了一把。</p>
“我說你這丫頭，瞧不起我是不是？”</p>
“快上來，我要開車了！”</p>
“好，好吧。”</p>
她看著眼前這個喝了酒有點飄的男人，半信半疑，不過見他意識還很清醒，慢慢放下心。</p>
</p>
半拉屁股輕輕挪上前，調整好姿勢，兩隻白淨小手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角。</p>
“楊哥你慢點，我，我怕。”</p>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麽，放心吧。”</p>
“哎幼，慢點兒嘛，慢點兒~”</p>
“那要不，你到前麵來？”</p>
往前騎了一陣，楊利民拍拍身前大杆。</p>
她扭捏一陣，本想同意，又怕被人看見了不好，還是沒那麽厚的臉皮。</p>
最後幹脆雙手環腰緊緊抱住，腦袋緊貼對方後背，跟壯烈赴死一樣。</p>
“就這樣吧，快點也沒事兒，我遭得住。”</p>
“......”</p>
楊利民摸摸鼻子，騎個自行車而已，給人搞得瞎激動。</p>
.......</p>
叮叮！</p>
車到門口，兩人揮手告別。</p>
何雨水酒氣還沒消，臉蛋越是紅潤，打完招呼一路小跑進了大院。</p>
楊利民砸吧砸吧嘴。</p>
“我就說沒事兒吧，我都老司機了，不會翻車的。”</p>
他自言兩句，又搖搖頭，慢悠悠拎著自行車進院。</p>
剛一進去就看見一寬闊背影，句僂個腰，腳步匆匆的往裏趕。</p>
一旁是三大爺一家，滴滴咕咕不知道說什麽。</p>
反正神色都很鄙夷。</p>
一見楊利民，忙招呼他過去。</p>
他也有些好奇，隨口問道：“易中海這是？”</p>
“嗨，小楊，你還沒聽說呢吧？”</p>
閻埠貴拿下眼鏡在袖口上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然後吐槽。</p>
“這老易說是要在十月國慶和賈張氏辦個幾桌，這不來請我們嗎。”</p>
他明白了，倒也覺得稀奇。</p>
“這還要辦呢，有人去嗎？”</p>
轉念一想，應該是賈張氏那不甘寂寞的主，才讓易中海拉下老臉四處請人。</p>
三大媽鄙夷道：“可不是嗎，誰樂得去吃他二婚的席啊！”</p>
說著說著偷摸咽一抹口水，其實是想去的。</p>
畢竟現在這年頭，想吃點好的，那就隻有等紅白喜事了。</p>
可易中海和賈家現在在院裏什麽樣，他們不是不清楚，所以沒一口答應。</p>
楊利民看破不說破，管他呢。</p>
正打算推車離開，劉海中也來了。</p>
“那個，你們都知道了吧？”</p>
他挺著大肚子從門外進來，看起來是剛下班。</p>
“今兒個一早老易就跟我說了，老閻，你怎麽看啊？”</p>
劉海中問閻埠貴，注意力卻一直都在楊利民身上。</p>
其實他也想去，裝個逼什麽的。</p>
現在易中海落魄成這個樣子，居然被小寡婦一家拿捏住，自己這個一大爺再怎麽說，不得去開導開導他？</p>
但也怕惹了大大爺不高興，心裏吃不準他什麽想法。</p>
“我能怎麽辦啊？坐著看！”</p>
閻埠貴見他把皮球踢給自己，臉上滿是不悅。</p>
這種事情用得著問別人嗎？</p>
真是的......</p>
“行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p>
楊利民懶得聽他們掰扯，國慶那段時間自己還有得忙呢，哪裏會有時間在意這些狗屁捯飭。</p>
隨即搖搖頭推車回家，身後落下幾道複雜的眼神。</p>
“嘿，這小王......小子回來了！”</p>
賈家屋裏，炕上，老虔婆側躺著，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糞坑一樣的嘴再次飆出奧利給來。</p>
差點兒說順嘴，還好及時止住，沒讓人給聽見。</p>
易中海就坐著她跟前，有時候真想一巴掌給她拍死！</p>
“你管人家呢，跟你又沒關係。”</p>
“嘿！怎麽就沒關係了？這小子什麽德性你又不是知道，他要說一句，咱辦事兒的那天，還能有人來嗎？”</p>
易中海：“.......”</p>
“算了算了，我懶得說，能來就來，不來拉倒，好像我求他們一樣，一群王八蛋！”</p>
臭嘴一張，沒個三天三夜都停不下來。</p>
易中海坐在凳上，眉頭是皺得越來越緊，連帶著一張臉都擠在一起，心裏累得慌。</p>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的老伴，也就是一大媽。</p>
叫啥名來著？</p>
翠花？</p>
好吧，那不重要。</p>
重要得是人家雖然不能生孩子，至少什麽都聽自己的，也少有嘮叨。</p>
