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閣。


    朱祁鎮愜意的喝著茶,茶葉是扣留的海貿商隊的,從中選的極品茶葉出來,作為台灣小朝廷的天子,朱祁鎮的生活物資及其充裕。


    實際上整個高雄百姓的生活物資都充裕。


    因為回龍營去扣留的海上走私商隊的物資都會投入台灣民間,一方麵吸引人口,另一方麵也能把物資變成真金白銀。


    要不然國庫哪來的五千多萬兩。


    今天是回龍營出擊的日子,朱祁鎮沒去誓軍大典。


    他算是醒悟過來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


    打仗就交給範彪和韓水平。


    而且戶部這三日間,給回龍營的撥款和錢糧,都已經準備到位,兵部本來就在範彪手上,各種戰略物資也一應俱全。


    按照戰略,此次依然是出擊福建。


    如果拿下福建,則會順勢去廣東。


    不敢先去浙江。


    就算拿下福建,又拿下浙江,容易被湖廣都司和南直隸形成合圍,所以拿下福建,再進去廣東,如此就能和廣西那邊的安南大軍形成配合。


    福建就是重中之重。


    福建都司都指揮使李玉霜也是庸才一個,五軍都督府出身,本身沒有什麽耀眼戰績,全靠累官,是福建都司都指揮使吳安病逝後,從山西都司調過來補缺的。


    最重要的一點,李玉霜根本不諳海戰。


    是個正兒八經的陸地鴨子。


    加上大明水師本來就一直在衰弱,缺員嚴重戰艦破損,而且福建又在景泰九年和十年被折騰了一次,所以福建都司下轄的沿海衛所的水師力量,麵對回龍營就是白給。


    回龍營拿下福建沿海,問題不大。


    朱祁鎮已經可以開始暢想了。


    至於能否以福建和廣東為基地,從而全麵的反攻大明,最後入主紫禁城,完成自我救贖,說實在的,朱祁鎮想過很多次。


    但他知道希望渺茫。


    反正再差也能坐擁台灣,和朱祁玉兩父子劃海而治。


    前提是回龍營的水師戰力,必須繼續保持強勢。


    人生,你永遠不知道生死和意外哪個先來。


    看著殿內的孔宏緒、張成路、陳斕,朱祁鎮放下茶盞,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此刻,範彪和韓水平應該已經揚帆渡海去福建了罷。”


    暗示孔宏緒,該動手了。


    孔宏緒忽然出列,道:“微臣有事啟奏,彈劾戶部尚書謝晚,擁權自重,且其據說絲毫不遜色於臥薪殿,有謀逆之意。”


    張成路立即出列附議。


    謝晚:“……”


    這是一點臉多不要了麽。


    我擁權自重


    權力都是堡宗給的。


    再者,擁權又不是擁兵,怎麽來的自重。


    至於宅邸越過了皇製,更是無稽之談,先不說自己住那個宅邸不如臥薪殿,就算和臥薪殿一樣,那也是堡宗當初指示下修建的。


    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謝晚也懶得折騰了。


    陳斕剛想說話,被謝晚一個眼神示意,陳斕立即懂了,立即出列附議,說臣也以為謝晚僭製,有謀逆之意,請陛下重罰。


    朱祁鎮一看,喲謔,謝晚你這是牆倒眾人推。


    看看,這就是人心向背。


    好事!


    反正當下台灣已在自己的牢牢掌控中,朱祁鎮當然不願意和謝晚、範彪共享大權,至於殺了謝晚後,會不會讓孔宏緒和張成路一家獨大,朱祁鎮也絲毫不擔心。


    製衡嘛,很簡單。


    還有韓水平、趙泰和薛猛等人,而且陳斕也可以利用來製衡衍聖公和張天師。


    問謝晚,“你可有話說。”


    謝晚沉默了一陣,“微臣無話可說。”


    要卸磨殺驢,那就殺吧。


    朱祁鎮大手一揮,“來人,戶部尚書謝晚意圖謀逆,傳朕旨意,將謝晚拖出北望閣,在市場上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先殺謝晚,再殺範彪。


    嗯……


    不會殺範彪。


    因為連範彪也要,會寒涼人心。


    但範彪還是得死,死在福建。


    這件事已經吩咐給韓水平了,到時候福建那邊一打下來,就是範彪的死期,韓水平對此事萬般讚同,因為範彪一死,韓水平就是台灣軍界第一人。


    兩名虎賁衛護衛,立即入殿。


    司禮監太監孟溪道:“將謝晚押去市場斬首。”


    兩名士卒立即將謝晚押下去。


    從始至終,謝晚都沒辯駁,也沒大罵朱祁鎮過河拆橋,所以當謝晚被押初北望閣後,朱祁鎮心裏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謝晚為何不反抗


    朱祁鎮發呆了片刻,喃喃自語,“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所以才不敢做掙紮啊,謝晚啊謝晚,你說你好好的當戶部尚書,你我君臣共享富貴不好嗎,為何要謀逆呢!”


    孔宏緒和張成路、陳斕三人聞言心裏難腹誹。


    殺都殺了。


    現在還說這些假惺惺的話。


    有意思麽。


    朱祁鎮咳嗽一聲,“孟溪,去謝晚府邸收回戶部尚書的章印,目前回龍營出軍,錢糧後勤事關成敗,近期就由朕全權處理戶部的事情。”


    孟溪立即領旨下去。


    孔宏緒和張成路、陳斕暗暗失望。


    朱祁鎮哪是擔心糧草後勤。


    而是要把戶部大權掌握在手,以便徹底掌控這些年攢下的數千萬兩財富。


    無妨。


    那幾千萬兩反正也和大家沒關係。


    現在朝中的中樞重臣就他們三人,以後還怕沒機會撈錢


    陳斕也鬆了口氣。


    他是謝晚提拔起來的,真擔心堡宗殺了謝晚後又清算他,不過目前看來,堡宗陛下似乎沒有清算他的意思。


    堡宗其實想連陳斕也殺了。


    可朝中不能無人。


    隻能暫時留著陳斕,而且也要用陳斕製衡孔宏緒和張成路。


    繼續議事。


    小半個時辰後,孟溪回來複旨。


    交上了戶部尚書的章印,又說謝晚已經在市場伏法。


    朱祁鎮笑著點頭,對陳斕、孔宏緒和張成路三人道:“諸位卿家引以為戒,隻要你們忠誠於朕,今後必有大好前途。”


    三人立即稱讚陛下聖德。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匆匆闖入北望閣,大聲道:“陛下,大事不妙,朱見濟的幼軍,已經在高雄登陸了,目前正向臥薪殿這邊殺過來。”


    朱祁鎮有點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朱見濟的幼軍


    怎麽忽然就來到了高雄。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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