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真的操蛋!命運實在狗血,最狗血的是你明知道老天是在玩兒你,你還是得屈服。


    曇花:“下凡不就是曆劫的麽?怎麽你不去反而喊我去?”


    曇花:“現在我過去能有什麽用?!”


    曇花:“你這不是在幫韋陀,你這是在害我!”


    曇花:“他人在哪兒?有沒有什麽事?什麽時候啟程?”


    狠話說了一句又一句,末了還是乖乖的念著他。你說這事情多叫人難過。


    一個堂堂的降龍羅漢,一個名譽天下的瘋和尚道濟,一個修為比褚時舒加上曇花兩個人都還要厲害的大人物,此刻成為了命運的攪屎棍,成為了曇花最不想見到的人。


    道濟渾然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絲毫不介意。自己下來是濟世救人的,又不是眼巴巴盯著韋陀生活的,韋陀跑到不毛之地,沒道理自己也要跟著去呀。沒酒沒肉過得這麽蕭條,必須要誆騙一個傻子過去。於是目標就鎖定在了癡情種曇花身上。


    啥?天庭上的友誼?啥?備受韋陀照顧。是啊,沒錯,所以不是派了個溫柔貼心,美豔動人,善解人意,法力高強的曇花去陪著了麽?啥,孽緣?做神仙的哪個沒幾段糾纏不清的孽緣,韋陀大公無私,曇花光風霽月,丟一塊兒出不了什麽事。


    道濟瘋狂的說服了自己,並且為自己的合理安排感動不已,一想想這對有情人終於可以見麵都是自己牽線搭橋就一不小心感動了自己。


    道濟抬頭望了一眼褚時舒,又看了看無塵,皺起眉頭有些苦惱。把人家一夥的拆散了也應該還點東西。於是道濟拿著破蒲扇搖了搖。“來,你過來,褚時舒。”


    褚時舒非常震驚,她何德何能能讓這種大人物記住名字。走到道濟身邊,就被他一把拉低身子。


    “有些事,我不好多問,也不便插手。對於你身上詛咒,我所知的不多,你可以去找南湖醫師,他們一生都在對抗北疆巫師,搜集的資料應該會對你有用!”


    褚時舒聽完,隻覺得喉嚨幹燥,想說的太多,但最後隻能化為深深的一個鞠躬。


    “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凡事切記要留一線生機。阿彌陀佛。”說完,一道金光快速從道濟腳底盤旋而上,然後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曇花拍了拍褚時舒的肩膀以示寬慰。現在一無所知的隻剩下在一旁驚羨的無塵了。


    “曇花姐,想好了麽?”褚時舒小心的去探她的眼神。


    曇花倒是笑得風輕雲淡。“什麽想沒想好,這件事既然已經讓我知道了,我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是還要麻煩你了。”


    褚時舒重重的點了點頭。正好她也要去南湖追究這身上的詛咒。同無塵說完以後,雖見他一臉不舍倒也沒有沉重表情,又幫他墊付了客棧的錢也好讓他繼續自學。褚時舒帶著曇花找到了韋陀的轉世林風應。


    “林公子,當初我將這株曇花帶走,現如今想將它歸還與你,讓它與你一同離開。”


    林風應風塵仆仆,滿臉滄桑,已經有生無可戀的麵容。看見這株曇花卻輕而易舉的崩潰,抱著曇花嚎啕大哭。


    曇花心想這可完了。什麽金枝玉露,什麽神石滋潤,挨了這眼淚一下就通通打回了原型。看著曾經仰慕的韋陀也會這麽孩子氣的哭,也會在自己麵前露出難過的神情,也有這麽軟弱的時候,心底裏的愛惜加上疼愛翻倍的翻滾讓她徹底喪失了抵抗。算了,沉淪苦海就沉淪苦海吧,有什麽辦法呢。


    褚時舒又交了幾錠金子,讓林風應誠惶誠恐,有了舊物陪伴,怎麽再能收下錢財?


    褚時舒莞爾一笑,毫不羞恥的說出自己當初盜了他的錢袋子,眼下這金子是還的。林風應猶豫再三將金子收下,當初他家財萬貫,即便是丟了一袋金條也不是什麽問題,如今他落魄清苦,這一袋金子就成了雪中送炭。


    林風應再三鞠躬感激,才帶著曇花坐上了小船。褚時舒目送著他們遠去,又在碼頭的狂風中回過身。解決完了一件事,還有另一件事需要解決。


    當她趕到南海已經是五天後了,看著瘴氣遮天蔽日的,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搞錯了方向走到北疆來了。


    還在瘴氣這一屏障外麵踱步思慮著怎麽樣才能進去的時候,昏黃的瘴氣中先蹦出了幾隻黑光發亮的蠍子,帶著細長的針朝著褚時舒刺了過來。


    哪兒冒出來的?褚時舒疑慮著以氣禦劍,隻見翻轉著軌跡多變的劍一一將蠍子斷成兩截後又落回到褚時舒腳下。


    不過一會兒,蟾蜍,毒蛇,蠍子,蜈蚣劈裏啪啦從眼前冒出。褚時舒不敢大意,手上騰升出火苗,將劍一提,劍身上就覆上了火紅的色澤。


    “火舞金沙!”


    劍上燃起熊熊的火焰,又幻化出一十二把飛劍排成一字,齊齊衝上去與那些毒物交纏在一起。


    綠色的血液四處濺散,褚時舒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見血液鋪在地麵上侵蝕著綠草。


    一陣掌風悄無聲息的從褚時舒耳側飛過。當然,這還是褚時舒偏頭了的結果,不然這掌風就要落到她腦袋上了。出手倒還真是毒辣!


    眼見一掌沒成功,來人更是揮了好幾掌。褚時舒一腳站定,身子旋了半圈落定,將那掌風躲了個幹幹淨淨還調轉了方向好看清來人。


    來的是個女子,麵容不知,帶著黑色鬥笠,手腕上係著一鈴鐺,可那鈴鐺像是啞了一樣,任憑她出手幅度劇烈也是不響一聲。


    “你是誰?為什麽要對我出手?”褚時舒沉聲道。


    “我還想問你!”女子說完這句話,一個躍身來到褚時舒麵前,一掌已經是向著麵門劈下,褚時舒雙手交叉,將女子手掌接下,又後退半步逼得女子落地。


    女子知道褚時舒也不是什麽柔柔弱弱之輩,也不敢大意,在落地之前將手掌抽出,轉而抬肘向褚時舒胸前襲去。


    褚時舒一個彎腰,抬腿掃其下盤。這下女子肢體可再反應不過來,無計可施之下手捏三枚銀針向下發射。褚時舒一驚,瞳孔驟然收縮,隻聽見清脆三聲,銀針刺在了將將趕來的飛劍上。


    剛剛可真是千鈞一發,再晚上一秒,自己的腿就怕要廢了。女子見銀針不中,然而飛劍倒是給了她一個跳板,輕鬆落下,借著劍身幾個翻轉又落回到地麵。


    誰知還沒得意一會兒,褲腿上就燃燒了小火苗,不一會兒,火又散到另一隻腿上。


    女子驚叫一聲,將鬥笠扯下狂拍這火苗。褚時舒輕笑。“不好意思啊,劍上讓我施了法術,溫度特別高。”


    女子氣急敗壞,可現下不是找她算賬的時候,這火怎麽鋪不滅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女子駭然叫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快來救我啊!我要被火燒死了!救我,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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