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到休息了,房間還沒有收拾出來,我雖然不介意和儼敏一個床,反正這一小屁孩兒,自六七歲後睡覺習慣挺好的,反而是我由於太累會滿床打滾兒。


    但畢竟時下來看還是不合適的,畢竟儼敏也已經10歲,而我又是他未指明的“媳婦”。於是,我隻好找到房子最角裏和阿蓮擠擠,反正在老宅我們也是認識的。


    到府後的幾天白總管都在教我們張公館的規矩。其中說到次數最多的就是,一、我來張公館好幾年了;二、我隻做我的事,不知道老爺夫人的事;三、老爺在外公幹,偶爾會回來晚,;四、張公館中並沒有接到什麽奇怪的電話,多是以前的人找老爺或者是太太們約夫人喝茶。白總管似乎格外屬意我,比如下麵這幾條:一、我不知道老爺什麽時候回來的,或者我不知道老爺晚上什麽時候走的,這幾個月阿春回老家嫁人了,因著婉娘人很好都是她在頂替阿春值夜班。二、我們就負責做我們的事,電話一般都是婉娘在接。


    張公館一切都很正常,但隱隱間我能感覺到暴雨來臨前的壓抑。能被選來張公館的都是辦事可靠,能力出眾,腦子很聰明的人,似乎大家都是沉默是金的性格,很一致的誰都一臉凝重,但誰都沒有討論這件事,但有另一件事可以說的,就是小少爺們要出國留學。這個我是知道的,在老爺們回府後便有這樣的傳言了,張儼紹也說過他要去德國。


    張府要出事了,這是我的預感,我估計我的猜測隻有比較小的可能是我想多了。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我似乎擔任了及其關鍵的中間節點,我如果被別人攻下了,那麽張府極有可能就完了,而我如果挺住了,那麽張府的布局中起碼有一部分便是堅固的。


    而所有人都會千方百計的撬開我的嘴,我會是生死一線。


    都是在府裏過了幾日後儼敏便與我沒有剛來的生疏感了,他會與聊一些張公館的事,我的猜測從他那裏得到了印證。


    一天晚上他跟我說他實際上沒有病的那麽重,但是他想讓我來,來了不僅可以與我分享這個城市的新奇還可以遠遠躲開吳媽那個老巫婆。我心裏當下很感動,儼敏這小屁孩兒是在與我有福同享嗎?我突然湧出一有種養兒子的成就感。


    看著眼前小孩兒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也正色看他,不再僅僅把他當成隻能被人照顧的寶寶。眼前的小孩兒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成長為一個小男子漢,即使他隻有十歲,即使他看起來依然弱不禁風。


    “婉娘,這次我也是要出國的”儼敏看著我道。


    “不是四少爺和景少爺他們去嗎,著麽還有你呢,而且你這麽小,出去住在哪兒,生病了著麽辦?”儼敏今年隻十歲,他雖然天資聰穎,興許可以更高階段的學習,但畢竟隻是十歲的孩子。


    可能我口氣比較強烈,儼敏待我氣消一些後道:“婉娘,本來是決定十三歲以上的人出國,但是因為有變故,所以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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