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倆都分別給代課的大學說了自身的具體情況,但鑒於他倆的教學實際水平與所取得的成果,兩所大學還是再三挽留。他倆想了想,就說那就再待一個學期再說吧。走與留確定下來之後,他們就利用假期的這段時間走親訪友,回家聚會去了。


    第一站,他們先返回了省會龍城,一方麵省裏還有些具體事情要辦,另一方麵,他倆也有老同學和幾個朋友也要去看望一下。一家人坐著王鳳婕開的那輛中等車上,一路飛也似的就到了兩省交界處的收費站了。下來歇了會,她父親就說,你也累了,還是我來開車吧。她就說,您還行嗎?這都快兩年沒動一下車了,還能開好麽?老爸還沒開口呢,他愛人就說,愁的你,男人對於自己喜愛的事,從來沒含糊,更何況,老爺子開了大半生的車了,哪有忘記的事,三八兩下就熟練了。她就跟他對著幹了,你呀,就不曉得心疼老人呢,看你這個既不開車,還要說順溜話的女婿吧,每個樣兒了。老太太聽了就開心地笑著說,那誰也沒逼著你學開車呀,就像我,不會開車,也就不問開車人的事了,誰開車,自有他們自己的算盤。你也是的,當著我跟你爸爸的麵數落自己的女婿,讓誰聽呢。我們不在的時候,還不知怎麽愛呀親的。這可是你自己挑的,選的爺們,不管我們的事。


    這娘們倆有開嘴仗了。老媽,你怎麽如此說話呢,就不知道人家的心思麽,白活了六十幾歲了。這話說得讓她爸爸又笑開了花,悄悄地吧,做好了,走嘍。這位老局長沒用了二分鍾就駕輕就熟地上路了。


    快到陽泉時,羅天星就跟卞大夫打了個電話,喂,老同學在哪兒呢?我們快到你家裏了,等一下出來接接我們吧麽。啊?你們回國了,還到了龍城附近了,好啊,具體到什麽位置了,我這就請假去接你們啊。他就說,除了陽泉服務區了。


    剛下了環城高速,他就看到了老同學的車了,車號寫著呢,jg7688。他就對嶽父說,老爸,靠邊停一下,卞大夫就在下麵等著咱呢。調轉車頭,兩輛車一前一後繼續往前走,十幾分鍾就到了醫科大附近的一個小區了,一老一小兩個司機停好車,這一家子就都下了車來回走動這,以便緩解坐車太久使腿部麻木的不適。卞針灸隨即就給他的小媳婦打了電話,叫她帶著兒子出來吃飯。


    之後,他就對著羅天星的老嶽父說,老叔,今天咱就去龍城嚐嚐本幫菜吧,你們也出去了幾年了,看看省城的菜做的味道如何。這期間,羅天星和王鳳婕都在打電話,約各自的同學或在龍城工作的朋友過來聚聚。看到他倆忙著聯係各自的好友,他就不失時機地對王局長說,王叔,想想,你們老兩口在這裏有些什麽人想要見見聚聚的朋友哥們的都叫來吧,反正怎麽著都是一大桌,人多點熱鬧,而且咱爺兒倆還能多喝幾杯呢。老王同誌想了想,就給他一個曾經的部下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很幹脆地說,哎喲,老領導呀,您不是出國了嗎,這是回來了,哦,到了省城了,說吧,你們在哪塊了,我很快就趕到了。


    想到他們三位都約了各自的友人過來,卞大夫也聯係了他的領導,院長夫婦倆,還叫了一個原來一起在衛校讀書的同學,如今已是省衛生廳處長的淩子謙。


    他們就餐的飯店叫晉菜館,這是一處處處彰顯三晉文化的一個大飯店,已經經營了十多年了,所製作與銷售的都是本地菜,清一色李唐以來的名菜,各種小吃,本地風味自是一絕,在龍城也算一個特色鮮明的會館了。


    他們一行五人邊往裏走,邊欣賞著各處擺放的晉地文化物件和畫像,就有了一種回歸故裏的親切感。


    他們坐下一邊品茗,一邊等候著即將到來的各自的朋友。還沒等了二十分鍾,該到的人手就都各就各位了。


    各位領導,各位親人好友,今天能把大家聚在一起,都源於我的老同學羅教授一家子從歐洲回來了,一是為他們接風,二來就是親朋好友的聚會,大家端起手中的酒杯,首先為他們學成歸來幹了這一杯。


    等服務業倒好酒之後,卞大夫又站了起來,第二杯,我要為今天新認識的各位新朋友舉杯慶賀,來,我第一次見的各位都舉起杯,感謝能有這樣的機會跟諸位相識。喝完第二杯之後,他又說,這也是我的榮幸。我再跟每位新朋友各自幹一杯。羅教授看著這一幕,心想,看來這小子今晚真放開了,還像個賺錢錢的樣子嘛。然後他就看著愛人微微笑了笑。


