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喜的日子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都這個時候了，你跟我說這個？”</p>
“出了什麽問題，不用說後果了吧！”</p>
舞台上，一個扛槍的男人凶巴巴的怒吼出聲，前後左右都站滿了人，這是開國大典無數次會議中的其中一次。</p>
同樣，也可能是最後一次。</p>
目前天安門廣場已經被封閉，不得允許其他人進入。</p>
籌備組負責大典一部分事宜，重中之重就是國旗。</p>
要在大典當天，當著四萬萬人民的麵，當著國內外媒體的麵，確保國旗順利升起。</p>
在人工組保證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布置科這邊公然唱“反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p>
“明天早上六點驗收，但凡有一點差錯，你擔得起責任嗎！”</p>
扛槍的男人繼續怒吼，站在他麵前的，就是布置科的工程師。</p>
戴著眼鏡，昂著頭，在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的時候，力求精益求精，固執又誠實。</p>
“距離明天六點驗收還有十四個小時，可是廣場已經封閉，我沒得辦法反複試驗啊。”</p>
取出懷表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工程師也很焦躁。</p>
“再說電動升旗裝置乃是國內首次，科學得講，沒有人可以保證，能夠有百分百的把握。”</p>
頓了頓，他抬起頭來，又道：“方法還是有的。”</p>
眾人投來期待的目光，扛槍的男人也著急問道：“什麽方法？”</p>
“好，停！”</p>
此時舞台下麵傳來一道聲音，方才營造好的氣氛很快消散。</p>
演員們揉揉臉逐漸脫戲，然後鬧哄哄的一片，都說說笑笑的奔下台。</p>
“怎麽樣，還不錯吧？”</p>
幾個人簇擁著來到楊利民身邊，有的還給他敬了個禮。</p>
李思燒了茶分與眾人，正好聽到某人認真的在給大家講戲。</p>
“大的方向都很好，但人物對立的緊張感，我希望再濃鬱一點。”</p>
“另外，你這個角色不是靠大聲說話就可以表現出來的，他首先是因為廣場封閉才不得不這樣，其實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大典順利進行。”</p>
“就是要表現出他的壓力是吧？”</p>
“誒對對，是這意思。”</p>
“好，那我明白了！”</p>
說完一個，又轉道另外的人。</p>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大夥兒都安靜聽著，不時點頭加入討論，氣氛熱烈。</p>
戲裏的人無不希望大典順利進行，戲外的同樣如此，也都在為國慶慶典各自努力著。</p>
“行了，暫時就這些問題，你們先自己琢磨一會兒，休息一下，再進行第二場排練。”</p>
人們各自散去，李思端來熱茶，雙手遞過。</p>
“你也是夠操心的。”</p>
“不操心不行啊，我要是有你那麽瀟灑就好了。”</p>
“呸呸，這是在說我幫不上忙是吧？”</p>
“那有，你做的事可比我多多了。”</p>
“哼，算你識相！”</p>
她雙手抱起，見這個男人忙得渾身冒汗，終是不忍，打從口袋裏掏出手帕，紅著臉遞過去。</p>
“擦擦吧。”</p>
楊利民道謝一聲，轉頭望去，滿臉好奇。</p>
“你老是盯著我幹嘛？”</p>
“誰，誰盯著你了，還我手帕！”</p>
“.........”</p>
“不過說實在的，你幹嘛這麽拚命？”</p>
她眨巴著眼睛，老早就想問這個問題。</p>
按理說小楊同誌屬於臨時借調，排了兩個節目已經夠可以，幹嘛還事無巨細，親自上手？</p>
楊利民頓了頓，奇怪道：“為人民服務啊！”</p>
對方又是一計白眼。</p>
“裝吧你就！”</p>
他也不說話，嘿嘿一笑，然後拍手叫來大夥兒繼續排練。</p>