那像是眼前這位極品，那是真的極品啊！</p>
“誒，老易，你倒是說句話啊，合著我擱這兒說了半天，你是一句沒聽進去啊？”</p>
“嘿你這人，我讓你說話，你聾了還是啞巴了？”</p>
“老易，老.....”</p>
我老你母親！</p>
易中海正煩著，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p>
麻溜的一起身，心裏鬼火直竄。</p>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不說話你難受是嗎！”</p>
所以他不願意回家，就是因為這些原因。</p>
一看賈張氏那張老臉立馬拉下來，也懶得和她嗶嗶。</p>
一會兒鬧起來還不好收場，自己也難受。</p>
“算了算了，你好好躺著，我出去走走。”</p>
“這馬上要吃飯了，你還出去幹嘛啊你！”</p>
“拉屎！我去拉屎行了吧，要不我給你拉屋裏！”</p>
易中海沒好氣的吼了一聲，逃命一般大步流星的離開。</p>
賈張氏愣了愣住，立馬就開始鬼哭狼嚎。</p>
“媽！”</p>
秦淮茹在裏屋剛把孩子哄睡，她這一嚎，槐花被驚醒，又哇哇大哭。</p>
這一家子，簡直是讓人心力交瘁到了極點！</p>
而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易中海隻是覺得她們很吵，並且想要去散散心。</p>
一出院門，確實想去撒泡尿，拐彎卻瞧見兩個身影，立在邊上說說笑笑。</p>
“哎幼，真謝謝了，還得麻煩您給我送來。”</p>
“您客氣，這不樹新風活動也叫咱們互相幫助嘛，縫補個衣服而已，沒什麽的。”</p>
“嗨，要說您這人就是心善，您前麵那位真是瞎了眼。”</p>
“......”</p>
打眼看去，卻是一大媽和隔壁老王。</p>
這老王是隔壁院子的，五十多一老頭，老伴兒死得早，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p>
他也在軋鋼廠做工，還是七車間的七級工人。</p>
除了右腳有點毛病，走路不利索，其他方麵都沒問題。</p>
一大媽自打和易中海散了，待到她緩過神來，街道那邊的婦協就操持著幫忙找個伴兒。</p>
畢竟年紀大了，又沒子女，以後養老不能成為社會負擔吧？</p>
她也不抗拒，隨即找到老王，老王也不介意她不能生育，是真的不介意。</p>
想他都年過半百，經曆了這麽些事，想法自然不一樣。</p>
兩人合適就湊合過日子唄，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p>
一段時間相處，彼此都有這意向，一大媽隱有煥發第二春的感覺。</p>
易中海瞧見這幕，心裏頭針紮一般疼。</p>
靠在牆上身體慢慢往下滑，蹲著抱起腦袋，表情十分痛苦。</p>
要兒子還是要老伴，兩者之間那個好？</p>
他一時間也說不清楚。</p>
“這不是為了接你嗎？”</p>
“喲，你這麽說都搞得我不好意思了。”</p>
洪家，楊利民站在車窗前，和李思說說笑笑，隨即上車。</p>
今天是定下國慶匯演所有節目的時候，所以兩人都早早起來，又早早的到了文工團，等待開會。</p>
時間尚早，楊利民泡一杯茶，坐著看報紙。</p>
李思靠在一旁的桌子邊兒上，一雙大長腿展露無疑。</p>
餘光看去，抿了抿嘴，還是沒忍住開口發問。</p>
“你就不緊張嗎？”</p>
“這有什麽好緊張的，你對我們沒信心？”</p>
她仔細想想，又點頭。</p>
“有肯定有的啊，可這不是怕出差錯嗎。”</p>
“放心吧，出不了，不用那麽在意這些。”</p>
兩人說著，其他同誌陸陸續續的到齊，等到時間一至，都朝著會議室進發。</p>
各自找位置坐下，三三兩兩的交談著，場上鬧哄哄一片。</p>
不久，老馬帶著秘書走進會議室，在首位站立，抬起雙手往下壓了壓。</p>
耳邊喧鬧慢慢消退，他接過一份文件，緩緩開口。</p>
“今天為的什麽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p>
“現在匯報一下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成果.......”</p>
下方眾人安靜聽著，臉上帶著些難以掩飾的緊張。</p>
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幾個籌備組共報上三十個節目，最終留下來的有八個。</p>
除了團裏內定的《歌唱祖國》，剩餘的由五個組瓜分。</p>
選上的高興歡呼，被刷下去的滿臉失落。</p>
老馬將一切盡收眼底，說了幾句勉勵的話，遂開始公布。</p>
