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這就是汝現在在這裏的理由？”黑暗路基艾爾看著坐在他麵前，大喇喇的黑衣青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p>
“竟然直接闖進來，宣告吾計劃的失敗……”路基艾爾陰惻惻地念道，“汝……把吾的所作所為當成什麽了，隻是供你消遣的遊戲嗎！”</p>
要不是打不過，不然黑暗路基艾爾真想一發維克特利加農炮湖在這個家夥臉上！</p>
但最後，黑暗路基艾爾還是平靜下來，十字血眸緊盯著林嵐，冷冷道：“說吧，你為什麽會覺得我的行為是錯誤的？”</p>
看路基艾爾終於冷靜了，林嵐這才悠然道：“你的計劃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在夢境泡之中，人們確實可以享受到‘永恒’，但這個‘永恒’是否能夠真正的持續下去……我想有待商榷的。”</p>
“為了保持足夠的期待感，我並沒有詢問你的具體計劃，隻是提供給了你需要的一切物資。不過嘛，目前的情況與我所預想的，還有那麽一點點兒差距……”林嵐的手指比劃出了一個指尖宇宙。</p>
黑暗路基艾爾並不懂這個梗，但也能明顯從中看出林嵐的嘲諷之感。</p>
出乎預料的是，他不禁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更加平靜地盯著林嵐：“那麽……吾究竟錯在了哪裏？”</p>
林嵐笑道：“首先，就是夢境泡的存續性問題——夢境泡的製作需要維克特利水晶的能量，雖然我將維克特利水晶核心直接交給了你，但在你我這種級別的存在看來，核心的力量也並非無限的，充其量隻是能量龐大而已。”</p>
</p>
“那麽……數千年，數萬年後，核心的力量一旦耗盡，夢境泡便會消散。”</p>
“吾……可以收集宇宙中的能量，維持夢境泡的存在。”黑暗路基艾爾沉聲道。</p>
“你收集不了。”林嵐搖頭，“倘若生命都在夢境泡裏演化著生老病死，那麽宇宙的循環就已經徹底崩壞……到那個時候，宇宙會演變成什麽樣子，我想你應該明白。”</p>
“宇宙暗麵的徹底入侵……”路基艾爾驟然醒悟，“那是不屬於常世的能量，無法為吾所用。”</p>
路基艾爾想了想，接著道：“那麽……利用夢境泡本身產生的能量呢？”</p>
“Bravo！”林嵐撫掌，“這確實是個好方法，隻要利用人們的情緒，就能擁有無盡的能源了。”</p>
“若吾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就是“但是”了。”黑暗路基艾爾虛著眼，不善地打量著黑衣青年。</p>
“啊這。”林嵐幹笑一聲：“可是……你自己也該明白過來了。”</p>
他用念力操控著無數夢境泡飛來，隨後打了個響指。</p>
屬於人類“情緒”的力量頓時被林嵐勾勒出來，呈現在他們麵前。</p>
無論是銀河火花還是黑暗火花，都有著感知情緒的力量，更不用說宇宙火花了。</p>
“你看，路基艾爾。”林嵐的語氣裏有些遺憾，“人們的情感能量在不斷地減少，想必隨著時間的流逝，情緒能量會穩定在一個極限值上——那是低到完全不足以維持夢境泡存續的能量。”</p>
黑暗路基艾爾沉默不語，顯然早已知曉。</p>
“人類的情緒是有過程性的，無論你給了他們怎樣的滿足，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都會衰減下來，除非……”林嵐頓了頓，悵然道，“用不同的情緒刺激他們。”</p>
“生老病死，愛憎別離……這樣的話，夢境泡裏的人生，與所謂的‘現實’，又有什麽區別呢？”</p>
路基艾爾猛地抬頭，似乎想要反駁什麽，但末了還是沉默著，身後的魔焰開始不穩定地閃爍。</p>
他無法反駁，“齊傑拉”計劃所製造出的烏托邦，就好像他做的一個美夢，看似堅不可摧，但一旦清醒後，夢境就像是風中的塵埃一樣逝去。</p>
如果失去了維克特利水晶核心的能量的話，他的妄想，甚至會更快終結。</p>