都是老前輩了，稍一提點，很快就領悟，接下來的整個排練過程都十分順暢。</p>
終於達成效果，上麵下麵的人都高興。</p>
眼見中午，隻得先吃飯去。</p>
出了大門，到處都是忙碌的人。</p>
大掃除的，掛橫幅的。</p>
各種人士嘰嘰喳喳的忙活著，國慶還沒到，空中的氣味就明顯的彌漫開來。</p>
“你坐著吧，我去打飯。”</p>
“喲，這麽賢惠，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那家小子。”</p>
“呸！一天到晚盡亂說！”</p>
兩人打鬧，李思走了，楊利民取出一個小本本仔細記錄。</p>
這是在街道就養成的習慣，不管大事小事，記錄下來，也讓自己有個頭緒。</p>
</p>
他正認真看著，沒多久，人就回來了。</p>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佩服你。”</p>
“怎麽說？”</p>
他低頭吃飯，順帶看本，檢查有沒有遺漏的地方。</p>
李思認真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恰當的描述。</p>
“就是對工作永遠充滿激情啊，這很好。”</p>
楊利民好笑道的：“開玩笑，哥就從來不是懈怠的人。”</p>
“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這人......吃飯，吃飯。”</p>
一頓飯在兩人閑聊中草草結束，完了要去開會，會議室已經擠滿了人，老馬站在前頭，壓力山大。</p>
等著人到齊，依次匯報了下各組的進度。</p>
匯總後細細討論，最終老馬起身，看向這裏的每一張臉。</p>
“最後的階段了同誌們！多得我也不想說，就希望大家眾誌成城，將慶典給辦好！”</p>
嘩嘩嘩！</p>
嘩嘩嘩！</p>
掌聲響起，再沒什麽好交代的，人們各自散場。</p>
楊利民走出會議室，帶上李思，又一次投入到工作中。</p>
.......</p>
十月一日，淩晨六點。</p>
易中海早早起來，看了眼身旁肥豬一樣扯呼磨牙打屁的賈張氏，有時候真想一把給她掐死。</p>
目光又盯向她隆起的肚子看了看，許久後搖搖頭，輕輕吐出一口氣。</p>
披上一件大衣悄咪咪的出門，捎帶手關上，端了條凳子靠牆坐外麵，慢悠悠的點燃一支煙。</p>
這是最近才染上的習慣，原本不抽煙，現在才知道這東西的好處。</p>
心煩意亂的時候來上一根，至少能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p>
對門黑著沒亮燈，那是他曾經的家。</p>
一大媽和隔壁老王進展迅猛，很快就扯了證明，這幾天都在那邊。</p>
兩人決定領養個孩子，然後好好過日子。</p>
再想想自己，什麽時候他的生活全踏馬成了一堆狗屁！</p>
唉！</p>
想到這裏又歎氣，身後卻悠悠的傳來一道人聲。</p>
“您不睡覺，在這兒坐著幹嘛呢？”</p>
不用聽都知道是誰，易中海回過神，頭都懶得回。</p>
“睡不著。”</p>
接著又點燃一支煙，緊了緊身上大衣，思緒飄遠。</p>
秦淮茹知道他心裏有氣，但也不怪我不是？</p>
誰讓你饞我身子來著？</p>
上一個饞我的人現在還在蹲大牢呢，活該！</p>
她又摸回屋裏，這老家夥想些什麽，反正和自己沒關係。</p>
易中海見人走了，兀自冷笑一聲，還是什麽話都沒有。</p>
慢慢的，天色就開始發亮。</p>
等到早上七點左右，已經能看得清路。</p>
前院的閻埠貴同樣在家門口坐著，時而起來活動活動身子，打打太極拳什麽的。</p>
“誒，老閻，今兒個不是賈家辦事兒的日子嗎，你想清楚沒，咱要去嗎？”</p>
老伴兒不知何時從門裏出來，來到麵前輕聲問著，眼光不自覺撇向中院。</p>
“不去了，省得一大堆破事兒。”</p>
“啊，不，不去了？”</p>
三大媽瞪大眼睛，就有點遺憾。</p>
“這可是喜宴，怎麽著也得.......”</p>
“婦人之見！”</p>
不等她說完，閻埠貴厲聲打斷，掰起手指頭在那算賬。</p>
