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任務大部分是圍繞著五座主峰的,也就是打雜的外門弟子,幹粗活、累活的,還有為內門弟子服務的。


    一般情況是三年的雜役,要麽是通過考核進入內門,要麽就是不合格被遣返,隻有小量像馬幫這樣進入煉氣層又無法突破成為內門正式弟子,但表現比較好又不想回家的人才會留在宗內、或外派遣一些固定的世俗任務。


    三年一次的入宗考核實際上也是一次新老雜役弟子的替換。新的弟子進來,老的離去,希望與破滅同時呈現。


    三年內不能成為內門弟子,這輩子的仙路也就到頂了。


    除了像王寶等天才級的被直接選進峰內,大部分是雜役勞作的,誰能夠走得更遠,誰能脫穎而出,一切都是未知。


    為方便管理,在每個主峰下都有食堂跟住宿。


    除了離主峰比較遠的雜役任務,這些弟子就隻能自已領取物品做飯解決了。


    本來餘平他們就屬於這樣的情況。


    隻是自從金哈二人來了後,灶也拆了,鍋也不知道被他們扔哪裏去了,更加不可能跟餘平同吃。


    餘平也懶得記較,暫時也隻好麻煩一點去食堂。


    沿著溪邊一股腦兒往上爬,餘平已是輕車熟路。


    以餘平現在的武學功底還是毫不費力的,雖說自家內功心法並不能拿來鬥法,但能強身健體,身輕如燕。


    溪邊根本就沒有路,全靠一蹦一躍地,像猴子一樣往上爬。


    一刻多鍾的樣子,就在霧朦朦的紫峰山下看到一間棟大的平房子上冒著嫋嫋青煙。再往上連溪流都好像斷掉了、沒有了,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其實是主峰的陣法將一切給掩蓋了。


    “什麽時候我才能走進那主峰之中。”餘平羨慕地喃喃道。


    隻是雜役弟子的令牌是進去不了五座主峰的,也看不清主峰裏麵的情景,那是被陣法演化的隻剩下灰朦朦地一片。


    來到食堂門口,三五一群,有說有笑進出的人就多了,對餘平的到來根本就沒有人會留意,餘平進去連腰牌都不要就要了一份,找個空的靠邊的桌子吃了起來。


    夥食很差,肉食較少,盡是一點肉沫子,而且餘平覺得這樣的食物才開始吃還好,但吃了一陣子會發現,吃完一會就餓了,像沒吃一樣。


    “這夥食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


    “太不公平了,還修仙,我呸!這是將我們做免費的長工還不如。”不少的雜役弟子吐槽著。


    餘平邊吃邊細聽旁邊人的交談,不止是聊夥食,還有聊勞作任務的;有高興的,也有說著說著一臉苦相的,必竟每種雜役都是不一樣的,沒點關係的也隻能是分到一些相對較重較累時間較多的活。


    “這宗門也是一樣不公平的。”餘平邊聽邊想。


    餘平隻是平靜地吃著,像他一樣單獨坐著的也有不少,估計是不合拍或是單獨雜役任務的弟子,青一色的灰袍,大家也不是很熟,說話的聲音像集市一樣混雜,倒也沒人特意留意餘平的存在。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自己動手做野味吃。”歎了口氣道,餘平不由得想起張虎。


    “虎子應該過得還好吧!”


    餘平吃完後,隨後來到食堂外一間門口處寫有物品申請處的房子裏,房間裏就靠門口一張桌子,一把空椅子,後麵就是隻留一條通道的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塞滿了物品中。


    見無人,“當值的師兄在嗎?師弟前來領些物品。”餘平站在桌子旁喊道。


    話剛落,從中間的架子中間鑽出一個肥胖蓬頭垢麵的灰袍弟子,圓臉上還帶著慍色。


    但一看清餘平後,那小鼻子上的圓眼晴眯成一條縫,小八字胡子隨著上鍔上揚,活像是一個久經商場的奸商。


    “餘、是餘師兄來了,我隻是替別人打理一下,暫不熟,怠慢師兄了。”邊說邊笑迎上來,如果外人看到這像是看到一個熟的人久別重逢一樣。


    餘平卻是一臉迷茫,腦中轉了無數個圈也沒個所以然。


    “我怎麽不記得有見過這個胖子?”餘平暗忖道。


    像能猜到餘平的心思般。


    “餘師兄,我是姚少司,我們都是一起測試的,剛好我就在王寶跟你之後測試的,所以認得你,我的雜役任務就分在紫峰山,這不負責分配物品的兄弟有事,我就代勞幾天,嗬嗬!。”姚少司很自然地解釋道。