“1組：《映山紅》。”</p>
“1組：《前夜》。”</p>
第一個公布的就是他們，李思愣住，喜悅又一點一點攀上眉梢，布滿整張麵孔。</p>
接著又忍不住轉過身，雙手把住某人肩膀不斷搖晃，驚喜萬分。</p>
“我們選上了，兩個，兩個都選上了！”</p>
“澹定，澹定。”</p>
楊利民自信從容，不過倒也有些意外。</p>
《前夜》大改後能不能過，在他看來還是有點懸的。</p>
現在總算能鬆一口氣。</p>
“怎麽樣，各位有意見嗎？”</p>
老馬朝著二人點點頭，以表示鼓勵。</p>
然後再詢問其他人的意見，針對有爭議的，可以另行商討。</p>
等了半天沒人說話，一組的本事明眼人都看在眼裏，還有什麽好說的。</p>
“好，那就這麽定了！”</p>
一錘定音，四周的恭賀聲不斷傳來。</p>
“小楊同誌，不錯啊不錯！”</p>
“厲害厲害，咱們甘拜下風！”</p>
“果然是年少有為啊，哈哈哈！”</p>
“.......”</p>
麵對這些人，他都一一應承，謙虛擺手，連說不敢。</p>
後麵又公布其他組的其他節目，但已經和他們關係了。</p>
一切完畢，又是領導講話之類的。</p>
兩個小時過去，會議總算結束。</p>
一出會議室，李思就心情愉悅的大口呼吸著空氣，好像從來沒有這麽舒心過。</p>
其實她壓力也蠻大，畢竟是體製內的人，不同於楊利民這種外來借調。</p>
人家做不好就做不好，頂多被人笑話。</p>
她不行啊，肯定需要成績才能證明一些什麽東西。</p>
“這段時間以來，真是......謝謝你了。”</p>
“謝我幹什麽？”</p>
兩人漫步在廣場，楊利民好奇的看去，對方扭扭捏捏，臉蛋微紅。</p>
“你是不是想說，苦力我來做，功勞全都給了你，所以想著虧欠，要彌補彌補什麽的？”他開玩笑道。</p>
“可以呀，本來就是這樣的，你想要什麽，要，要我怎麽報答。”</p>
“呃......還是算了吧，我開玩笑的。”</p>
“好，好吧。”</p>
姑娘嘴一癟，心想你是真不想懂還是裝不懂啊。</p>
一念至此，不由得有些苦惱。</p>
但又很快調整好心情，畢竟都不是小姑娘了。</p>
“今天打算做什麽？”</p>
“嗯......給大家放一天假吧，這一個月下來，人也怪累的，等著休息一天，從明天開始，就要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了。”</p>
“那行，我去安排。”</p>
她撩起耳邊頭發，輕輕點頭，然後走了。</p>
楊利民轉道回臨時辦公室，私下鼓了鼓拳頭，這下算是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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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杯！”</p>
下午，某一家飯店。</p>
三個姑娘加上楊利民，象征性的喝了一點小酒，以作慶賀。</p>
一說起這一個多月的經曆，李思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怎麽都停不下來。</p>
“你們是不知道，他......巴拉巴拉.....”</p>
婁曉娥和何雨水在一旁聽著，時而驚歎，時而點頭，表情同樣豐富精彩。</p>
臨了都齊齊的發出一聲感慨。</p>
“此子恐怖如斯！”</p>
“小楊，不錯的嘛，你這是再攀高峰，越戰越勇啊！”</p>
“別這麽說，都是聽從上頭安排。”</p>
婁曉娥同他碰了下杯，發現此人確實優秀。</p>
打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對於對方，心裏始終帶著好奇。</p>
越深入了解，越覺得有趣。</p>
“楊哥，要加油啊！”</p>
何雨水也舉起杯子，從不飲酒的她今天都少少喝了一點，臉泛酡紅，人比酒還要醉人。</p>
“你也是，多的我就不提了，等著這段時間忙完，你們應該也要過去了，好好做，那邊大有未來。”</p>
“嗯嗯，我會的！”</p>
她不住點頭，性子開朗很多，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p>
李思在一旁發酸，滴滴的道：“喲喲喲，這麽快就把一起奮戰的革命戰友給忘了呀？”</p>
然後也舉杯子，眼含春水，語帶秋波。</p>
楊利民無奈。</p>
“你們這是要車輪戰我嗎？三個？哼哼，瞧不起誰呢？”</p>
“我要打十個！”</p>
對方咯咯直笑。</p>
