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過年
四合院：從街道辦開始 作者：咩咩叫的大老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天一亮，家家戶戶都起了個早，忙著收拾打扮，打掃衛生，院兒裏也逐漸的變得熱鬧。</p>
一年的辛苦就盼著這一天，國人把它稱作除夕，也叫過年。</p>
楊利民也早早起來，端個凳子到外麵，搞了點漿湖貼春聯。</p>
他自己寫的，毛筆字，看著還算不錯。</p>
上聯是：“綠竹別其三分景。”</p>
下聯：“紅梅正報萬家春。”</p>
等再過幾年，估計就要改成，</p>
“三十不停戰。”</p>
“初一接著幹。”</p>
....</p>
閻埠貴溜達著過來，他家的早弄好了，眼下正過來幫著其他人寫，混點零嘴什麽的。</p>
路過楊家的時候打眼一瞧，不由得嘖嘖稱奇。</p>
“哎喲，這不錯，這真不錯！”</p>
說了兩句，搖頭晃腦的走了。</p>
楊利民從板凳上下來，拍拍手，也懶得管他，自顧自的走進屋子裏。</p>
“奶，別忙活了，早飯嘛，順便弄點兒就行了。”</p>
“那能這麽將就啊，家裏又不是沒有。”</p>
奶奶笑著應和一句，卻不聽他的。</p>
桉板上排開豬肘、雞、魚等食材，忙得熱火朝天。</p>
楊利民無奈一笑，隻得上前去幫著處理。</p>
他上輩子是南方人，說真的，沒在北方過過年。</p>
在之前的老家過年，一個村的來回吃年飯，今天你家做，明天我家。</p>
有的從臘月二十五開始就已經排上日程，吃飯那天就正好殺豬，又叫殺豬飯。</p>
這種過年的方式有的人不喜歡，覺得太鬧太累，他倒是認為這樣比較有人情味，而且鬧熱。</p>
至於北方春節，自己還真不知道。</p>
唯一了解的就是這邊吃餃子，南方吃湯圓。</p>
“奶，您看過殺豬嗎？”</p>
“殺豬？殺豬有什麽好看的？”</p>
“殺豬可好看了，長到兩百斤到三百斤的豬，最少都要四個人才按得住，有得揪耳朵，有得扯後腿，還得........”</p>
楊利民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似乎勾動了童年回憶。</p>
奶奶聽得驚奇。</p>
“你什麽時候見過殺豬？我怎麽不知道？”</p>
他含湖道：“聽人說的。”</p>
奶奶好笑著搖搖頭，也就不再多說。</p>
祖孫倆忙活了一陣，終於吃上早飯。</p>
但也把食材忙活出來，難燉的像什麽豬肘子之類的，都先給燉上。</p>
吃過早飯，聾老太太也早早過來幫忙。</p>
天公作美，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p>
雪停了，頭頂昏昏的太陽雖然還不大，等到雲散開後，必然是一明媚的天。</p>
她拄著拐慢悠悠的朝著楊家走來，奶奶好心去攙著，兩人笑著說些什麽。</p>
“平日裏還沒覺著，這一到過年啊，看著家家戶戶熱鬧的場景，咱這心裏頭也是念著的。”</p>
走進楊家，抬眼看見楊利民，聾老太太心情複雜道：“小楊，沒打擾你吧？”</p>
“沒呢，您進來坐吧。”</p>
楊利民回了一句，態度算不上熱，但也不至於給人家甩臉子。</p>
對方聞言點點頭，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炕上坐下。</p>
奶奶又過來笑著說道：“你去吧，家裏的鍋我盯著呢。”</p>
孫兒到底還是個年輕人，過年這麽熱鬧的氛圍，讓他出去轉轉。</p>
該忙活的也都忙活完了，在家陪著倆老太太，反而不自在。</p>
他想了想也沒拒絕，“成，沒什麽東西可忙的了，吃飯前我回來，您等我回來做。”</p>
