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秦風突然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魂牌高高的舉起,對準了牆壁,“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把它摔碎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魂牌能不能摔碎,但目前這種狀況,隻能搏一把。


    果然,品英才一愣,站住了,身後的兩個家夥也停住了腳。


    “你特麽的敢摔碎了,我弄死你。”呂英才惡狠狠道。


    “你上前一步試試,反正這玩意兒我也沒用,摔就摔了,打死我你也得償命。”秦風又把手舉高了點,看呂英才的反應,這玩意還真不結實。


    “你想怎樣?”呂英才還真怕秦風摔了,這魂牌可值不少錢呢。


    “五百塊錢,賣給你。”秦風眼珠一轉道。


    呂英才一愣,隨即笑了,暗道這小子是真的傻,以為拿了錢就能安然走掉了?真是異想天開。


    “成交。”呂英才很痛快的答應了,從兜裏摸出錢包,數出五百扔給到了秦風的腳下。


    魂牌轉身就能賣萬八千的,就算是真花五百塊錢買了也劃算,他就是怕秦風冒傻氣真把魂牌摔壞了,就是揍他一頓也換不回來那麽多錢。


    何況拿到了魂牌,那五百塊錢照樣跑不了。


    秦風撿起錢來,暗暗後悔,原來這小子兜裏有那麽多錢,早知道多要點了。


    “錢你拿了,現在可以把魂牌給我了吧。”呂英才走上前來,距離秦風隻有六七步遠了。


    “給你。”秦風把胳膊掄圓了,作勢要將魂牌扔到天上去。


    “你敢?”呂英才怒道,他趕緊抬頭去看,生怕接不著,可是沒看到魂牌,眼角餘光卻發現一團白色粉末狀煙塵撲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罩了一臉,眼睛裏都沾了粉末,立刻啥都看不見了。


    可是沒等他伸手去抹臉上的粉末,又突然感覺一股滾燙的熱流澆到了臉上,足有百十來度,燙的他哇的一聲痛叫起來,胡亂抹臉,結果一臉漿糊。


    秦風扔出去的是昨晚提純的藥粉,他在扔出魂牌的一刹那,用意念將粉末與魂牌瞬間掉換,扔了出去。


    然後又將早上忘喝了的豆漿潑了出去,係統居然有保溫功能,豆漿一點沒涼,依然滾燙。


    見計得逞,秦風一個箭步來到呂英才的近前,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褲襠處,後者哎喲一聲又捂著下麵矮了下去。


    秦風狠啐了一口,閃過呂英才就跑。


    特麽的,你女朋友用圓錐紮了老子兩年了,這一腳算是找點利息回來。


    一連串的動作,秦風做的也算是一氣嗬成,跑出去十幾米了,後邊的馮凱和趙宏光才反應過來。


    在他們的印象裏,秦風就是個弱雞,高中兩年了,橡皮泥似的任人欺負,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突然反抗還打傷了武徒呂英才,這兩小子的腦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呂英才也是和這兩人想法一樣,才不慎著了秦風的道。


    呂英才兩三把抹掉臉上的漿糊,大吼一聲:“追,揍死他。”


    轉身就朝秦風追去,那兩小子緊跟其後。


    一個武徒居然被矮小瘦弱的普通人打敗了,這事傳到學校去,呂英才也沒臉見人了。


    他成為武徒一年多了,身體經過修煉,超於常人,又是盛怒之下,跑的非常的快。


    秦風個矮腿短,哪能跑過呂英才,兩人的距離很快就拉近了。


    前麵就是胡同口,跑出去拐個彎就是小區,可是秦風回頭一看,呂英才咬牙切齒的飛速追來,再有三兩秒就要追上來了。


    秦風嚇得一個哆嗦,使出了吃奶力氣往前跑,真被對方抓住,一頓暴揍不說,魂牌肯定是保不住了。


    眼看到胡同口了,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前麵。


    秦風收腳不住,重重的撞了上去。


    可是預想中的碰撞並沒有發生,秦風感覺眼前一花,脖領一緊,雙腳離地,居然被人給提了起來。


    他趕緊側頭去看,隻見抓著自己的人身材不高,戴著鴨舌帽,臉色蒼白,眉頭緊皺。


    秦風與男子的眼睛對視了一眼,感覺一陣的心悸,對方身上有一種令他恐懼的陰冷氣息,感覺好像被一頭猛虎按住了一樣。


    “大…大哥,對…對不起。”秦風哆嗦著,男子真給他一種膽戰心驚的恐懼感。


    此時他被對方像小雞一樣的拎著雙腳離地,模樣慘兮兮的。


    而緊追其來的呂英才,也早就刹住了腳步,一臉的震驚和害怕。


    他已是武徒了,能夠隱約感覺到武者的氣息,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如同他在其叔叔身上感覺到的差不多。