    第三杯,我要特殊一下,今天,我的領導忙裏偷閑,跟夫人一起見大家,我要向他們敬一杯了。劉院長,還有趙阿姨,弟子敬二位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大家共同幾杯,進行我們的第二杯,同飲啦。等大家都喝完,服務業斟酒期間,他就說,借這個空擋,我就簡單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領導和兩位歸僑吧。劉院長是盛唐醫院的院長,在此之前,副職也做了五、六年了。他是我省著名的心內科專家,為很多病人解除了病痛甚或挽救了他們的生命,是一位醫德高尚的人民醫生和著名專家,深得我省人民的喜愛。他的愛人趙女士也是一名白衣天使,省兒童三院的護士長,尊老愛幼,救死扶傷,也是一位品學皆優的人民護士。


    接下來,我繼續為大家介紹我的同學和他愛人。這位是我高中時期最邀好的哥們,他雖然第一學曆還是高中,但他勤學好問,頑強拚搏,經過多年不懈的努力,也獲得了法國某著名大學哲學係的本科生畢業證書,現在是燕京某大學哲學係研究生院的教授和導師。另外,我的這位同學還是一個較有名氣的作家,已經先後出版了近十本文學作品了,據說,外文版和港台繁體字版本的,也出版了兩三種了。接下來再介紹他身邊的這位女士,就是他的愛人,還是旁邊那兩位叔叔、阿姨的女兒。她可是一位不可小覷的人物,先是在南都大學讀完了研究生,隨後又去了德國和法國,完成了經濟學博士學位。不僅如此,她還先後出版了五本經濟學專著,其中外文版的就又五、六種至多,已是一位名揚歐洲大陸的知名經濟學家。現如今,她也在燕京的著名大學教書,教授兼研究生導師,還是社科院經濟研究院著名前沿經濟學研究專家。


    大家再次幾杯為我的同學羅天星夫婦以及他們的長輩接風洗塵,幹了這一杯。在座的聽得好像在說相聲似的,深感自己的渺小與不入流了。但酒桌上的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認慫的,當卞大夫說了“下麵自由結對,開喝”時,仍舊有人搶這個風頭的。不提。


    吃完飯,一看時間還早,卞大夫就說,要不讓我媳婦帶你們去附近的公園轉轉,反正不遠。我喝了不少酒,就不誒你們了。在席間,他已知曉有人搶在他前麵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也就不再爭了。羅天星在省委辦公廳的一個女同學施向婉是他在老家時小學至初中時期的同學和鄰居,也是他最早的追求者,多年不見,自然非善待不可了。她和王鳳婕的一個男同學跟在車後,等待他倆的吩咐呢。定了去公園玩會後,卞大夫兩口子就回家了,接下來就由這一男一女開著一輛車陪伴了。


    到了汾河公園,他們停好車,就邊向公園深處走去,邊聊著分別後的種種進步和變故了。老嶽父兩口拉著領著倆外甥,在前麵走著,身後就是王鳳婕挨著他的男同學,羅天星挨著兒時的夥伴,各自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那時正直炎夏,九月初的汾河公園裏,已是人山人海。雖說公園很長,據說有二十多華裏呢,但lc區部分也沒多少距離可供幾十萬人光顧的。看著燈火輝煌的汾河兩岸,兩個小孩高興地指東道西,歡快地看看這裏,又瞧瞧那裏的,甚是歡樂。小路邊上的長椅上早就坐滿了遊人,近處的空地上沙灘上也人來人往。走啊走的,終於找到了一片空地了,還好,機靈的女同學早就帶著十幾張報了,他給每人分發了一張,他們就各自撿著幹燥的地兒鋪上報紙坐下了。


    分別聊了一會兒,他們四個年輕人就聚集到一塊繼續聊了起來,鳳婕的男同學跟他愛人聊起了文學,羅天星的女同學跟鳳婕聊起了歐洲的風物人情。聊著聊著,這夫婦倆就都跟對方聊起了婚姻與家庭方麵的事。還真該他倆有戲。這兩位都在龍城的男女均仍未婚。鳳婕得知這一信息,趕緊地叫他們倆男的過去。四個人圍在一起了,她就問,羅教授,你的這位老鄉和同學還是單身呢,我這位男同學也是老大難,咱何不為他倆牽個線搭個鵲橋。你也都看到了,這真是狼才女貌的一對兒喲,還真有一家人的福相呢。你倆也仔細瞅瞅呀。同在一個城裏工作,都是處級公務員,還都是研究生科班出身的,多好的一對兒呀。互相交換手機號碼和單位以及各自的住址吧。我真希望你倆能成為一家人。羅天星看著這一男一女,也感到了有一家人的底蘊和基本吻合的求偶意願,就說,還真是的,還是我愛人眼尖。


    在這倆單身交換聯係方式與交流時,鳳婕就叫來了他的父親,說是讓他給這倆年親人瞧瞧,有沒有婚配的機緣和運勢。至此,她的愛人方才知曉,原來他的嶽父還是個粗通陰陽和預測的老學究呢。真的,您老當著他倆的麵給看看。於是,征得他倆同意後,他就問了各自的生辰八字,還有家庭情況,工作待遇等等他所需要的元素。不一會兒,他就得出了結果,上上簽,良緣無疑。


    這一幹人手,坐著聊到晚上的十點多,才意猶未盡地向省委接待處的一家酒店奔去。


    今晚是月半剛過的十六,正是月上高樓的美好時光。他們一家人有回歸家鄉的高興,也有三代人共同生活的美滿之樂,而這一對新結識的大齡男女,會不會將是渴望之期的降臨呢。他們都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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