披上大衣，拎著個包出去了，也沒騎車。</p>
走之前給奶奶打開了收音機，出了門口就見秦淮茹在院兒裏，抱著床褥子出來曬。</p>
沒舍得給自己扯身新衣服，錢都花家裏三個孩子，還有那萬惡的老虔婆身上了。</p>
隻把一件不那麽舊的舊襖子套在了身上，一水的藍花，中間點著白點點。</p>
因為不合身的緣故，腰下露出一小截，隻好用手隨時的扯一下，好讓自己不那麽尷尬。</p>
“小楊，要出去啊？”</p>
她想著大過年的，給人打個招呼吧。</p>
一說就笑得的渾然天成，不論那張憔悴的臉怎麽樣，這份氣質確實有幾分獨到之處。</p>
楊利民看了一眼，一句話沒說，徑直的出了中院。</p>
她也不惱，隻是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這不合身的衣服，一時間怔怔出神。</p>
“小楊，出去啊？”</p>
前院，閻埠貴一臉笑意的看向來人，今兒個也是精神抖擻。</p>
承了楊利民的情，今年他家生活改善不少。</p>
以往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也稍顯得大方，給自己搞了件大衣，披了條圍巾，一副老學究打扮。</p>
孩子們也置辦了棉服，倒是讓人大感意外。</p>
“三大爺，您這是闊了這是？”</p>
他甭管對方是幾大爺，自己想怎麽叫怎麽叫。</p>
閻埠貴也不在乎，辯解道：“該省得省，該花得花，小楊，你三大爺我是算計，但真不摳。”</p>
楊利民：“嗬嗬.......”</p>
正好他也要出去，兩人決定結伴而行。</p>
不知道又從哪兒冒出個討人厭的家夥，軍大衣加身，體型越顯臃腫。</p>
“老閻，你這，不地道啊！”</p>
“要出去怎地都不叫我？喲，小楊也在呢？”</p>
沒錯，是劉海中。</p>
瞧他那喜慶的笑容，看來今天也很開心。</p>
閻埠貴心裏不爽，麵上卻樂嗬嗬的打招呼，默許他跟著自己屁股後頭。</p>
楊利民也無所謂，就這麽帶著哼哈二將出了大院。</p>
胡同裏人很多，好些還和他們拜年打招呼。</p>
認識楊利民的人占大多數，他現在可是名人呢。</p>
這把身旁倆老家夥羨慕的不行，想想自己經營幾十年的街坊關係，還抵不上人家一首歌？</p>
那就叫一個鬱悶！</p>
“嘿！小子！幹什麽呢！”</p>
出了胡同，劉海中突然哇哇大叫。</p>
便看見前方幾個孩子圍在那裏放炮仗，其中就有他家那倆二貨。</p>
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一動不敢動。</p>
閻埠貴蛋疼道：“大過年的，你讓人家玩玩兒怎麽了......”</p>
他家那幾個孩子也在裏頭，還有棒梗。</p>
這小子長得越發白淨，帶著妹妹小當在後頭，心裏拿著炮仗在炫耀。</p>
“瞧見沒，你們有嗎，有這麽多嗎？！”</p>
閻解曠白眼一翻，拆台道：“準是偷錢買的！”</p>
話音一落，引來一片附和。</p>
“對對！偷錢買的！”</p>
“小賊！棒梗小賊！”</p>
“什麽棒梗？他是傻梗！”</p>
“......”</p>
孩子們笑成一片，棒梗臉都綠了。</p>
渾身顫抖的立在哪裏，差點兒和他們幹起來。</p>
可仔細想想，這麽多人呢。</p>
識時務者為俊傑，最終還是沒敢放什麽屁。</p>
三個大人在後麵看得可樂，劉海中和閻埠貴絲毫沒覺著自家孩子有什麽不對。</p>
楊利民也沒有幫他們教育兒子的聖母心，隻是有點眼饞。</p>
“有火柴嗎？”</p>
“你要火柴幹啥？”</p>
劉海中撓撓大腦袋，易中海抽煙後他也學著抽，要處處都要別人一頭，隻是抽的不多。</p>