“行不行啊你，她倆不怎麽喝，我可是海量，別一會兒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那可就丟人了！”</p>
“行不行，試試不久知道了？”</p>
“呸！哼，試試就試試~！”</p>
“......”</p>
兩人暗中較勁，虎狼之詞頻頻出口，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氣氛。</p>
隨後婁曉娥和何雨水也加入其中，三女一男，不亦樂乎。</p>
一小時後，幾人顛顛走出飯店，都有些飄。</p>
還好婁曉娥今兒個帶了司機來，於是先把已經五迷三道，嚶嚶亂語的李思扶上去，她也轉頭上車，揮手告別。</p>
遂留下何雨水和楊利民大眼瞪小眼。</p>
“楊哥，你能行嗎？”</p>
“行啊，怎麽就不行了？”</p>
“可你喝了酒，一個小時呢！”</p>
嘖！</p>
楊利民砸吧嘴，看著眼前臉蛋紅彤彤，皺著眉頭認真發問的何雨水，忍不住挼了一把。</p>
“我說你這丫頭，瞧不起我是不是？”</p>
“快上來，我要開車了！”</p>
“好，好吧。”</p>
她看著眼前這個喝了酒有點飄的男人，半信半疑，不過見他意識還很清醒，慢慢放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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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拉屁股輕輕挪上前，調整好姿勢，兩隻白淨小手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角。</p>
“楊哥你慢點，我，我怕。”</p>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麽，放心吧。”</p>
“哎幼，慢點兒嘛，慢點兒~”</p>
“那要不，你到前麵來？”</p>
往前騎了一陣，楊利民拍拍身前大杆。</p>
她扭捏一陣，本想同意，又怕被人看見了不好，還是沒那麽厚的臉皮。</p>
最後幹脆雙手環腰緊緊抱住，腦袋緊貼對方後背，跟壯烈赴死一樣。</p>
“就這樣吧，快點也沒事兒，我遭得住。”</p>
“......”</p>
楊利民摸摸鼻子，騎個自行車而已，給人搞得瞎激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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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p>
車到門口，兩人揮手告別。</p>
何雨水酒氣還沒消，臉蛋越是紅潤，打完招呼一路小跑進了大院。</p>
楊利民砸吧砸吧嘴。</p>
“我就說沒事兒吧，我都老司機了，不會翻車的。”</p>
他自言兩句，又搖搖頭，慢悠悠拎著自行車進院。</p>
剛一進去就看見一寬闊背影，句僂個腰，腳步匆匆的往裏趕。</p>
一旁是三大爺一家，滴滴咕咕不知道說什麽。</p>
反正神色都很鄙夷。</p>
一見楊利民，忙招呼他過去。</p>
他也有些好奇，隨口問道：“易中海這是？”</p>
“嗨，小楊，你還沒聽說呢吧？”</p>
閻埠貴拿下眼鏡在袖口上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然後吐槽。</p>
“這老易說是要在十月國慶和賈張氏辦個幾桌，這不來請我們嗎。”</p>
他明白了，倒也覺得稀奇。</p>
“這還要辦呢，有人去嗎？”</p>
轉念一想，應該是賈張氏那不甘寂寞的主，才讓易中海拉下老臉四處請人。</p>
三大媽鄙夷道：“可不是嗎，誰樂得去吃他二婚的席啊！”</p>
說著說著偷摸咽一抹口水，其實是想去的。</p>
畢竟現在這年頭，想吃點好的，那就隻有等紅白喜事了。</p>
可易中海和賈家現在在院裏什麽樣，他們不是不清楚，所以沒一口答應。</p>
楊利民看破不說破，管他呢。</p>
正打算推車離開，劉海中也來了。</p>
“那個，你們都知道了吧？”</p>
他挺著大肚子從門外進來，看起來是剛下班。</p>
“今兒個一早老易就跟我說了，老閻，你怎麽看啊？”</p>
劉海中問閻埠貴，注意力卻一直都在楊利民身上。</p>
其實他也想去，裝個逼什麽的。</p>
現在易中海落魄成這個樣子，居然被小寡婦一家拿捏住，自己這個一大爺再怎麽說，不得去開導開導他？</p>
但也怕惹了大大爺不高興，心裏吃不準他什麽想法。</p>