    這個男子是武者,氣息比他叔還要強。


    而他叔叔是一品高段武者。


    在平城,武者非常少,除了政府、刑偵局、教育局和一中的校長有數的幾個人是武者,其它少部分人都是武徒,大多數人都是普通老百姓。


    而且這幾個武者最多才是二品。


    武徒和武者,每個品階間的武者實力,都隔著巨大的溝壑,他叔叔告誡過他,在外麵遇見陌生的社會武者,一定要把尾巴夾起來做人,對方弄死他就跟踩死隻螞蟻差不多。


    就比如現在,秦風再瘦也有百十來斤,可是男了一隻手提著輕輕鬆鬆,呂英才可做不到。


    呂英才立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抱歉,我們在玩遊戲,打擾到您…”,他用手指了指秦風,希望對方能將他放下來。


    這時,看到胡同外有人經過,男子低喝一聲:“滾。”


    把秦風隨手往胡同外一扔,後者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雙腳著地,蹬蹬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呂英才則嚇得屁滾尿流,叫著馮凱和趙宏光,掉頭就跑了,也顧不上找秦風要魂牌了。


    秦風站起來,已不見了男子的身影,看著胡同裏跑遠了的呂英才三人,狠啐了一口,趕緊跑回家了。


    一口氣跑進了家門,發現父親居然在家,母親聽見聲音也從廚房出來了。


    “怎麽樣?”秦父問道。


    “兒子,學校發魂牌了嗎?”秦母急切的問道,“結果咋樣?”


    秦風知道父親這麽早回家是惦記著他能否探查魂牌功法的事,他從兜裏掏出了魂牌放在了桌子上。


    秦父看了眼魂牌的顏色,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輕歎一聲。


    魂牌顏色還是黑色的,證明探查沒有成功,也就是說兒子的魂力沒達到30,考上武大希望渺茫了。


    哪個父母不望子成龍啊,秦父這麽多年熬夜提純藥渣給兒子服用,就是希望兒子能考上武大,有個好前程,多年的希望落空,好像瞬間老了十歲。


    “哎,你個老頭子,咋不說話啊?”秦母不懂魂牌,轉頭問秦風,“兒子,到底結果是啥啊?“


    秦風一路狂奔,還在呼哧氣喘的,顧不上說話。


    “別問了。”秦父站了起來,“好好準備文化課,能考上普通大學,上個好點的專業也不錯,沒事啊,小風,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啊?”秦母再傻也聽出來了,一把將秦風摟在了懷裏,安慰道:“你是媽的好兒子,能不能考上武大在媽的心裏都是最棒的。”


    哎,慈祥偉大的父恩母愛啊,無論到什麽時候,子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是最愛。


    秦風終於將一口氣調勻了,剛要開口說話,房門又被推開,秦嵐來了。


    “表哥,我聽說今天高三發魂牌了,你…”她一眼看見了桌上的魂牌顏色,下麵一句話立刻咽了下去,也感覺到了屋裏氣氛的沉悶,大姨還摟著表哥呢,她瞬間就明白了。


    立刻改口道:“那啥,我同學的哥哥去年離高考一個月探查出了魂牌裏的功法,還有機會呢…”


    “真的?”秦母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抓過魂牌塞進秦風的手裏,“小風,別著急,媽相信你,快去屋裏學習吧,一會飯好了叫你。”


    說著,不容秦風辯解,就把他推進了房間。


    秦風好無奈,知道父母現在情緒挺低落的,讓他們高興的唯一辦法,就是探查出魂牌中的功法。


    秦風將房門反鎖,坐了下來,將魂牌放在了書桌上,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上麵,閉上了眼睛,剛想集中注意力放在手下的魂牌上。


    陡然感覺手心一涼,腦海中竟出現了一副盤腿打坐的人體圖,頭部上方寫著“國教版基礎吐氣法”五個金色的大字,人體圖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線型的脈絡圖和穴位。


    一個白色光點從人的鼻處進入人體,沒著一條脈絡轉了一圈後匯聚於人的大腦後側…


    秦風陡然睜開了眼睛,看見魂牌已變成了灰色。


    我考,居然成了。


    秦風興奮的一拍大腿,居然這麽簡單。


    本來他還忐忑不安,做好了探查一宿的準備呢,沒想到半秒鍾就成功了。


    係統果然沒有欺我啊,自己的魂力真是30.


    秦風又將手放在了魂牌上,仔細的觀察那副人體圖。


    那個白色光點反複遊走著那條脈絡路線,秦風能夠感覺到,那副人體圖好像是活人一般,隨著呼吸還發生著某種律動,這種節奏隻能用心去感覺,用語言很難描述出來。


    秦風打開門鎖,走了出去,大喊一聲:“爸,媽,我探查成功了。”


    說著,高高的舉起了變成灰色的魂牌。


    這會秦嵐還沒走呢,看到魂牌的顏色,眼中像燃起了一顆火種,一下子撲到了秦風的懷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條大長腿盤在了他的腰間,興奮的大叫:


    “表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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