火柴倒是有的，剛從包裏摸出來遞給楊利民，就見這小子在衣服口袋裏拿出一炮仗。</p>
點燃，然後丟出去。</p>
休--彭！</p>
自顧自的在那兒樂。</p>
劉海中滿頭黑線，“你這麽大還玩炮仗呢？”</p>
楊利民好奇道：“誰規定不能玩兒了？”</p>
他被噎的一下說不出話來，便又見楊利民再次摸出一個炮仗，玩的可高興了。</p>
倒也有點兒遺憾。</p>
“可惜沒有牛糞。”</p>
閻埠貴好笑道：“你還想要牛糞呢？這東西現在可是有大用，別說城裏沒有，就是鄉下有，那也有專人去收呢。”</p>
炸牛糞嘛，他可熟悉了，顯然是同道中人。</p>
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聽得劉海中腦瓜子嗡嗡作響。</p>
“不是，我怎麽沒聽明白你們說這話呢？牛糞，牛糞怎麽了？”</p>
他迷湖呀，要論人生經曆，確實是沒有三大爺多。</p>
所以兩人也懶得跟他解釋，一個沒有童趣的家夥。</p>
這邊說著，很快到了街上，此時太陽也慢慢的挪了出來。</p>
化雪的時候很冷，但街上的人群似乎並不覺得。</p>
熱鬧的氛圍衝散了寒意，讓人打從心眼裏，想要融入其中。</p>
一靠近此地，吆喝聲、笑聲，各種的聲音就鑽入耳朵。</p>
“冰糖葫蘆誒，冰糖葫蘆~”</p>
“話說那趙子龍大戰長阪坡，七進七出，端得是一位英雄好漢，這長阪坡呢，那也是一位女子豪傑啊！”</p>
“？？？”</p>
三人邊走邊看，大開眼界。</p>
楊利民買了串冰糖葫蘆，拿著一路啃。</p>
又看了會兒皮影戲，聽了段不太正經的天橋說書，逐漸感受到了北方過年的熱鬧。</p>
倆老頭也挺樂嗬，就算啥都不買，心裏也舒服。</p>
“可惜了。”</p>
正在興頭上，忽然聽見身旁的楊利民來了這麽一句。</p>
兩人都有些傻眼。</p>
可惜再過幾年，就看不到這種場景了.....</p>
楊利民沒說心裏話，他們也不懂，搖搖頭道：“沒什麽。”</p>
其實他確實有點感慨，現在大局觀下，尚有這些人的一席之地。</p>
到了後麵.....</p>
這種事情他也不便多說，邊逛邊吃，又一路看。</p>
直到午飯時間，臨回家前，都還有點意猶未盡。</p>
但也算心滿意足。</p>
買的東西不多，最重要的是一塊全鋼手表，還挺貴，但也不怕別人說，反正他有那個實力。</p>
羨煞旁人是肯定的，自打那表戴在手腕上的那一瞬間，劉海中和閻埠貴就在不停念叨。</p>
“哎幼可以啊這表，真不錯！”</p>
“可不是嗎，小楊你可真闊氣，眼睛都不眨就買了！”</p>
他倆酸溜溜的，又沒辦法嫉妒。</p>
人家排麵擺在這裏，能怎麽辦呢？</p>
倒是一人買了點兒零嘴，也算不空手而歸。</p>
劉海中還饒有興致的提議去王府井逛蕩，說是那地方更熱鬧。</p>
閻埠貴蠢蠢欲動，楊利民則是沒那興趣。</p>
一來懶得跑，二一個，太熱鬧的地方，他反而不樂意去。</p>
兩人興致缺缺，也就沒再提。</p>
“誒，那不是大茂嗎？”</p>
回去的路上，劉海中意外瞧見許大茂。</p>
定眼看去，還真是他。</p>
正帶著一個姑娘四處閑逛，臉上的猥瑣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月季花。</p>
那姑娘他們也都認識，於海棠！</p>
“可以啊大茂，這麽快就把咱廠裏那實習播音員給拿下了？”</p>
劉海中八卦得緊，閻埠貴倒是不太看好。</p>
“一看那姑娘就不是好對付的，大茂怕是收不住。”</p>
他這話倒是說對了，又想起於海棠上次和她姐來院子裏學習的場景。</p>
好家夥，那豪橫的！</p>
到底還是被小楊的治得服服帖帖。</p>
“走吧，人家的事兒，有什麽好看的。”</p>