    “哦!姚兄,剛我眼拙了沒認出來,嗬嗬!我想領些物品。”


    姚少司像是能自來熟似的給餘平一邊做物品登記,一邊扯起家常分享起信息來,包括餘平跟王寶的事,餘平分在哪的任務等等,餘平模淩兩可的回答了跟王寶的事,自已的藥田任務也隻是說在離這有點遠的地方植守一帶而過了,紫峰山的雜役任務基本上就是以藥田種植為主的。


    倒是從姚少司這了解到不少的事,像王寶、肖炎、彭初這三個天才弟子很自然地被天峰山的峰主馬正陽、也就是測試當值主持的馬真人給帶上天峰山了,成了內門弟子或親傳弟子。


    宗內每三年一次的測試都是五個峰主輪留主持並能先選三個心儀弟子入峰的。


    落霞宗也分為五座主峰、天峰山主劍道、紫峰山主丹道,還有清峰山主陣符、金峰山主煉器跟太峰山是宗主峰五座主峰。


    今年的合格率是以往的數倍,隻要靈根達到六尺的都被其餘主峰每峰一個給瓜分了,要是以往隻要達到五尺以上的靈根也是可以被選上主峰的,直接過上內門甚至親傳弟子的待遇。


    今年除了天峰山的三個最高天才,還有紫峰山的楊春泉、清峰山的梁濤伯、金峰山的歐陽俊傑。本來今年那個天才級木靈根的肖炎是可以去紫峰山的,可後來不知道是紫峰山峰主火連天跟馬正陽為了一些什麽事,硬是讓馬正陽把肖炎也留在了天峰山。宗主峰好像沒有選天才弟子。


    聽著姚少司說著流露出來的向往,對此餘平也隻能苦笑,同人不同命啊,還好自己還托了王寶的福。


    “姚兄,我想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餘平詢問道。


    “包在我身上。”姚少司拍著他肥胖的胸脯答應道、


    從姚少司這裏得知,原來這白常還確實是有一個人在後麵給他撐腰,那就是金清山的歐陽俊傑,而歐陽俊傑呢更是有一個築期的叔叔在落霞宗。


    “原來如此。”餘平感歎道。


    自已一個人還是消息閉塞啊,以後得多跟姚少司接觸才行。


    “姚兄、以後還得多多幫助。”


    “哪裏、哪裏,有事盡管找我。”


    兩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


    傍晚的夕陽還來不及落在落崖山就下山了,落霞宗顯得非常地寧靜。


    餘平沐浴更衣後,盤坐在床上,開始了第一次新的功法運轉。


    還在青山鎮的時侯,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誡餘平,修煉的時侯一定要認真對待,隻是從來沒有教過餘平武學,也沒去想郭老夫子教文的談武學幹嘛,但餘平緊記郭老夫子的話,幾年養成的習慣,每次修煉都要先去除雜念,靜下心來修煉,才事半功倍。


    餘平正盤坐在床上靜心打坐時。


    “砰砰砰”的踢門聲響起,聲音很大,甚至連那木門都震動起來。


    “餘平、快開門。”


    “你們兩有什麽事嗎?”餘平不喜地打開木門,金卷二人正站在門口,一臉地壞笑。


    “哈哈,我們有什麽事呢,就是想請餘兄出來聊聊天唄,你看這天上的星星多美?”金卷無恥地說著。


    “還有呢?”餘平厲聲問道。


    “怎麽,不高興啊!哈...”