“你想想，去了要隨禮吧，甭管是一分兩分，總得往外出。”</p>
“也別想著吃回本什麽的，就那家人，他能給你什麽好東西？”</p>
老伴兒點點頭。</p>
“說得也是。”</p>
“關鍵咱要去了，讓外人瞧見怎麽想，到時候一堆麻煩事兒，懶得掰扯。”</p>
閻埠貴看得通透，現在由於站隊站對的原因，他在院兒裏和在學校，都得了不少好處。</p>
所以時下日子，並不至於太過艱難，反而比以前還要好。</p>
這份局麵得來不易，可不想和易中海幾人有什麽牽扯，反倒得不償失了。</p>
“行，當家的，就聽你了！”</p>
三大媽一抹口水，也覺著大有道理。</p>
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p>
閻埠貴點點頭，又道：“去就不去了，這樣，到時候我單獨過去給老易敬一杯酒，也算仁至義盡了。”</p>
三大媽：“......”</p>
.....</p>
同一時間，後院。</p>
“你這是幹什麽呢，大早上的不睡覺，搗鼓什麽呢？”</p>
二大媽一覺起來，就看見劉海中打扮的人模狗樣，正在鏡子前捯飭他那頭發。</p>
“這不老易今兒個大喜，哦不，二喜的日子嗎，我想著總得去敬他一杯酒。”</p>
“你那是去敬酒？你那是專程去惡心他的吧？”</p>
二大媽一不小心真相了，又忍不住道：“再說人家二婚，你打扮得跟個新郎似的，怎麽地，你還想當那賈張氏肚裏娃兒的爹啊？”</p>
“嘿！我說你這人！算了算了，懶得跟你掰扯，你懂個屁！”</p>
劉海中氣得渾身發抖，肥肉一顛一顛的，極為喜感。</p>
二大媽在一旁狂翻白眼，無語至極，不過很快想到什麽，遂又問他。</p>
“你就這麽去，不怕小楊多想？”</p>
“我怕他幹什麽！我，我......我這不是一個人去的嘛！”</p>
他轉過身給老伴兒分析情況。</p>
“你看啊，人家請我們一家子去，可現在就我一人去了，這有什麽好說的？”</p>
“懂了，你就是不想隨份子錢唄！”</p>
“嘿！你這人！倒也是這樣，你想想看，那點兒錢咱不在乎，可給賈家，哼！我還不如拿去喂狗呢！”</p>
“倒是這個理，那你又要去幹嘛玩意兒呢？”</p>
嘖！</p>
劉海中搖搖頭，“你這覺悟還是低了。”</p>
“老易再怎麽說，那也是我多年老夥計，我去敬杯酒怎麽了？誰能說得了什麽？”</p>
“懂了，還不是要去人家麵前臭顯擺唄！”</p>
“你這人.......我懶得跟你說！反正小楊忙著呢，那有閑工夫在意這些，我要幹什麽你也別管！”</p>
梳子一丟，吐兩口口水把頭發一抹，劉海中氣呼呼的出了家門。</p>
二大媽在後麵滴滴咕咕，像模像樣的學了一下老伴兒剛才那得瑟樣兒，簡直了！</p>
......</p>
九點。</p>
天氣亮堂，空氣清新。</p>
酷暑褪去，秋天的舒爽就讓人感到很舒服。</p>
賈張氏今兒個特意起了個早，不知從那兒摸出個大紅衣裳穿上，還讓秦淮茹幫她拾掇拾掇頭發，很重視的樣子。</p>
她墊著枕頭半躺在炕上，秦淮茹脫了鞋，光著腳蹲在後麵，用梳子一梳到底。</p>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p>
“媽，您這有必要嗎？”</p>
想想今天肯定沒人來，秦淮茹本來計劃擺個三桌，隻一點葷腥，然後騙點份子錢花。</p>
後麵又削減到兩桌，最後是一桌。</p>
就隻剩下自己一家人了。</p>
騙份子錢什麽的，也就不要想了。</p>
既然這樣，秦淮茹實在想不明白，婆婆擱這激動個什麽。</p>
莫非她今兒個還要洞房花燭？</p>
那真是老當益壯了。</p>
“你懂個屁！大喜的日子，邋裏邋遢的像話嗎？”</p>
“沒人來怎麽了？我非得給他們看嗎？”</p>
“再說了，我要不打扮的像樣點兒，傳出去人家怎麽看我！”</p>
賈張氏逼逼叨說了很多，用時髦得話來講，這叫儀式感。</p>
秦淮茹滿是無語。</p>
“行吧，反正您今天是新娘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p>
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嗶了狗，那有當兒媳婦的，來給婆婆送嫁？</p>