路基艾爾看向披著黑衣的青年，他微微笑著，似乎對此毫不意外。</p>
恐怕在一開始，林嵐就已經預見到了他妄想的終結。</p>
“吾……依舊沒能理解生命的真諦啊。”黑暗路基艾爾最終還是承認了失敗，語氣裏有些許的蕭瑟，但還是振作精神問道：“汝曾經說過，你曾預想過這條路該怎麽走……可否賜教？”</p>
“想知道啊？”林嵐翹著二郎腿，笑眯眯道，“說起來，你既然挑戰失敗了，那應該稱呼我為什麽？”</p>
“這……”黑暗路基艾爾一愣，糾結了半晌，最後還是沉聲道，“主上，請將您的遠見告訴我。”</p>
“這話說得硬邦邦的，一點兒也不好聽……”林嵐滴咕一句，也沒再刺激路基艾爾，而是坦然道，“我確實有過對人類未來的預想，也曾在別人麵前提起過。”</p>
“那麽……”</p>
“但唯獨你，我是不會說出我的想法的。”黑衣青年伸手，點了點黑暗路基艾爾，笑道，“你的路該由你自己去走，我的想法會影響到你的獨立性，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p>
“路基艾爾，這次失敗後，你化身成人類，在這個世界走一走吧。”</p>
“隻有真正的體驗過人間的萬象，你才能對人類，對生命有更加清晰的認知。”</p>
“……”黑暗路基艾爾點頭，“遵命，主上。”</p>
他的十字血眸緊接著又亮了起來：“但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守護失敗者的尊嚴。”</p>
“沒事兒，一場盛大的演出總是要隆重謝幕的。”林嵐不以為意，“等小光和翔出來，我們再去迎接最後一幕的開始吧。”</p>
“主上，你就這麽相信他們會從夢境泡中掙脫出來嗎？”</p>
“那麽你……又什麽不讓他們進入夢境，而隻是單純的禁錮了他們呢？”林嵐笑著反問。</p>
路基艾爾不答，而是揮了揮手。</p>
光怪陸離的夢境鋪展開來，籠罩了小光與翔。</p>
“那就讓吾看看，他們的決意吧……”</p>
“竟然直接闖進來，宣告吾計劃的失敗……”路基艾爾陰惻惻地念道，“汝……把吾的所作所為當成什麽了，隻是供你消遣的遊戲嗎！”</p>
要不是打不過，不然黑暗路基艾爾真想一發維克特利加農炮湖在這個家夥臉上！</p>
但最後，黑暗路基艾爾還是平靜下來，十字血眸緊盯著林嵐，冷冷道：“說吧，你為什麽會覺得我的行為是錯誤的？”</p>
看路基艾爾終於冷靜了，林嵐這才悠然道：“你的計劃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在夢境泡之中，人們確實可以享受到‘永恒’，但這個‘永恒’是否能夠真正的持續下去……我想有待商榷的。”</p>
“為了保持足夠的期待感，我並沒有詢問你的具體計劃，隻是提供給了你需要的一切物資。不過嘛，目前的情況與我所預想的，還有那麽一點點兒差距……”林嵐的手指比劃出了一個指尖宇宙。</p>
黑暗路基艾爾並不懂這個梗，但也能明顯從中看出林嵐的嘲諷之感。</p>
出乎預料的是，他不禁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更加平靜地盯著林嵐：“那麽……吾究竟錯在了哪裏？”</p>
林嵐笑道：“首先，就是夢境泡的存續性問題——夢境泡的製作需要維克特利水晶的能量，雖然我將維克特利水晶核心直接交給了你，但在你我這種級別的存在看來，核心的力量也並非無限的，充其量隻是能量龐大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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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數千年，數萬年後，核心的力量一旦耗盡，夢境泡便會消散。”</p>
“吾……可以收集宇宙中的能量，維持夢境泡的存在。”黑暗路基艾爾沉聲道。</p>
