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把這裏收拾一下。”


    “去多找幾個護院的來,以後但凡誰在不請自來,直接打出去。”


    我繼續回到躺椅上看著夕陽。


    快落山了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適合形容大燕的形勢。原本四方林立的勢力在短短一年內,倒了倆個。


    現如今倆年不到,天國,黨便於平民黨再次爭得不可開交。


    我如今憊懶的很,要看報紙也專挑一些娛樂大眾的來看,今日恍然注意到頭條才發現,原本在外一直不成氣候的平民黨在倆軍交戰中勢如破竹,一路反攻節節勝利。


    我心下一轉便找出其他報紙來看,不費力氣的找到平民黨主帥吳念。


    果然是他,我真的很佩服平民黨,能做到笑到最後一定是很多方麵都做的很好,起碼在整體布局和忍耐方麵做的很好。


    如果當時的大燕民主國可以像他們一樣團結,吃苦,忍耐,服從大局,今天的大燕會不會是另一個局麵。


    客君越終究還是又到了這個院子。


    “你真的那麽煩我嗎?”客君越說的第一句話。


    他約摸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他問我的樣子很倔強又很受傷,更加像個孩子。


    人被逼到不得已便會說違心的話,或真心的話。


    “我不愛你,你該知道的。”我很平靜的說出這個事實。


    “那,你愛誰?”他口氣不是很好,但我並不介意。


    其實我一直愛的隻一個人,隻是外麵小報關於我的情史猜測太多。


    “我愛張儼紹。一直都愛。”


    三天後我看到了關於漢江四少客君越離家出走的消息。


    我反複想這也不該是因為我跟他說的那些話,我並不是在推脫責任,隻是,在跟他接觸的過程中的了解。


    他是一個很典型的正統世家子弟,雖然表麵上浪蕩不羈,但實則是很自律的人。我在張府見多了這樣的人,所以,即使他偽裝的很離譜,我依然能看到他骨子裏的品質。


    他是很有家族使命感的人,著麽會無緣無故離開客家呢?


    “啪!”


    我的手一整抽疼,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外麵似乎打得更激烈了,漢江的人也籠罩在一種焦慮緊張的氛圍內。


    報紙上每天不可避免的看到關於平民黨的報道,多是寫其殘暴,血腥,沒人性。


    每個政黨都喜歡抹黑對手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就好比當時在查庫下的漢江一般,也把天國,黨塑造成了魔鬼一般的形象。


    十二月底,平民黨在漢江久攻不下,我想方設法把果兒送出城外。


    直到即將分開我才看清楚果兒的臉上竟然有顆痣,她是容長臉,眉眼清秀好看。


    我實在是對旁人太不用心了。


    不過這也沒什麽關係了,人到末路,什麽都要結束了不是嗎?


    漢江城的閔山是天國,黨最後的防線,據說全國三分之一的兵力都集中在這裏。


    到來年二月的時候,隨著頭頂轟鳴而過的戰機我知道這是開始戰機轟炸了。


    每三日混炸一次,整整來回炸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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