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p>
兩人說著，易中海走進門來。</p>
皺起眉頭看向一邊，心裏感到莫名的厭煩。</p>
偏偏賈張氏還無法感同身受，極為激動的召他過去，那手勢就跟召狗一樣。</p>
“老易，來，來，你來看看我這身怎麽樣？”</p>
易中海沒過去，順勢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悶著腦袋嗯了一聲。</p>
“嘿！你倒是說句話啊！一大老早擺個臭臉給誰看呢！”</p>
又來了......</p>
他頭疼，忍不住質問道：“你說你搞這些有什麽用呢！”</p>
“嘿，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不為我想想，至少為肚裏孩子想想吧！”</p>
啪啪一拍肚子，皮球一樣的發出聲音。</p>
賈張氏盯著他，就那麽盯著他，跟個吃人的惡鬼。</p>
易中海終於敗下陣來，雙手搓臉，連連歎氣。</p>
“行，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怎麽樣都好！”</p>
“什麽話？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嗎？也沒誰招你惹你啊真是！”</p>
“算了媽，大喜的日子，別吵架，和和氣氣的最好。”</p>
“我不想和氣嗎？我大喜的日子，我犯得著嗎我！”</p>
大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p>
易中海抿著嘴，神情苦惱。</p>
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死了人，這算什麽大喜的日子！</p>
“出了什麽問題，不用說後果了吧！”</p>
舞台上，一個扛槍的男人凶巴巴的怒吼出聲，前後左右都站滿了人，這是開國大典無數次會議中的其中一次。</p>
同樣，也可能是最後一次。</p>
目前天安門廣場已經被封閉，不得允許其他人進入。</p>
籌備組負責大典一部分事宜，重中之重就是國旗。</p>
要在大典當天，當著四萬萬人民的麵，當著國內外媒體的麵，確保國旗順利升起。</p>
在人工組保證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布置科這邊公然唱“反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p>
“明天早上六點驗收，但凡有一點差錯，你擔得起責任嗎！”</p>
扛槍的男人繼續怒吼，站在他麵前的，就是布置科的工程師。</p>
戴著眼鏡，昂著頭，在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的時候，力求精益求精，固執又誠實。</p>
“距離明天六點驗收還有十四個小時，可是廣場已經封閉，我沒得辦法反複試驗啊。”</p>
取出懷表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工程師也很焦躁。</p>
“再說電動升旗裝置乃是國內首次，科學得講，沒有人可以保證，能夠有百分百的把握。”</p>
頓了頓，他抬起頭來，又道：“方法還是有的。”</p>
眾人投來期待的目光，扛槍的男人也著急問道：“什麽方法？”</p>
“好，停！”</p>
此時舞台下麵傳來一道聲音，方才營造好的氣氛很快消散。</p>
演員們揉揉臉逐漸脫戲，然後鬧哄哄的一片，都說說笑笑的奔下台。</p>
“怎麽樣，還不錯吧？”</p>
幾個人簇擁著來到楊利民身邊，有的還給他敬了個禮。</p>
李思燒了茶分與眾人，正好聽到某人認真的在給大家講戲。</p>
“大的方向都很好，但人物對立的緊張感，我希望再濃鬱一點。”</p>