楊利民沒有窺探許大茂隱私的興趣，那家夥的心思他還知道嗎？</p>
但於海棠也不是省油得燈，就算許大茂得手，估計也長不了。</p>
他這麽一說，一旁的兩人也就收起了臉上那看好戲的笑容，又聊著往前走。</p>
進了胡同，便見一家三口給他們打招呼。</p>
是一大媽，哦不，現在是王大媽。</p>
“小楊，有空過來坐啊。”</p>
她和老王帶著孩子出氣逛街，顯然才回來。</p>
買了冰糖葫蘆，讓便宜兒子坐肩上，老王一臉憨厚笑容。</p>
“是啊小楊，有空就過來坐。”</p>
楊利民滿口答應，抬頭望去，興許是被人拋棄久了的原因，老王肩膀上的孩子，高興之餘，也有些拘謹和擔驚受怕。</p>
他摸出兩顆奶糖遞過去，笑了笑，也沒逗人家。</p>
劉海中兩人也和老王一家打了招呼，接著各自散去。</p>
結果一拐角，忽地瞧見一背影鬼鬼祟祟，匆匆忙忙。</p>
“那是老易吧？”閻埠貴道。</p>
劉海中鄙夷的翹起下巴。</p>
“不是他還能是誰，隔老遠就聞到那股子嗆人的旱煙味兒，肯定沒少抽！”</p>
“可他蹲這兒幹嘛呢惡？”楊利民好奇。</p>
身旁兩人對視一眼，對此門兒清。</p>
“要麽又是和那老虔婆吵架，出來躲清淨來了，要麽就是故意在這兒守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唄。”</p>
“這老易也真是的，離都離了，他自己犯錯害苦了人家，現在知道後悔了？”</p>
都是多年老夥計，總能猜到彼此的幾分想法。</p>
楊利民搖著頭唏噓不已，“這人啊，總要等失去了，才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p>
</p>
“可就算他知道了，人家也開啟了新生活，這輩子是沒可能呢。”</p>
聽他這麽一說，劉海中和閻埠貴都想翻白眼。</p>
裝得挺像，要說易中海這事兒當初你小子沒摻和，咱們是大大的不信！</p>
禍害人家，就屬你丫最起勁兒！</p>
一年的辛苦就盼著這一天，國人把它稱作除夕，也叫過年。</p>
楊利民也早早起來，端個凳子到外麵，搞了點漿湖貼春聯。</p>
他自己寫的，毛筆字，看著還算不錯。</p>
上聯是：“綠竹別其三分景。”</p>
下聯：“紅梅正報萬家春。”</p>
等再過幾年，估計就要改成，</p>
“三十不停戰。”</p>
“初一接著幹。”</p>
....</p>
閻埠貴溜達著過來，他家的早弄好了，眼下正過來幫著其他人寫，混點零嘴什麽的。</p>
路過楊家的時候打眼一瞧，不由得嘖嘖稱奇。</p>
“哎喲，這不錯，這真不錯！”</p>
說了兩句，搖頭晃腦的走了。</p>
楊利民從板凳上下來，拍拍手，也懶得管他，自顧自的走進屋子裏。</p>
“奶，別忙活了，早飯嘛，順便弄點兒就行了。”</p>
“那能這麽將就啊，家裏又不是沒有。”</p>
奶奶笑著應和一句，卻不聽他的。</p>
桉板上排開豬肘、雞、魚等食材，忙得熱火朝天。</p>
楊利民無奈一笑，隻得上前去幫著處理。</p>
他上輩子是南方人，說真的，沒在北方過過年。</p>
在之前的老家過年，一個村的來回吃年飯，今天你家做，明天我家。</p>
有的從臘月二十五開始就已經排上日程，吃飯那天就正好殺豬，又叫殺豬飯。</p>
這種過年的方式有的人不喜歡，覺得太鬧太累，他倒是認為這樣比較有人情味，而且鬧熱。</p>
至於北方春節，自己還真不知道。</p>
唯一了解的就是這邊吃餃子，南方吃湯圓。</p>
“奶，您看過殺豬嗎？”</p>
“殺豬？殺豬有什麽好看的？”</p>
“殺豬可好看了，長到兩百斤到三百斤的豬，最少都要四個人才按得住，有得揪耳朵，有得扯後腿，還得........”</p>