“我能怎麽辦啊？坐著看！”</p>
閻埠貴見他把皮球踢給自己，臉上滿是不悅。</p>
這種事情用得著問別人嗎？</p>
真是的......</p>
“行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p>
楊利民懶得聽他們掰扯，國慶那段時間自己還有得忙呢，哪裏會有時間在意這些狗屁捯飭。</p>
隨即搖搖頭推車回家，身後落下幾道複雜的眼神。</p>
“嘿，這小王......小子回來了！”</p>
賈家屋裏，炕上，老虔婆側躺著，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糞坑一樣的嘴再次飆出奧利給來。</p>
差點兒說順嘴，還好及時止住，沒讓人給聽見。</p>
易中海就坐著她跟前，有時候真想一巴掌給她拍死！</p>
“你管人家呢，跟你又沒關係。”</p>
“嘿！怎麽就沒關係了？這小子什麽德性你又不是知道，他要說一句，咱辦事兒的那天，還能有人來嗎？”</p>
易中海：“.......”</p>
“算了算了，我懶得說，能來就來，不來拉倒，好像我求他們一樣，一群王八蛋！”</p>
臭嘴一張，沒個三天三夜都停不下來。</p>
易中海坐在凳上，眉頭是皺得越來越緊，連帶著一張臉都擠在一起，心裏累得慌。</p>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的老伴，也就是一大媽。</p>
叫啥名來著？</p>
翠花？</p>
好吧，那不重要。</p>
重要得是人家雖然不能生孩子，至少什麽都聽自己的，也少有嘮叨。</p>
那像是眼前這位極品，那是真的極品啊！</p>
“誒，老易，你倒是說句話啊，合著我擱這兒說了半天，你是一句沒聽進去啊？”</p>
“嘿你這人，我讓你說話，你聾了還是啞巴了？”</p>
“老易，老.....”</p>
我老你母親！</p>
易中海正煩著，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p>
麻溜的一起身，心裏鬼火直竄。</p>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不說話你難受是嗎！”</p>
所以他不願意回家，就是因為這些原因。</p>
一看賈張氏那張老臉立馬拉下來，也懶得和她嗶嗶。</p>
一會兒鬧起來還不好收場，自己也難受。</p>
“算了算了，你好好躺著，我出去走走。”</p>
“這馬上要吃飯了，你還出去幹嘛啊你！”</p>
“拉屎！我去拉屎行了吧，要不我給你拉屋裏！”</p>
易中海沒好氣的吼了一聲，逃命一般大步流星的離開。</p>
賈張氏愣了愣住，立馬就開始鬼哭狼嚎。</p>
“媽！”</p>
秦淮茹在裏屋剛把孩子哄睡，她這一嚎，槐花被驚醒，又哇哇大哭。</p>
這一家子，簡直是讓人心力交瘁到了極點！</p>
而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易中海隻是覺得她們很吵，並且想要去散散心。</p>
一出院門，確實想去撒泡尿，拐彎卻瞧見兩個身影，立在邊上說說笑笑。</p>
“哎幼，真謝謝了，還得麻煩您給我送來。”</p>
“您客氣，這不樹新風活動也叫咱們互相幫助嘛，縫補個衣服而已，沒什麽的。”</p>
“嗨，要說您這人就是心善，您前麵那位真是瞎了眼。”</p>
“......”</p>
打眼看去，卻是一大媽和隔壁老王。</p>
這老王是隔壁院子的，五十多一老頭，老伴兒死得早，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p>
他也在軋鋼廠做工，還是七車間的七級工人。</p>
除了右腳有點毛病，走路不利索，其他方麵都沒問題。</p>
一大媽自打和易中海散了，待到她緩過神來，街道那邊的婦協就操持著幫忙找個伴兒。</p>
畢竟年紀大了，又沒子女，以後養老不能成為社會負擔吧？</p>
她也不抗拒，隨即找到老王，老王也不介意她不能生育，是真的不介意。</p>
想他都年過半百，經曆了這麽些事，想法自然不一樣。</p>
兩人合適就湊合過日子唄，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p>
一段時間相處，彼此都有這意向，一大媽隱有煥發第二春的感覺。</p>
易中海瞧見這幕，心裏頭針紮一般疼。</p>
靠在牆上身體慢慢往下滑，蹲著抱起腦袋，表情十分痛苦。</p>
要兒子還是要老伴，兩者之間那個好？</p>
他一時間也說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