“另外，你這個角色不是靠大聲說話就可以表現出來的，他首先是因為廣場封閉才不得不這樣，其實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大典順利進行。”</p>
“就是要表現出他的壓力是吧？”</p>
“誒對對，是這意思。”</p>
“好，那我明白了！”</p>
說完一個，又轉道另外的人。</p>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大夥兒都安靜聽著，不時點頭加入討論，氣氛熱烈。</p>
戲裏的人無不希望大典順利進行，戲外的同樣如此，也都在為國慶慶典各自努力著。</p>
“行了，暫時就這些問題，你們先自己琢磨一會兒，休息一下，再進行第二場排練。”</p>
人們各自散去，李思端來熱茶，雙手遞過。</p>
“你也是夠操心的。”</p>
“不操心不行啊，我要是有你那麽瀟灑就好了。”</p>
“呸呸，這是在說我幫不上忙是吧？”</p>
“那有，你做的事可比我多多了。”</p>
“哼，算你識相！”</p>
她雙手抱起，見這個男人忙得渾身冒汗，終是不忍，打從口袋裏掏出手帕，紅著臉遞過去。</p>
“擦擦吧。”</p>
楊利民道謝一聲，轉頭望去，滿臉好奇。</p>
“你老是盯著我幹嘛？”</p>
“誰，誰盯著你了，還我手帕！”</p>
“.........”</p>
“不過說實在的，你幹嘛這麽拚命？”</p>
她眨巴著眼睛，老早就想問這個問題。</p>
按理說小楊同誌屬於臨時借調，排了兩個節目已經夠可以，幹嘛還事無巨細，親自上手？</p>
楊利民頓了頓，奇怪道：“為人民服務啊！”</p>
對方又是一計白眼。</p>
“裝吧你就！”</p>
他也不說話，嘿嘿一笑，然後拍手叫來大夥兒繼續排練。</p>
都是老前輩了，稍一提點，很快就領悟，接下來的整個排練過程都十分順暢。</p>
終於達成效果，上麵下麵的人都高興。</p>
眼見中午，隻得先吃飯去。</p>
出了大門，到處都是忙碌的人。</p>
大掃除的，掛橫幅的。</p>
各種人士嘰嘰喳喳的忙活著，國慶還沒到，空中的氣味就明顯的彌漫開來。</p>
“你坐著吧，我去打飯。”</p>
“喲，這麽賢惠，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那家小子。”</p>
“呸！一天到晚盡亂說！”</p>
兩人打鬧，李思走了，楊利民取出一個小本本仔細記錄。</p>
這是在街道就養成的習慣，不管大事小事，記錄下來，也讓自己有個頭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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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認真看著，沒多久，人就回來了。</p>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佩服你。”</p>
“怎麽說？”</p>
他低頭吃飯，順帶看本，檢查有沒有遺漏的地方。</p>
李思認真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恰當的描述。</p>
“就是對工作永遠充滿激情啊，這很好。”</p>
楊利民好笑道的：“開玩笑，哥就從來不是懈怠的人。”</p>
“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這人......吃飯，吃飯。”</p>
一頓飯在兩人閑聊中草草結束，完了要去開會，會議室已經擠滿了人，老馬站在前頭，壓力山大。</p>
等著人到齊，依次匯報了下各組的進度。</p>
匯總後細細討論，最終老馬起身，看向這裏的每一張臉。</p>
“最後的階段了同誌們！多得我也不想說，就希望大家眾誌成城，將慶典給辦好！”</p>
嘩嘩嘩！</p>
嘩嘩嘩！</p>
掌聲響起，再沒什麽好交代的，人們各自散場。</p>
楊利民走出會議室，帶上李思，又一次投入到工作中。</p>
.......</p>