    隻是這金卷那哈哈還沒說出口,隻聽見“啪!砰!”兩聲響起。


    “你打我,唉喲,我的牙齒,黑毛上。”金卷捂著臉倒在地上吼著。


    “你,你還敢打人。”黑毛嚷嚷著,看著比自己魁梧卻被餘平放倒在地上,隻是盯著餘平不敢動手。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還有,明天早上我要看見坪地上的灶好好的,還是那口鍋也好好的,懂還是不懂?”餘平走上前去對著地上的金卷又是一腳,但話卻是對著黑毛說的。


    餘平剛才已是運起了自家的內功心法,將內力注於手上,趁金卷不小心時,先下手為強,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後,又是飛起一腳將他踢飛。


    地上的金卷,隻知道嘴裏哼哼了,也不知道已是被餘平給打傻了、還是真的隻剩下哼哼了,但是那黑毛卻是被完全鎮了下來,隻見其雙腳步一跪說道:“餘師兄饒命,我們也隻是不得已,以後不敢了。”


    邊說邊叩起頭來。


    那地上的金卷更是懵了,隻見他兩眼一閉,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們怎麽會惹上這個麽狠人......”


    果然,誰的拳頭大才有說話權,此後,餘平再沒有聽到兩旁的呼嚕聲。


    落崖山又清靜起來,但餘平卻是非常地煩躁。


    這基礎煉氣層的第一層功法運轉線路已記得滾瓜爛熟,但是跟自家的內功心法運轉不一樣,自家內功是運轉十二正脈,再是打通奇經八脈;煉氣功法是運轉新的線路引氣開啟丹田為主,通過冥想搬運真氣,隻要丹田開啟,有真氣停留在丹田就是進入煉氣一層的標誌,再就是慢慢地儲藏滿擴充整個丹田,煉氣層二到八層就是以量為標準的,九為滿;煉氣層中、煉氣三層跟七層各是一道坎,突破了便是一帆風順,餘平卻是在為怎樣進入煉氣層而發愁,別說那三層七層的,餘平連門檻都沒有摸著。


    三年內必須衝開第一道坎,達到煉氣三層,內門弟子也是以這個為標準,隻有衝開一道坎的才有資格成為正式弟子,像馬幫就一直停留在煉氣二層再也沒有突破過,年齡越大越難突破了。


    努力靜心後,餘平小心翼翼地按功法冥想運轉,可怎麽也不得其法,感覺這功法運行極其生拗,跟自家內功心法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幾個時辰下來,腿都麻木了,頭暈腦脹的,臉色蒼白,心身疲憊,才完成一個大循環,跟功法上的一個時辰一個大循環的最底要求都差一大截。深吸了口氣,吐出濁氣,輕輕揉了揉麻木的雙腿,下得床來,推開緊閉的木門。


    月光毫不吝嗇地灑在這個山穀中,背著手慢慢地在屋前平地上打著圈踱步,邊走邊想從開始修煉到收功,餘平也沒覺得哪裏有錯,想來是這仙家之法是沒這麽好修煉的,也屬正常。


    今晚是不宜再接著修煉煉氣基礎篇了,裏麵有提到過初學修煉者每個大循環不能超過一個時辰,剛才自已可是用了好幾個時辰,身體果然就有點吃不消了。


    隻是餘平不知道,如果是別人根本做不到或不敢一個時辰沒有完成一個大循環還能接著煉的,估計早成傻子了,沒有人有這麽好的腦力,必須要等十個時辰以後才能修煉了,所以雜役弟子才白天幹活,晚上修煉,要不然有人挺而走險那就大把的傻瓜產生了,這雜役勞作也算是對這低級弟子的一種保護。


    這就是為什麽需要有靈根的人才能在一個時辰完成一個大循環,凡人隻能是無水之根,修煉不了反傷身。


    天生的坎,餘平一次次引氣入丹田這一關的修煉以終是失敗。


    “難道這兩人就不需要修煉嗎?”餘平看著金哈二人兩邊的房間暗忖道。


    這兩人自從時不時地沒有在落霞宗,不勞作,也沒見過他們修煉。


    此時天峰山主峰上,王寶正望著山下的路,可盡頭是一片迷霧,沒有出山陣符,轉了幾圈又回到了原地。


    “師弟可是不習慣這天峰山?”劉斌不知道何時來到了王寶的身後說道。


    “沒有師兄、隻是我有一個結拜的兄弟不知道在哪個峰服役。”


    “這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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