楊利民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似乎勾動了童年回憶。</p>
奶奶聽得驚奇。</p>
“你什麽時候見過殺豬？我怎麽不知道？”</p>
他含湖道：“聽人說的。”</p>
奶奶好笑著搖搖頭，也就不再多說。</p>
祖孫倆忙活了一陣，終於吃上早飯。</p>
但也把食材忙活出來，難燉的像什麽豬肘子之類的，都先給燉上。</p>
吃過早飯，聾老太太也早早過來幫忙。</p>
天公作美，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p>
雪停了，頭頂昏昏的太陽雖然還不大，等到雲散開後，必然是一明媚的天。</p>
她拄著拐慢悠悠的朝著楊家走來，奶奶好心去攙著，兩人笑著說些什麽。</p>
“平日裏還沒覺著，這一到過年啊，看著家家戶戶熱鬧的場景，咱這心裏頭也是念著的。”</p>
走進楊家，抬眼看見楊利民，聾老太太心情複雜道：“小楊，沒打擾你吧？”</p>
“沒呢，您進來坐吧。”</p>
楊利民回了一句，態度算不上熱，但也不至於給人家甩臉子。</p>
對方聞言點點頭，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炕上坐下。</p>
奶奶又過來笑著說道：“你去吧，家裏的鍋我盯著呢。”</p>
孫兒到底還是個年輕人，過年這麽熱鬧的氛圍，讓他出去轉轉。</p>
該忙活的也都忙活完了，在家陪著倆老太太，反而不自在。</p>
他想了想也沒拒絕，“成，沒什麽東西可忙的了，吃飯前我回來，您等我回來做。”</p>
披上大衣，拎著個包出去了，也沒騎車。</p>
走之前給奶奶打開了收音機，出了門口就見秦淮茹在院兒裏，抱著床褥子出來曬。</p>
沒舍得給自己扯身新衣服，錢都花家裏三個孩子，還有那萬惡的老虔婆身上了。</p>
隻把一件不那麽舊的舊襖子套在了身上，一水的藍花，中間點著白點點。</p>
因為不合身的緣故，腰下露出一小截，隻好用手隨時的扯一下，好讓自己不那麽尷尬。</p>
“小楊，要出去啊？”</p>
她想著大過年的，給人打個招呼吧。</p>
一說就笑得的渾然天成，不論那張憔悴的臉怎麽樣，這份氣質確實有幾分獨到之處。</p>
楊利民看了一眼，一句話沒說，徑直的出了中院。</p>
她也不惱，隻是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這不合身的衣服，一時間怔怔出神。</p>
“小楊，出去啊？”</p>
前院，閻埠貴一臉笑意的看向來人，今兒個也是精神抖擻。</p>
承了楊利民的情，今年他家生活改善不少。</p>
以往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也稍顯得大方，給自己搞了件大衣，披了條圍巾，一副老學究打扮。</p>
孩子們也置辦了棉服，倒是讓人大感意外。</p>
“三大爺，您這是闊了這是？”</p>
他甭管對方是幾大爺，自己想怎麽叫怎麽叫。</p>
閻埠貴也不在乎，辯解道：“該省得省，該花得花，小楊，你三大爺我是算計，但真不摳。”</p>
楊利民：“嗬嗬.......”</p>
正好他也要出去，兩人決定結伴而行。</p>
不知道又從哪兒冒出個討人厭的家夥，軍大衣加身，體型越顯臃腫。</p>
“老閻，你這，不地道啊！”</p>
“要出去怎地都不叫我？喲，小楊也在呢？”</p>
沒錯，是劉海中。</p>
瞧他那喜慶的笑容，看來今天也很開心。</p>
閻埠貴心裏不爽，麵上卻樂嗬嗬的打招呼，默許他跟著自己屁股後頭。</p>
楊利民也無所謂，就這麽帶著哼哈二將出了大院。</p>
胡同裏人很多，好些還和他們拜年打招呼。</p>