十月一日，淩晨六點。</p>
易中海早早起來，看了眼身旁肥豬一樣扯呼磨牙打屁的賈張氏，有時候真想一把給她掐死。</p>
目光又盯向她隆起的肚子看了看，許久後搖搖頭，輕輕吐出一口氣。</p>
披上一件大衣悄咪咪的出門，捎帶手關上，端了條凳子靠牆坐外麵，慢悠悠的點燃一支煙。</p>
這是最近才染上的習慣，原本不抽煙，現在才知道這東西的好處。</p>
心煩意亂的時候來上一根，至少能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p>
對門黑著沒亮燈，那是他曾經的家。</p>
一大媽和隔壁老王進展迅猛，很快就扯了證明，這幾天都在那邊。</p>
兩人決定領養個孩子，然後好好過日子。</p>
再想想自己，什麽時候他的生活全踏馬成了一堆狗屁！</p>
唉！</p>
想到這裏又歎氣，身後卻悠悠的傳來一道人聲。</p>
“您不睡覺，在這兒坐著幹嘛呢？”</p>
不用聽都知道是誰，易中海回過神，頭都懶得回。</p>
“睡不著。”</p>
接著又點燃一支煙，緊了緊身上大衣，思緒飄遠。</p>
秦淮茹知道他心裏有氣，但也不怪我不是？</p>
誰讓你饞我身子來著？</p>
上一個饞我的人現在還在蹲大牢呢，活該！</p>
她又摸回屋裏，這老家夥想些什麽，反正和自己沒關係。</p>
易中海見人走了，兀自冷笑一聲，還是什麽話都沒有。</p>
慢慢的，天色就開始發亮。</p>
等到早上七點左右，已經能看得清路。</p>
前院的閻埠貴同樣在家門口坐著，時而起來活動活動身子，打打太極拳什麽的。</p>
“誒，老閻，今兒個不是賈家辦事兒的日子嗎，你想清楚沒，咱要去嗎？”</p>
老伴兒不知何時從門裏出來，來到麵前輕聲問著，眼光不自覺撇向中院。</p>
“不去了，省得一大堆破事兒。”</p>
“啊，不，不去了？”</p>
三大媽瞪大眼睛，就有點遺憾。</p>
“這可是喜宴，怎麽著也得.......”</p>
“婦人之見！”</p>
不等她說完，閻埠貴厲聲打斷，掰起手指頭在那算賬。</p>
“你想想，去了要隨禮吧，甭管是一分兩分，總得往外出。”</p>
“也別想著吃回本什麽的，就那家人，他能給你什麽好東西？”</p>
老伴兒點點頭。</p>
“說得也是。”</p>
“關鍵咱要去了，讓外人瞧見怎麽想，到時候一堆麻煩事兒，懶得掰扯。”</p>
閻埠貴看得通透，現在由於站隊站對的原因，他在院兒裏和在學校，都得了不少好處。</p>
所以時下日子，並不至於太過艱難，反而比以前還要好。</p>
這份局麵得來不易，可不想和易中海幾人有什麽牽扯，反倒得不償失了。</p>
“行，當家的，就聽你了！”</p>
三大媽一抹口水，也覺著大有道理。</p>
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p>
閻埠貴點點頭，又道：“去就不去了，這樣，到時候我單獨過去給老易敬一杯酒，也算仁至義盡了。”</p>
三大媽：“......”</p>
.....</p>
同一時間，後院。</p>
“你這是幹什麽呢，大早上的不睡覺，搗鼓什麽呢？”</p>
二大媽一覺起來，就看見劉海中打扮的人模狗樣，正在鏡子前捯飭他那頭發。</p>
“這不老易今兒個大喜，哦不，二喜的日子嗎，我想著總得去敬他一杯酒。”</p>
“你那是去敬酒？你那是專程去惡心他的吧？”</p>
二大媽一不小心真相了，又忍不住道：“再說人家二婚，你打扮得跟個新郎似的，怎麽地，你還想當那賈張氏肚裏娃兒的爹啊？”</p>
“嘿！我說你這人！算了算了，懶得跟你掰扯，你懂個屁！”</p>
劉海中氣得渾身發抖，肥肉一顛一顛的，極為喜感。</p>
二大媽在一旁狂翻白眼，無語至極，不過很快想到什麽，遂又問他。</p>
“你就這麽去，不怕小楊多想？”</p>
“我怕他幹什麽！我，我......我這不是一個人去的嘛！”</p>
他轉過身給老伴兒分析情況。</p>
“你看啊，人家請我們一家子去，可現在就我一人去了，這有什麽好說的？”</p>
“懂了，你就是不想隨份子錢唄！”</p>
“嘿！你這人！倒也是這樣，你想想看，那點兒錢咱不在乎，可給賈家，哼！我還不如拿去喂狗呢！”</p>
