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大缸之內的人棍,及綁在木架的人是什麽身份,雲昊簡單的為在場講解了一遍,當聽到居然是北匈王庭的大祭酒時眾人都發出了驚歎。</p>


    隨即雲昊卻沒頭沒尾的說道:“這糧倉大了就容易有碩鼠米蛆,要是不清理幹淨這糧倉遲早是要完的。”</p>


    喬空穀雖聽得雲裏霧裏,但也知道此事與那桌“貴客”有關,隨即便看向做賊心虛的周開明,這喬總管本就生了雙鷹眼,被他這麽一瞪,那周開明立即繃不住跪下道:“下官也不想通敵的啊,都是我的恩師蔡相指使下官這麽做的。”</p>


    蔡權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暴跳如雷道:“周開明你怎能血口噴人,本相何時讓你通敵賣國啦!”</p>


    周開明知道雲昊的目的就是要他出來指證蔡權,要是自己首告有功或許還能保下一命來,所以索性將蔡權這些年通過自己暗中與北匈交易的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p>


    慶功宴上可是有近千人,都是些有些見識的,但聽到周開明的控訴還是都吃了一驚。</p>


    誰能想到堂堂國相竟為了私利,會利用邊境榷場交易大做文章,隻一條私賣鐵器給北匈便是誅滅九族的大罪,這北匈不產鐵礦也更無煉鐵工藝,所以鐵器是禁止售賣給北匈的,為的就是限製北匈的軍力。</p>


    所以北匈能打造出一支五萬人的熊騎本就是件玄乎的事,卻沒想竟是蔡權在幕後主使,這豈能不讓人震撼。</p>


    其餘不法之事更是不勝枚舉,還不乏一些駭人聽聞的秘事,其中包括了買賣人口這等喪盡天良的勾當,這些齷齪交易近涉及了不少朝臣,若深挖下去可是件驚天醜聞。</p>


    重點還是蔡權名義上是出使北匈和談,卻一直藏匿在封州城中暗中指揮,為了掩蓋其不作為,便出賣鎮北軍軍情以求讓大軍斷了糧道困死在河間地,並想以此來轉移朝中的注意力,這樁樁件件都是通敵賣國的大罪。</p>


    麵對周開明的不管不顧的指控,蔡權是又驚又氣一身肥肉都不住顫抖,咬著牙道:</p>


    “周開明枉費老夫一心栽培你,讓你從一個</p>


    小小編修做到封疆大吏,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包藏禍心陷害自己的恩師,就不怕天打雷劈嗎?”</p>


    周開明道:“要劈也是先劈了你,你枉為人師還自詡為天下文人之首,卻隻是個沽名釣譽之徒,你滿口的道德文章,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這些年你與我的往來秘信我都保存著,正是可用來揭發你的證據!”</p>


    </p>


    “信件怎可用作證據,筆跡可以臨摹仿造當不得真。”從前在京中不便會麵,都是通過書信以正視聽,卻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鐵證,可蔡權又豈會坐以待斃。</p>


    這時上官洛伊卻道:“蔡相一直是文壇領袖,獨創的‘壽體’更是自成一派,想要臨摹你的筆跡怕是無法達到惟妙惟肖,小女子曾拜訪過蒼風書畫大家‘簡雍’,對字畫鑒定頗有心得,可為蔡相做個比對,若如確係臨摹也可還蔡相清白。”</p>


    蔡權知道這是雲昊要害他,又怎會同意上官洛伊做鑒定,於是吼道:“你一個女子懂何書法,居然敢在老夫麵前妄稱心得,還是回家繡你的花吧。”</p>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蔡權臉上,使其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p>


    這一巴掌打的可是當朝宰輔的臉,宴會上的賓客都給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了,漫說著蔡權尚未定罪,即使定罪也不可如此折辱,畢竟他還是文人領袖,其門生可是遍布各地,這也是在打天下文人的臉啊。</p>


    雲昊用潤巾擦拭著手說道:“你這頭肥豬是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想讓所有人看看你是個什麽玩意兒,剛才那巴掌早讓你這肥頭大耳搬家了,上官洛伊乃不世出的奇女子,若說她不懂,那天下須眉皆庸才爾。”</p>


    上官洛伊現在早就沒了與天下男子一爭之心,但見雲昊如此為自己出氣還是很感動,無論作為男人還是老師,他都做到了一個男子能做到的一切。</p>


    蔡權捂著被打腫的臉,吐出數顆碎牙驚恐的看著雲昊,抖聲道:“雲昊,你竟敢羞辱老夫,你可知已闖下大禍!”</p>


    雲昊笑道:“大禍?在本君看來北匈犯邊,對封州百姓來說是大禍,那些</p>


    人販子橫行,對那些父母子女來說大禍,而打你嘛,在本君看來都不叫個事,還嫌髒了自己的手。”</p>


    蔡權吼道:“你就不怕天下文人執筆如刀,對你口誅筆伐嗎?!”</p>


    雲昊道:“你以為本君會在乎嗎?這也隻能證明天下讀書人都是庸人而已,讀書不明理還讀什麽書,隻是識得幾個字便自以為是,那便將這群庸才殺個幹幹淨淨,換一批人照樣讀書。”</p>


    喬空穀忙起身道:“雲大都督不至如此啊,天下讀書人還是明理的,這蔡相是否通敵還得先看罪證,就由老奴帶著他與人證一同返京交由三司查明實證,定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您看可行否?”</p>


    雲昊道:“你可以將其帶走,但結果已是不言自明,若是他不被淩遲於鬧市,那本君也不介意親自動手。”</p>


    一場慶功宴席,文戲大武行卻齊活了,但在場的大多數可是看得心驚肉跳,要知道有些事看見了就等於是參與其中,若選錯了隊伍可是會萬劫不複的。</p>


    ······</p>


    封州城外,出現了三道身影,當看到城牆上懸掛無數屍首時,都沒有一絲觸動,隻是在進入門洞時發現一具釘在上麵的屍體,才停了腳步。</p>


    “這人怎會蠢到把自己釘死在這上麵。”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p>


    “他是被人打上去的。”一個略帶冰冷的聲音回道。</p>


    “看起來像是死了很久,但怎麽沒有腐壞?”問話之人聲音輕柔。</p>


    “此人乃是東陵劍首‘聶開’,修真之人靈氣內斂在未散盡之前能保屍身不腐。”那個冰冷的聲音回道。</p>


    “東陵劍首?那豈不是很厲害,這得是有多大的仇殺了人還這麽侮辱他。”那輕柔的聲音不解發問。</p>


    “據本座所知能殺他的人不多,但能做出如此離譜事的人卻隻有一個。”此時那冰冷的聲音忽然卻有些溫度。</p>


    從那聶開的致命傷來看,對手不過也隻出了一招而已,能一招敗劍三,這可是不容易辦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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