認識楊利民的人占大多數，他現在可是名人呢。</p>
這把身旁倆老家夥羨慕的不行，想想自己經營幾十年的街坊關係，還抵不上人家一首歌？</p>
那就叫一個鬱悶！</p>
“嘿！小子！幹什麽呢！”</p>
出了胡同，劉海中突然哇哇大叫。</p>
便看見前方幾個孩子圍在那裏放炮仗，其中就有他家那倆二貨。</p>
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一動不敢動。</p>
閻埠貴蛋疼道：“大過年的，你讓人家玩玩兒怎麽了......”</p>
他家那幾個孩子也在裏頭，還有棒梗。</p>
這小子長得越發白淨，帶著妹妹小當在後頭，心裏拿著炮仗在炫耀。</p>
“瞧見沒，你們有嗎，有這麽多嗎？！”</p>
閻解曠白眼一翻，拆台道：“準是偷錢買的！”</p>
話音一落，引來一片附和。</p>
“對對！偷錢買的！”</p>
“小賊！棒梗小賊！”</p>
“什麽棒梗？他是傻梗！”</p>
“......”</p>
孩子們笑成一片，棒梗臉都綠了。</p>
渾身顫抖的立在哪裏，差點兒和他們幹起來。</p>
可仔細想想，這麽多人呢。</p>
識時務者為俊傑，最終還是沒敢放什麽屁。</p>
三個大人在後麵看得可樂，劉海中和閻埠貴絲毫沒覺著自家孩子有什麽不對。</p>
楊利民也沒有幫他們教育兒子的聖母心，隻是有點眼饞。</p>
“有火柴嗎？”</p>
“你要火柴幹啥？”</p>
劉海中撓撓大腦袋，易中海抽煙後他也學著抽，要處處都要別人一頭，隻是抽的不多。</p>
火柴倒是有的，剛從包裏摸出來遞給楊利民，就見這小子在衣服口袋裏拿出一炮仗。</p>
點燃，然後丟出去。</p>
休--彭！</p>
自顧自的在那兒樂。</p>
劉海中滿頭黑線，“你這麽大還玩炮仗呢？”</p>
楊利民好奇道：“誰規定不能玩兒了？”</p>
他被噎的一下說不出話來，便又見楊利民再次摸出一個炮仗，玩的可高興了。</p>
倒也有點兒遺憾。</p>
“可惜沒有牛糞。”</p>
閻埠貴好笑道：“你還想要牛糞呢？這東西現在可是有大用，別說城裏沒有，就是鄉下有，那也有專人去收呢。”</p>
炸牛糞嘛，他可熟悉了，顯然是同道中人。</p>
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聽得劉海中腦瓜子嗡嗡作響。</p>
“不是，我怎麽沒聽明白你們說這話呢？牛糞，牛糞怎麽了？”</p>
他迷湖呀，要論人生經曆，確實是沒有三大爺多。</p>
所以兩人也懶得跟他解釋，一個沒有童趣的家夥。</p>
這邊說著，很快到了街上，此時太陽也慢慢的挪了出來。</p>
化雪的時候很冷，但街上的人群似乎並不覺得。</p>
熱鬧的氛圍衝散了寒意，讓人打從心眼裏，想要融入其中。</p>
一靠近此地，吆喝聲、笑聲，各種的聲音就鑽入耳朵。</p>
“冰糖葫蘆誒，冰糖葫蘆~”</p>
“話說那趙子龍大戰長阪坡，七進七出，端得是一位英雄好漢，這長阪坡呢，那也是一位女子豪傑啊！”</p>
“？？？”</p>
三人邊走邊看，大開眼界。</p>
楊利民買了串冰糖葫蘆，拿著一路啃。</p>
又看了會兒皮影戲，聽了段不太正經的天橋說書，逐漸感受到了北方過年的熱鬧。</p>
倆老頭也挺樂嗬，就算啥都不買，心裏也舒服。</p>
“可惜了。”</p>
正在興頭上，忽然聽見身旁的楊利民來了這麽一句。</p>
兩人都有些傻眼。</p>
可惜再過幾年，就看不到這種場景了.....</p>
楊利民沒說心裏話，他們也不懂，搖搖頭道：“沒什麽。”</p>
其實他確實有點感慨，現在大局觀下，尚有這些人的一席之地。</p>
到了後麵.....</p>
這種事情他也不便多說，邊逛邊吃，又一路看。</p>