“倒是這個理，那你又要去幹嘛玩意兒呢？”</p>
嘖！</p>
劉海中搖搖頭，“你這覺悟還是低了。”</p>
“老易再怎麽說，那也是我多年老夥計，我去敬杯酒怎麽了？誰能說得了什麽？”</p>
“懂了，還不是要去人家麵前臭顯擺唄！”</p>
“你這人.......我懶得跟你說！反正小楊忙著呢，那有閑工夫在意這些，我要幹什麽你也別管！”</p>
梳子一丟，吐兩口口水把頭發一抹，劉海中氣呼呼的出了家門。</p>
二大媽在後麵滴滴咕咕，像模像樣的學了一下老伴兒剛才那得瑟樣兒，簡直了！</p>
......</p>
九點。</p>
天氣亮堂，空氣清新。</p>
酷暑褪去，秋天的舒爽就讓人感到很舒服。</p>
賈張氏今兒個特意起了個早，不知從那兒摸出個大紅衣裳穿上，還讓秦淮茹幫她拾掇拾掇頭發，很重視的樣子。</p>
她墊著枕頭半躺在炕上，秦淮茹脫了鞋，光著腳蹲在後麵，用梳子一梳到底。</p>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p>
“媽，您這有必要嗎？”</p>
想想今天肯定沒人來，秦淮茹本來計劃擺個三桌，隻一點葷腥，然後騙點份子錢花。</p>
後麵又削減到兩桌，最後是一桌。</p>
就隻剩下自己一家人了。</p>
騙份子錢什麽的，也就不要想了。</p>
既然這樣，秦淮茹實在想不明白，婆婆擱這激動個什麽。</p>
莫非她今兒個還要洞房花燭？</p>
那真是老當益壯了。</p>
“你懂個屁！大喜的日子，邋裏邋遢的像話嗎？”</p>
“沒人來怎麽了？我非得給他們看嗎？”</p>
“再說了，我要不打扮的像樣點兒，傳出去人家怎麽看我！”</p>
賈張氏逼逼叨說了很多，用時髦得話來講，這叫儀式感。</p>
秦淮茹滿是無語。</p>
“行吧，反正您今天是新娘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p>
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嗶了狗，那有當兒媳婦的，來給婆婆送嫁？</p>
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p>
兩人說著，易中海走進門來。</p>
皺起眉頭看向一邊，心裏感到莫名的厭煩。</p>
偏偏賈張氏還無法感同身受，極為激動的召他過去，那手勢就跟召狗一樣。</p>
“老易，來，來，你來看看我這身怎麽樣？”</p>
易中海沒過去，順勢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悶著腦袋嗯了一聲。</p>
“嘿！你倒是說句話啊！一大老早擺個臭臉給誰看呢！”</p>
又來了......</p>
他頭疼，忍不住質問道：“你說你搞這些有什麽用呢！”</p>
“嘿，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不為我想想，至少為肚裏孩子想想吧！”</p>
啪啪一拍肚子，皮球一樣的發出聲音。</p>
賈張氏盯著他，就那麽盯著他，跟個吃人的惡鬼。</p>
易中海終於敗下陣來，雙手搓臉，連連歎氣。</p>
“行，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怎麽樣都好！”</p>
“什麽話？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嗎？也沒誰招你惹你啊真是！”</p>
“算了媽，大喜的日子，別吵架，和和氣氣的最好。”</p>
“我不想和氣嗎？我大喜的日子，我犯得著嗎我！”</p>
大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p>
易中海抿著嘴，神情苦惱。</p>
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死了人，這算什麽大喜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