“你收集不了。”林嵐搖頭，“倘若生命都在夢境泡裏演化著生老病死，那麽宇宙的循環就已經徹底崩壞……到那個時候，宇宙會演變成什麽樣子，我想你應該明白。”</p>
“宇宙暗麵的徹底入侵……”路基艾爾驟然醒悟，“那是不屬於常世的能量，無法為吾所用。”</p>
路基艾爾想了想，接著道：“那麽……利用夢境泡本身產生的能量呢？”</p>
“Bravo！”林嵐撫掌，“這確實是個好方法，隻要利用人們的情緒，就能擁有無盡的能源了。”</p>
“若吾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就是“但是”了。”黑暗路基艾爾虛著眼，不善地打量著黑衣青年。</p>
“啊這。”林嵐幹笑一聲：“可是……你自己也該明白過來了。”</p>
他用念力操控著無數夢境泡飛來，隨後打了個響指。</p>
屬於人類“情緒”的力量頓時被林嵐勾勒出來，呈現在他們麵前。</p>
無論是銀河火花還是黑暗火花，都有著感知情緒的力量，更不用說宇宙火花了。</p>
“你看，路基艾爾。”林嵐的語氣裏有些遺憾，“人們的情感能量在不斷地減少，想必隨著時間的流逝，情緒能量會穩定在一個極限值上——那是低到完全不足以維持夢境泡存續的能量。”</p>
黑暗路基艾爾沉默不語，顯然早已知曉。</p>
“人類的情緒是有過程性的，無論你給了他們怎樣的滿足，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都會衰減下來，除非……”林嵐頓了頓，悵然道，“用不同的情緒刺激他們。”</p>
“生老病死，愛憎別離……這樣的話，夢境泡裏的人生，與所謂的‘現實’，又有什麽區別呢？”</p>
路基艾爾猛地抬頭，似乎想要反駁什麽，但末了還是沉默著，身後的魔焰開始不穩定地閃爍。</p>
他無法反駁，“齊傑拉”計劃所製造出的烏托邦，就好像他做的一個美夢，看似堅不可摧，但一旦清醒後，夢境就像是風中的塵埃一樣逝去。</p>
如果失去了維克特利水晶核心的能量的話，他的妄想，甚至會更快終結。</p>
路基艾爾看向披著黑衣的青年，他微微笑著，似乎對此毫不意外。</p>
恐怕在一開始，林嵐就已經預見到了他妄想的終結。</p>
“吾……依舊沒能理解生命的真諦啊。”黑暗路基艾爾最終還是承認了失敗，語氣裏有些許的蕭瑟，但還是振作精神問道：“汝曾經說過，你曾預想過這條路該怎麽走……可否賜教？”</p>
“想知道啊？”林嵐翹著二郎腿，笑眯眯道，“說起來，你既然挑戰失敗了，那應該稱呼我為什麽？”</p>
“這……”黑暗路基艾爾一愣，糾結了半晌，最後還是沉聲道，“主上，請將您的遠見告訴我。”</p>
“這話說得硬邦邦的，一點兒也不好聽……”林嵐滴咕一句，也沒再刺激路基艾爾，而是坦然道，“我確實有過對人類未來的預想，也曾在別人麵前提起過。”</p>
“那麽……”</p>
“但唯獨你，我是不會說出我的想法的。”黑衣青年伸手，點了點黑暗路基艾爾，笑道，“你的路該由你自己去走，我的想法會影響到你的獨立性，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p>
“路基艾爾，這次失敗後，你化身成人類，在這個世界走一走吧。”</p>
“隻有真正的體驗過人間的萬象，你才能對人類，對生命有更加清晰的認知。”</p>
“……”黑暗路基艾爾點頭，“遵命，主上。”</p>
他的十字血眸緊接著又亮了起來：“但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守護失敗者的尊嚴。”</p>
“沒事兒，一場盛大的演出總是要隆重謝幕的。”林嵐不以為意，“等小光和翔出來，我們再去迎接最後一幕的開始吧。”</p>
“主上，你就這麽相信他們會從夢境泡中掙脫出來嗎？”</p>
“那麽你……又什麽不讓他們進入夢境，而隻是單純的禁錮了他們呢？”林嵐笑著反問。</p>
路基艾爾不答，而是揮了揮手。</p>
光怪陸離的夢境鋪展開來，籠罩了小光與翔。</p>
“那就讓吾看看，他們的決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