直到午飯時間，臨回家前，都還有點意猶未盡。</p>
但也算心滿意足。</p>
買的東西不多，最重要的是一塊全鋼手表，還挺貴，但也不怕別人說，反正他有那個實力。</p>
羨煞旁人是肯定的，自打那表戴在手腕上的那一瞬間，劉海中和閻埠貴就在不停念叨。</p>
“哎幼可以啊這表，真不錯！”</p>
“可不是嗎，小楊你可真闊氣，眼睛都不眨就買了！”</p>
他倆酸溜溜的，又沒辦法嫉妒。</p>
人家排麵擺在這裏，能怎麽辦呢？</p>
倒是一人買了點兒零嘴，也算不空手而歸。</p>
劉海中還饒有興致的提議去王府井逛蕩，說是那地方更熱鬧。</p>
閻埠貴蠢蠢欲動，楊利民則是沒那興趣。</p>
一來懶得跑，二一個，太熱鬧的地方，他反而不樂意去。</p>
兩人興致缺缺，也就沒再提。</p>
“誒，那不是大茂嗎？”</p>
回去的路上，劉海中意外瞧見許大茂。</p>
定眼看去，還真是他。</p>
正帶著一個姑娘四處閑逛，臉上的猥瑣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月季花。</p>
那姑娘他們也都認識，於海棠！</p>
“可以啊大茂，這麽快就把咱廠裏那實習播音員給拿下了？”</p>
劉海中八卦得緊，閻埠貴倒是不太看好。</p>
“一看那姑娘就不是好對付的，大茂怕是收不住。”</p>
他這話倒是說對了，又想起於海棠上次和她姐來院子裏學習的場景。</p>
好家夥，那豪橫的！</p>
到底還是被小楊的治得服服帖帖。</p>
“走吧，人家的事兒，有什麽好看的。”</p>
楊利民沒有窺探許大茂隱私的興趣，那家夥的心思他還知道嗎？</p>
但於海棠也不是省油得燈，就算許大茂得手，估計也長不了。</p>
他這麽一說，一旁的兩人也就收起了臉上那看好戲的笑容，又聊著往前走。</p>
進了胡同，便見一家三口給他們打招呼。</p>
是一大媽，哦不，現在是王大媽。</p>
“小楊，有空過來坐啊。”</p>
她和老王帶著孩子出氣逛街，顯然才回來。</p>
買了冰糖葫蘆，讓便宜兒子坐肩上，老王一臉憨厚笑容。</p>
“是啊小楊，有空就過來坐。”</p>
楊利民滿口答應，抬頭望去，興許是被人拋棄久了的原因，老王肩膀上的孩子，高興之餘，也有些拘謹和擔驚受怕。</p>
他摸出兩顆奶糖遞過去，笑了笑，也沒逗人家。</p>
劉海中兩人也和老王一家打了招呼，接著各自散去。</p>
結果一拐角，忽地瞧見一背影鬼鬼祟祟，匆匆忙忙。</p>
“那是老易吧？”閻埠貴道。</p>
劉海中鄙夷的翹起下巴。</p>
“不是他還能是誰，隔老遠就聞到那股子嗆人的旱煙味兒，肯定沒少抽！”</p>
“可他蹲這兒幹嘛呢惡？”楊利民好奇。</p>
身旁兩人對視一眼，對此門兒清。</p>
“要麽又是和那老虔婆吵架，出來躲清淨來了，要麽就是故意在這兒守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唄。”</p>
“這老易也真是的，離都離了，他自己犯錯害苦了人家，現在知道後悔了？”</p>
都是多年老夥計，總能猜到彼此的幾分想法。</p>
楊利民搖著頭唏噓不已，“這人啊，總要等失去了，才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p>
</p>
“可就算他知道了，人家也開啟了新生活，這輩子是沒可能呢。”</p>
聽他這麽一說，劉海中和閻埠貴都想翻白眼。</p>
裝得挺像，要說易中海這事兒當初你小子沒摻和，咱們是大大的不信！</p>
禍害人家，就屬你丫最起勁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